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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7部分(1/2)

作者:青邻飞雪逝

    边的事就让我们兄妹做吧!”

    肖明德见新星培态度坚定诚恳,不好更加要求,怕有强人所难。

    肖明德的哀悼是真诚的,并不只是因为遵从礼数,在他心中对徐雅文是感激的。

    当年的七品县中学是肖达兴一手出资兴办的,七品市以无偿提供土地的形式与其共同拥有学校资产,肖达兴拥有全部管理权。后来肖达兴去世,留下了一纸遗书,上面对自己的私人生活不提一个字,不知他是自觉无力掌控,还是真的心灰意冷或是心有隐痛难下决断,所以干脆放了手,随它而去,只留下一句关于他之后学校管理权问题的决定——一个十分明智也最博大的决定,让“能者为之”。虽然如此,也并不能让它在历史的浩劫中幸免,连同他的家人一块遭受磨难。直到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肖家才在各个方面逐渐受到补偿,名誉也被恢复。然而惨痛后的利益分配又无法回避地摆在肖家面前,弄不好那将使肖家再次受到创伤,而这种“内伤”可能更难恢复。

    是徐雅文的高调化解了肖家的危难,她对巨额的学校产权补偿分文不要,只说把那老宅子留给儿子明川。当然,徐雅文的真实心思未必有肖明德认为的“高度”,但肖家众兄妹得了实惠倒是确实的。所以,徐雅文重回七品市,肖家上下对她殷勤有加与上述原因不无关系。如今,在肖家两个老太太的安葬上,又是肖明德兄妹这边占尽上风,肖明德心有不安。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果徐雅文极力反对他们的母亲与父亲合葬,即使明知母亲的要求强人所难,肖家兄妹还是会觉得也在情理之中,而会心生怨愤。徐雅文却一口应承了!如今,新家在徐雅文的安葬上又如此开明,肖家兄妹不免感到心有惭愧,觉得自己占尽了风光,而这风光却又总像是抢了别人的。

    肖家几个兄妹离开老宅时,已是晚上十点多,新星培一直送他们到院门外,又目送着到他们直到完全淹没在夜色里。

    23 第六章 星茹不愿留下

    李珂觉得丈夫应该送别回来了,却满房里均未找到,她出了房门看院子里也没有,又往院外走,却见丈夫坐在门楼的台阶上,一动不动。她过去坐到他身边,看着他。新星培抬手擦了两把眼泪,还是没说话。李珂叹了声,“为姨妈难过了?”

    新星培听了更把头低下去,一会儿哽咽道:“我心里疼……觉得姨妈太傻太可怜,我又什么也为她做不了!要强了一辈子,也苦了一辈子,临了……儿子也没有,丈夫也没有,死后连个正经去处也没有……孤零零的……”他说不下去,使劲抽泣起来。李珂也流泪,极想安慰丈夫,无奈心中也有如此感触,不知怎么安慰。新星培又摇头叹息说:“妈妈如果九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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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多日的伤悲、忙碌,安葬下徐雅文后,新家人感到一种全身心的疲惫,各自默默无语,在自己房间休养,一天无事、宁静地过去。纪元怕肖凝一个人独处时太伤心,一天里始终陪在左右,也不随便多话打扰她,只是肖凝坐椅子上凝神思索时,他便靠在她的床上看着她,时而闭目养养神;肖凝躺床上休息时,他也不出去,就坐在桌前涂涂画画或翻翻书。一天很快过去。

    第二天早饭时除了星茹又不想下来吃,其他人也都静静地吃过饭又各做各的事去。在肖凝和李珂的十分劝导下,新星茹也只是晚饭时吃了一点又回房了。就这样,两三天又过去,也很平安无事。新效明虽然因为妻妹的离世很消沉了几天,但看到眼下女儿和外孙女又聚在他身边,心中很是安慰,希望将来一家人就这样宁静地过日子。

    又一天晚上,新星茹吃过饭后上楼去,一个来小时又下来。纪元和肖凝在客厅里下起了围棋,新效明坐在旁边看孙子和外孙女对弈中偶尔出现的“擦枪走火”,脸上很是受用,很享受这样的儿孙绕膝之福。

    新星培陪着父亲看完新闻,见父亲不急着走,就回了自己卧室。李珂刚刚把一天的尘埃洗净,出来看见星茹从楼上下来,有些意外,就站住了,没急着回房间。新效明也一直看着女儿到坐到沙发上,凝儿和纪元先停了博杀,都等着星茹道出中途下楼的意思。

    “明天我想回七品市。”新星茹说这话很平静。

    新效明就坐直了身子,没想过女儿外孙女还要走的事,还想等星培再忙过两天去,让他去七品市那边收拾整理一下,把女儿与外孙女儿的东西拿回来。他以为,徐雅文也去世了,女儿和外孙女就在这儿踏踏实实地住着了,不会再有其他想法,但如今……他想不通女儿这是要干什么。

    李珂忙拿着明白装湖涂地笑道:“我还正想明天和你商量这事呢。我觉得星茹你就不要去了,你身子也不太好,一路这么远,来来回回的,太累!明天后天的让你哥去一趟吧,纪元和凝儿也都放假没事,他们跟着去帮把手,整理一下,把该带回来的都带回来……”

    儿媳妇这话说得新效###里踏实了,他现在感觉星茹本来也就是想去收拾整理一下。

    “不,我想走。”新星茹从来说话简练,只奔主题。

    新效明也学得聪明了,很控制着没讲话,觉得儿媳妇处理这事应该比他高明,怕自己一张嘴更把事情闹僵了。

    李珂见主题被鲜明提出,再不好回避,只得说:“星茹,你想想,你要是走了,让爸爸和你哥哥嫂子怎么办?你一个人在那边我们能放心?”见星茹沉默,继续说,“嫂子说句怕你嫌的话。你再想想,你一个人住那边,不说别的,就是一日三餐你觉得能应付吗?”

    肖凝忙说道:“我可以照顾妈妈,虽然我不是很会做饭,可是还可以应付……”

    李珂瞪了眼肖凝,示意她不要再添乱。“你一个小孩子自己还照料不过自己来,还照顾别人!你不上学了?”又对星茹说,“说到这儿,凝儿上学才真是大事!你不在她身边,她还能安心学习吗?明年她可要高考了!”

    凝儿怎么办?新星茹心中沉吟,她从来没有想过凝儿该怎么办!

    肖凝却又说:“舅妈,你看这个办法行不行。我平时先在那边上学,考试的时候回来考试。”

    “这怎么行!这一年多关键,怎么可以换学校?再说,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肖凝笑道:“不会影响我学习的,我学习好,舅妈!我们的功课都学完了,这一年全是复习,在哪儿也一样。……我想,那边的学校与我们家也算有些关系,总会有办法吧?”

    新效明见外孙女也给他上紧,感到胸中发闷,坐不住,嗨了一声站起来走进书房。

    李珂眼望着肖凝许久没作声。听起来她这话不是刚刚想到的,说不定已经考虑很久了。她有些黯然,强笑了下,“那……我和你舅舅商量一下吧。”说完后也回了自己房间。

    星培靠在床头看书,还不知道客厅里又出了这么出,见妻子进来后脸色不好看,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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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珂的眼泪在眼圈里转,“我是不是对凝儿不够好?真伤心,拿着当女儿一样养大的孩子,还是不和我亲……”

    星培笑道:“你想哪去了,凝儿怎么会不和你亲!”又细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珂回房后,新星茹也上了楼,纪元这才对肖凝表达不满:“哎,凝儿,你什么意思这是?很愿意去那个鬼地方?”

    肖凝不想和他说,站起来上楼去。纪元也跟着她,继续说:“告诉你,我可不会同意!这次我坚决反对,不会和你站在一边。”

    24 第七章 星河实业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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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肖达兴一手投资兴建的七品县中学,四十年前初建时,与肖家旧宅仅一路之隔,十几年前开始不断翻新扩建,老校址逐步废置,新址进一步西迁。当初肖达兴坐在家中就可听到的朗朗读书声早已盈绝于耳,现在,站在肖家的小院里,连插在教学楼顶端飘扬的国旗都看不见丁点。昔日的七品县中学也已成为今天赫赫有名的七品市师范学院,这儿拥有丰厚的师资力量、先进的教学设备、现代化的校舍,和更为行内称慕的严谨、清明的校风校誉。

    在短短的二十年间,七品师范成为同类学校中的佼佼者,这得益于一个雄厚的经济后盾的鼎力扶持。它便是中国改革开放后,迅速成长起来的第一批私营企业,现在是国家一级企业,总公司设在七品市,经营网点遍及全国各省、市、地的星河实业集团公司。而星河实业的当家人就是当初七品县中学莘莘学子之一的沈德鸿。

    此时,沈德鸿正在他的办公室里接着一个电话,电话是他的好友康建忠打来的,问有没有空接待他。他笑道:“这个嘛,我得帮你问一下秘书。”

    “那麻烦您告诉她我十分钟后就到。”康建忠说完拍嗒挂了电话。

    沈德鸿也放下电话,嘴角的笑容也随即隐去。他掩上眼前的文件夹,用公司的内线拨了个电话,星河实业总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首席秘书闫启行直接从外面推门进来。

    “毕乐升是谁?”他问她。

    闫启行知道他明知故问,但也郑重回答:“蓝星公司的经理助理。上海财经大学国际贸易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市外贸局,后来曾先后就任二区纺织厂主管对外贸易的副厂长、厂长,今年七月份辞去公职应聘到蓝星公司任经理助理。”闫启行回答得迅速、精练、流畅,仿佛并没有经过她的大脑反应,而是一部随时可供提取各种资料的电脑通过她的口转换出来。

    沈德鸿哼地笑了下,“你是说这人有学历有专业知识有工作经验,是个适合这项工作的人才!他到蓝星公司任助理我怎么不知道?”

    闫启行一双细长的眼睛,眼球撑得眼皮有些鼓,看人时总是目光沉稳地注视着对方,面不露笑,却透着股自然亲切。肤色中性,鼻直口阔,带有异域风情。总起来说不算个美人胚子,却是那种让人看到一眼,会继续想探究第二眼的人,似乎天然中便有一种吸引人的神秘魅力。衣着合体,略施粉黛,温文尔雅中不乏现代女性的精干、老练。

    她进来后眼光一直平铺在沈德鸿的脸上,沉静而温和地看着他,听着他的每一句话。听到这里,她的眼珠在他脸上慢慢蠕动了几下,然后说出她的想法。“总经理,您不是说过,对下面的公司经理以外的人事任命不干预吗?我一直觉得您这样做很英明,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各位经理的积极性,对公司的发展是很有利的。”

    这就是闫启行的与众不同,她既不对身为老板的沈德鸿唯唯喏喏,又不拒用巧使这种吹捧手法,最后引导老板最大限度地接受她的建议或观点。

    沈德鸿瞪着眼睛看了她一会,没马上说什么。他并不生气闫启行这样软中带硬地顶撞他,他欣赏这样的人,有才华,有知识,处事有胆有识,为人骄矜有度,又肯为公司尽心尽力。公司也需要这样的人。他一直认为闫启行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做他的秘书有些屈才。她做他的秘书有五年多了,工作得很出色,表现出卓越的管理才能和良好的职业素质。他曾几次说过调她到下面任部门主管,她都婉言推辞了,他也没强求,因为他也确实需要这样一位得力、周到的助手。所以他考虑任命她为总公司总经理助理,这样既能更大限度地发挥她的才干,也不使自己失去这个得力助手。事实上,任她为总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也是早就应该做的事,因为这两年来,她名为总经理秘书,实际工作已远远超出这个。

    只是他刚才在考虑:蓝星公司的胡经理是个老诚持重的人,做事扎实稳妥。尽管他向下面子公司的各位老总发表过不干涉他们自由任命手下人的话,但胡经理对一些重要的人事任命还是会提前报告他一声,怎么这次任命他却提都没提?

    25 第七章 沈德鸿的秘书

    2

    “你赞成用这个人?”

    “这是蓝星公司的决定,轮不到我赞成不赞成。不过,我对毕乐升这人作过一些了解,他还是个工作上比较有魄力的人,有一股子搞事业的闯劲。我想,胡经理是个稳妥、扎实、步步为营的管理者,您也多次建议他工作上再大胆泼辣一些,但一个人的工作风格是与性情有关系的,很难改变。有毕乐升这样的人做他的助理,也许两人能互为补充,更有利于蓝星今后的发展。而且,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我觉得总经理您下一步可能会加大蓝星公司的外贸出口。对吗?”

    沈德鸿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就是,用毕乐升这样有丰富外贸经验的人正对时对路。但沈德鸿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像胡经理的处事风格,他想向闫启行深究一些,但他明显感到闫启行是认同毕乐声这人,赞同这项任命的。所以,他又不想此时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笑了下,说:“你为什么要了解他?或者说,是你想了解他,还是他想得到你这位总公司首席秘书的了解?”

    “我明白您的意思,虽然您的话让我有些难以接受,但我还是愿意回答您。”闫启行不亢不卑地说道,“一个公司的经理助理,是直接参与公司重大经营决策的人,对公司的发展是相当重要的。我是总公司总经理秘书,应该对总经理负责,也就是对整个星河实业负责,对一些重要职位上的人员应该有个比较清楚的了解。不仅对蓝星公司,其他公司的人事变动我也都作了解,只是总经理之前从来没问过我。”

    沈德鸿听着点点头,却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又问:“你的意思是,你认为他不适合做这个职位时才会向我负责?”

    闫启行愣了下,也觉得自己的话里确实有纰漏,但听沈德鸿的问话里更多的是调侃而不是责问,便也笑道:“是啊,因为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如果明知道有不妥,却不向老板进行任何建议和提醒,那是失职;如果是合理的事情,又非自己的业务范围,在老板没有询问时而汇报,就是越权。”

    “好好好!说得真好!”康建忠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门口,拍手笑道,“像闫小姐这样的人才竟然只是在你这儿做秘书,真不知道该为星河实业高兴还是悲乎!”

    “你以为秘书好当?你来试试?”沈德鸿说笑着看了眼表,“你不是说十分钟吗,这可半个小时了,又迟到了!你这个校长就是这样给学生们以身作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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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建忠先握了下闫启行伸过来的手,也回了声好,看着她出去后带上门,坐下来叹道:“哎,羡慕不来呀,各有各命!”

    沈德鸿的办公室一套三间,最外面的一间是敞开似的,作秘书办公室,中间一间是他自己的办公室,在他办公室里还有个小间,是休息室。沈德鸿进了休息室,泡了杯茶给康建忠端出来。一般进了他办公室的人都是他自己招待,沈德鸿喜欢这样,他没有为此吩咐过什么话,但闫启行却很默契地配合,不叫她,她很少进来,而她不进来,沈德鸿也从没有怪她不尽职。沈德鸿自己又弯腰从老板台下掏出一瓶白兰地来,倒上一杯。

    康建忠问:“干嘛不给我倒一杯?”

    “你敢喝吗?”康建忠血脂有点高,最近一次体检,竟超出正常范围很多,纪亚尼明令禁止不许他这段时间再沾一滴酒,“禁酒令”都“颁”到沈德鸿这儿来了。

    “没事,喝一杯没问题。”康建忠嘻嘻笑道。半个多月未沾酒,现在他见酒很亲切。

    “对不起,我不敢给。”

    “家伙,那是我老婆,你那么听话干嘛?你不给我喝,又守着我喝不是折磨我吗?”

    沈德鸿抿了口,笑而不语。

    康建忠也喝了口茶,点着头说:“白兰地,女秘书,多功能办公室,你整个一资本主义嘛!”

    沈德鸿干脆把小半杯酒一口闷下去,然后说:“不要诬蔑我们社会主义!白兰地是一种好酒,秘书是一个高尚的职业,好的工作生活条件是我们每个中国人拼搏奋斗的目标。我们敬爱的小平同志不是说了吗,‘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你还校长呢,还没我们个体户觉悟高。”

    康建忠见他又倒了半杯,劝道:“你家伙少喝点!又不是在酒桌上,一个人喝得啥酒。”

    德鸿笑,“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了吧?”

    建忠也笑,“可也是!你这动动就抱个酒瓶子的假洋鬼子倒没这高那高的,我总没你喝酒多吧,怎么我倒血脂高?”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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