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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14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觉得心脏紧缩,条件反射之下,双手持赤霄,猛的向下一截,只听得吭的一声响,寒光被赤霄所阻,停了下来,曹睿眉目间闪过一丝诧异,又有一丝惊奇。

    脸上气象万千,手上却没有停下,手上挽了个剑花,躲过赤霄的阻拦,直接撩向夏侯玄下腹。

    夏侯玄大急,急想把赤霄往下移,只是手中少力,根本跟不上那道寒光的速度,眼睁睁看着那道寒光朝自己最柔弱的腹部激射而来。

    砰………龙彩一声轻吟,在夏侯玄腹部前丝毫停下,夏侯玄心有余悸的往下望了望,收起剑,道:“元仲,我着实惭愧,竟受不了你一招。”

    曹睿收起剑,笑道:“太初此言差矣,你乃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一人。”夏侯玄惊愕抬头,苦笑一声,摆手道:“元仲就不要安慰我了。”

    曹睿连连摆手,走到夏侯玄面前,亲热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太初,你知道我原本料想你会如何应对我的第一剑吗?”

    夏侯玄摇摇头,道:“请元仲明说。”曹睿笑道:“我此招,虽然简单明了,然而,却也胜在这里,简单,则利索,明了,则迅速,因而,这一招,练至巅峰者,一出剑,可让对方只觉得寒光一闪,而身首分离。”

    曹睿微笑的望着夏侯玄,继续道:“我这一剑,虽不如父皇的凌厉,可好歹练了十几年,一般人还真接不下,有的甚至被吓得忘记了动作。”

    说道这里,曹睿脸上笑意更浓,道:“而太初你,第一次习剑,虽然开始有一瞬的惊慌,但令我吃惊的是,太初你不但克制住了,且还接下了我这一招,且,无意中,你还用了一个常用的招数,这可以算作是无师自通啊。”

    夏侯玄大喜,问道:“还望元仲明说。”曹睿一笑,重又持剑,尔后,剑身斜向上一挥,同时道:“臂与剑成一直线,剑身斜向上或斜向下为截,力达剑身前部。上截剑斜向上;下截剑斜向下;后截剑斜向右后下方,此谓之为“截剑式”。”

    夏侯玄笑道:“想不到我无意慌乱中竟刺出剑式。”摸了摸手中的赤霄,心中豪气大生,以后可凭借此剑来护佑家人,护佑妹妹了。

    突地又想到一人之力在万千之军面前,若想抗拒之,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挡车。心中又一沉,脸色黯淡下去。

    曹睿瞧见了,有些诧异,问道:“元仲所思何事?”夏侯玄叹了口气,道:“我却想起,一人之勇,于千军万马面前,却如蝼蚁般微小,实算不了什么。”

    曹睿笑道:“元仲说的也在理,不过有总比无好,先不说那么多了,我现在就来教你几个父皇自创的剑式。”

    曹睿持剑,道:“父皇最喜欢一剑毙敌,因而所创剑式皆是直对敌之“臂”、“面”、“颡”、“喉”。”(注1)

    忽的,曹睿一剑刺向夏侯玄,后者闪避不及,闪电间,曹睿之剑已至夏侯玄之额头,曹睿笑道:“此谓“正截其颡”。”

    还未待夏侯玄反应过来,曹睿手腕一抖,收剑,忽的又移向夏侯玄之右臂,曹睿道:“此谓“中其臂”,你试想,敌人若是被我伤了持剑之臂,他还如何与我对敌。”

    夏侯玄被连着吓了两次,虽知无险,看可后还是冷汗涔涔,正待告诉曹睿,请他做示范时,可不可以对着空气,而不要拿着自己做活靶。

    孰不料,曹睿再次出动,将剑往上一挽,直至夏侯玄喉咙,曹睿微笑道:“此谓之“突以取中”。专刺敌之咽喉。”

    夏侯玄往下一瞥闪烁着寒光的龙彩剑,只觉得喉咙发哑,做不得声。

    这还没完,只见曹睿又是一剑向上,最后,剑尖停留在夏侯玄鼻尖丝毫。曹睿笑道:“这就是刚才我打算对付你那招,可惜因为轻敌被你阻了,谓之“中面”。”

    做完这一套,曹睿才把龙彩收下,递给下人收了,笑眯眯对夏侯玄道:“元仲,你看我父皇这套剑法如何?”

    夏侯玄费了大劲,才把那一刻直跳的心脏安稳下,咽了口唾沫,道:“好…好…好。”

    ——

    注1:颡,音“嗓”,可解释为:额头,头,磕头。此处做“额头”解释。

    这一章弄得跟武侠似地,也算作是调味剂吧,求个收藏。

    第四回 贾混

    夏侯玄出了宫门,只觉得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

    “以后打死也不跟曹睿练剑了。”夏侯玄拍拍胸口,心有戚戚然。

    曹睿使得夏侯玄想起了后世的一群人,谓之“极限运动”,其宗旨与其完全相同。谓之“心跳”、“刺激”。

    曹睿自持剑术高超,每次剑锋皆是擦着夏侯玄的肌肤而过,虽然从无失误,然而,那种游走于死亡边缘的感受,着实不好受。

    当曹睿还要留着夏侯玄吃了晚饭,然后晚上一起去跟宫中的老先生学习儒术时,夏侯玄一来再也受不起折腾,二来想着家中的妹妹,委婉的拒绝了,好在曹睿倒也不拦。

    出了宫门,腰间悬着赤霄,使得夏侯玄腰板挺直了些,整个人,也因为腰间那一柄漆黑的长剑而有了丝丝的肃杀之气。

    往门口一望,夏侯玄咦了一声,因为吃饭,后来练剑,已过去了四个时辰,按理说,张牛儿定在这儿的,他虽然不懂变通,然极守死理,亦极负责,不会因为喝酒而误事的。

    夏侯玄只得回身,问了守门的侍卫,侍卫道:“随驸马爷前来那汉子不见回来,可是,中途却又一人来此,先是问驸马爷去处,卑职答在宫中;那人又问驸马爷的随从在哪,卑职却听得驸马爷进宫时吩咐了那汉子可取去近酒肆,便告知之了,那人便火急火燎的去了。”

    到此,侍卫停了一下,道:“那人好似东乡侯的大公子,不然卑职也不敢与之贸然对答。”

    夏侯玄一怔,暗自思量:东乡侯即为舅舅曹真,那么,他的大公子就是曹爽,自己回到雒阳后,去舅舅家拜访时,倒与他见过几面,可是交情却不甚好,他来寻自己作甚。

    夏侯玄虽疑惑不解,却也只得解了拴在宫门外面的劣马,准备去附近酒肆寻回部下。

    不多时,就转到了一家,客栈建于几遭柳树中间,环境倒也优雅,此时天色将近黄昏,客栈上也点起了几座纸笼,内置烛火,以照来客。

    夏侯玄下马,进去,立即便有一个小厮前来招呼。“这位小爷…您是住店呢还是打火?”

    夏侯玄第一次独自出来,身边没了护卫,即便在大魏皇都雒阳如此治安极好之地也是紧张。便扶了剑柄,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黑脸大汉来过这里?”

    “黑脸大汉?”小厮一见夏侯玄只是来问人,脸上热度减了三分,碍于夏侯玄身上着锦缎衣服、腰间佩悬利剑,知其身份不小,还是想了想,道:“好像有那么一个,不过两个时辰前已经走了,那汉子端的高大,我比之他,只及其肩头,嗓门奇大,酒量更是大得惊人,我与他切了三斤羊肉,二坛好酒,皆被他不多时吞完了。”

    夏侯玄提悬之心稍下,又问道:“他喝酒时,可曾有什么人打扰过?”

    此时,快入夜色,店里客也多了起来,小厮有些不耐烦,瞥了一眼夏侯玄腰间那柄极长,全身乌黑的铁剑,咽了口唾沫,压着性子道:“好像是外面来的一人,与那汉子说了几句,二人便匆忙走了。”

    夏侯玄无法,出了门。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得去一趟才行。”夏侯玄想到,以牛儿性子,被轻易劝走,那么此事便不小。

    曹爽是如何也不能得罪的,且不说他是舅舅的儿子,就是凭他以后在明帝朝呼风唤雨十几年,对于自己积累实力万分重要,这交情,就必须结下。

    如此想着,夏侯玄上了马,直往东乡侯府而去。

    曹丕即位后,开始重用曹氏,夏侯氏之人,这其中,首推曹真,夏侯尚。

    夏侯尚封为平陵乡侯,迁征南将军,领荆州刺史,假节都督南方诸军事。而曹真则被封为镇西将军,假节都督雍、凉州军事。

    一个驻于南方,抗拒孙吴,一个居于西方,抵挡刘蜀。重用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因而,此处东乡府如平陵乡侯府一样,皆是主妇领着一班孩子在家。

    东乡侯府于雒阳城东,乃是曹真新置的,夏侯玄刚进街巷,却从后边突地蹦出几人,把夏侯玄所乘劣马惊吓了。

    夏侯玄以为遭到敌袭,大惊,堪堪稳住身形,尔后,毫无疑虑的,拔出腰间赤霄,顿时,黑光闪耀,厉声喝到:“何人!”这遇敌大吼之法还是从张牛儿那处学来,古代信奉鬼神之说,而喝声可以惊鬼神,因而大凡武将搏斗,皆是大喝,一来壮胆,二来助势。

    那几人忙停在马前,急道:“驸马爷,别…别…”

    夏侯玄仍是举着剑,问道:“何人在此,吓我坐骑,若不给个答复,休怪我刀剑无情。”

    那几人中,出来为首的一个,道:“驸马爷,小的钱三,乃是东乡侯府上大公子的侍从。”

    见夏侯玄仍然紧握着长剑,眼神锐利的盯着自己,便媚笑道:“上次,驸马爷你来府上拜见夫人时,小的可是见过您呢。”

    夏侯玄仔细看了看,确实在舅舅府中见过,便将赤霄收了半分,问道:“你等为何钱三见夏侯玄还记得自己,极是高兴,道:“公子爷在花巷与人吵了起来,仓促间,人手没带够,被那厮得势了;而老爷对于此等事情,向来反感;公子爷便不敢告知于家中,不然的话,从老爷虎豹骑中调出几人,便把可那伙人撕为粉末。”

    夏侯玄心中隐隐明白了几分,感情是曹爽在花巷与人争风吃醋,打不过人家,来找自己去帮衬。

    便问道:“兀那人,随我身边的那壮汉,是不是也被堂哥拉走了。”

    那人谄媚一笑,道:“是…是…那边人中,有一个壮汉,哎呦呦,驸马爷,您是不知道啊,那汉子身高九尺,身上的腱子肉,如同铁般硬。公子手下被打伤了还几个,公子寻思着,只有驸马爷您手下那壮汉才镇得住他。便往驸马爷府中去了,下人告之爷您去了王宫,便派了人去,把那壮汉拉了来。”

    夏侯玄听的那边有个九尺高的铁柱,也不知道牛儿扛得住也不,有些紧张,问道:“那伙人什么身份?”

    钱三立显轻蔑之色,道:“不过是魏郡太守贾逵的二儿子,向来软弱,终日厮混于花街柳巷,名贾混。”

    “贾逵?贾混?”夏侯玄一怔,想到曹操死时,洛阳大乱,曹真问策时,群臣皆明哲保身,沉默不语,只有贾逵敢跳出来,敢说真话,就凭这这份气魄,可知此人不俗。不知他的儿子是什么货色。

    若牛儿一个不慎,打伤了他,虽凭着父亲、舅舅的面子,但牛儿乃一家奴,无军功在身,甚难搭救。

    夏侯玄脸色凝重起来,又见几人行色匆匆,且身上皆携带了利器,道:“你等是要往那里往?”

    钱三紧张中夹点自豪,道:“回驸马爷,因为人手不够,少爷便叫小的回府搬人,小的带了些人往那里赶,孰不料刚出府门,便遇见了驸马爷,小的不敢怠慢,就来给驸马爷请安来了。”钱三满脸媚笑。

    夏侯玄收了剑,皱皱眉,思虑了一会儿,道:“我随你们一起去。”

    ——

    写这一章时,胃不舒服,自己不太满意,第一次觉得有凑字数之嫌,望见书友谅。

    第五回 花巷

    曹爽此人,一方面具有父亲雄伟的体格,另一方面又承袭了母亲的俊秀,这一下来,竟造就了一个翩翩俊公子。

    而曹真久随曹操征战,一年到头,难得回家几趟,曹爽又为家中老大,母亲又为柔弱之人,管不了太多事。如此,可想而知,曹爽带着那几个兄弟以及一并的家仆,整天又没得事干,自然飞鹰走狗,干些调戏良久妇女的勾当。

    曹真极是正直,对于此等事情自然严加禁止,曹爽等兄弟在闹了几次事、被父亲打个半死后,却是学乖了,那些个,黄花闺女是碰也不敢再碰了。

    可这事情一旦开了头,哪里还止得住,曹爽的目光便转向了那些个花街柳巷个。

    钱三等引了夏侯玄就往花巷赶。沿路时,将具体的情况详细叙述了番。原来这贾混的情况与曹爽无二,皆是父亲有权势,整日精力没处撒,便来这个地方找女人了。

    这二人今日午后出来闲逛,那些个馆子虽多,可那上得了台面的也就那几家,因而,二人便撞在了一起,开始还搂肩搭背的称兄道弟了一会儿,孰不料,馆子里新进了一个粉嫩的少女,名义雪儿,自小训练,琴棋书画,样样绝伦,小曲儿唱的,连那些个西域女子慑人心魄的艳舞也甚精通,又甚乖巧,嘴巴又甜。只把这二人爱的魂儿都飞了。

    这二人都是市面上的霸王,从未有人说过不字,一山容不得二虎,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又不能丢份,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了。

    曹爽这边自然势力强大,本来看着就要把贾混赶出,抱的美人归时,从那边突地跳出一个大汉来,身高九尺,如铁柱般,三下二下,便改变了战局。曹爽无奈,便想起整日随在夏侯玄身边那壮汉,因而着人来搬救兵。

    夏侯玄无奈,心里牵挂着家中,想道:希望别出什么事,把这边事情搞定,落得曹爽一个人情,赶快回去陪妹妹吧。

    这几日来,夏侯玄对此世生母的暴躁脾气有了最为直观的了解。那个女人,发起火来,能要了人的命。

    夏侯玄约住马速,钱三等几人在前面飞奔,在天色完全暗下去时,终于到了。

    隔了老远,就瞧见曹爽领了一伙人聚在一馆子前面,在馆子上挂的灯笼的照耀下,曹爽神色暴戾,眼神凶狠的盯着路边。

    见部下与夏侯玄来到,神色一喜,迎了上来,脸色重又挂上俊雅的笑容。笑道:“玄弟果然够义气,亲自来给为兄助阵来了。”曹爽十五六年纪,身材雄健。

    夏侯玄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并未见牛儿,心中闪过一丝担忧,也顾不上礼节了,神色略有紧张,问道:“堂兄,我那随从在哪?”

    曹爽剑眉一皱,有点难为情,半响,讪讪道:“那个壮汉…被…被打…打伤了。”

    夏侯玄一急,神色一厉,曹爽略带歉意道:“我知道他是玄弟心腹随从,便着人把他送到城中医馆去了。”

    语罢,望了眼神色冰冷的夏侯玄,又指了指身后一群带伤的部下,道:“玄弟你看,我的部下也大多带伤,我都没把他们去治疗,你看……”

    夏侯玄望了眼他背后一大群鼻青脸肿的仆从,知道他弃了自己部下不顾,而送了牛儿治疗,心中略微好过一些,稳下心来,道:“堂兄,你且说说是什么情况。”

    曹爽往灯火通明的馆子里看了一眼,神色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轻叹口气,道:“对方那人端的凶狠,独自一人打伤了我手下十多壮汉,后来,你那仆从上来以后,冲上前去,与之对敌,二人恶斗约有百余合,最后,竟是两败俱伤。牛儿头破血流,那人骨头被牛儿折断了几根,也是够呛。”

    说着,对夏侯玄竖起大拇指,赞道:“玄弟,你那护卫真的不错,可惜哥哥我手下就没这样的人物。”又往身后看了一眼,狠狠骂道:“哥哥我手下,都是一群废物!气煞我也!”

    曹爽骂完,盯了钱三等一眼,道:“既然人都来了,你等随我打上去,把那贾混蛋给撵走了,可惜了,现在雪儿弄不好已被他糟蹋了。哎………”

    夏侯玄闪过一丝厌恶,劝道:“兄长还是算了吧,为了一个歌舞女子而已,不值得,且况若是惊动了城门校尉,舅舅知晓了,兄长你又免不了一顿责骂。”

    曹爽闪过一丝犹豫,半响,眼中渐渐暴戾起来,咬牙切齿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想我曹氏,乃堂堂皇室之胄,竟被一外臣混子欺负。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堂堂皇室之胄,竟在花街柳巷与人争风吃醋,这传出去才叫人笑话。夏侯玄心中暗自诽谤了一句,脸上却是没有一丝鄙夷,而是再次劝道:“兄长,这要是出了事,不好收场啊,还是算了吧,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再收拾那贾混也不迟啊。”

    曹爽狠下了心,听不得劝,却不管他,吩咐了手下人等,瞥见了夏侯玄腰间那一柄长剑,脑中却在飞转:爹爹虽然权重,可我若是把那贾混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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