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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22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曹丕一直沉默不语,显然思考入神,夏侯玄继续道:“而孙氏经营江东良久,根基深厚,若不能迅速击破,便要费上几倍的力气,因而可以大练各地之兵,到时,便几路齐发,断吴军联系,各个击破。在下愚见,可以以此下六路出兵。第一路,从下邳出发,齐聚徐州之兵,直取建业。第二路,以寿春为基地,齐聚扬州之兵,亦直取建业。第三路,齐聚豫州兵马,挥师而下,出击武昌方向。第四路,聚荆州之兵,取夏口。第五路,从襄阳出发,直取江陵。第六路,便是从长江上游乘舟师,顺江而下,必势如破竹。到时,六路大军齐聚建业,东吴,必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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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陆抗曾评价羊祜曰:“祜之德量,虽乐毅、诸葛孔明不能过也。

    第三十五回 张姬

    望着巍峨的雒阳城墙,夏侯玄只觉竟有如家般熟悉的感觉,来到这个世界几年,有眷念,有了牵挂,也有了羁绊,算是与这个时代真正融合了。

    快步奔马至家中,夏侯玄非常明白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将发生什么:自己的生母因为与张姬争风吃醋,将求助于自己的娘家,而曹丕会将张姬赐死,自己的父亲也会因为思念张姬而郁郁而终。

    且不说到这个世界与夏侯尚三年的父子情谊,退一万步,以父亲的死对自己的未来有何影响来讲。夏侯尚一死,自己作为嫡长子,继承爵位无疑,可自己到底太过年轻,不可能成为方面大将,没了父亲权势的护佑,可能仅仅只被作为金贵的驸马供养起来,亦或是被当做为将来曹睿的领导班子之一,留于京中悉心培养;若按长久来讲,对未来并无多大影响。

    可关键是,妹妹已十四岁矣,按照历史轨迹,再过两年便要嫁给司马师;父亲一死,以自己微弱的势力,曹丕又那么宠信司马懿,如何能抗拒司马家的提亲。说不定还会被曹丕、曹真等笑着调侃一番:“这小子宠妹至此,竟舍不得她出嫁了。”然后照嫁不误。

    唯一之计,便是保住张姬,从而留住父亲,然后劝说父亲不要将徽儿嫁与司马师,以父亲的威势,只要父亲不点头,此事便成不了。

    虽然以司马师家世与少年才名,父亲必定相当满意,但是只要自己死命劝说,这把握还是较大的。

    这一切的中心点,都在张姬一人身上,因而无论如何也得保住张姬;

    夏侯玄入雒阳,并未直接奔至舅母刘氏那里瞧看妹妹,而是直接往并不太依赖的家中而去,他想看看,自己与父亲皆不在这六月,德阳乡主与张姬相处的如何。

    到了侯府,下马,早有守门的仆人迎了上来,满脸惊喜,牵了马去,并有几人往里面通报。

    勇奴也亦趋亦步的迎了上来,几月不见,这个老人衰老的很厉害,夏侯玄知道其为母亲心腹之人,忙上前,急问道:“老勇,这几月,母亲与二娘关系如何。可有如上次一般的纷争?”

    夏侯勇听到小主人说起夫人与二夫人的纷争,想起自己出的力,略带自豪道:“二夫人早已搬出去住了。”

    夏侯玄一怔,张姬已经搬出去住了,莫非已经出事了,急问道:“出了何事?”

    夏侯勇答道:“老奴也不跟少爷打谎了,乃是夫人瞧看二夫人不得,便着老奴略施小计,本想压压二夫人的气焰,孰不料,她竟如此受不得委屈,自己搬出去,另寻住处了。”

    夏侯玄无奈,对于这个忠于生母的老人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现在二娘住于何处?”

    夏侯勇显然非常吃惊,道:“少爷,你不会想去寻二夫人吧。”夏侯玄不置可否,夏侯勇接着道:“少爷啊,我是看着老爷尚在前线征战,并未知道此事,没有将二夫人休了,我才尊她一声“夫人”,可少爷你去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事。那些个事情,足可遭万人唾弃,那些跟花巷表子无异的行为,她。。她!。”说到此处,夏侯勇竟双目贯血,道:“她对得起为大魏于前线厮杀的老爷吗!”说到此处,夏侯勇竟是咬牙切齿,一脸老皮也被绷紧了许多。

    夏侯玄心里咯噔一下,暗呼大事不妙。夏侯勇却说起“与花巷表子无异的行为”难道张姬竟然趁着父亲不在的这段时间偷了男人,想到那个温文尔雅,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女子,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自己并不知道张姬对父亲的感情,可,退一万步讲,父亲年轻,权重,位高,又多才,多情,又仪表堂堂。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傻到舍弃这样的男人不要而去偷野男人,于情于理,都不合。

    此事不小,江陵之战很快就要结束,父亲应该会回京打理家中事情一躺,若是这件事没有弄清楚,父亲盛爱之下盛怒,张姬难逃一死,那样父亲怕是会更伤心,死的会更快。那样的局势,便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思及此,夏侯玄急让夏侯勇领路至张姬所住之地。倒也隔得不远,离侯府也就千来米的样子。

    沿路上,经夏侯玄再三询问,夏侯勇终于是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有人深夜看见有陌生男子从张姬房中出来,而且还来去的很频繁。

    夏侯玄语塞,仅仅凭借张姬的房间里出入陌生男人,就判断她偷了人,可这理由,虽然貌似滑稽,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在这里还是在后世,都很强大。

    这可有点棘了,夏侯玄正思量见,夏侯勇在一幢小阁面前停下,夏侯玄吩咐几句诸如不得将自己来见张姬的事情告诉大夫人之类的话语,将其挥下,转而在门上敲了起来。

    很快便传来脚步声,很急促,可能还不习惯敲门的规矩,亦或是联想到了鬼敲门之类的,里面的人有些紧张,问道:“谁啊。”

    夏侯玄听出是青儿的声音,道:“是我,夏侯玄。”

    里面的人登时发出一声欢呼,竟然没顾着开门,径直往里面跑去,口中极是兴奋的叫道:“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不多时,门吱的一声开了,夏侯玄望去,迎着的一张女子的脸,正是张姬。

    这几月的事情已经把这个柔弱的女子彻底击垮了,见她眼睛红肿着,里面漫天的繁星早已隐匿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那黑暗而又空洞的眼神中藏得该是怎样的深深失落与神伤;先前乌黑柔顺的长发松蓬蓬的堆在一起,映衬着那一张惨白的脸。叫人不忍睹之。

    夏侯玄不禁心疼,同时也在瞬间确定,这偷人一说,张姬定属冤枉。

    因为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失落,正如妹妹送别自己时依赖的眼神般,望着她们的双眼,便可知晓她们的灵魂。其真实,无可辩驳!

    对于女子的打击,又有哪一件事比被人诬陷自己背叛了深爱的人更来得深。

    “二娘,孩儿来晚了。”夏侯玄上前,安慰道。

    此时,张姬的眼神中才有了意思色彩,抬起头,淡淡一句话。“玄儿,你父亲回来没有?”这一句话中,道出多少委屈。才说完,张姬脸上,泪水已如野草般,疯狂爬满。脚下也踉跄了两下,险些栽倒。

    夏侯玄忙扶住,后面青儿也上前扶定,夏侯玄柔声道:“二娘先进房坐吧,事情好说。”

    青儿扶着张姬坐下,夏侯玄却扶剑站着,正色道:“二娘,孩儿绝对是万分信任二娘不会背叛父亲的。”

    才说完,青儿激动的猛点头,张姬眼中闪过一丝放心的欣慰,点点头。道:“好啊,算娘没白疼你啊。”

    夏侯玄继续道:“但是,二娘,父亲短时间内不可能够回来,而且,孩儿不想父亲从战场厮杀回来,还要面对这些个无聊事情;因而,孩儿想,把这件破事情这几日内解决了。”

    张姬先是一喜,继而又黯淡下去,道:“此时极难解决。玄儿你。。。。。”

    “二娘,你先说说具体情况。”夏侯玄打断她的说话,问道。

    张姬叹了口气,道:“玄儿你走了之后,大夫人是连见也不愿见我,便使手下人等终日作祟,娘实在没办法,只想搬出来清静几日,待你父亲回来,再做打算。却不想,姐姐竟如此歹毒。。。。。”说到此处,张姬略微担心的微微望了一眼夏侯玄,毕竟,歹毒的女人是他的生母,搁在谁身上,不管道义如何,都受不了。

    夏侯玄知道她的担心,宽慰道:“母亲既然有错,作为儿子的自然应帮她纠正,二娘你但说无妨。”

    张姬放下心来,道:“娘想着清静,便只带了青儿这一个贴身奴婢,而且离侯府也较近,也有个照应,如此过了十几日,有一日深夜,一个男子突然来到,说是你父亲派来的人,有机密要事相商,娘以为你父亲在战场上出了点事,担心之下竟让他进来了;孰不料,青儿听的外面人声嘈杂,火把通明。娘便让青儿出去瞧看。却不料。。。。”

    说到此处,张姬以手掩面,极是苦恼。已明显说不下去了,唤道:“青儿,你说给少爷听。”

    青儿接着道:“奴婢一见那外面,竟聚集了许多人,然后。。。然后那该死的男人竟然夺门而出,而且,更加无耻的是……”说到此处,青儿脸上皆是鄙夷,顿了一下,继续道:“那男子出房门时,将长衫掀了起来,出房门时才放下,故意让那些看着的人以为他是在。。。。。”

    夏侯玄哑然无语,这件事若是德阳乡主所为,未免太过无耻。这摆明了的栽赃,明眼人都瞧看的出。可所谓三人成虎,又有眼见为实,这张姬偷人一说,不传遍雒阳才怪。

    见张姬极是担心,道:“二娘不用担心,这件事就交给孩儿吧,不多时,孩儿定给你一个交待。这几日,你还是先回侯府吧,放心,有我在,下人不敢太过放肆的。”

    张姬听了夏侯玄的保证,盯着他看了。良久,竟是笑了一下,道:“玄儿,你真的长大了,与你父亲一般,能让人安心。”

    夏侯玄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第三十六回 卷 耳

    从张姬处出来,夏侯玄头疼的揉了揉头,解决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找到那个男人,可此事若真是母亲所策划,那人按照后世话说,应早已出去避风头了,这唯一的线索便在母亲身上。

    且不论张姬张姬所说是真是假,自己都必须给她正名,否则,以父亲那一颗痴情种子,自己最爱的女人背叛了自己,他不疯了才怪。

    抬头望了望天色,下午到的洛雒阳,现在,已近黄昏,出了这码子事,实在不想再回到家中了,又牵挂着舅母家中的美食,主要是有徽儿那妮子,便直接往那去了。

    心中期盼,脚下步伐奇快,不多时便到了,进了府中,门人领进,却直接领进了侧房中用餐处。刘氏早间为农妇,喜欢早早吃了饭,早早睡觉。

    才刚到侧房,只听得里面人声嘈杂,这其中声音最大的,却是曹家那几个小子,偶尔传来刘氏的呵斥声:“彦儿,不要抢姐姐的东西,小心你大哥回来揍你。来,徽儿,快些吃,怎么心不在焉的。”

    却又听的一个如莺般清脆的声音,正是夏侯徽,声音却比以前脱了些稚气。“舅母,徽儿现在到处听说大军打吴国失礼,舅母你说……哥哥会不会有事?”说道后面时,夏侯徽的声音已有些哽咽。

    夏侯玄心疼不已,忙闪进去,轻轻唤道:“徽儿…”

    夏侯徽听到那喊声,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恰如深夜昙花,只在一瞬间,便完全绽放,开的那样动人心魄。如兔子般轻巧转身,提拉着长裙像只小鹿般,一头撞向哥哥怀里,嘴巴胡乱的蹭在夏侯玄胸前,含糊的喊道:“哥……”

    夏侯玄只觉怀内一软,就像一袭春风将自己席卷了,一切的困难都可以找到理由,而不再是难题。

    刘氏在后面笑呵呵喊道:“徽儿,别把你哥的衣服弄脏了,看你那满嘴油,啧啧…这可怎么洗的干净。”

    夏侯徽抬起头,望了眼哥哥衣领下,果不其然,有一块唇印似地油斑,调皮的一笑,伸出玉手,在上面擦了一擦。

    夏侯玄呵呵一笑,拉了妹妹小手,扯到饭桌上,笑道:“快点吃饭吧。”夏侯徽依言而做,却又故意吃得很响,一双大眼睛紧盯着哥哥,显然,是想试图博得哥哥的赞赏。

    夏侯玄宠溺一笑,摸摸她的后脖颈,压低声音道:“别吃那么大声,多丑呐,慢点吃。”

    才说完,只见夏侯徽趴在桌上,嘴里还满是食物,眼泪却忽的涌出许多泪水,那一副神态怎一个委屈形容的了。夏侯玄大慌,急问道:“怎么了?”便伸过手去,想替她拭泪,孰不料在外人面前向来对哥哥百依百顺的夏侯徽竟娇蛮的一挥手肘,将哥哥打开。

    正忙着管教儿子的刘氏见到了,忙关心问道:“怎么了?徽儿。”夏侯徽双手一抹眼睛,哭道:“哥哥叫徽儿吃快一点,徽儿便听话吃快了一点,没想到哥哥竟说徽儿吃得难看。哥哥说徽儿难看…舅妈,哥哥说徽儿难看。”说道后面几句时,夏夏侯徽使劲跺脚,极是委屈。

    夏侯玄语塞,忙哄道:“徽儿不丑,不丑。”

    夏侯徽稍微止住一点泪水,哽咽道:“徽儿,真的不丑?”

    “不丑!”夏侯玄以及其坚定加肯定的语气道。同时搂住妹妹肩膀,小妮子还是有些抗拒。

    夏侯徽可怜兮兮的抬起头,吸了下鼻子,问道:“那比玉姐姐呢?”

    夏侯玄忍住笑,搂住妹妹脸庞,替她拭去泪水,坚定无比道:“玉姐姐哪能跟我妹妹比呢。徽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这话倒不假,曹玉虽然貌美,可骨子中有祖父的英武,只是她结合了母亲的柔美,把这种英武变成了带点英气的刁蛮。可是夏侯徽,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肌肤更是胜雪三分,身材欣长,虽未发育完全,仍可从中窥出日后绝美的身姿。又有对妹妹宠爱的加成,自然把她视为最漂亮的女孩。这也使得夏侯玄不止一次的嫉妒加感叹未来那娶了徽儿的小子的福气。

    夏侯徽极是高兴的抬起头,嘴角、眼角同时笑成了月牙弯,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米牙。

    孰不料,竟从桌子的另一角传来一句极不和谐的声音。“哼!全天下的人估计也只有她哥说她漂亮了,明明丑的要死人……哎……”却是曹真第五子曹彦扭头对哥哥曹训说道,满脸的不屑与鄙夷。

    夏侯玄只当做小孩子笑话,不以为意,扭头看妹妹,以为她又得蹦蹦跳跳的哭啼了,孰不料夏侯徽竟没事一般,小脸高高扬起,嘴巴得意的一嘟,哼哼几声,娇蛮之色尽显无疑,道:“随便你怎么说,只要哥哥说徽儿漂亮就可以了,你们都是笨蛋。”

    曹彦气的不轻,正待反驳,夏侯玄略带威严斥道:“彦弟,吃饭时别说话。”经过战火磨砺的夏侯玄所展现的威势,自然不轻,虽说仍显稚嫩,然而镇住曹彦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足够。

    果然,曹彦只是弱弱的瞪了一眼夏侯徽,不敢开口说话了。夏侯徽有了护佑,底气大增,忽的又离了自己坐位,蹦到哥哥怀里,小脸紧紧靠在夏侯玄胸前,对着曹彦挑衅道:“来骂我啊,小笨蛋。”

    曹彦努了努了努嘴,往上望了眼宠妹妹宠到不像话、拉着张脸唬人的夏侯玄,终究还是不敢反驳。

    ………

    吵吵闹闹的吃完饭,夏侯玄履行承诺,跟刘氏招呼一声,带着妹妹出了府,夏侯徽欢快的奔跑起来,在前面喊道:“哥,徽儿想去洛水边上玩。”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夏侯玄快步跟上,问道。夏侯徽望了下天边夕阳,郑重其事道:“那儿很美。”

    天色接近黄昏,雒阳的夕色真的很美,洛水边,迎着粼粼的波光,更如临仙境;薄薄的淡黄洒泻下来,映衬在夏侯徽胜雪肌肤上,竟有如月晕一般的淡淡光辉,一袭月白长裙将玉体包裹的玲珑妙曼,尤其是那圆润的臀儿在夕色的渲染下,真如天梢满月一般。

    “确实蛮像。”夏侯玄呆呆的望着妹妹,想起牛儿所说,呢喃了一句。一股嫉妒心起,暗骂道:“不知道以后哪个小子他妈的这么有福气。”

    “哥,你怎么跟学馆里那些小子一样啊。”夏侯徽见哥哥盯着自己良久,唤了一句,脸上却显现出淡淡的红晕,肌肤本就薄脆如纸,一红起来,真如熟透的果子,能滴出水来一般。

    “呃……”夏侯玄支吾着:“哥在想……以后哪个小子能娶了我家徽儿去。”

    夏侯徽脸色更红,伸手在哥哥胸膛上拍了几下,低下头,轻跺了下脚,羞道:“哥……叫你乱说。”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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