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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24部分(2/2)

作者:青邻飞雪逝

活了,省得再受你们这个气……”

    天杰石滚似的身子根本不在意母亲那几下打,咧着嘴笑了下说:“那就下午或明天再去嘛,我也不是成心不想去,赶巧有点事给耽误了……”

    德富妻子不待儿子说完就呸道:“你以为你是什么?皇帝老子?天下的闺女都净等着你了?你妗子多不容易给你说上这门亲,人家那闺女要长相有长相,要脾气有脾气,学问都比你高!更难得人家不嫌咱,这样好的亲事哪找去?人家在村头溜溜等了你半上午,你愣是不去!人家是少鼻子还是缺腿,离了你嫁不出去了?再去,你等着吧!你妗子刚刚从这儿走了,说是人家姑娘气得够呛,哭着回去了,说这门亲拉倒了。你……我也不管了,你爱咋着就咋着吧!”

    天杰进房里把身上的新衣脱下来,穿上他那身平日穿的青色的确良汗衫,蹬上拖鞋,突突地又走出去。德富妻子见儿子换了衣服又往外走,还得忍着气问:“你去哪?”

    “地里。”

    “还去啥地里,还不赶着去找你妗子,看这事有没有个回还?”

    “人家都说拉倒了,还去问啥!”说着突拉突拉地就出了门。他母亲在后面气得白瞪着眼睛说不出话。

    19 第六章 分别

    4

    肖凝正吃着饭时见天桐背个包走过来,她已经从和家里的电话中知道天桐返校准备考研究生的事,看到他出现并不是感到特别突然,只是多长时间不见,一看到心里霎时五味俱全,不禁怔怔地发呆。天桐自进来也一直注视着肖凝,直到与她同桌的江晨和韩茜都看过来,他才把目光挪开。

    天桐在韩茜对面江晨的旁边坐下,没有和肖凝和韩茜打招呼,而是对江晨说:“刘江老师工作太辛苦,吃饭的时候也给学生做思想工作。”

    江晨看了看他,故意说:“你和我说话?我得纠正一下,首先我现在只是作实习助教,还不算老师。其次我刚才没有作思想工作,我和凝儿以及她的同学在共进午餐,当然了,同时说了些话!说话和做思想工作可是绝对不同的两码事。你说呢,沈天桐同学?”

    韩茜笑起来。肖凝问天桐:“你吃饭了吗?”

    “没有。”

    肖凝站起来想帮他去买饭。江晨喊住她,故意说:“干嘛去?帮他买饭?我都舍不得劳动你,你却帮他?坐下!”

    肖凝窘得一时不知如何进退,最后瞪他一眼,还是去买饭了。天桐又问江晨:“真准备留校?”

    “可能性极大。你消息知道的也挺快嘛,我都刚知道的事你就知道了,看来挺关注我的,出于什么目的?不会是关心我个人的发展前途吧?还是想知己知彼?”

    天桐认为他自不量力,摇头叹息,“我是为母校的未来担忧,知道了之后直难过到现在。”

    韩茜捂着一嘴饭笑。肖凝打来饭放到天桐面前,又原位坐下。江晨见他连声谢谢不说,便开始吃起来,斜着眼睛冷笑道:“沈天桐同学应该有个明智的认识才对,除非你不想在本校上研究生,否则某一天我会亲自管理你们这些同学,到时可别怪老师没早提醒一下!”

    “刘老师你过虑了,我没想在本校上研究生,所以你永远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这我就放心了!”江晨说着站起来,对肖凝说,“凝儿,我走了,你一会儿到我宿舍一趟,我有话还没和你说完。”说着站起来走。

    韩茜也站起来冲天桐笑笑,“慢慢吃,我也先走会儿。”又和肖凝摆手再见,撵上江晨一块儿走出餐厅。

    天桐很快也放下筷子,肖凝看他没吃多少,问道:“不太喜欢吃吧?太晚了,就剩几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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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行,就是不太饿。”他看着她笑了下,眼光没再移开。肖凝也望着他笑。

    “走吧!”天桐站起来。

    出了餐厅肖凝有些不知道往哪走好,天桐抓住她的手什么也没说一直往前走,她便也跟着。天桐打辆车,一会儿带她到了一处地方。肖凝欣喜地看到眼前是一条长长的林荫路,两边的法国梧桐枝牵叶蔓地连成一片,挡住天空,正午的阳光被遮得一丝不透。这个时候的周围没有多少人声,站在下面静谧得仿佛进入一个童话般的世界。她闭上眼睛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笑来,她觉得连这儿的气息也很美妙。

    天桐一直望着她,说道:“如果是秋天来会更好,这种树木天生就是属于秋天的,通过它最能看到秋天的灵魂。秋天的时候,脚下是一地落叶,踩在上面真的有不同的感觉。”

    肖凝看他,“第一次听你讲这么有诗意的话,很好,以后继续努力!”

    天桐脸上含着笑,把手又伸给她,肖凝没有任何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放上,他握住,两人默默地往前走。走着时,肖凝嘴里哼起一首曲子来,那是天桐十分熟悉的旋律。他在她前面蹲下身,说:“上来,我背你。”

    肖凝乖乖地趴到他的背上。他背着她走,唱起肖凝刚才哼唱的歌: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霄别梦寒。

    ……

    肖凝还是第一次听他唱歌,从来不知道他唱歌有这么好听,她听得有些飘乎乎。他说:“走在这儿,不自觉就想起这首歌是吗?我也是!可能它们给人的感觉比较相似,你说呢?”

    “嗯。”肖凝闭着眼睛真有些想睡的意思。

    天桐慢慢地一直背着她走,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走下去。他又说:“我已经答应阿婵,上完研究生就和她结婚,我不能骗她。”

    过了有一会儿,肖凝又嗯了一声,表示她听到了,知道了。

    “我准备到上海去上,”天桐继续说,“那儿的学校更适合我报的专业。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已,不要生病,不要……不要想我……”他感到他肩上有热热的泪打下来,然后化成冰凉一片……

    20 第七章 丹红要走

    第七章

    1

    沈丹红近半年来一直很忙,十五找过她几次,不是不上班,就是刚下了班走,匆匆地来匆匆地去,没有人知道她每天去哪,忙些什么。他今天打听着她在小音乐厅值班,提前来了,买张票进去,坐在一张桌旁等着她把最后一支曲子弹完,在她站起身时忙伸手向她打招呼,丹红也看到了他,往他这边走过来。

    “有事吗?”她一点不客气,坐下后直接就说,“我很快就得走!”

    十五笑了笑,摇摇头,“先请教一下到底忙什么?”

    丹红想了想,如实相告,“学英语。”

    “干嘛要?”十五有些吃惊,但也不忘调侃,“准备出英文唱片?”

    丹红笑了下,“中文的人家还不稀罕呢,出了英文的全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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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他们那些人不懂的欣赏你,是他们的损失。”

    “其实还得先检讨一下自己,我本来文化底子就薄,难怪人家看不起。”

    十五认真地看她,最后说道:“好象是说的真心话!一个跟头就摔出这样的觉悟,前途不可量算。”

    丹红笑了下,“你什么时候也摔个跟头能摔得不这样损人了,就应该算是比较完美的人了!”

    “真的?你真那样想?”十五没想到自己的形象能在丹红嘴里接近完美。

    丹红笑道:“你倒是有没有事?没事我可真走了。”

    十五又严肃起来,盯着她说:“跟我去北京吧。”

    “为什么?”

    “我和北京的几个哥们要自己成立个乐队,我请你去当吉它手。如果你还继续搞创作,哥们们说不定可以帮你喝出原创去。”丹红愣愣地想了想,不是全无动心,但最后还是摇摇头。“怎么,还要等?”十五见她不允,又问。

    “什么?”丹红不明白他指什么。

    “《等你》嘛,应该是写给康继阳的吧?”

    丹红明白过来,没有正面回答,“我有我的打算,我想出去静心学习一段时间。如果回来你们的乐队还存在,到时我可以考虑加入。”说着她调皮地笑笑。

    十五也笑,“有你这话撑着,我怎么也得在你回来之前搞出点名堂来,否则到时候怎么配你?去哪?”

    “美国,已经办着签证了。不过没人知道,你是第一个,签证下来之前我不想说。你也当不知道就好了!”

    十五裂开嘴笑,“这么信任我!不会,可能是觉得我最无足轻重,知不知道都一样。”

    丹红见被他这样屈解,只好笑。

    2

    很快,天桐考研结束,肖凝也迎来她大学生活的第一个暑假,两人一块回了沈园。肖凝在家呆了一天没出去,第二天中午只母女俩吃饭时,星茹难得对她学校的事情感兴趣,问了几个问题,又问她江晨有个什么样的家庭。肖凝并不知道,他们从没有谈论和了解过双方的家庭,只知道他的父亲姓刘,母亲姓江。肖凝觉得母亲问到江晨,猜想她是误会了她和江晨的关系,也不好多解释什么。

    饭后星茹回自已卧室去,说要睡会儿。肖凝帮着方嫂收拾完餐桌,一时想不起再做什么,想到她这次回来,露露竟然没有咋乎着马上过来,决定到她家看看。

    她一路走着,走到丹红家时,不禁慢下来。她停在院门看了看,看着门上的铁锁,觉得有些冰凉刺目。又要走时,却见丹红骑了红色的摩托车迎面驶来,徐徐地停在她身边,摘下头盔后,抚了抚头上的乱发,向她笑笑。肖凝也向她笑。

    丹红支下摩托车,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回头向肖凝说:“请进!”

    肖凝进去,看到正房的两个门上也都上了锁,拴小花狗的木栓空了,院里周边长了一尺高的青草,生机盎然,反倒使这个院子更显得萧瑟没有生气。她问:“小花哪去了?”

    “送人了。”丹红淡淡地说着,一边在院里四处环顾。最后走到西墙根下一个废置多年的石磨前,用手细细抚摸上面粗糙但不再深刻的纹路,“我妈也算是个歌唱家,从她七八岁开始就跟着登台演出,唱过许多歌。……但我只听过她的一支歌!不是用嘴唱的,是用双手双脚唱的一首生活之歌。很简单,把一根木棍一头放在腰间,另一头别住磨盘,一圈一圈地推,咕噜咕噜地唱……从两个磨盘中间就流出许多或甜或酸或咸或苦,许许多多味道的汁液,留下最酸最苦的一些我们自己喝,把稍甜一些、味道好一些的卖给别人。我和姐姐就是喝她‘歌’里的那些液汁长大的。那时我总觉得我喝的苦,吵着说要那些甜的。妈妈说,这些甜这些甜,红喝的这些最甜最好喝……我妈没有骗我,她给我喝的那些真是最甜的!她死后,我就再也没有喝过那么甜的……”她看了眼周围,笑里带着心酸,“有妈妈爱的地方就是家,这儿是我的家,可我最恨的也是这个地方!这儿,有时会闷得我发疯,就像在一张大网里,怎么动都挣不过它!我救不了姐姐,救不了我妈妈,救不了曼姑,甚至救不了我自己……”

    肖凝眼里泛起泪花,她觉得,比起丹红自己那点心酸实在不算什么,而自己拥有的也比她富裕得多,起码她现在有妈妈可以爱,有叔叔疼她,有很多人关心她。

    “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你还哭什么!”丹红抹去脸上的伤感,向肖凝笑道,“对我多笑笑吧,让我离开的日子里多些愉快的记忆。”

    “你要去哪?”

    “美国。我一个叔叔在那儿,去看看他,也学点东西,也许又有一个新的开始。”

    “可……”肖凝想到从此不能再见面,感到十分不舍,“继阳也愿意你走吗?”

    丹红笑起来,“你怎么比我还自作多情!我走不走与他有关系吗?”

    肖凝叹口气,又问她:“你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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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回来!这是我的家。只是……不知哪一天再能回来!”丹红说着也不禁几分怅然。

    “你一定要回来!我会永远在家等你回来!”肖凝上前拥抱她,丹红也紧紧抱住她。

    肖凝在沈园呆了有一个来星期,然后去了北京。直到天桐研究生入取通知书下来后又过了几天,她才又从北京回来。

    21 第七章 苦命鸳鸯

    3

    继阳还是因为和秋月的婚事与家里闹得很顶。他赌气不回家,亚尼也不示弱,并不找寻他。继阳现在下班后只要无其他的事都会来秋月的小院呆会儿,然后还是回单位宿舍睡觉休息,也不回家。秋月见这样,心里也不好过,劝他不要太让父母生气。

    “我也不愿意,可没办法。”继阳叹口气。

    “平时叔叔阿姨对我都还挺好,为什么现在讨厌我?”秋月也觉得亚尼夫妇态度强硬的不可理解。至于她的病情,没有人敢对她提及,继阳更是加倍对她保密。

    继阳笑道:“他们不是讨厌你。”

    “那为什么?”秋月想想,“也是,你们家虽然在村里住着,也算是城里人,还是体面的上等人家。我呢,什么也没有,连个正经工作也都没有,真是没有什么可配的!”

    “哎哟,你也真是的!”继阳觉得可笑,“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起城里人村里人了?你怎么没有正经工作?你都是秋月花木公司的老板了,我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这么想想我还真是配不上呢!”

    秋月瞟他一眼,“又没正经!可你家里在乎,要不他们也不会这样不同意。”

    继阳靠近她说:“要不这样,我们不用管我家里同不同意,咱们先结婚再说。我妈最实际了,没成的事,她不同意会坚决反对,可是她一看事已至此,就会马上转变态度,再以此为起点,争取做得最好。我妈就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我们先不管家里,结了婚再说。”

    秋月脸上不禁现出幸福的笑来,“有你这样对我,我就很知足了。何必急在一时,你也不要太和家里闹,时间长了,你妈看我们坚持,也许会改变主意,不反对了。”

    继阳心中涌上许多苦楚,他觉得秋月希望的那个结果有些渺茫,可还是笑道:“那好,听你的。不过你可要坚定信心等着,不能半路里偷偷哭鼻子,恨恨地想,康继阳那家伙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娶我!”

    秋月没听完就伸出手去打他,继阳先躲开一下,然后把脑袋凑到跟前说:“真舍得打就打吧!”

    秋月举起的手轻轻放到他的头上,推了他一把。又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外面肯定有很多的好姑娘等着你挑,我还比你大……”

    继阳又笑起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变得对我这么崇拜了?悄没声的,也不早通知一声,好让我做个心理准备。你也叫比我大,不过才一两岁!别提我正多失望呢,要真是找个大媳妇该多好,多知道疼我!”说得秋月捂着嘴咯咯地笑。他望着她,等她笑过去,又说,“我也会疼你呢!”

    在他深情的注视下,秋月完全被爱情陶醉了,靠进他的怀里,慢慢地闭上眼睛。

    4

    天桐这次回来也知道了继阳和秋月的事,他去找他几次都是没找到,后来他心里动了动,不禁自己笑自己笨。从继阳家出来后他也拐进通往秋月家的胡同。院门半开着,大黑犬认识他,没有叫,只是站起来看着他,随时准备应付意外情况。继阳和秋月正沉浸在幸福中,没有注意到他。天桐坏坏地笑了笑,悄悄地走近他们,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继阳偶尔睁开下眼,惊心地看到他,一下子眼睛就睁大了,放开秋月,红了脸气恨地看他。秋月也连忙回头看,见天桐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一时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捂着嘴跑屋里了。

    “哎,臭小子你……你太过分了!”继阳气得挥着拳头打他。

    天桐也不闪,嘴里哎哟哎哟地喊疼,并对屋里叫:“嫂子,继阳要打死我了!”

    继阳又敲了他两下,放开手,气道:“以后别让我逮着机会,看到时候我怎么收拾你!”

    天桐笑道:“本来以为是对苦命鸳鸯,我才赶着来安慰,谁想乐得很,倒让我们大家在外面为你们担心,你才是过分呢!再说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先关上门,开着门不就是成心让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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