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32部分（2/2）
作者：青邻飞雪逝
1
沈园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和有些萧索的春节，又一个酷暑即将结束时，天桐结束了他在上海的学业，毕业回乡。
而这一年也是星河实业尤其值得纪念和书写的一年。
入秋前，在中国的老百姓即将卷进铺天盖地的手机潮的前一刻，星河实业划出了他成立史上最亮彩的一笔——新星手机隆重问世。历经四个多年头的辛苦研究，反复实验，终于有了让闫启行和天桐他们长长舒出口气的成果。
面对如此值得自豪的时候，闫启行脸上还是含着淡淡的笑，沈天桐也似日熏目染了她这一作派，也只是一而再地把成功的喜悦压满了心怀。直等到新闻发布会和手机启动仪式完全结束，庆祝的来宾慢慢散尽，闫启行和天桐看着诺大的会场忽然悄寂下来，没了一个人，两人这才兴奋地像个孩子似的互相拥抱，相互祝贺，道不完的辛苦，说不够的勉励，直到最后再说不动，又相互大笑起来。
新星公司的厂址三年前就选址动工，一年多的时间建成，所需设备、材料逐渐进来，各种工作人员经过半年多的培训，也很快就位。最新的试验成品定了案，马上投入批量生产，几十万部首代新星手机阵容齐备地投入市场。
闫启行一直兼任新星公司的经理，天桐从第一天开始就跟随这个项目，表现卓越，对新星手机的问世功不可没，她看到天桐毕业，极力在沈德鸿面前推荐天桐接替她正式担任新星的掌门人。德鸿微笑着听她说完，才说：“他是你的门徒你自然满心看好他，可他也得不负众望才行，首先得让我完全放心！让他继续做你的助理吧，在你手下再滚打几年再说。”
闫启行笑笑，不再说什么。沈德鸿靠到椅背上望着她也含笑不语。
“怎么，我这会儿态度又不行了？”可她知道这次他不是为这个。
德鸿说：“你该嫁人了，真想当老姑娘？”
“已经是老姑娘了，不由得你想不想。”
“刘长生怎么也这么多年不见动静！你们最近见面了吗？”
“你是想给我保媒吗？”
德鸿笑了下，“觉得他好象在等你似的，真要等你你就答应吧，人不错。”
“他不是等我，人家是事业为重。我有什么可值得人等的！”她站起来往外走。
闫启行直接回了新星公司，到办公室时秘书告诉她毕助理在里面等她。她推开门进去，毕乐升站起来，对她笑笑。她也向他笑笑，请他又坐下。
“从大老板那儿来？”毕乐升没有坐，而是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并把脸笑眯眯探到她近前。
闫启行要拿被他压在胳膊底下的文件，示意他离开，并说：“怎么总到这儿来，你没有工作做吗？”
毕乐升敏感到她话里的味道：“你不愿意看到我，还是不愿意沈天桐看到我？”闫启行看他。毕乐升又说：“不用瞪我，我知道你那些小心眼。”又把手伸过去，“把钥匙给我，我车里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那可不一定，我还有几件事要处理，你要不愿等就先走好了。”闫启行把已经掏出来的钥匙又要收回去。
毕乐升把钥匙拽到手，笑了下说：“不管你要我等多久，我都等你，等你明白所有的男人中只有我是你真正应该珍惜的宝！”
闫启行躲开他的目光。毕乐升握一下她放在办公桌上的手，站起身往门口走，拉开门时回过头冲她笑一眼，闫启行果真眼望着他，所以准确地收到。
2
星光大酒店的第二期工程名为星光别院，以宾馆客房为主，主要目的是方便星河实业来往的客户食宿方便，当然也接待外来宾客。自星光别院开始营业，康继阳便被调离大酒店的舞厅部，现在是别院经理。天桐把下班时间提得稍早了点，在这儿的茶室里和继阳随便地品茗谈天。
继阳觉得他老走神，问他：“凝儿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从回来就一直忙着新星的事，成天也没顾得上看时间，感觉忙活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刚过去一个来月，这得什么时候到寒假……”说着就发现继阳一脸邪笑。天桐不在意，瞪着眼理直气壮，“笑什么，我想媳妇不行吗？”
继阳摇头叹息。却听着耳边又换了音乐，一个浅吟低唱加了一些摇滚风情，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歌曲钻进心肺来。他一时无法确定，支起耳朵细细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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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站在那个路口 一个人静静守候
看到你过来再装作刚刚经过
我知道遇到你的机会只是几万分之一
而那几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是你
像风一样飘过
我还是痴痴地等痴痴地盼
盼着你的身影出现
你以为我就是从这儿走过
可是你知道吗
我真的不需要走那么多
只为
等你
等你回眸的眼神 等你变柔软的心
让我停靠身边
一字不差这就是沈丹红的歌曲，只是歌者的声音不是沈丹红。他有些忘了天桐的存在，在另一首他同样熟知的歌曲响起时，站起来往服务台走去，他问：“这是谁的带子？”
工作人员微笑道：“这是十五乐队刚出的新专集，有几首新歌很不错，这是其中一首。康经理也喜欢这首歌？”
继阳没有回答，伸出手去说：“把带盒给我看看。”
工作人员把磁带盒递给他。继阳接到手，先在歌曲目录上找，最前面两首就是《等你》和《相约百年》，后面的词曲作者赫然写着“沈丹红”！继阳握住磁带便有些发愣。
天桐最终被继阳一系列奇怪的举止吸引过来，“怎么了？谁的歌？”他虽然听过那首“相约百年”，但当时的情况下，词曲并未深刻地印在他的心里，何况如今这首“相约百年”是男女声对唱，沈天桐更没有一丝意识到。他掰开继阳的手拿过带盒来细细地看过后，也惊讶地看到沈丹红的名字，“怎么，会是同名吗？”可看继阳的反应觉得不会这样巧合，显然他是听过的。又不禁欣喜：“难道丹红回来了？还真混出名堂了？”
“我有点事先走了。”继阳说着往外走。
天桐想他这走肯定与丹红有关，问他：“我陪你去？”
“我有别的事。”继阳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承认。天桐只好由他。
康继阳上了一辆红色的汽车，驱车来到电视台，找到了正值班的杨雪。杨雪示意他稍等一会，他便慢慢地踱到一边等着去。杨雪一会儿出来找他，带他到大厅一角的休憩处坐下，笑道：“好稀罕的客人！什么风吹来的？”
继阳笑了下，直截了当地问：“十五在哪？你有他的联系电话吗？”
“是为了他呀！”杨雪啧啧嘴，“恐怕很令你失望。我只知道他北漂了，自己成立了一个乐队，不过这几年也没觉得他那乐队有如雷灌耳的感觉，想来应该也比较一般。其他我就一无所知了！……还有，听说他和你家丹红一直有联系。”
继阳急着想听丹红的消息，对她把丹红说成“你家的”没顾上与之较辩。“丹红也到了他那个乐队？”
杨雪笑道：“哎呀，真是也被人家甩了？我真的帮不上你了，我就知道这些，都已经和你说了。”
继阳站起来告辞。杨雪也没起身去送，笑着向他摆摆手，目送着他出门。
2 第一章 刘长生初见毕乐升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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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启行出了办公楼，外面已是夜色笼罩，院子里的各种照明与装饰灯早已打开，毕乐升特意下来为她开车门，做出个恭谨的专职司机的样。她看着笑了笑。刚想上车，却见一辆白色的警车飞驶进来，眨眼间车停人下，刘长生站到她面前。他笑道：“想来碰碰运气看你走了没有，看来运气不错！”
闫启行下意识地看了眼毕乐升。刘长生早就发现毕乐升了，只是他以为那是闫启行的司机，并没有十分关注，此时也随着闫启行的目光去注视毕乐升。毕乐升向他礼节性地笑了下，刘长生也嘴角动了动算回礼，然后他又看着闫启行问：“你们吃饭去吗？”
“是啊，有点事一直耽误到现在。”闫启行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介绍毕乐声，“这是我们公司的毕助理，我答应要请他吃饭的。”她这么说是希望刘长生可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刘长生倒也痛快，想也没想便说：“正好，我也没吃饭，一块去吧。你们先走，我后面跟着。”
闫启行无话可说。
三人坐下，毕乐升说今天他请客，把菜单先放到刘长生面前，笑容可掬地说：“客人先请，刘队长别客气。”
刘长生没客气，菜单也没看，熟练地说出了三个菜名，服务小姐一一记录。毕乐升拿过菜单给闫启行，闫启行说：“你看着再点个吧，多了也吃不了。”
毕乐升把手便又收回来，点了两个，把菜单又交给服务小姐。服务小姐问他要什么酒水。刘长生先说：“我胃不舒服，不喝酒，上壶好茶。”
毕乐升笑向刘长生，“你们警察都很辛苦，也很伟大，我常常是既羡慕又望而怯步，这个工作不是像我们这样愿意过些平平淡淡日子的人能够从事了的。所以我很敬佩你们这一行。”
刘长生点头，“苦是有时苦点，不过只要是喜欢做的事，再苦再累也不觉得什么。是吧，女侠同志？”闫启行见忽然问到她，还提着他强加给她的绰号，真是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毕乐升笑了笑，接过话去，“是啊，说的是啊。刘队长最近又办什么大案？”
“哪有什么大案，社会一片清明，到处歌舞升平，老百姓也都忙着挣钱了，谁还顾得上我们是不是闲着没事干！”除了工作中和他自己愿意的时候，刘长生滑得如同水中的游鱼，谁也别想从他嘴里套出一句正经话。闫启行不禁笑起来，听他又问毕乐升，“以前我和毕助理有过面缘？”
毕乐升笑道：“不记得了，我好象第一次见刘队长。刘队长觉得我面熟？”
“那倒不是，就是我这人记性不好，习惯了见人总问问有没有见过面。”
饭菜上来，三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闫启行主要是听着他们说，一晚上很是沉静。
3 第一章 肖凝放假
4
肖凝大学里的最后一个寒假在天桐的久盼之下终于姗姗而来。
他驾车早早的就等在了火车站外，在一直以来比较暖冬的气候里，今天算是冬日里最寒冷的早晨。他虽然心中想到马上便可以见到肖凝，浑身不禁就有热血沸腾上来，可是久站在外面，身上衣服穿得又少，一会儿还是被冻得如冰柱一般。他搓着手，耳边听不到一点火车的声息，看了看时间刚过凌晨五点，离火车进站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他耐不住，又钻进汽车，开大暖风取暖。他想起昨天刚刚买的十五乐队的《等你》专辑，他拿出来，撕开塑料包装，取出带子放进汽车音响里。一会儿后，里面响起歌声。他闭着眼睛听着，慢慢地听出一些深意……他看到车站门口有人开始往外走，急忙关上发动机，拨下钥匙下车。
他在人流如潮之中，奋力地逆流而上。他看到肖凝吃力地拖着她的大皮箱走过来，更加双臂拨着人群就像水中划着波浪一般急速地往她那儿靠。
肖凝也看到了他，早早的脸上已经阳光灿烂。冬日的寒冷从那一刻在他身上完全消失，暖流从他的心底里涌出来。他抱起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想死我了！想我吗？”
“嗯。”肖凝在他肩上点头。
天桐放开她，一手帮她拖着行礼箱，一手搂着腰往外走。又问：“怎么都带回来了？”
肖凝看着他笑，“我已经向学校请假了，过年后在家实习。高兴吧？”
天桐点头，得意地说：“体会到了？没有我的日子挺难熬吧？”
“嗯！”肖凝使劲点头。
“所以以后一定要珍惜我。”
“嗯！”
“不要惹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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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天桐在她的脑袋上推了一把，很快又揽着腰亲昵地往外走。他挽着她走向一辆银灰色的汽车，打开前面的车门让她上去。她坐进去后看到后视镜下悬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工艺相框，里面放的照片是他们夏天时在南京照着合影。那是天桐毕业前最后一次到南京找她，他们又去了那条植着法国梧桐树的林荫道，那时他们再不是第一次去时的模样，从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幸福感觉……天桐上车后，肖凝注视着他看，脸上堆着和照片里没什么两样的笑容。他也不忙着开车，笑脸望着她，目不转睛，要把这么长时间的不见补回来一般。
肖凝问他：“为什么挂在这儿？这不是公司的车吗？”
“这说明不是！”
她便明白了，“这么快就买车了？继阳人家工作这么久也没有买车，叔叔有钱你也该有矜富之心，否则会让人说你的。”
天桐脸上笑容没了，又眼睛瞪她，“我说你生下来就是老太太吧？七老八十也不一定有你这么没情趣，要别的女孩肯定高兴得不得了！现在还是几年前吗？有多少买私家车的了？你崇敬的继阳也买了！真是，一回来就不让人高兴。我又不想做勤俭节约的模范，我也没觉得的我奢侈浪费，买车就是为了工作和出入方便，家里又不是买不起，我为什么要自己不找方便？还上升到矜富上去了，是不是也得告诫我不要为富不仁？”
肖凝想不到一句话会招来他这么一大通，笑道：“是我错了，我低估了中国老百姓的治富步伐，都是我的错，冤枉了你！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天桐绷着脸又说：“本来还想送你个礼物，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你看了不禁不会高兴也许又要数落我一顿。”
“都说要送我的了，怎么好不送了？顶多我不高兴也装着高兴不就行了？”
天桐被她气笑。从右胳膊下的伫物箱里拿出一部手机来，玫瑰红色，递到她面前，“这是我们自己生产的第一代新星手机，有我的心血的！你要不喜欢也不用勉强，直接还我就行。”
肖凝已经知道新星手机的问世，知道投入市场后还亲自跑到南京的一些商场里找着看。而且还收集了一些市场反响，她已经细细地整理在一个笔记本里，作为给天桐的祝贺礼物带回来。她把手机接到手里，欣喜地翻转着看着，然后她把身子探过去，在他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下，笑道：“我真的很为你自豪！你是最棒最棒最棒的小气鬼！”
天桐没有放她回去，把她半个身子搂在怀里，亲吻她。
4 第一章 肖凝回到家
5
肖凝回到家时，沈德鸿也是欣喜不已地接住，伸开双臂笑道：“哎呀，终于盼着我的乖女儿回来了，让我抱抱！”肖凝靠进怀里让他抱了下，然后她又抱住看着他们父女拥抱而笑的母亲。
德鸿和星茹知道天桐去接肖凝了，所以早饭一直等着他们回来吃。肖凝过意不去，急忙去洗了把手催着吃饭。德鸿笑道：“凝儿眼看要毕业了，这么大的喜事，可该怎么庆祝呢？”星茹笑了笑，没想过帮他考虑这个问题。
天桐不满地看德鸿，“叔叔你以后得注意点了，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太偏心的！我也刚毕业怎么没见你说一声祝贺的话？”
德鸿看着侄子啧啧嘴，“说话那个不知道亏心！你那车可花了我好几十万呢，不喜欢就再还回来！”
天桐笑，“好吧，就当叔叔祝贺过了！”
晚上，继阳和露露也听到消息过来，家里更是热闹非常。德鸿和星茹与他们坐一处说笑了会后要回卧室。继阳掂量夫妇俩是怕让他们不方便，笑道：“再坐会儿吧，叔叔，我们就是来看你和阿姨的，这么早就把我们闪了？”
德鸿笑，“这我也没办法，我倒是还可以熬一会，是你阿姨熬不住了，我只能陪一边吧？让我选，我宁可得罪你们也不能得罪我们星茹女士。”
星茹对继阳他们也无所顾忌，笑着当面揭穿他，“你不用又拿我当幌子，我能熬得住，你想在这儿熬多晚就到多晚，我都陪你。”
德鸿陪笑，“好好，是我熬不住！不比你们年轻人，累了一天
沈园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和有些萧索的春节，又一个酷暑即将结束时，天桐结束了他在上海的学业，毕业回乡。
而这一年也是星河实业尤其值得纪念和书写的一年。
入秋前，在中国的老百姓即将卷进铺天盖地的手机潮的前一刻，星河实业划出了他成立史上最亮彩的一笔——新星手机隆重问世。历经四个多年头的辛苦研究，反复实验，终于有了让闫启行和天桐他们长长舒出口气的成果。
面对如此值得自豪的时候，闫启行脸上还是含着淡淡的笑，沈天桐也似日熏目染了她这一作派，也只是一而再地把成功的喜悦压满了心怀。直等到新闻发布会和手机启动仪式完全结束，庆祝的来宾慢慢散尽，闫启行和天桐看着诺大的会场忽然悄寂下来，没了一个人，两人这才兴奋地像个孩子似的互相拥抱，相互祝贺，道不完的辛苦，说不够的勉励，直到最后再说不动，又相互大笑起来。
新星公司的厂址三年前就选址动工，一年多的时间建成，所需设备、材料逐渐进来，各种工作人员经过半年多的培训，也很快就位。最新的试验成品定了案，马上投入批量生产，几十万部首代新星手机阵容齐备地投入市场。
闫启行一直兼任新星公司的经理，天桐从第一天开始就跟随这个项目，表现卓越，对新星手机的问世功不可没，她看到天桐毕业，极力在沈德鸿面前推荐天桐接替她正式担任新星的掌门人。德鸿微笑着听她说完，才说：“他是你的门徒你自然满心看好他，可他也得不负众望才行，首先得让我完全放心！让他继续做你的助理吧，在你手下再滚打几年再说。”
闫启行笑笑，不再说什么。沈德鸿靠到椅背上望着她也含笑不语。
“怎么，我这会儿态度又不行了？”可她知道这次他不是为这个。
德鸿说：“你该嫁人了，真想当老姑娘？”
“已经是老姑娘了，不由得你想不想。”
“刘长生怎么也这么多年不见动静！你们最近见面了吗？”
“你是想给我保媒吗？”
德鸿笑了下，“觉得他好象在等你似的，真要等你你就答应吧，人不错。”
“他不是等我，人家是事业为重。我有什么可值得人等的！”她站起来往外走。
闫启行直接回了新星公司，到办公室时秘书告诉她毕助理在里面等她。她推开门进去，毕乐升站起来，对她笑笑。她也向他笑笑，请他又坐下。
“从大老板那儿来？”毕乐升没有坐，而是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并把脸笑眯眯探到她近前。
闫启行要拿被他压在胳膊底下的文件，示意他离开，并说：“怎么总到这儿来，你没有工作做吗？”
毕乐升敏感到她话里的味道：“你不愿意看到我，还是不愿意沈天桐看到我？”闫启行看他。毕乐升又说：“不用瞪我，我知道你那些小心眼。”又把手伸过去，“把钥匙给我，我车里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那可不一定，我还有几件事要处理，你要不愿等就先走好了。”闫启行把已经掏出来的钥匙又要收回去。
毕乐升把钥匙拽到手，笑了下说：“不管你要我等多久，我都等你，等你明白所有的男人中只有我是你真正应该珍惜的宝！”
闫启行躲开他的目光。毕乐升握一下她放在办公桌上的手，站起身往门口走，拉开门时回过头冲她笑一眼，闫启行果真眼望着他，所以准确地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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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大酒店的第二期工程名为星光别院，以宾馆客房为主，主要目的是方便星河实业来往的客户食宿方便，当然也接待外来宾客。自星光别院开始营业，康继阳便被调离大酒店的舞厅部，现在是别院经理。天桐把下班时间提得稍早了点，在这儿的茶室里和继阳随便地品茗谈天。
继阳觉得他老走神，问他：“凝儿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从回来就一直忙着新星的事，成天也没顾得上看时间，感觉忙活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刚过去一个来月，这得什么时候到寒假……”说着就发现继阳一脸邪笑。天桐不在意，瞪着眼理直气壮，“笑什么，我想媳妇不行吗？”
继阳摇头叹息。却听着耳边又换了音乐，一个浅吟低唱加了一些摇滚风情，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歌曲钻进心肺来。他一时无法确定，支起耳朵细细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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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站在那个路口 一个人静静守候
看到你过来再装作刚刚经过
我知道遇到你的机会只是几万分之一
而那几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是你
像风一样飘过
我还是痴痴地等痴痴地盼
盼着你的身影出现
你以为我就是从这儿走过
可是你知道吗
我真的不需要走那么多
只为
等你
等你回眸的眼神 等你变柔软的心
让我停靠身边
一字不差这就是沈丹红的歌曲，只是歌者的声音不是沈丹红。他有些忘了天桐的存在，在另一首他同样熟知的歌曲响起时，站起来往服务台走去，他问：“这是谁的带子？”
工作人员微笑道：“这是十五乐队刚出的新专集，有几首新歌很不错，这是其中一首。康经理也喜欢这首歌？”
继阳没有回答，伸出手去说：“把带盒给我看看。”
工作人员把磁带盒递给他。继阳接到手，先在歌曲目录上找，最前面两首就是《等你》和《相约百年》，后面的词曲作者赫然写着“沈丹红”！继阳握住磁带便有些发愣。
天桐最终被继阳一系列奇怪的举止吸引过来，“怎么了？谁的歌？”他虽然听过那首“相约百年”，但当时的情况下，词曲并未深刻地印在他的心里，何况如今这首“相约百年”是男女声对唱，沈天桐更没有一丝意识到。他掰开继阳的手拿过带盒来细细地看过后，也惊讶地看到沈丹红的名字，“怎么，会是同名吗？”可看继阳的反应觉得不会这样巧合，显然他是听过的。又不禁欣喜：“难道丹红回来了？还真混出名堂了？”
“我有点事先走了。”继阳说着往外走。
天桐想他这走肯定与丹红有关，问他：“我陪你去？”
“我有别的事。”继阳明白他的意思，却不承认。天桐只好由他。
康继阳上了一辆红色的汽车，驱车来到电视台，找到了正值班的杨雪。杨雪示意他稍等一会，他便慢慢地踱到一边等着去。杨雪一会儿出来找他，带他到大厅一角的休憩处坐下，笑道：“好稀罕的客人！什么风吹来的？”
继阳笑了下，直截了当地问：“十五在哪？你有他的联系电话吗？”
“是为了他呀！”杨雪啧啧嘴，“恐怕很令你失望。我只知道他北漂了，自己成立了一个乐队，不过这几年也没觉得他那乐队有如雷灌耳的感觉，想来应该也比较一般。其他我就一无所知了！……还有，听说他和你家丹红一直有联系。”
继阳急着想听丹红的消息，对她把丹红说成“你家的”没顾上与之较辩。“丹红也到了他那个乐队？”
杨雪笑道：“哎呀，真是也被人家甩了？我真的帮不上你了，我就知道这些，都已经和你说了。”
继阳站起来告辞。杨雪也没起身去送，笑着向他摆摆手，目送着他出门。
2 第一章 刘长生初见毕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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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启行出了办公楼，外面已是夜色笼罩，院子里的各种照明与装饰灯早已打开，毕乐升特意下来为她开车门，做出个恭谨的专职司机的样。她看着笑了笑。刚想上车，却见一辆白色的警车飞驶进来，眨眼间车停人下，刘长生站到她面前。他笑道：“想来碰碰运气看你走了没有，看来运气不错！”
闫启行下意识地看了眼毕乐升。刘长生早就发现毕乐升了，只是他以为那是闫启行的司机，并没有十分关注，此时也随着闫启行的目光去注视毕乐升。毕乐升向他礼节性地笑了下，刘长生也嘴角动了动算回礼，然后他又看着闫启行问：“你们吃饭去吗？”
“是啊，有点事一直耽误到现在。”闫启行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介绍毕乐声，“这是我们公司的毕助理，我答应要请他吃饭的。”她这么说是希望刘长生可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刘长生倒也痛快，想也没想便说：“正好，我也没吃饭，一块去吧。你们先走，我后面跟着。”
闫启行无话可说。
三人坐下，毕乐升说今天他请客，把菜单先放到刘长生面前，笑容可掬地说：“客人先请，刘队长别客气。”
刘长生没客气，菜单也没看，熟练地说出了三个菜名，服务小姐一一记录。毕乐升拿过菜单给闫启行，闫启行说：“你看着再点个吧，多了也吃不了。”
毕乐升把手便又收回来，点了两个，把菜单又交给服务小姐。服务小姐问他要什么酒水。刘长生先说：“我胃不舒服，不喝酒，上壶好茶。”
毕乐升笑向刘长生，“你们警察都很辛苦，也很伟大，我常常是既羡慕又望而怯步，这个工作不是像我们这样愿意过些平平淡淡日子的人能够从事了的。所以我很敬佩你们这一行。”
刘长生点头，“苦是有时苦点，不过只要是喜欢做的事，再苦再累也不觉得什么。是吧，女侠同志？”闫启行见忽然问到她，还提着他强加给她的绰号，真是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毕乐升笑了笑，接过话去，“是啊，说的是啊。刘队长最近又办什么大案？”
“哪有什么大案，社会一片清明，到处歌舞升平，老百姓也都忙着挣钱了，谁还顾得上我们是不是闲着没事干！”除了工作中和他自己愿意的时候，刘长生滑得如同水中的游鱼，谁也别想从他嘴里套出一句正经话。闫启行不禁笑起来，听他又问毕乐升，“以前我和毕助理有过面缘？”
毕乐升笑道：“不记得了，我好象第一次见刘队长。刘队长觉得我面熟？”
“那倒不是，就是我这人记性不好，习惯了见人总问问有没有见过面。”
饭菜上来，三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闫启行主要是听着他们说，一晚上很是沉静。
3 第一章 肖凝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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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凝大学里的最后一个寒假在天桐的久盼之下终于姗姗而来。
他驾车早早的就等在了火车站外，在一直以来比较暖冬的气候里，今天算是冬日里最寒冷的早晨。他虽然心中想到马上便可以见到肖凝，浑身不禁就有热血沸腾上来，可是久站在外面，身上衣服穿得又少，一会儿还是被冻得如冰柱一般。他搓着手，耳边听不到一点火车的声息，看了看时间刚过凌晨五点，离火车进站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他耐不住，又钻进汽车，开大暖风取暖。他想起昨天刚刚买的十五乐队的《等你》专辑，他拿出来，撕开塑料包装，取出带子放进汽车音响里。一会儿后，里面响起歌声。他闭着眼睛听着，慢慢地听出一些深意……他看到车站门口有人开始往外走，急忙关上发动机，拨下钥匙下车。
他在人流如潮之中，奋力地逆流而上。他看到肖凝吃力地拖着她的大皮箱走过来，更加双臂拨着人群就像水中划着波浪一般急速地往她那儿靠。
肖凝也看到了他，早早的脸上已经阳光灿烂。冬日的寒冷从那一刻在他身上完全消失，暖流从他的心底里涌出来。他抱起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想死我了！想我吗？”
“嗯。”肖凝在他肩上点头。
天桐放开她，一手帮她拖着行礼箱，一手搂着腰往外走。又问：“怎么都带回来了？”
肖凝看着他笑，“我已经向学校请假了，过年后在家实习。高兴吧？”
天桐点头，得意地说：“体会到了？没有我的日子挺难熬吧？”
“嗯！”肖凝使劲点头。
“所以以后一定要珍惜我。”
“嗯！”
“不要惹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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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天桐在她的脑袋上推了一把，很快又揽着腰亲昵地往外走。他挽着她走向一辆银灰色的汽车，打开前面的车门让她上去。她坐进去后看到后视镜下悬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工艺相框，里面放的照片是他们夏天时在南京照着合影。那是天桐毕业前最后一次到南京找她，他们又去了那条植着法国梧桐树的林荫道，那时他们再不是第一次去时的模样，从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幸福感觉……天桐上车后，肖凝注视着他看，脸上堆着和照片里没什么两样的笑容。他也不忙着开车，笑脸望着她，目不转睛，要把这么长时间的不见补回来一般。
肖凝问他：“为什么挂在这儿？这不是公司的车吗？”
“这说明不是！”
她便明白了，“这么快就买车了？继阳人家工作这么久也没有买车，叔叔有钱你也该有矜富之心，否则会让人说你的。”
天桐脸上笑容没了，又眼睛瞪她，“我说你生下来就是老太太吧？七老八十也不一定有你这么没情趣，要别的女孩肯定高兴得不得了！现在还是几年前吗？有多少买私家车的了？你崇敬的继阳也买了！真是，一回来就不让人高兴。我又不想做勤俭节约的模范，我也没觉得的我奢侈浪费，买车就是为了工作和出入方便，家里又不是买不起，我为什么要自己不找方便？还上升到矜富上去了，是不是也得告诫我不要为富不仁？”
肖凝想不到一句话会招来他这么一大通，笑道：“是我错了，我低估了中国老百姓的治富步伐，都是我的错，冤枉了你！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天桐绷着脸又说：“本来还想送你个礼物，现在看来没必要了，你看了不禁不会高兴也许又要数落我一顿。”
“都说要送我的了，怎么好不送了？顶多我不高兴也装着高兴不就行了？”
天桐被她气笑。从右胳膊下的伫物箱里拿出一部手机来，玫瑰红色，递到她面前，“这是我们自己生产的第一代新星手机，有我的心血的！你要不喜欢也不用勉强，直接还我就行。”
肖凝已经知道新星手机的问世，知道投入市场后还亲自跑到南京的一些商场里找着看。而且还收集了一些市场反响，她已经细细地整理在一个笔记本里，作为给天桐的祝贺礼物带回来。她把手机接到手里，欣喜地翻转着看着，然后她把身子探过去，在他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下，笑道：“我真的很为你自豪！你是最棒最棒最棒的小气鬼！”
天桐没有放她回去，把她半个身子搂在怀里，亲吻她。
4 第一章 肖凝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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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凝回到家时，沈德鸿也是欣喜不已地接住，伸开双臂笑道：“哎呀，终于盼着我的乖女儿回来了，让我抱抱！”肖凝靠进怀里让他抱了下，然后她又抱住看着他们父女拥抱而笑的母亲。
德鸿和星茹知道天桐去接肖凝了，所以早饭一直等着他们回来吃。肖凝过意不去，急忙去洗了把手催着吃饭。德鸿笑道：“凝儿眼看要毕业了，这么大的喜事，可该怎么庆祝呢？”星茹笑了笑，没想过帮他考虑这个问题。
天桐不满地看德鸿，“叔叔你以后得注意点了，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太偏心的！我也刚毕业怎么没见你说一声祝贺的话？”
德鸿看着侄子啧啧嘴，“说话那个不知道亏心！你那车可花了我好几十万呢，不喜欢就再还回来！”
天桐笑，“好吧，就当叔叔祝贺过了！”
晚上，继阳和露露也听到消息过来，家里更是热闹非常。德鸿和星茹与他们坐一处说笑了会后要回卧室。继阳掂量夫妇俩是怕让他们不方便，笑道：“再坐会儿吧，叔叔，我们就是来看你和阿姨的，这么早就把我们闪了？”
德鸿笑，“这我也没办法，我倒是还可以熬一会，是你阿姨熬不住了，我只能陪一边吧？让我选，我宁可得罪你们也不能得罪我们星茹女士。”
星茹对继阳他们也无所顾忌，笑着当面揭穿他，“你不用又拿我当幌子，我能熬得住，你想在这儿熬多晚就到多晚，我都陪你。”
德鸿陪笑，“好好，是我熬不住！不比你们年轻人，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