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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20部分(1/2)

作者:青邻飞雪逝

    ”说着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叔叔,我看每次那个五伯伯来时,好像……很希望你借他点钱……你为什么总不借他呢?他也花不了多少。叔叔,我想想觉得你也挺奇怪的,你对很多人都很热心,你也舍得给很多地方一下就赞助那多么钱,怎么那么一点点的钱倒不给呢?”    德鸿听了已经有些明白她昨晚上的那股愠恼因何而起。他有些不知如何说好地笑了笑,“凝儿确实是个有心人,还能看到这点!”想了想后又说,“刚开始我也给过他们钱,可是钱花完了还是一样!叔叔不是有大本事的人,即使有些能力也不能一手管起所有的人穿衣吃饭。那只会让更多人变得更懒惰,一个懒惰的、不想自己动手动脑的人是永远好不起来的。我慢慢体会到老辈里留下来的一句话:帮急不帮贫!意义深刻啊!后来,再有人想从我这儿轻易拿钱就不容易了,我可以给他们工作的机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他们从劳动中赚更多的钱,不再轻易给他们钱。为这,叔叔有段时间一下变得里外不是人,到现在还让很多人怪我……说这些你们未必懂啊!我有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给自己的吝啬找理由,是不是真是变得像现在社会上都说的……叫什么为富不仁?”说着他神情上变得很凝重,似乎已经不再是和天桐肖凝他们说,而在与自己的心灵谈话,“当初我真不是想只让自己富起来,我看着我的父老乡受穷就像我自己受穷一样。我不明白,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勤劳肯干的人,为什么要受穷?穷苦的日子让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尊严……可惜,沈德鸿真的没有自己当初想象的那样优秀,能干的事情实在不多!而且我感到自己真的是变了,改变着生活的时候也不知不觉改变了自己。可我有时候还是愿意想想自己的初衷,是为了有一天赚很多的钱,还是为了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沈德鸿说着时,天桐和肖凝都停下来很认真地听着。德鸿说到这儿看着他们笑起来,“伟人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他们有信仰,而且信仰坚定,坚定不移!我不是伟人,就把希望交给你们了!我呢,这辈子踏踏实地做点事就足够了!”说着又看向星茹笑道,“还有,和我心爱的女人过点有滋味的日子!”星茹也甜蜜蜜地望着他笑,觉得这种日子没什么不妥。

    23 第九章 德昌之死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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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年除夕到了。前两天下了好大一场雪,把天一下子冻得冰冷冰冷,却也给大年夜凭添了许多情趣。各家放过入夜的鞭炮后,全家人围在一起吃年饭,按照他们自自的习惯守岁。进入午夜时分,村里村外四下里鞭炮齐鸣,天空也被焰火妆点的绚丽多彩。户户这时端出水饺,庆祝旧的一年平安度过,欢庆新一年吉祥而来。小孩子开始用他们甘甜的年话哄出大人们早攥在手里的压岁钱,然后带着满足与希望上床睡觉。大人们也静下来,稍稍修整一下忙乱而喜悦的心情,也歇着了,把空闲和祝福充分留给年初一的大拜年。

    在农历新年的第一天,第一个早起出门拜年,又恰巧通过大街从丹红家门前经过的人,看到赤身***冻死在一堆乱草里的沈德昌。那人一声惊呼,惊动了沈园上下。沈德昌真的死了?人们还是有些不相信。是真的死了,死得还相当残烈,使所有的人又重新注目到他。想起了许多年前靠拉一手《百鸟朝凤》的二胡而让沈园最美丽、曾在大城市里做过红歌星的女知青的心仪,并最终成为他妻子的沈德昌,那是最具风光的沈德昌!也想起后来豪赌成性,卖了亲女,逼死妻子,几近家破人亡的沈德昌,一个人鬼相交的沈德昌!也想起后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受尽二女儿辱骂与村人唾弃的沈老五,一个可怜又可悲的沈德昌!沈德昌终于死了!人们都曾咒骂过他不得好死,但真的死了,看到他在寒冷的年夜里把自己活活冻死时,所有对他的憎恶一下子没有了,剩下的只是同情和唏嘘的感叹。也许,这正是人格与尊严生前尽失的沈德昌希望得到的结果。他所以选择如此惨烈的死法,为的就是换来一点他所能得到的最后的尊严——死的尊严?!

    沈园依然要欢天喜地的过新年,因为老辈人常说:过年不喜一年丧气。虽然一直没有可信服的证据,但还是没有人愿意拿一年的丧气作赌注去验证。所以沈园人把所有的哀悼全部放在心底,把过年的吉祥和欢喜尽量放到脸上。

    但新星茹他们还是无法做到和之前一样喜笑颜开,因为家里少了个沈德鸿。沈德鸿正守在沈德昌的灵前,与沈家的老大德富商量如何办理死者的后事。两人都没想到,竟是德昌的死让他们二人又坐到一处,开始有商有量地共同筹划一件事情。

    2

    沈园的人都知道德鸿与德富二人不和睦,其中的原因还得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时德鸿从部队退役回家后,遭到当时一些“积极人士”的猜疑,慢慢地给他弄出来个限定活动自由的名目来,还责令正是沈园村支书的德富具体执行。德富自然对上级的指示不敢稍有懈怠,况且他不仅把这只当成一项任务,还及时地想到,这或许是组织对他的一种考验。因为他和德鸿毕竟是同宗兄弟,一但德鸿又闹出什么状况,他不仅仅只是失职那么简单,还会受到包庇亲属,甚至与反革命分子穿一条“反动裤裆”的怀疑,那他可是有理也说不清啊!于是,他派了两个人日夜轮流跟着沈德鸿,就怕他万一反动之心不死,又做出什么反党反毛主席的行动,也殃及于他。

    其实,那些所谓的“上级领导”交待下任务后,很快就不太关注沈德鸿了,但沈德富却要几天一去乡里汇报沈德鸿在村里的情形和从种种蛛丝蚂迹上反应出来的可疑迹象,得到上级肯定后,德富更是尽职尽责,竟是一刻也不让德鸿消停。渡过了几个不知味的春秋之后,沈德鸿终于才算完全见到黎明的曙光。他对之前的任何人对他做过的任何事都不想追究,第一任妻子李爱玲离开他后,他更是把全部心思都倾注到办实业上。从别人手里将一个倒闭的炉具加工作坊盘下来,后来越办越活了,他就去找还是村支书的德富商量,想发动村里人都投资,把炉具加工厂办成村里的集体企业,还保证过不了三年一定都让村里人富起来,请求德富说一句话,也使村民对他多些信心。结果德富不仅不帮忙,还在大队的高音喇叭里连训了三天话:虽然“四人帮”给打倒了,过去很多做法也并不是完全正确,但也不能说人今后就可以全由着性子来,想干啥就干啥……农民嘛,以啥为本?以地为本!种好地,为社会主义多出粮食,这是永远错不了的……

    沈德富的一席话封死了沈园人的信心,连原来有意入股的也观望起来。

    24 第九章 德昌之死(2)

    德鸿只好自己四处筹资,结果多是四处碰壁,还是建忠帮着从他一个同学的父亲那儿筹到第一笔款,但人家只说错,并不想投资做生意,而这已经是大情大面子了……资金总算凑了个差不多时,他又找德富要地,准备筹建工厂,德富一口拒绝。沈德鸿又久经周折最后跑到远远的市区郊外租下一处空地,建起星河实业的雏形。从此沈德鸿再不和沈德富打任何交道,却也只是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并不想去多惹一些无谓的闲气。

    而沈德富这些年来一想到沈德鸿却是满心的别扭,气就不知从哪顺好。他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沈德鸿,认为过去他对他的管制也只是听差办事,如果有错,也不是从他这儿开始的,他为什么要负责?沈德鸿后来办厂,向村里要地,他拒绝了,他也不认为自己当时做得过分。他全是为村里为村民们考虑的,而且他至今还是认为农民就是要首先把自己的地种好。可后来形势一天天地发生变化,变得令他不可思议,沈德鸿越来越向人们证明着当初似乎是他沈德富的错。村民们也悄悄议论,说如果不是他沈德富,沈德鸿的工厂就会建在村里,他们也不光只有看着大把的钱流水似的流进去的份,还会亲身去分上一羹!

    后来村里有一次重组领导班子,齐家那三小子就站出来,提出德富对村里的管理模式和领导思路都不再适应如今的改革潮流,要求全村人公开投票选举,要对村支书的人选也重新考虑。当时他就心里暗暗讥笑这嫩娃子也想翻浪,什么潮不潮的,以为在学校里学了些新名词就能当本事了?他并没当回事,而且来开会的人也都好玩地哄笑了下。他就想,投就投,也给你们民主看看,民主到底还是会站在他沈德富这边!他相信自己这么多年一直主持村里的工作,还是有很高的群众威信的。谁知,投票的结果竟是沈德鸿接替他管理沈园。当时德鸿并没有参加选举会,后来知道了却也没有多推辞。这让他一直觉得那都是德鸿早在幕后策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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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德鸿当上沈园的村长后,先是投资把村里一下雨就水流成河的大街通沟布渠,并压成柏油路面,然后兴建起宽敞明亮的小学教室。后来两年内,又由村民集资,他入股的形式为村里办起两家工厂,一个是沈园花木公司,一个是沈园食品厂。这两家企业除了承揽星河实业的大部分业务外,沈德鸿还帮着介绍了大量的其他客源,使这两家村办企业很快发展起来,村里人开始尝到了富裕的甜头。

    而这个时候,沈德鸿表示要辞去村里的一切职务。因为他有个越来越庞大的公司需要他管理,精力上有限。再者他对农业生产几乎一窍不通,几年来致使村里的农业生产滞后,土地没得到有效利用。当齐三强就这个弊端向他提出合理化建议,希望村里同时也要注重农业生产,不要把宝贵的土地资源浪费时,沈德鸿觉得这个年轻人有思想有干劲,是个比他更全面的人才。后来村里举行改选,沈德鸿说沈园应该有更全面更有魄力的人来管理,使工、农、商齐头并进。再上任的就成了还只是二十岁出头的齐家小三。

    可沈德富不这样想。屁!这不是在耍他嘛!这不是在埋汰他沈德富吗?沈德鸿让他在沈园的地位和影响一而再地受损,最后到一文不值,还来变本加厉地阴损他!所以,德富从来对德鸿没有好感,又更加不喜欢,甚至讨厌。不过现在安排德昌的丧事要紧。他是沈家的老大,总不能因为不忿德鸿,就连他沈德鸿插手的事都不过问了。这毕竟不同于其他事,要他在这该负的兄弟人情上也撒手不管,他沈德富可不做出来!

    沈德昌被入土为安。沈德昌的死,就像新年新春一片新天地里凭空多了一丝乌浊的云,新年将尽时,人们连这丝云也看不到了。

    25 第九章 纪元生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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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元勉强在父母的约束下在家里过了年,就急不可耐地来到沈园。但天桐一直在公司做事,后来肖凝也在闫启行的邀请下几次去参观,开始只是闲看,后来真的感兴趣起来,也常常帮着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每天忙忙碌碌,反而觉得十分开心。所以纪元来了后,他们竟没有多长时间专门陪他。纪元也跟着肖凝去她工作的地方,肖凝也常邀请他同去,但到了那儿,人家都各忙各的,偶尔也和他说上一两句话,也是一边做着事,一边见缝插针似的塞给他,连正眼也不好好看他一下,渐渐地憋起纪元一肚子气来。

    晚上回来,天桐把许多资料也带回来,摊到二楼小厅的圆几上,不时看着一堆数目思索。肖凝也在一边看,见他一有进展就趴下脑袋看他写了什么。纪元再看不过去,走过去坐到肖凝对面,把天桐顶到后背去。肖凝和天桐奇怪地看他,他问道:“凝儿,我对你好不好?”

    肖凝笑道:“当然好!”

    “你觉得我好不好?”

    “好!”肖凝笑起来。

    “你觉得他好吗?”纪元指着天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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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凝不解,“为什么问这些?”

    “你回答我!”纪元一脸严肃。

    肖凝只好回答:“好。”

    “他对你好吗?”纪元指向天桐。

    肖凝看眼天桐,“也好。”

    “我和他谁对你最好?”

    肖凝笑道:“都最好!”

    纪元站起身摊摊手,叹道:“知道什么叫女大十八变,女大不中留了!我从小照顾你到大,这是多少年,你认识这家伙才多长时间,我竟然还比不过他!也不知道从前有个小丫头,一有不开心就来找谁。哥哥抱抱!哥哥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们永远不分开……”

    肖凝有些羞红了脸,追着纪元去打,嘴里发着狠,“你再说!你再说!”

    纪元一边躲着一边笑道:“谁让你这么偏心眼,成天和他出双入对的,我来这么多天了,也不说陪我到处逛逛,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哥哥了!”

    肖凝又追打他。天桐说:“这算我们的失误,明天我们陪你出去逛,你想去哪都奉陪到底!”

    纪元却不领情,“什么‘我们’,和谁论得上我们?谁说要你陪了?”

    天桐一笑,“我可以不陪,不过,我们家的车你一辆不许用!怎么样,总不是‘你们’家的吧?”说完离开。

    “他怎么还这么小气?”纪元说着看向肖凝,肖凝别过脸去不理他。他拉着她往她房里去,进去后关上门,让她坐下后又说,“凝儿,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爱上那小子了?”

    肖凝又扭开头,嘴里却郑重地告诫他:“再瞎说我不理你了!”

    “瞎说?”纪元转到她脸扭向的一边,继续说,“我就是地震仪,地震都能测出来,会测不出你心里那些小动静?不过你要真喜欢他,我得先帮你教导教导他,我看着这家伙对你怪怪的!”

    天桐拿了两罐啤酒又上来,也推门进了肖凝的房里,一罐递给纪元。纪元接过去说:“刚说要教导他马上就变懂事了!”肖凝使劲掐他的后背,纪元疼得挺起腰来嚷,“我还没开始教导他呢!”

    天桐知道刚才肯定有关于他的谈话,也不多问,在小沙发上坐下,一边喝了口啤酒,一边问纪元,“你过了初十走吗”

    “干嘛?现在就惦记着我走?”纪元立起双眉。

    天桐叹声气,摇摇头,“真是!是你说过了初十走我才问你一声,不过是想告诉你,十二晚上,我们在星光大酒店举办新春舞会,你不是舞迷嘛,怕你早走了后悔。”

    “这还差不多。”纪元又问肖凝,“凝儿你也去吗?”

    肖凝笑,“要是哥哥去,妹妹当然会陪着!”

    “别光说得好听,到时候可不能只顾着和什么人高兴,又把我给晾了。”纪元说着拿眼睛斜斜天桐。

    肖凝不高兴地说:“你再乱说话,我真不理你了!”

    纪元忙讪下脸笑,“再不乱说了!”

    这时,楼下德鸿叫天桐,说是阿婵来了。

    天桐放下手中的啤酒,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就出去了。肖凝不禁有些发愣。纪元坐在她旁边,细细地看着她,等她发现后烦道:“你又想搞什么?”

    纪元不高兴了,“你以为我总会瞎胡闹?我只是借那个名堂来抒发一下情绪罢了。”肖凝笑了下。他又问,“阿婵是谁?为什么要天桐下去?我下去看看!”说着要站起来,被肖凝一把拉住了。

    她笑道:“我们下盘棋吧,还是北京带来的棋,一直放着呢,没有纪元哥哥,也没人陪我下棋。好长时间没下了,让我看看你棋艺长进了没有。”

    “拿着我们楼下下去!”纪元不落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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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凝嘟起嘴,瞪眼睛看他。

    26 第十章 新春酒会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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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二日星光大酒店举办的新春舞会上,来的主要是星河实业总公司的一帮人,以及子公司的高职管理人员,是每年的团拜会。沈德鸿和夫人新星茹在舞会开始前来转了一圈,和大家伙笑谈了一会,舞会开始时就离开了。几位不好此道的经理和上年纪的员工见总经理和夫人走了,也先后离去。剩下的大多是些年青人,室内的气氛接着就活跃起来。肖凝和天桐先时都很尽职,一左一右地陪在纪元身边,一会儿舞曲起来,天桐就被一个姑娘卷走了,还向肖凝夹夹眼睛,“不反对吧?”

    但天桐的舞姿实在不敢恭维,那姑娘一会儿一停下来指点他,肖凝看着一阵阵想笑。

    “凝儿,我们也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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