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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12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妹,恰值孩儿来赴宴,而太初又欲睹汉帝使者尊容,因而孩儿便斗胆将太初带了进来。”

    曹丕最是宠爱曹玉与曹睿,现在又极倚重夏侯尚、曹真,而夏侯玄本身就乖巧,且又勇武睿智,曹丕自然喜欢。

    便道:“玄儿乃是我的女婿,怎能侍立一旁,睿儿你也凭的太不友爱了,来人,替孤的女婿搬来桌凳,就加在睿儿后面吧。”

    孰不料,远处一人突地起身,视之,乃为夏侯尚,见其满脸惶恐,道:“殿下,犬子卑贱,怎可与王子同席而坐,不如让卑职将之带在身边吧。”

    夏侯玄资历极浅,而曹丕让他坐下世子曹睿的下手,实属违礼。曹丕本通达之人,极为洒脱,自然无觉不妥,但是夏侯尚却是知道轻重,因而惶恐无比。

    曹丕见到夏侯尚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由一笑,道:“伯仁不必紧张,都是孩子,有何不可。”这个曹丕,还真是洒脱的可以,不顾礼法,任性而为。

    夏侯尚脸上却更显肃穆,道:“殿下,礼法不可废。”此语一出,底下世子,不论年老或幼,皆是频频点头,极为赞赏。

    曹丕拗他不过,只得无奈道:“来人,给玄儿搬来桌椅,就放在伯仁身边。”

    婢女照办,夏侯玄过去,刚一落定,却见夏侯尚满脸铁青的瞪着自己,低声道:“谁叫你跑出来的,真是胆大妄为。”

    夏侯玄不好解释,只是低头不语。

    见夏侯玄那副委屈样子,夏侯尚心神一软,不忍太过苛责,顿了几秒,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见到父亲那发狂般的着急,夏侯玄自然不会因为父亲的严厉,而对其有半分的怨恨。

    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己今世的父亲与前世的一般,都是把自己爱到了命里面,那般厚重、深沉。

    话说,父爱如山,即谓此吧。

    坐定,曹丕缓缓道:“正礼,孤还记得,我等上次于许昌最后一次煮酒品诗,正礼以一首猛虎行技惊四座,令我等叹服不已,如今,这几年过去,想必正礼于诗词之造诣上又有进步吧,可否即兴赋诗一首,令我等开开眼界。”

    张音站起来,施了一礼,无奈的笑笑,道:“殿下恕罪,卑职如今早已不做那东西多时矣。”

    即兴成诗这种事,对于曹丕、曹植此等天纵之才来说,小事一桩耳。然而对于张音这种中规中矩的,且反应力、想象力皆是差了许多的老人来说,却是勉强。

    曹丕这番请求,虽然语气、措辞诚恳,却未必没有刁难之嫌。因而,张音是绝不敢接的,只得以年老不做诗久矣来搪塞。

    曹丕一愣,走下来,笑道:“孤却记得,正礼当年可是爱诗如命,这才不过几年啊,怎生就……?”

    张音大摇其头,道:“国家纷乱,天下未平,怎敢因诗废事。”

    这张音干什么是都是半吊子。于气节上,论之忠义,称不上;论之奴媚,也不尽然。而于学识上,也是如此,这“以诗废事”四字怎叫一个愚笨了得。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底下皆是儒生,而儒生,最是喜爱作诗,而张音说出以诗废事,便是对他们的侮辱。这叫他们如何不怒,若不是慑着魏王威势,这些年轻的士子早就破口大骂了。

    并且真正愚笨的不在此,而是,曹操为诗人,曹丕,曹植亦为诗人,饶是连现在只有十八岁的曹睿,亦是在诗歌上取得了不小之成就。

    张音这一句话,可能无心,只想为自己不做诗找一个较为体面的借口;孰不料,却把曹氏三代以及全天下爱诗的士子全给得罪了个遍。

    曹丕脸上也挂不住,想起出不能因为此等小事,而坏了大计,正待给张音找个台阶下。

    孰不料,下面的曹睿忽的站起,道:“父王,既然张大夫年老不能为诗,为不使父王扫了雅兴,可否让孩儿作诗一首。就为猛虎行。”

    曹丕瞥了一眼张音,又转过来,面对儿子,笑道:“有何不可,睿儿快快作来。”

    曹睿起身,先对着下面的士子略微一躬身,行了个士子礼,道:“各位,在下献丑了。”

    下面的士子们皆是频频点头,显然,长相英武,举止儒雅的曹睿甚合他们心中理想的统治者标准。

    曹睿施礼罢,翻过身来,于堂上微渡几步,如士子般,一提衫,开口道:“双桐生空井。枝叶自相加。通泉浸其根。玄雨润其柯。绿叶何蓩蓩。青条视曲阿。上有双栖鸟。交颈鸣相和。何意行路者。秉丸弹是窠。”

    此篇,曹睿一气呵成,言辞清铄,字正腔圆。底下士子,不管老幼,皆是连连点头。

    天下父母皆一般,最为开心之事,乃是看着自己儿女比自己有出息。看到曹睿如此诗才,曹丕也是高兴不已。便有意无意的望向张音,道:“正礼,你说我儿这临时拼凑之语,如何?”

    张音本是爱诗之人,只为为了避免于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不得已,才搪塞自己不做诗多年。

    今见得曹睿如此诗才,惊叹不已,由衷赞叹道:“王子高才,举世无双,殿下大幸,天下大幸。”

    曹丕听到最后那八个字,很是高兴,爽朗一笑,也无意再为难张音,笑道:“好,今日不做诗,只饮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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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回 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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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盏交错中,宾主尽欢,曹丕喝的兴起,又是赋诗了一首,只是勉强拼凑之词,虽然功力深厚,然比起儿子曹睿的神来之笔,还是差了三分;趁着酒兴,又叫嚷着要和诗起舞,被手下人等劝住。

    曹丕便走至张音面前,步履倒还端正,笑眯眯问道:“正礼,今日可尽兴?”

    张音脸上横肉一颤,忙道:“卑职谢殿下盛情款待。”语言得体,字正腔圆。

    张音乃是老成精的人物了,自然是知道曹丕把自己灌倒的目的,乃是为了趁自己酒醉时,让自己在宣读诏书时于天下士子中丢脸,从而把大汉最后一丝尊严败掉。

    因而,在喝了三杯之后,任凭曹丕以何种理由劝酒,皆是以身体老迈,不胜酒力辞之。到现在,竟是清醒无比。

    张音待曹丕眼中那一丝朦胧闪去之后,定了定思绪,正色道:“殿下,此次,卑职可是携了陛下诏书前来,现在,是宣读的时候了吧。”

    语罢,张音嘴角扯过一丝苦笑,没有接旨之人的答应,这诏书就不能宣读;这叫的什么皇帝,什么诏书,什么天使。

    曹丕听了,清醒了些,道:“正礼所言是也,天子之诏,安能怠慢,兀那女官,天子之诏可曾供奉?”

    “回殿下,正奉着呐。”

    曹丕闻之,正色道:“捧出来,天子之诏,当天使宣读,令府中所有人等皆出来接旨。”

    张音人老成精,虽料想到曹丕不会太过侮辱自己,但也做好了与曹丕理论一番的准备。他此行来的目的,即为在讨得曹丕欢心的前提下维系着汉室最后一丝尊严。

    曹丕侍女于酒宴之上以“酒宴之地非宣诏之所”将诏书拿走,张音本以为曹丕会在满嘴酒气的情况下,随意将诏书取出,当众看了,然后交与士子们传阅,取笑。

    孰不料,曹丕对诏书竟是如此恭敬,好在模糊知道其意思,并无太多诧异。

    府中人等皆出来了,除了曹玉站在哥哥身边,其余的奴仆家将,皆是一片片跪倒在厅外。

    女官也捧着盒子给了曹丕,曹丕将之奉给了张音,正色道:“请天使宣读诏书。”

    语罢,带头跪下,下面的文武官员亦随之行动,年老的士子早已跪下,只有那些年轻的士子,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稍微愣了一下,在年老士子的呵斥下,也跟着跪倒。

    张音虽然料到曹丕不会太过侮辱自己,但是从他数次看似不经意,实则谋划已久的对汉室威信的践踏上看,他断然没有跪下接旨的可能。

    稍微顿了一下,张音缓缓打开诏书,道:

    咨尔魏王:昔者帝尧禅位於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汉道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兹昏,群凶肆逆,宇内颠覆。赖武王神武,拯兹难於四方,惟清区夏,以保绥我宗庙,岂予一人获乂,俾九服实受其赐。今王钦承前绪,光于乃德,恢文武之大业,昭尔考之弘烈。皇灵降瑞,人神告徵,诞惟亮采,师锡朕命,佥曰尔度克协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逊尔位。於戏!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君其祗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

    宣诏完毕,张音将诏书缓缓收起,神色复杂的望着曹丕,望着他起来,领旨谢恩。

    厅里厅外之人亦是跟着缓缓站起,脸上气象万千。

    最为兴奋的,当属那些年轻的士子们。

    这些人接受上一辈传道时,所接受之教育是要忠于汉室,忠于皇帝。可同时,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世界,却是黄巾贼起,中原满目疮痍,上辈所说的那个神圣无比的皇帝,却正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从洛阳赶到了许昌。

    他们又怎么能如上辈一般在心中建立起信仰,而曹操时,对于儒生又不待见,这些人出入朝堂的机会极少。听的曹丕关于振兴儒术的构想,怎不令他们激动万分。

    因而,他们的心中,隐隐间,却是期待曹丕取代汉室的。

    先前天下士子上书进表,恳求魏王继承大统时,他们就是主力军。今日,汉帝派遣了使者来,这其中许多事情,便也免去了。他们皆是两眼发直的盯着曹丕与那诏书,心中吼道:“接啊,接啊。”

    而那些老儒生们,脸上气象,实不好说。虽然知道这一天必然到来,可是心中却希望它永远不要到来,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心中滋味,怕是只有当事者才明白得了。

    那些个文武大臣却是立在一旁,脸上没有半丝表情。文官们,微微的将头颅摆动了几下,然后半睁半闭的将眼睛合上,老僧入定。

    而武将,如曹仁、洪、真、休,夏侯尚、霸、惠等皆握了握手中剑柄,尔后松开,站直了些,没有任何动作。

    只有曹睿脸上,满是狂热之色,他年轻气盛,见父亲杵在那里许久未动,真恨不能亲自上前替他接了。

    曹丕缓缓而起,动作极慢,见他手上虽无节笏,然而双手合而置于胸前,好似上朝一般。态度恭敬,眉目恭顺。

    如此低着头站立良久,不接旨也不说话。

    底下人等,老僧者,早已入定,任凭曹丕站上多久,他就入定多久;而年轻者,虽疑惑万千,然摄于威势,亦不敢轻动。

    最后,反倒是张音沉不住气了,年老了,手就是这么端着,久了,也费力,还不说捧着卷诏书。

    他此刻心里也是欢喜,曹丕接旨时,好在态度恭敬,自己也算是不辱使命,没给汉室丢脸,这差事就算完成了。这卷诏书,此刻反倒成了烫手山芋,恨不能立刻推出去。

    思及此,张音略带艰涩,道:“殿下,请接旨。”

    曹丕又是沉默良久,头低着,却是连那诏书都没看一眼。张音无奈,只得略微提高点语调,催道:“殿下,请接旨。”

    曹丕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哦哦应了两声,尔后,缓缓抬起头。

    众人,不管是士子们,还是张音,以及曹丕那些文官武将,皆是惊呆了。

    只见曹操满脸泪水,痛哭流涕,似有什么天大悲事一般。张音语调更加艰涩了,道:“殿下,您这是为何?”

    曹丕惨然一笑,道:“圣上误会我也。”尔后,抹了把眼泪,继续道:“我曹氏,乃是大汉开国功臣曹参之后,世受汉恩,安忍背之。”

    曹丕说道此处,神色略微有些激昂,仰起头,亦挺直背,道:“及至恒、灵朝,朝纲崩坏,盗贼四起,武王出,而天下定,芟刈群雄,几乎海内。”说到此处,那些跟随曹操征战天下的老将,皆是面显怀念与自豪。

    张音站在那儿,听的曹丕说起他父亲的功绩,不知何意,但知道决不能打断,否则下面那一群掌握着帝国几乎全部兵马的莽夫就会冲上来,把自己撕成碎片。

    曹丕说完了父亲的功绩,转而望向张音,沉重道:“正礼啊,孤之心意不能上达天听,以至君臣生隙;且孤南巡以来,经郡县,历屯田,百姓面有饥色,衣或短褐不完,罪皆在孤;是以上惭神明,下愧士民。由此言之,孤之德行尚未堪偏王,何言帝者也!宜止息此议,勿得再提,此诏书,孤万死不敢接。”

    第四十回 为妾

    宴会散了,张音也回了馆舍,略作停留,准备赶回许昌复命。夏侯尚等文武官员却被曹丕召集到了一起,聚议事情。

    而夏侯玄则是心满意足,穿越来此,到现在,虽未撼动历史车轮半分,好歹也开始接触了帝国的核心。

    夏侯玄挂念家中的妹妹,往回赶了,好在不远,不一会儿,便到了。

    隔了好远,夏侯玄就见到一个淡红色瘦小身影坐在馆舍门口,双手托腮,往街边望着。心里又暖又疼,正待呼喊,却不料那身影朝着这边急速的冲了过来,正是夏侯徽。

    她一头撞进哥哥怀里,喜得直笑,抬起头,喜悦中闪过一丝担忧,道:“哥,我还以为你又要跟以前一般一去就是十天半月,不回来了呢。”

    夏侯玄默默妹妹的脸颊,只觉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听得她如此说,心生愧疚,道:“哥以后不会了。”

    夏侯徽嗔了一眼哥哥,委屈道:“哥骗我,你每次都这么说,然后每次都不会回来…”说着,眼中已现晶莹,那一双大眼,就如一泓清泉,似能滴出水来一般。

    夏侯玄如何受得住妹妹这委屈模样,只觉得心都被疼死了,忙把她搂在怀里,摩挲了几下她的后脖颈。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张牛儿却从后面赶来,见了夏侯玄,满脸欢喜。夏侯玄把妹妹松开,起身,道:“牛儿,你为何在此?”

    张牛儿瓮声瓮气道:“我与小伍子来馆舍寻小将军,下人告之,小将军去了魏王行宫,小伍子便回军营了;他见小姐一个人坐在门口等小将军回来,便叫牛儿在此守护小姐呢。”

    夏侯玄心中一暖,笑道:“甚好,你们来寻我,有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这几日,看不到小将军,心…心里头有些发慌。”张牛儿望了眼夏侯玄旁边的夏侯徽,有点艰涩道。

    可是这艰涩的表情到了张牛儿脸上,却变得有点忸怩,直像个大姑娘一般;夏侯玄见了,会心一笑,尔后,又带点严肃,道:“牛儿,你倒还好说;可平疆,我却知他,甚是稳重,若非有大事,绝不会来找我。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牛儿往夏侯徽处瞥去,却被后者狠狠的剜了一眼,不敢再望,支支吾吾不说。

    夏侯玄见了妹妹嘟着嘴巴,大眼睛很不高兴的盯着张牛儿,心中已知八分,便摸摸妹妹的头,哄道:“徽儿先进去,我跟他说几句话,等会儿就来陪徽儿玩。”

    夏侯徽极聪明,哪里肯舍,便扯定了哥哥的衣角,牢牢拽住,就是不放。

    夏侯玄无奈,只得道:“牛儿你且说是何事?”张牛儿犹豫了半会儿,还是嗫嚅道:“萱儿姑娘因为小将军几日未归军营,正在军营里闹呢。”

    夏侯玄还未回答,却是妹妹在旁边哼了一声,满脸娇蛮,道:“又是那只狐狸精,哼…”

    夏侯玄无奈一笑,拍拍妹妹气鼓鼓的脸蛋,对张牛儿,问道:“她用的什么方法闹?”

    张牛儿心有戚戚然,略带艰涩道:“萱儿姑娘别看文文弱弱,可是狠起来,不下男儿,用的办法。”顿了一下,艰难道:“绝食。”夏侯玄与萱儿的关系,伍定与张牛儿二人早已知晓,以后就算不能为正室,好歹也是个侧房,要是出了点事,他们于夏侯玄面前,也不好交代。

    夏侯徽听到狐狸精居然绝食,毕竟人命关天,不由怔了一下,担忧的望了眼哥哥,没有说话,只是那捏着哥哥衣角的手却放开了。

    夏侯玄想起萱儿那柔软的女子竟以绝食相抗,定是委屈到了极点,心中又愧又急,便把妹妹送到馆舍里面,想起她刚才独自在门口等着自己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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