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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19部分(2/2)

作者:青邻飞雪逝

“嗯,”肖凝答应着,又笑道,“舅妈对我和我妈真好!我以后也好好孝敬舅妈。”

    李珂笑了,“和你哥哥一样,就是知道哄我!你走了,纪元可是生你的气呢,直说你没良心。这次你来,我看他还是不愿理你似的,你可别往心里去,他不是真怪你!”

    “我知道。”肖凝笑笑。

    晚饭时,纪元还是不太看肖凝,话也不多,连德鸿也看出来,举起杯笑道:“忘了和我们的大帅哥干一个!纪元的魅力可不得了,自从他去了一次后,继阳露露他们一大批人见了我就问,问了快一年了刚消停了点。都说纪元什么时候再来,刚知道没有纪元的日子就像喝白开水,没滋没味的!”

    纪元也笑起来,“姑父你哄我吧?你们家天桐也盼着我?”

    “他怎么会不盼你?他都肯定你也想他,这次他不来就是怕你见了他反而不去了。”

    星培笑道:“可是你自己惹得祸!你不这么说他都憋着劲要去呢,你还挑唆他!”

    “我就是要让他去,我还没说呢,最盼着纪元去的就是我了。我和纪元一样也讨厌那个天桐,在家多一句话也不肯和我说,哪有纪元好,我想什么时候聊人家什么时候就陪我说话。”

    肖凝看着纪元,也憋着笑说:“不光叔叔,我也特别特别想哥哥!你看我都瘦了,不是叔叔家的饭菜不好吃,是因为没有哥哥在吃不下去。”

    纪元气恨地抓住她的头发,做个发狠要揪的样。大家都笑起来。德鸿却不高兴了,“我可听到句让我很伤心的话!你一直呆在‘叔叔家’,不是你家吗?”

    肖凝愣了愣,冲着德鸿耍赖,“就是叔叔家!谁最疼我我就觉得哪是我家,姥爷和舅舅舅妈最疼我,我就是觉得这儿是我家!”

    沈德鸿无可如何地看着她笑。李珂他们也都笑起来,觉出他们真是已经完全融合为一家人,亲密得不再有心灵上的距离,凝儿从小也没有对她的舅舅星培有过这样娇憨的举止。李珂觉得沈德鸿确实是个有心人!

    20 第七章 建忠的生日

    4

    从北京回来的第三天是康建忠的生日,德鸿一家人都去给他过生日,从那儿吃过晚饭后,天桐找个理由先回来了。继阳下班后一直在秋月那,出来后想到天桐回来好多天了,还一直没过去坐坐,便骑了摩托车从小夹道里绕到白楼小院。天桐家的院门锁着,按了几下门铃也没见里面有反应,刚要离开,却见天桐也从村后面转出来。继阳问:“都去哪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天桐却问他:“你从哪里来?”

    继阳说:“家里呗。”又问,“方嫂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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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桐没吭声,打开门放继阳进去,又一块进了客厅,趁他不留神时,一把将他掀倒在沙发,按住双肩问:“你竟连我也骗!老实说,到底从哪来?”

    继阳有些心虚地望着他,琢磨着是不是他刚去他家找过他,可也不轻易吐口,反问:“你说我从哪来?”

    “我说?”天桐放开他,“我说你绝对不是从家里来!我刚从你家吃了晚饭回来,现在我叔叔他们都还在那儿呢。我们都在你家给你爸过生日了,中间不断听你妈说她那个混帐儿子到底去了哪。”

    继阳张大嘴巴,半天后才“啊”出一声,用手拍着脑门说:“完了完了,从昨天我妈就和我说,让我别忘了!这可怎么办?天桐,你就当没见过我,我现在就回家,就说酒店有事刚回来。”

    “这一招不好用。”天桐兴灾乐祸地看着他,“你妈今晚足足往酒店那边打了几十个电话,从多种途径得到证明,你早就回家了,而且,还知道你是带着某位女士一块走的。”

    继阳倒在沙发上。天桐看看他又说:“我猜和你一块走的人应该是丹红,不过,你真的一直和她在一起?”

    “我当然不会和她……”继阳说到这儿舌头有些打结,又不住的懊悔,“真是个笨脑子,一点记性也没有,可怎么办?干脆,天桐你快给我找些绷带来,把我的一条腿缠起来,你再把我送回家,就说我在路上撞车了,是你从半路把我的命拣回来……”

    “不错,这主意好,正好撞进你妈手里。她刷刷扯下绷带,然后卡卡几下把你的骨头扳开看看,再接上就完了!”

    继阳气笑,“你个臭小子!”

    “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不过这得看你态度是否老实。”

    “讹诈,你!”

    天桐耸耸肩,“不愿听拉倒。”

    继阳较了半天劲,还是说出来,“在秋月那了。”天桐嘴巴做出个“o”型,坐在那儿不说话了。“该说你的办法了!”继阳催问。

    天桐嘴努向酒柜,“在那儿呢,拿瓶酒来!……别拿好的,浪费!”

    继阳拿过酒来递给他。天桐接到手打开瓶盖,从头到脚地往继阳身上洒,然后又送到他嘴边,“喝两口!这个办法可只能用一次,再有下一次就只有神仙救你了!”

    “让我装醉?”

    “很聪明!你回家就假装醉得一塌糊涂,你妈纵有天大的气也得等你酒醒了再说。这一晚你不就逃过去了?明天,你妈就没那么大气了,她再问你,你就说昨天下班后和什么朋友去喝酒了。这样一来,你妈顶多责你个‘死没记性’!不过丹红那儿有点麻烦,我看你妈也有点疑心你跟丹红走了。”

    继阳接上说:“那我就说只顺便带她到了车站点,以后我就不知道了。我想我妈是不会问丹红的。”

    两人一握手,互赞一声:“真聪明!”随后,康继阳匆匆而去。

    21 第八章 小年

    第八章

    1

    转眼是阴历年的小年,按照七品地区的传统习惯,小年夜要吃水饺,放鞭炮,欢送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以求“来年多赐福”。灶王爷的口味倒是千年未变,但人们的口味却越来越精刁了。传统的饺子已不再是年夜饭的主食,而是成为一种象征,成了各种食品、酒席后面的精致点缀,缺之不饿,但缺之不成年。也算现代文明与传统文化交融的产物!

    沈德鸿一家也做了多样精致美味,不过有很多是方嫂回家前冻到冰箱里的成品,他们临时加工一下。但这不妨碍一家人融融洽洽,高高兴兴地坐在一处品酒聊天。吃饱喝足了,德鸿和星茹一块煮了浅浅的五碗水饺。肖凝和天桐到院子里放鞭炮,先把鞭炮挂起来,一个用手指微微夹着鞭炮的尾信处,一个颤颤索索地去点火信。火还没触到火信,肖凝已把手里的火给扔了,捂住耳朵就跑。天桐要拽住她,伸了伸手没拽住,让她跑到屋里去了,只好自己重新划燃了一根火柴小心地点着火信。鞭炮霎时脆亮亮地响成一片。屋里沈德鸿先把一碗敬给财神,其他四个每人一碗。吃罢,收拾去残碟,这个小年的主打曲目便告结束。天桐后面的“节目”是去阿婵家,德鸿星茹留守客厅,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还不时指着电视里的节目唧唧咕咕地评议上几句。肖凝也旁边看了会,觉得没意思,站起来往外走。德鸿发现了,问她:“去哪?”

    “去丹红家。”

    “你知道她家?”

    “知道,下午时正在她家门口碰到她,她让我到她家玩。我现在想去看看。”

    德鸿听她去的不是很远,便放了心,叮嘱一句,“早回来!”

    肖凝答应着走了,顺着门外的胡同走到大街上,再往西走。走过阿婵家的门口,看到她家大门关着,小卖部的门敞着,里面只有阿婵的父亲坐着。再走过一条胡同,下个胡同,街北数第一户就是丹红家。院门是一个狭隘的门楼,往一边倾着,有些随时要倒下去的迹象,房屋也是破旧不堪。白天时她就看到了,泥墙草檐,处处斑落脱屑,在一处处新房大院里尤显矮小猥琐。走近时,肖凝看见一个人蹲在院门外,一声不吭地一直看着她,她当时微微惊了下,但很快认出来,那是丹红的父亲德昌。黑瘦黑瘦的,还有些驼背,五十岁刚过的人看着像六十多岁了。她以前见到过沈德昌几次,都是他去她家找德鸿时见到的,说话常常言不达意,直对德鸿和星茹说凝儿很像他自己的闺女,也不知是真觉得她与丹红像,还是夸她的意思。肖凝感觉上并不喜欢他,但感情上又觉得这个老头很可怜。

    “五伯伯。”这是德鸿给她介绍他时用过的称谓。肖凝想,不管怎样,他还是丹红的父亲,她应该表示一下礼貌。“你怎么在这儿呆着?怪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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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昌木然地冲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肖凝本来还想问他丹红在不在家,看他这样子也不问了,站在门口冲院里喊了几声。

    2

    丹红从西边一间亮灯的房里跑出来。“凝儿?快进来!”她有些吃惊凝儿会来,下午时她随口说了句请她有空过来玩的话,但并不是真想着让她来玩,也没有想过肖凝会真的来。但她还是热情地往里让。

    肖凝冲她笑笑,一边又回头看了看德昌,他还是原先的姿势,蹲在那儿头也没回过来一下。她跟着丹红来到西边的房里,并打量这个房间。白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副明星画和一把吉它,床上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张木桌上面既有化妆品,也有纸笔、书本,还有一碗没吃的水饺并一双竹筷。房间里简洁得很,但收拾得赏心悦目,并不觉得寒酸,更不像在白天时看到的外观,破旧、猥琐的样子。

    “坐吧,和你家没法比,但还干净。”丹红让肖凝坐到床上。

    肖凝看到挂在床头的一张黑白剧照,无论是照片本身还是上面的人物着装都很古老的样子,但照片上的人,模样娇艳甜美,很像丹红。她问:“这是你吗?”

    丹红摇头,“是我妈妈。”肖凝知道丹红的母亲早已经过世,不便再问什么。丹红又说:“给你唱首歌吧,是我新写的,你听听怎样。”

    “你会自己创作歌曲?可真了不起!”肖凝凑到近前看桌子上的歌谱,歌名是两个了草的手写字“等你”,不禁先赞叹一声。

    丹红开始弹弄吉它,一会儿唱起来:

    常常站在那个路口  一个人静静守候

    看到你过来再装作刚刚经过

    我知道遇到你的机会只是几万分之一

    而那几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是你

    像风一样飘过

    我还是痴痴地等痴痴地盼

    盼着你的身影出现

    你以为我就是从这儿走过

    可是你知道吗

    我真的不需要走那么多

    只为

    等你

    ……

    肖凝不是很懂音律的人,但这样寂静的夜里,如此切近地听着歌声,更有一种泌入心肺的感觉,有些心旌荡漾。等到丹红问她意见这才回过神来,又由衷地赞叹。丹红要她再说出些感受来时,她惭愧地摇头,“我实在不懂音乐,不敢班门弄斧。只觉得很好听,歌词写得也好!”

    丹红笑了下说:“年后,市里举行通俗歌曲比赛,我报了两个曲目,这是一首,另一首歌名叫《冷冷的秋天》。我同时参报了词作、曲作、演唱三种奖项。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说到这儿却忽然神情骤变,厉声吓道,“放下!”

    肖凝吃惊地忙去看,却见沈德昌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悄悄进了屋,摸起桌上的那碗水饺正要往外走。丹红上前一把将碗夺下来,到院子里一下全扣进一个脏兮兮的狗盆里,嘴里说着:“给狗吃也不给你吃!”

    德昌愣愣地站了会,驼着背默默地走开了。

    肖凝羞于看到这一幕。刚才还浪漫多情的丹红,为什么一抹脸变得这样残忍冷酷,几近没有人性!有什么样的怨恨可以让她这样对待自己的生身之父,一个可怜的老人!她只觉得脸上发烧,血往上涌,什么招呼也没打,抬起脚走了。丹红看了一眼肖凝离去的背影,任其而去。

    22 第八章 小年(2)

    3

    肖凝一路急走回家,门口处几乎没看到也刚刚到家的天桐。天桐见她横冲直撞,想拦住要问问,肖凝却已经进了门。沈德鸿看肖凝进门后的脸色不同寻常,不禁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肖凝像没听见直着往楼上去。德鸿又看到后面的天桐,以为和他和关,“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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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刚回来。”天桐回答着叔叔,眼睛望着急匆匆上了楼的肖凝。星茹也讶异地站起来,不知无何是好地看看德鸿又看看楼上。

    肖凝进了自己房间,一腔顶在心头的羞愤慢慢化成泪水,落下几串之后觉得脑子里清醒了许多。星茹和德鸿很快也跟上来,看她脸上有泪痕,不禁心里着急,“凝儿,怎么了?来,说说!”

    肖凝平静了很多,摇摇头说:“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没事怎么会这样?”德鸿也坐到床边,一定要追问原因。

    可是肖凝不想说。德鸿想了想,对星茹说:“先让凝儿休息吧!”星茹看看他,觉得这样不管她是不是不好。德鸿却揽着她往外走。

    肖凝见继父与母亲走了,自己闷闷地又坐了会儿。偶一抬头看到天桐还站在门口,又想起他对自己讨厌的态度,愿意就和她说两句话,不愿意对她眼皮也不抬一下,好像她天生就该看他的脸色……就你有脸色吗?自私、小气又讨厌的家伙!她心里想着,站起来想把门关上。

    天桐挡住门,走进来在书桌旁坐下,漫不经心地问:“你总不会是生我的气吧?”

    “刚才不是,现在看到你是了!”肖凝没好气,“你出去吧,我想睡觉。”

    “真不容易,你也会生气发火!”天桐见了反倒嘴角含笑,摆出副惬意的姿势欣赏她如何生气。肖凝瞪了他一会儿,终于让他的样子给逗得提不起一点气。天桐却摇头叹息,“注定被人欺负的命!生那么一会儿气就没了?”

    肖凝神情又变得黯然,见他不走,自己走到阳台上去。天桐知道那话让她伤心了,不禁后悔,默默坐了片刻,也走到阳台。她躲在墙角里,见他又过来,脸扭到更里面。他往她那边又蹭近几步站住说:“我是不想你受气!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干嘛生气还装着不生气?别老是迁就别人,经常也让别人迁就迁就你,免得往后一个人在外面老受气。”

    肖凝嘟囔道:“外面没人让我受气!”

    天桐片刻沉默,然后声音变得异常轻柔地说:“家里的气也要争!该争都要争!总怕别人受气,受气就是自己。”

    肖凝说:“我不觉得受气,只要别人高兴我就高兴。”

    “别人要是也不高兴呢?”天桐眼睛注视着她。

    肖凝默然良久后说:“只要心里想着高兴,就会高兴的!”

    天桐眼光伸进茫茫的黑夜里,好久后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走了。

    4

    第二天一早,肖凝下来时见沈德鸿坐在客厅,她叫了声叔叔后,进了厨房,看方嫂把早饭基本已做好了。她又出来,想问继父要不要去叫妈妈出来吃饭,却发现他表情淡然,而且忽然意识到刚才她同他打招呼时他并没有理她。

    肖凝感到奇怪,走上前看看他,“叔叔?”沈德鸿只嗯了声。“你怎么了?”沈德鸿没回答。她不明所以,心想会是和妈妈吵架了吗?她坐到他旁边又问:“怎么了,叔叔?”

    “没什么!”沈德鸿也没看她。

    肖凝还是觉得他奇怪。天桐和星茹也都过来,大家坐下吃饭。沈德鸿还是面无表情。肖凝看看母亲,星茹感到她看自己,也抬眼看了看她,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沈德鸿,没说什么。天桐看了眼叔叔后也闷声吃饭。肖凝忍不住,“怎么了,叔叔?”

    “没怎么。”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又没事,理你干嘛。”

    肖凝想过来,知道沈德鸿在捉弄她,忍不住笑起来。“叔叔,你什么不好学,学有的人小气!”

    沈德鸿还是板着脸,“你什么不好学,非学你妈怄气不理人!”

    星茹和天桐都被他们气笑。沈德鸿问她:“说说怎么了,从丹红家来不该与我有关系呀,为什么生我的气?”

    “我哪生叔叔的气了?”肖凝不知道他这是从何说起。

    “不用不承认,我能看出来。”

    肖凝想想,又笑了下,“我不是生叔叔的气,可能当时我正想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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