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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13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着自己归来,心有担忧,便严厉道:“以后可不许在门口等着我了。”

    夏侯徽受惯了哥哥宠爱,突然听得严厉语气,哪里受得了,此所谓“宠坏了”,眼中便泪花闪动,委屈的哽咽道:“徽儿只是想早一点点见到哥而已,哥你还这么凶徽儿……”

    夏侯玄心一疼,无法,只得交代了张牛儿继续于馆舍守护妹妹,自己却引了几个亲兵,骑了马,往城外军营中而去。

    进了军营,正瞧见伍定巡守寨门,下马,奔了过去,急道:“萱儿呢。”

    按理说,军营中从来就不准带女眷,除非是军妓,但是夏侯玄却是个例外,他才满十二,难以照料自己,便由夏侯尚默许,将萱儿以侍婢身份留在军中照顾。

    这在夏侯尚所部,已不是什么秘密。

    伍定见了,脸上一喜,道:“小将军,您总算回来了。您若是再不回来,就出大事也。”

    夏侯玄沉着脸,点点头,往自己营帐而走,同时道:“牛儿已告诉我了,平疆,你且说说具体情况。”

    伍定点点头,道:“那日,小将军随将军去迎接汉帝使者后,便没再回到营中,怕有几日了,前几日,萱儿姑娘还好,到了后几天,可能是思念小将军的紧,脾气愈是暴躁,来吵闹着要卑职带着她去寻小将军。卑职寻思着,小将军乃是随着将军干大事,怎能破坏,便没答应。孰不料,就在昨日,萱儿姑娘竟绝食了,至现在,已有一天矣。”说话时,极是后怕与头疼。、

    说话间,二人已至营帐,夏侯玄拍拍伍定的肩膀,慰道:“这几日,也难为你了。下去巡营吧,这里的事,我自来解决。”

    伍定点点头,自去了,临走时,回了头,迟疑道:“小将军,你可得小心点啊,萱儿姑娘这几日可完全是变了个人一般,凶狠的要命呐。”

    夏侯玄一怔,旋即微微一笑,应了一声,进去了。刚掀开门帘,没由来飞来一只瓦罐,好在夏侯玄灵敏,霍的跳到一边,闪开了去。

    夏侯玄抬头一望,却见萱儿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榻上,她却是极喜爱装扮头发的,中意且常用的发式,为汉时妇女中较为流行的坠马髻(注1),她本来就有一头乌黑细滑长发,高高盘起,显现出俏脸异小,配上丰腴之身材,极具美感。

    可是如今,从后面看去,那满头长发竟是凌乱披散开来,看样子,已是几日未有梳理。丰腴的身子明显消弱了几分。

    夏侯玄没由来一阵心疼,只是那种心疼中,带着的,更多是的怜悯;而非对于妹妹的那种胸口里的、窒息的绞痛。

    夏侯玄在后面轻道:“萱儿…”就这两个字,只见得萱儿的身躯在这一瞬间就生生扭转了过来。那泪,几乎是在刹那便涌上了满脸。

    夏侯玄松了口气,上前,欲将她搂在怀中,却只移了一步,就听得萱儿嘶叫道:“不要上前。”

    夏侯玄一怔,盯着萱儿,见其脸上满是决然之色。不由疑惑道:“萱儿,你这是为何?”

    萱儿满脸悲愤,倔强的咬咬嘴唇,用衣袖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刚想说话,却哽咽的不能成声,便深呼了口气,稳稳心情,道:“奴婢知道,奴婢出身卑贱…”她一向是自称萱儿的,此时却变成了初见夏侯玄时的奴婢。

    “不…不是…萱儿你…你怎么?”夏侯玄有些心慌了。见萱儿情绪稍微稳定了,便欲上前。

    孰不料,才将步子迈动,萱儿急道:“不要过来,听我说完。”夏侯玄咽了口唾沫,道:“好,你说。”

    萱儿又抹了把刚时流出的泪花,略带哽咽,道:“奴婢以卑贱之躯侍奉少爷,奴婢知道,这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夏侯玄幽幽叹了口气,他最是受不了萱儿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到就心疼。

    萱儿呼了口气,又道:“按理说,萱儿不应痴心妄想,可是…可是…”未待说完,已是埋首痛哭,不能控制。

    夏侯玄忙上前,将其一把搂在怀里,明显的感觉到,瘦了。

    萱儿在怀里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奈何夏侯玄到底为男儿,虽小她几岁,力气却是比她大上许多。便没有挣脱,反而把她搂的更紧了。

    夏侯玄手臂虽不粗,却极长;当下,紧紧的箍住萱儿,又使用了些力气,萱儿柔弱身躯,吃疼之下,嘤咛一声。

    夏侯玄卸了些劲道,仍是紧紧抱着,柔声道:“傻丫头,怎么能不吃饭呢。”

    萱儿在夏侯玄怀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双手反搂着夏侯玄的腰,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缓缓的,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情,道:“萱儿在洛阳夫人府上时,常听的姐们说,像我等卑贱婢女…”

    夏侯玄听到卑贱二字,没有说话,只是把怀中娇躯更搂紧了些。

    萱儿浑然不觉疼,自顾自道:“姐姐们说,我们的唯一出路就是被侍奉的公子看上,云雨之后,或许公子一高兴,被纳为姬妾,这辈子,便不愁生计,有了依靠了。若是上天眷顾,能有得公子的一点骨肉,母以子贵,这辈子,便熬出头了。”

    夏侯玄抱着怀里的人儿,苦笑一声,叹道:“傻丫头…”

    此时,萱儿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道:“萱儿不求为妾,更不奢望能怀有少爷的骨肉,只是…只是希望能够侍奉少爷一辈子。哪怕是最卑贱的奴婢也行。”

    说到此处,萱儿身躯已是颤抖不止,泪雨中抬头,决然道:“若是这样,少爷还嫌弃我,萱儿还不如死了罢。”

    夏侯玄叹口气,缓缓道:“我娶你便是。”

    ——

    注1:“坠马髻”为梁冀妻子孙寿所创,发髻略偏一侧,造成一种不平衡的观感,令人耳目一新,流行于东汉末期。“妆鸣蝉薄鬓,照坠马之垂髻。”这种发式增添了女子的娇媚之态,一直流传到后世。

    这是最后用一章的篇幅来写她了,简单来说,萱儿就是我鲁莽开书的牺牲品。

    很快就下一卷了,以后,萱儿可能难得有几个字了。她自此,渐渐沉寂。

    第四十一回 代汉

    (史上,汉帝三下诏书,群臣十一道劝进表,而曹丕皆辞之,甚是繁琐,因而,此处简略,特此解释。)

    ——

    张音走后,相国华歆、太尉贾诩、御史大夫王朗,尚书令桓阶、督军御史中丞司马懿等皆上表劝进,而曹丕皆以德行不堪为帝之由,固辞之。

    此等繁琐事情,自然不干夏侯尚此等武将之事,他们现在领着二十万的御林军、虎卫军及虎豹骑,受曹丕之命,准备向繁阳进发。

    繁阳,位于许昌城西十里处,离得极近,且中间无高山大川等险阻,繁阳发兵,不过几时,便可到许昌。

    到了此时,曹丕已经所有事情打点清楚,天下人心向魏,军队亦牢牢控制在手,所有的一切,就只剩下一个形式,一个过场而已。

    曹丕此行堪称经典,外松而内紧,而又“装”与“逼”并行。

    从邺城出发,对外称是为了征伐吴国,是为“装”,而随行兵马二十余万,且驻留于许昌附近数月,是为“逼”。

    于谯县城东宴请父老,大犒三军,是为“装”,于宴席上,不动声色的把天下士子之心皆拉拢了过去,使得舆论皆向魏,是为“逼”。

    设宴款待张音,且又对汉帝诏书,极为恭敬,是为“装”,此时,领盛兵驻扎于许昌城外十里处的繁阳,兵锋直指汉帝,又为“逼”。

    大军向繁阳进发,夏侯玄亦得随军而行,只是萱儿却必须留在曲蠡,只因此次行军,不比往常,军中留宿不得女眷;就是夏侯玄因为年纪太小,他那一屯兵马也被父亲收回了去,转而由伍定为屯长。

    而夏侯玄则是作为夏侯玄家眷的身份,随着马车,摇摇向繁阳进发。

    坐于马车上的夏侯玄很是郁闷,往常自己随父亲行军,皆是骑在马上,虽然辛苦,然甚觉威风,甚是豪气。

    现如今,跟一堆莺莺燕燕一起坐马车,极不习惯;曹睿因为已经成年,加之曹丕有意培养,自然是寸步不离曹丕身边,这余下的,便是曹玉与夏侯徽了。

    与曹玉的那一番长叹之后,夏侯玄发觉这女孩也并不如自己以前想象的那般刁蛮,后来回了家,细细想了想:曹睿如宠爱自己一般妹妹,在文帝朝,自己还可以依靠父亲与舅舅混下去,但是到了明帝朝,若是曹睿因为妹妹的原因,不待见自己。到了司马懿政变时,自己可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这一场艰难而又漫长的斗争,明帝朝才是重中之重,而,只有与曹睿打好关系,自己在那时,才有可能游刃有余,处于优势地位。

    而要取得曹睿的欢心,他的妹妹曹玉,是千万不能得罪的。因为这番心思,如今,夏侯玄对于曹玉,那是没有半点不耐烦了。

    而曹玉因为上次宴会,对夏侯徽开始有了意见,虽然表面上仍是一口一个徽儿妹妹叫的蜜甜,则暗地里,则是有意无意的与夏侯徽争宠。

    比如某件东西,只余一件了,此时,夏侯徽嚷着找哥哥要,曹玉却横插一脚,嘟着嘴也要。

    若是放在前几天,爱妹妹爱昏了头的夏侯玄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了妹妹,可是这次,夏侯玄却犹豫了。

    夏侯徽也是睁着水汪汪大眼睛望着哥哥,那眼神里,分明透露出自信与骄傲,在她的心里,哥哥就是最好的,不可能不会给她。

    夏侯玄咬咬牙,却把拿东西给了曹玉,只是那么一瞥妹妹的眼睛,就再也不敢不看。那双大眼睛下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失望,只一眼,就把夏侯玄看的心胆欲碎。

    这一路中,便是这等事,曹玉如出笼的小鸟一般欢快,可是,平常活泼异常的夏侯徽却情绪低落。见得妹妹那副委屈的样子,夏侯玄心疼不已,却也只得暗地叹气,硬起心肠,应和着曹玉。

    车队时中午出发,傍晚,就到了繁阳,繁阳为一小镇,不大,曹玉自有自己的住处,与夏侯玄依依惜别,自去了。

    夏侯尚亦在镇上寻得一家客栈,暂时包了,有甲兵护卫,作为歇息之地。夏侯玄松了口气,正待回头寻妹妹,却见夏侯徽早已一路小跑进了客栈,进了房间之后,再也不出来。

    夏侯玄怅然若失,苦笑一声,打了点水,洗了脚,正待入睡,夏侯尚却回来了,一见面,见子女并不在一起,疑惑道:“你妹妹呢,往常时日,她可是一直黏在你身边的。”

    夏侯玄苦笑摇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父亲,明日孩儿可否随你行动。”

    夏侯尚进了屋,坐于榻上,早有奴仆递过茶,轻轻抿了一口,道:“明日,事情可是很多啊。”

    他连日奔波,很是劳累,说着,便把头靠在墙上,闭目,养了会神,睁开眼,缓缓道:“明日,正礼还要带着汉帝诏书前来,而圣上已经辞了十一道,此次,应该会应了,而仲达早已秘密来繁阳数日,已建好高坛;公卿、列侯、诸将、匈奴单于、四夷朝者数万人皆已聚集在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矣。”

    夏侯玄试探性闻道:“父亲,如果明日,殿下将登坛受禅,孩儿……孩儿可否随父亲前去?”

    夏侯尚玩味一笑,道:“前几日,殿下首次召见汉帝使者,你随着世子瞧看了。此次,殿下登坛受禅,你又要随为父前去,玄儿小小年纪,对此等军国大事,为何如此感兴趣。”

    夏侯玄一怔,忙挺直胸脯,道:“父亲,那日,父亲不是告诉孩儿嘛,男人必须保护自己身边之女人;可若没点本事,自身尚且难保,如何谈其他;因此,孩儿想,早点见识一下大事,对以后,总是不坏的。”

    夏侯尚眉开眼笑,道:“既然如此,明日,你随在为父身边就是。”

    ………

    冬季,十月,二十九日,汉帝派遣使者持节奉玺绶绍册,前来繁阳,欲禅位于魏王曹丕。

    魏王曹丕开始百般推辞,后来实在拗不过群臣、使节的苦苦哀求,百般无奈,万般痛心的接下玺绶绍册。并在繁阳筑坛。准备禅让事宜。

    此刻,围绕在曹丕身边之人,皆是武王时重臣,文如钟繇,王朗,华歆,贾诩,武如曹仁、洪等。

    而如曹真,夏侯尚等后起之秀,虽然掌握实权,然而此时,却是在下面,隔了老远的呆着。

    夏侯玄跟在父亲身边,见到周围人山人海,各地的使节纷沓而至,争先进献珍奇宝物。

    各地朝贡使者中,很多穿着极为奇特;而有一几人,尖嘴猴腮,五短身材,说话声音极为猥琐,虽然身上穿的是中原服装,可那脸上,皆有刺青,面目可憎。

    夏侯玄没有来的生出反感,问道:“父亲,那几人为哪国使节?”夏侯尚望了眼,笑道:“此皆为倭人,其国于海上,极小,一直受我华夏册封。”望了望,又笑道:“此等倭人极为极是卑贱,喜在脸上刺字,将父母留给自己之躯体,全给活活糟蹋了。”言语中,甚是轻蔑。

    夏侯玄听到父亲说起倭人时,便已明白了。又有些疑惑,问道:“父亲,倭人可达我华夏乎?”

    夏侯尚道:“倭人应是经高句丽而来,此等偏僻蛮夷,且不管它。玄儿好生看看上面,那些大臣,可都是随着先王征战中原的元老,个个都是功勋卓著,天资绝伦。”

    夏侯玄看了一会儿,见到的,皆是白发皓首的老者,他扯开嘴角笑了笑,这些人的时代已经过去。再过几时,一个崭新的纪元即将到来;那,代表着另一个时代。

    曹丕早已穿戴好了天子皇帝冕服皇帝冕冠,肃穆站立于高坛,周围群臣簇拥。发布制诏。

    曰:“今朕顺承天命,为帝王之绪,其以延康元年为黄初元年,议改正朔,易服色,殊徽号,同律度量,承土行,大赦天下;自殊死以下,诸不当得赦,皆赦除之。”

    底下人等,轰然拜倒,朝贺声山呼海啸般袭来。曹丕立于高坛之上,面露微笑。

    他终于完成了父亲都未能完成的事业,这怎么不叫他欣喜自豪。

    升坛礼毕,曹丕顾谓群臣曰:“舜、禹之事,吾知之矣。”底下臣子又是一阵拜倒,齐声道:“陛下继承大统,顺应天人之望,实乃万民之福。”

    曹丕大笑几声,一一将极为重臣扶起,道:“诸位爱卿皆是随先皇征战多年,功勋卓著;另有子丹,伯仁等,皆是青年才俊。以后皆为我大魏栋梁,朕要好好封赏,以慰其苦,以嘉其功。”群臣又是拜倒,山呼万岁。

    …………

    延绵四百年大汉,堕入历史之中。

    自此,三国开始。

    ————————

    结卷语,诸君若是不喜欢可直接跳过去。

    自发书以来,暂时还未段更过,也没有发过一章混字数的,小小自豪下。

    新人,作为新人就有很多毛病。我仔细看了看自己前面十四万字,很惭愧。

    1,,被书友诟病最多的地方,猪脚太小,算来,只有十二三岁。,还拿去杀人啊,圈圈叉叉啊。所以我只能无数次的强调,猪脚体格雄伟,已有十五六岁人的体格,以作补救。

    2萱儿的设定为最大的败笔。后面也进行了补救,很没良心的把她打入了冷宫。

    3在曹操死、曹彰前来奔丧那几回,完全的没有代入感。

    4曹丕代汉这几回,前面铺垫感觉还不错,可是最后一章,也就是第四十一回,很不满意。好像一拳打出去,打在棉花上。

    好在这时前面几章,只要后面弄好了,无伤大雅。

    关于下一卷的问题。预订在十万字左右。

    然后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二更,六千左右。这实在是极限,毕竟小五不是专职写手。还要读书、还要工作。

    希望书友们继续支持下去,一起期待下卷的精彩。。。。。。。。。。。。

    第一回 杂念

    “哥,昨天,娘又打我了。”却是夏侯徽噙着泪花,委屈的扯着夏侯玄道。后者一惊,忙蹲下来,神情急切。“重不重?疼不疼啊?”

    夏侯徽使劲的点了两下头,泪花掉下,哽咽道:“疼……”

    夏侯玄摸摸妹妹的脸蛋,替她拭去泪花,叹了口气,喃喃道:“得想个办法才行啊。”

    “哥,为什么娘一见到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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