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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22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侯玄捉住妹妹小手,握在手心,想起如果自己无力改变局面,她将遭受的命运,心情沉重,叹了口气,道:“徽儿,你一定得幸福快乐啊。”

    夏侯徽乖巧的点点头,道:“哥哥也是哦。”如兔子般,夏侯徽轻轻挣脱开,跑到洛水边的草地上。

    草地上,鲜花盛开,美丽之花不少。夏侯徽如一只蝴蝶般,于其中翩然起舞,又如花丛中最美丽、最芬芳的一朵,旁边百花只是陪衬,黯然失色。

    见夏侯徽于花丛中寻觅良久,突然于花丛中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般,极是欣喜,蹲下去,小心的把它提拉出来,欢快的蹦跳道哥哥面前。

    夏侯玄一看,却见到一颗呈枣核形的植物,相貌普通,上面还有尖刺,不由疑惑。问道:“徽儿,你手上拿着什么,还有刺呢,小心点儿。”

    夏侯徽端着植物,走到哥哥面前,将植物小心的放到地上,盘腿坐下,眉目间,却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淡淡忧伤,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夏侯玄,轻轻说道:“哥,这株植物叫做卷耳。”(1)

    “卷耳?”夏侯玄重复了一遍,这名字在后世好像见过一般。

    夏侯徽重又低下头去,轻轻的抚摸着卷耳的叶子,神色间的忧伤浓了些,微微咬了咬嘴唇,盯着卷耳,缓缓念道:“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2)

    夏侯徽默默诵完,缓缓抬起头,咬着嘴唇道:“哥,你知道你和父亲在前线,徽儿有多担心吗。”

    夏侯玄一怔,心中剧痛,竟没有来的涌上泪水来。把妹妹轻轻搂过,拍拍她柔弱的肩膀,叹了口气,却没说话。

    河边的卷耳越开越美………

    ————

    1:卷耳:又名苍耳,菊科一年生草本植物,果实呈枣核形,上有钩刺,名“苍耳子”,可做药用。嫩苗可食。

    2下面是那首诗的译文,取自《诗经国风卷耳》,很美,原本描写的女子思念远征的丈夫。今用在此,没有要乱伦的意思,小玄子与徽儿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采呀采呀采卷耳,半天不满一小筐。我啊想念心上人,菜筐弃在大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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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写这章,我前前后后用了一天,我求收藏求的理直气壮。

    另外,下周《灭晋》强推,周二置顶,所以下周很!!重要。

    所以,我决定拼了老命,每天基础二更,星期二置顶那天四更。再所以……希望喜欢本书的书友若是闲的蛋疼,能为我再加一个收藏否?

    第三十七回 泼皮

    (本章中有比较白痴的情节,先解释一下,为的是找出在张姬那里晃悠的男子。)

    夏侯徽呆在江边,静静的望着江面上的光芒渐渐变淡,最后随着天边的晚霞一并消失不见。

    在后面持剑守护的夏侯玄望了眼天色,再不回去,刘氏恐怕就要担心了。“徽儿,回家了。”

    夏侯徽手里捧着卷耳,低着头默默走到哥哥身边。夏侯玄瞥了一眼卷耳,多刺,生怕扎了妹妹的手,喊道:“这卷耳还拿着作甚,丢了吧。”

    “不丢!”夏侯徽嘟着嘴抗拒。

    夏侯玄一怔,牵过妹妹一手,道:“好,不丢,走吧。”

    二人沿着河边往城里走,因为城门不久后将关闭,步伐较快。走到半路,却看见河边不远处篝火通明,几大壮汉,约有十来人,正围火而坐,一面往嘴里灌着酒,一面翻动着火上烧烤的食物。

    这些人好兴致,于暮色的河边烧烤,若不是牵着妹妹,倒想前去凑个份子。

    夏侯徽亦看见了,闻着飘过来的香味,她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咽了口唾沫,大眼睛望向哥哥。

    夏侯玄哑然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小馋虫…”。心里却在思量:妹妹在身边,一切以安全为上,对方乃深夜不归之人,想来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五好公民,若是异动,对方十来人,自己牵着妹妹,还真是不好照应。

    思及此,握紧了妹妹小手,略带严厉道:“回家去吃。”夏侯徽嘴巴一瘪,不再说话。

    当到达离那伙人还有十余米的距离时,夏侯玄右手牵着妹妹,左手扶上赤霄剑柄,正待快步离去,一句话语却幽幽飘了过来。

    “哈哈哈,可惜雇主不同意,不然老子还真像假戏真做啊,你们不知道,那娘们,长的…哎呦呦…那叫一个水灵啊。”

    另外一个人却嗤之以鼻,笑道:“你也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男人多大的权势。小心把你具五刑了。”

    夏侯玄心神一动,不由停住脚步,凝神细听。

    “嗳,老四,雇主不是着你往他处躲避么?”

    被唤作老四的不屑一笑,道:“我傻啊,这天下之都多好,何况我还有你们这些个兄弟呢,如此想着,半路上便又跑回来咯。”

    几人齐声大笑,忽有一人喝道:“什么人!”

    夏侯玄一紧,手中剑柄握紧,嘴里却轻轻对妹妹道:“徽儿,等会儿若是哥哥把你抱起,你不要惊慌,紧紧搂住我脖子便是。”便牵着妹妹,迈开脚步,欲离开此是非之地。

    夏侯徽极是聪颖,已知道哥哥在这里停了几步,便惹出了麻烦。便点点头,乖巧道:“嗯,有哥哥在,徽儿便不怕。”

    那十余人渐渐围拢过来,见夏侯玄转身欲走,忽的拿出一物,便听到一阵机括声,有人喝道:“前面那人,若不停下,休怪我弩箭无情!”

    夏侯玄无奈,将妹妹扯到身后,冷声道:“不知何事?”

    “何事!”一男子冷笑一声,道:“我来问你,为何偷听我等谈话。”

    夏侯玄微微一笑,道:“中国土地,任凭来去,此偷听一说,从何谈起。”说话时,瞥了眼对方,十三人,其中二人持弩,已上矢。

    那十三人渐渐围拢过来,夏侯玄不知敌人武艺如何,不敢轻动。

    当双方只隔五六米时,一人喊道:“兀那汉子,你身后何人?”

    夏侯玄眼神一戾,心头思量着:若对方无武艺在身,便是二十人也不惧,可万一有个差错,妹妹又在身边,这荒郊野岭的……

    妈的!

    夏侯玄不敢再往下想,暗地里骂了一句,口上语气却缓和下来。道:“我带着小弟经过此地,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小弟,我看不是吧。”其内一人耸耸鼻子,尖笑一声,道:“我狗老五其他不敢说,这鼻子却是贼灵,从你那边吹过来的,可是少女的体香哦,据我多年经验,绝对是一位绝世美人,弄不好还是个雏儿。嘿嘿……”说道后面时,此人滛笑连连。

    原来夏侯徽自幼天生奇香,每每靠近她身边,便有幽香传来,丝丝入鼻。平时还闻不出真切,此时,江风一吹,香气更浓。

    夏侯玄眼中暴戾之色渐浓,却强压着心头冲动,观察者周围几人。能不动手最好。

    那边忽有一人,身形极快,猛的往旁一纵,正好瞧见夏侯徽。于月色的映照下,夏侯徽玲珑妙曼,正躲在哥哥身后,一张侧脸,显现出极美精致的五官,那种略带点稚气的风韵,可令任何男人为之发狂。

    那人滛叫一声,大声叫道:“嚯嚯。。。。。兄弟们有福咯。”

    就在此时,夏侯玄身形一扭,一矮,将妹妹一把抄起,搂在怀中,夏侯徽极是聪颖,听从哥哥先前的吩咐,小手死死地环绕着哥哥的脖子,欣长的玉腿夹住他的腰,头深埋在他怀里。

    就在同时,夏侯玄左手猛的抽出赤霄,抱着妹妹于地上一滚,如猛虎跃搏,一飞而起,赤霄横扫而出,直接将那人头颅削飞。

    那一张丑陋的脸上,还挂着最后一丝丝的猥琐笑容。

    头颅沿着草地哗哗的滚下去,其余几人皆是惊呆了,而夏侯玄此时已接近暴怒,对怀中人儿有猥亵想法,便是活生生揭他的逆鳞。

    不容几人反应过来,夏侯玄猛的望前,经过战场搏杀,他的剑法,已越发凌厉,无任何花招虚式,剑剑都能要了人命。

    只不过呼吸之间,夏侯玄已将那几个持弩的击倒,其中弩箭,一矢未发。

    这只是一群街头地痞,混混而已。夏侯玄下了判断,心中已无惧,这种人,便是来个几十上百又何妨。

    心中杀意一旦升起,便再难压制,夏侯玄如精灵般,抱着妹妹,四处穿梭,十二人接连毙命,或中胸口,或削头颅,或中面。最后,只留下那唤做老四的一人。

    老四,换做陈老四,城中混混,向来以偷鸡摸狗为生,此刻,正抱头于地上瑟瑟发抖。见夏侯玄正步过来,磕头如鸡啄米,口中不断求饶。

    夏侯玄冷声道:“起来,双手抱头,往前走。”

    夏侯玄抱着妹妹,押着陈老四往城中而走,夏侯玄收剑入鞘,摸摸夏侯徽的头,轻声唤道:“徽儿…徽儿。”

    怀中人儿盈盈抬起头,笑道:“哥哥怀内好暖和哦…”夏侯玄一笑,腾出了拍了一下妹妹臀儿,笑道:“下来自己走。”

    “不嘛,我要哥哥抱着。”夏侯徽在怀里撒娇的扭动着。双手抱着更紧,玉腿更缠的更藤蔓一般。

    夏侯玄无奈一笑,调侃道:“未来的妹夫该怨死我了。”夏侯徽俏脸一红,粉拳雨下,头却埋得更深,支吾喊道:“不嫁了,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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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所谓的暧昧吧,妈的,我越来越y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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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回 小计

    走到城门时,城门早已关闭,夏侯玄大声喊门,涌出大队兵马,领头校尉原来是曹真家将。

    引兵团团把三人围住,守门屯将早些年岁曾为曹真侯府守卫,认得夏侯徽,见她正被一男人抱着,大惊,急欲表现,挺枪上前。

    夏侯徽抬起头,却认得那道:“刘将军,把前面这个坏人捉住。”刘屯将吩咐手下把陈老四绑了,又指指夏侯玄,嗫嚅道:“小姐,这个人……?”

    夏侯徽望了眼哥哥,嘴角浅笑,温婉如月,自豪道:“他是我哥。”

    刘屯将慌忙下拜,道:“末将见过奋武校尉。”神色间,略有阿谀。

    夏侯玄点点头,指指陈老四,道:“此人于城外纠集人马,欲对我不利。已被我击杀十二人,你前去收拾一下。”

    刘屯将义愤填膺,怒发冲冠,冲到陈老四面前就是一脚,似有深仇大恨般,吼道:“狗贼大胆。”

    夏侯玄止住,道:“把他关进大牢,记住,好生看好,若是跑了,或者死了,你提头来见。”刘屯将轰然应诺,自去了。

    夏侯玄只觉手都抱的酸了,便把怀内人儿放下,牵着她到了舅舅家,深夜叫门,把妹妹送到刘氏处,叮嘱了几句。

    正待出门,往城中牢狱去,却从旁边闪出一人,睡眼朦胧,正是曹爽。喊道:“玄弟,深夜何处去?”

    夏侯玄停下,将事情原委说了。曹爽皱眉道:“我却刚从宫内回来,这码子事,不好办呐,不过原则有一个,无论姑母是不是这件事的策划者,都不能把姑母牵扯进去。这样吧,我随玄弟前去瞧看一番。”

    二人带了些侯府侍卫,来到城门处牢狱,刘屯将刚带兵从河边收拾尸体回来,见了曹爽,忙迎了上来,纳头便拜。曹爽扶起,着其引路,至关押陈老四处,挥手让众人退下。

    曹爽开门见山,声色俱厉吼道:“快说是何人指使你诬陷征南大将军夏侯二夫人的!”

    陈老四嗫嗫嚅嚅,曹爽不耐烦,飞起一剑,直接将他耳朵削掉,顿时,血流如注,曹爽鹰视陈老四,移剑至其脖颈处,才刮弄几下。陈老四惨然跪下道:“大人,我全招了,是侯爷的管家着我干的。”

    夏侯玄心里一咯噔,一沉,问道:“那管家叫什么?”陈老四答道:“都唤作勇爷。”

    “妈的!”夏侯玄心里烦闷,飞起一脚踢在墙上。果然是自己的生母,怎么曹魏家的人都这么阴毒狠辣。

    曹爽见果然是自己姑母,有些丧气,询问道:“这事,玄弟,你说咋办?”夏侯玄叹了口气,沉思半响,道:“我回去跟母亲说清楚。”

    二人散了,夏侯玄回到家中,夏侯勇颤巍巍开了门,俨然一个风烛老人,却使出了此等让女子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毒计。

    夏侯玄心中气闷,找到自己房间,睡了。

    第二日一醒来,却是德阳乡主亲自来叫儿子,她早上一醒来,即听到勇奴报告说儿子回来了,喜不自胜,精心准备了早餐,等了许久,见日头大了,儿子还未起来,亲身来催促了。

    夏侯玄穿好衣裳,面无表情的走出;德阳乡主见到嘴角已有绒毛、身形比还自己高出一头的儿子,有些陌生,还是慈眉善目道:“玄儿,起来吃饭了。”

    夏侯玄没有说话,默默至侧厅,填饱肚子,德阳乡主一直于旁边静静的看着,偶尔动手剥壳,见儿子吃的很香甜,嘴角便也挂着满足而安心的笑容。

    这个母亲如同所有女人一般,内心很容易满足。丈夫对自己好,子女对自己孝顺,事事顺心,便一切都好。

    可嫉妒心于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魔鬼一般,嫉火一旦燃烧起来,便会毁去所有良好品质,露出令所有人陌生的魔鬼面孔。

    德阳乡主着下人收拾好餐具,交待几句,正待离开,夏侯玄轻轻的叫住了。

    “娘,孩儿有事跟你说。”夏侯玄还是面无表情。

    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与严肃使得德阳乡主有些心慌,返身,坐下,笑道:“玄儿何事?”

    夏侯玄道:“二娘搬出去住了,娘你知道吗?”

    德阳乡主搓了下手,道:“玄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她…她今日上午不是回来了么。”

    夏侯玄叹了口气,沉声道:“母亲,孩儿为你骨肉,自然会向着你。”

    德阳乡主微微卸了口气,嘴巴努努,没出声。

    “可是。。”夏侯玄语气一转,道:“二娘向来受父亲宠爱,娘你想过没有,娘你费尽心力把二娘弄死了。父亲若是思念成疾之下,一个好歹,可怎么办。”夏侯玄顿了下,补充道:“且父亲向来极重感情,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德阳乡主身躯一颤,眼神再望向儿子时,其内神色,复杂万千,似乎想争辩什么,可还是没出声。

    夏侯玄站起身,缓缓走到门前,临了,轻声道:“陈老四已在孩儿手里。”德阳乡主又是一颤,几乎跌倒。

    夏侯玄于心不忍,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可到底是此世的生母,宽慰道:“不过但请母亲放心,此事绝不会牵扯道母亲,只是,以后希望母亲能够放二娘一马。”

    ——————

    父亲是极为爱面子之人,就算让他信了张姬是受人冤枉,可若不讲这谣言压下,这叫他堂堂一个征南大将军的脸面何处搁放。

    而这老百姓的口舌恰巧是最难改变的东西,夏侯玄苦思冥想,终于是得出一个法子。

    首先派遣曹爽手下家仆,从世面上又寻得几个混混,依法炮制陈老四的法子,专门于暮色时,晃悠于城中民房,且专门挑那些门前是非多的寡妇,丈夫远征在外、守活寡的人下手。

    这些人活的都不容易,夏侯玄自然不忍心让她们遭受不白之冤,早就伏兵于侧,只要那些混混一出来,便将之捉拿,尔后调查清楚,宣告罪状。

    老百姓向来更喜欢戏剧性的结局,皆对寡妇们的争辩嗤之以鼻,皆是齐叹:世风日下,不守妇道。

    可到了后面,这种事情越来越多,有的就发生自己身边,还有与自己熟识的当事人亲口告诉,自然地,这舆论就变了。

    人们越发的肯定,这城中有那么一批人,专门在没有男人守护的女子房里晃悠,却不下手。

    舆论一定,夏侯玄便威胁着陈老四又去城中一丈夫征伐于边疆的女子房内晃悠一圈,然后当场拿下,审问,原来他多犯前科,对象竟有征南大将军的二夫人。雒阳郡守震怒,将之腰斩于市。

    到此,张姬的嫌疑算是全部洗净。而前线也传来消息,魏军大胜,杀敌甚多,却因为陛下仁德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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