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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10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定要拉好与东乡郡主的关系。

    曹玉一路走过去,这些人便围着拍马屁,谯县只是小地,就算是大族,也不够多几亩天地而已,那种书香世家,却是没有。

    因而,她们所讲的话像是预先背好了般,千篇一律,且俗不可耐。曹玉听的心烦,却又思及父亲所讲的话,不能对女眷们无礼,因而,即便是心烦,也只得哦哦的应着。

    曹玉极是希望有人来替她解围,好早日摆脱这些唧唧咋咋的妇女;哥哥不在,也只有那小子了。

    转头望过去,却见夏侯玄此刻正坐在妹妹身边,手里还替她剥着葡萄,更为可恨的是,居然还一颗颗送进夏侯徽的嘴里。(注1)

    曹玉心头没有来一阵火气,再看向夏侯徽时,心中难免有些不自然,心里头却猛地闪出一个念头,尔后又使劲摇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他们可是亲兄妹。

    不多时,宴会正式开始,相当于后世的国宴一般,只不过名头却是谯县父老替曹丕祝寿。

    菜一道道上来,端的丰盛,只把夏侯徽乐的不行,完全不顾风范,只顾埋头大吃,而夏侯玄所做的事就是乐呵呵的在旁边替妹妹夹菜,剔鱼刺。

    曹玉与夏侯玄不在一桌,时不时瞄几眼过来,心里更火,嘴里任凭是山珍海味,也淡的没味了。

    曹丕正在接受大臣们以及谯县儒生的恭贺,夏侯玄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王舒人,见他于酒席上闷闷不乐,端着酒杯,只顾一个劲的喝酒。

    也真难为了他,自小便被教育要忠于汉室,这几十年来,已根深蒂固,此刻却要因为天下士子之心大多已向曹氏,为了一部分心中摇摆不定的儒生不致牵连,不得已才来这个宴会。

    王舒人的学生见了老师来,纷纷敬酒,他也是不理,只顾着一个人埋头喝着闷酒。

    此时,大臣们以及士族的族长们皆是得到授意,纷纷持酒杯,走到曹丕父子面前,不断说着恭维的话,无非就是魏王殿下仁德慈爱,天下仰望之类的。

    夏侯玄妹妹摸了下妹妹的头,替她夹了几筷子隔得较远的菜,道:“徽儿,我过去见个朋友。”

    夏侯玄忙吞下嘴中的食物,蹦跳起来直嚷嚷:“哥,徽儿也要去。”

    夏侯玄无奈得把妹妹按下去,略带严厉道:“好好吃你的东西,不然哥可要打你的小屁股了。”夏侯徽只得委屈的坐下,拿起哥哥夹的鸡腿又啃了起来。

    夏侯玄却是走到了王舒人的面前,恭敬的施了一礼,道:“老先生,小子有礼了。”

    王舒人甚是惊讶,问道:“小子,我知道你是夏侯将军的公子,可是你还这么小,难道魏王这么看重你?”

    夏侯玄苦笑道:“非也,乃是殿下将他的小女儿赐婚于我,因而得以参加。”

    王舒人缓了口气,道:“世皆传闻魏王殿下用人不拘一格,很是大胆,可若是有谁这么小,便领兵了,此乃亡国之象啊。”

    夏侯玄忙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道:“老先生,祸从口出啊。”王舒人笑道:“死则死矣,有何惧之。”

    二人正在闲聊中,却突地见曹丕端着酒杯朝这里走了过来,夏侯玄忙闪在一边。

    曹丕至王舒人面前,微笑道:“老先生,闻令高足道,老先生不但高风雅量,更学识渊博,孤有意请教,不知老先生肯赐教否?”

    王舒人却是没有站起来,嘴巴抽动了几下,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曹丕端着酒杯站立了良久,见王舒人当着众人的面,正眼也不瞧他,脸上,极是挂不住,脸皮抽动了两下,就欲发作。

    夏侯玄看出不妙,忙上前,提拉着王舒人的腰,将之提了起来,一面对曹丕道:“殿下,老先生腿疾深痼,难以站立,还望殿下砍在今天乃是吉祥之日,不要怪罪于先生。”

    曹丕疑惑道:“玄儿,你怎生不去陪玉儿,到了这里来…嗳,说来,你又是如何认识老先生的?”

    夏侯玄答曰:“回殿下,臣跟随父亲来此一月有余,因为仰慕老先生之名望,前去拜访过,因而认得,亦知道老先生患腿疾良久,今日到这里来,都是为了得睹殿下尊颜,费了许大的劲。”

    曹丕笑道:“老先生怎不早说,那孤就赐老先生不必站起,坐着说话即可。”

    王舒人此刻是叫苦不迭,他对自己之生死早已超脱,但是对于夏侯玄,却是极为的喜爱,今日,他为了救下自己,不顾编织了谎言,自己若是不配合,任凭他是魏王的准女婿,也得死啊。

    思及此,不为人知的叹了口气,道:“无用老者而已,何必劳动殿下如此费心。”

    曹丕却是连连摆手,道:“方今天下未一统,许多人却是去习名法之术,以望以此博得青云直上,因而孔夫子之道,已不如先前那么新旺了。孤也是痛心不已啊。而老先生育人无数,学识渊博,孤有意请教。”

    王舒人眼前一亮,若刚才的招呼只是为了救下夏侯玄,那么此刻却是真正的对曹丕感兴趣了。却也不回答,只是问道:“殿下如此之说,莫非心中已有大计?”

    众人皆是望着曹丕,尤其是士子们,他们大多习的是儒术,曹丕接下来的话,对于他们的未来,是何等重要,这些人自然明白。

    ——

    “南方有龙眼荔枝,宁比西国葡萄石蜜乎?”——出自曹丕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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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回 宴会(下)

    曹丕却是缓缓道:“我为丞相,当为天下计,定修缮孔庙,封孔夫子后人,且复立太学,并让天下士子有报效国家的机会。”

    话刚落音,只听得下面士子哗啦啦跪倒一片,脸色狂热,鼎声贺道:“殿下英明,天下之大幸也。”

    却也是这番话,才使得天下士子之心真正的归于曹丕,也因此而赢得了士族的支持。

    曹丕乐呵呵的将众人劝起,道:“今日乃是同欢之日,各位不必拘于俗礼。各位且就坐,满上美酒,且看孤从洛阳带来的宫人起舞助兴。”(注1)

    底下士子中,年轻者闻此,脸上皆是兴奋,而那些年老些的则都是一脸的痛恨之色。

    尤其是王舒人,听了曹丕关于儒学的计划之后,好不容易,绷得铁紧得老脸有些舒展;一听曹丕将洛阳宫人带了出来,又要再次大庭广众之下作舞,不由再次紧绷了起来。

    曹丕大手一挥,从屏障后面拥出许多舞姬,皆是妙龄少女,身段婀娜,体态轻盈,眼波似水,柔媚万千,直能把人的魂勾了般。

    那些年轻的士子看的如痴如狂,有些,端着酒杯凑至唇边,却忘了喝下,只是那么呆呆的望着。

    王舒人见了其中有些是自己的学生,不由骂道:“竖子,看甚!”

    那些士子见老师如此盛怒,不敢违逆,只得痒痒坐下,可是那些不是王舒人学生的喊叫的更为起劲了。一时间,场面反而更加热闹起来。

    王舒人见回天无望,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坐下,闷头灌了杯酒。

    夏侯玄此刻也是看的津津有味,那些少女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当得上万里挑一,加之又训练良久,那眼神儿,太慑神了。

    孰不料,此刻曹玉那小妮子却是满脸怒容的冲到曹丕面前,趴在父亲耳边咬起耳根来,此举又是惹得那些年老士子大呼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夏侯玄心中疑惑,却见曹丕的目光在曹玉的说话中,朝着自己这边扫了过来,心道不妙,忙整理下衣衫,正襟危坐,那些舞姬,却是连正眼也不瞧。

    曹丕却是站了起来,对着夏侯玄笑骂道:“玄儿,快些回去坐着,到这里来做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媳妇儿可是生气了。”

    此语一出,众皆大笑,夏侯玄与曹玉,前者头埋到了地里,后者脸上早爬满了彩霞。

    曹丕倒也是真性情,真洒脱,把女儿,女婿赶走后,笑道:“且不管那两个小毛孩,我等继续行乐。”

    这话又引得底下许多者大呼不可,曹丕却是自动把这些呼喊过滤了一般。起身,略微有些摇晃,惊得在一旁的夏侯尚急上前扶持。

    曹丕却摆摆手,口齿略有不清,看来是喝的有点高了,道:“今日,有酒,有乐,孤在此献丑,作诗一首,权当抛砖引玉。”

    曹丕此举哪里是当今丞相,冀州牧,魏王的风范,活脱脱一个文人雅客,曹氏之人似乎有天生的文人气质,虽然出身于寒族,但是接连三代中有四人,文学成就皆是极高。

    先有曹操,后有其二子曹丕,曹植,再后来,曹睿于诗词上也是小有成就,可以说,魏国,接连三代君王,皆具文采,不能不为之称奇。

    只道曹植性格洒脱,曹丕亦不遑多让。

    见其脸显酒晕,渡步至正中央,先是叹了口气,尔后,直起身子,高昂道:“西北有浮云,亭亭如车盖。惜哉时不遇,适与飘风会。吹我东南行,行行至吴会。吴会非我乡,安得久留滞。弃置勿复陈,客子常畏人。”

    曹丕趁着酒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出口成章,比之为后世所久久传诵的曹植七步成诗亦差不了多多少。

    曹丕此诗中体现出的味道,却让大多数士子有些心不安,尤其是那些老先生。

    他们虽然埋首于书卷之中,然而大多数人还是为了出仕,因而对于军国大事,是极为关注的。

    曹丕即魏王位后,搁下西边的战事不管,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有着汉帝的豫州,这其中的意味,大多数读书人心中皆有数,只是,当这一刻,真切的感觉到即将来临,众人皆有些不安。

    ………

    夏侯玄回到这边,却是径直前往妹妹旁边,见她面前已经是一小堆的骨头了,小嘴巴、小手都啃得油腻腻的。

    夏侯玄哑然失笑,从别人那里讨得一块巾布,替她拭去嘴巴上的光油,道:“慢点儿吃。”

    曹玉在那边甚是无聊,又见的父亲站在中间扬头作诗,兴致极高,便搬了个凳子挪到夏侯兄妹旁边。

    夏侯徽见是曹玉,惊喜的叫道:“玉姐姐,这里的东西好好吃哦。”

    曹玉到底成熟一些,加之夏侯玄对妹妹太过宠爱,让她感觉自己被完全冷落了,连带的,对夏侯徽也不是那么亲热了,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很快,有新的菜肴端上来,夏侯徽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吸引了,夏侯玄一瞧,又是一道鱼。

    此鱼看起来极扁,呈深褐色,而鱼鳍极长。夏侯徽见了,娇呼一声,就欲开动,夏侯玄忙止住了,道:“这鱼刺多着呐,等会儿。”

    语罢,夏侯玄拨了几块鱼肉,小心仔细的剔去了鱼刺,将之放在夏侯徽碗里。笑道:“快吃吧,小馋猫。”

    曹玉见了,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她一直是希望跟夏侯玄亲近一些的,奈何他对于自己的好不及他妹妹的万分之一。

    不由自主的,曹玉眼眶有些红了,嘟着嘴道:“我也想吃鱼。”夏侯玄一愣,笑道:“郡主自己不会夹吗?你不会跟徽儿一样小吧。”

    曹玉语塞,气极,一跺脚,娇哼一声,起身,便往哥哥那里跑去了。

    夏侯徽见了曹玉模样,心中有些疑惑,悄悄道:“哥,刚才玉姐姐感觉怪怪的,而且,对徽儿也并无以前那般好了。”

    夏侯玄笑道:“馋猫胡思乱想什么,快点吃东西。”

    不多时,却见曹睿气冲冲的跑过来,后面跟着曹玉,曹睿冲至面前,就大喊道:“太初,你凭的无礼,为何欺负玉儿?”

    正在埋头吃鱼的夏侯徽被曹睿这么一吼,被吓得一抖,然后牙齿便撞击在碗边上,吃痛之下,眼泪欲落。

    夏侯徽就是夏侯玄的逆鳞,见得妹妹被曹睿说话吓了一跳,也不管对方是未来的曹魏之主,当即不满道:“元仲你说话就不能轻点,都把我妹妹吓着了。”

    曹睿也是互不相让,道:“那你还冷落了我妹妹,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二位护妹心切的兄长就这样互相对峙着,各不相让,反倒是两位当事人有些急了,便各自劝回了自己的兄长。

    此时,夕阳欲落,天色将昏,宴会结束,宾并大欢,曹丕在近侍的搀扶下回到了祖宅,曹睿兄妹亦跟了去,而夏侯玄虽然舍不得哥哥,然在军中实不方便,便也跟在曹玉后面去了。

    ——

    曹丕在父亲曹操去世后,立即将曹操宫人全部取来服侍自己。卞太后发觉后,感叹”狗鼠不食汝余”。余嘉锡谓”太后言此,斥丕之所为,禽兽不如也”。

    第三十二回 求救

    曹丕于谯县停驻几日,每日接见县中士子,将自己之于儒术的观点反复传播,不过几日之间,竟至天下。

    全国士子为此欢忻踊跃,各地称曹丕功德者纷沓而来。而曹丕则是去了毗邻许昌的曲蠡,陈重兵于此,并颁布诏书。

    诏书云:众将随孤及先王征战讨伐,士卒死亡还有没有收殓的,孤倍感哀痛;特此通告各郡国供给小棺材收殓,送到亡者家中,官府为他们祭祀,并抚养的他们的后裔,替他们赡养老人。

    因此,天下军士归心。

    所有的一切,莫不都是在有序的进行,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件事而做准备。

    ………

    夏侯玄这几日很是轻松,散了宴会后,曹玉对于自己气极,不但自己并不搭理夏侯玄,还管着夏侯徽也是不准去见哥哥。

    夏侯玄虽然思念妹妹的紧,倒也乐得清闲,便终日与张牛儿、伍定等于军营中打磨筋骨。

    这些时日来,因为锻炼的勤快,夏侯玄身体发育极快,不但挺拔欣长,更是有了一线线的肌肉。

    皮肤也黑了些,加之腹部那一道极长,极宽的伤疤,倒也颇具男子汉气概。

    这一日,却是张牛儿与伍定对练,张牛儿自从于那一场战斗来,颇有心得,武艺大进,原本,伍定还可以在他刀下堪堪走上数百招而不败,可如今,伍定却是连撑个十合都难。

    所谓术业有专攻,伍定之天赋不在冲锋陷阵上,他头脑冷静,遇事沉着、谨慎,且有一手不错的箭发,可造为方面大将。

    看的伍定在张牛儿连声怒吼下,终于跳出战圈,道:“牛儿且停,我认输了。”

    夏侯玄笑着调侃道:“平疆,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差了,此次,可是连十合都没到。”

    伍定一面喘气,无奈道:“小将军,牛儿太强了,力量刚猛无比,且已懂了巧劲道,我实在不是他对手了。”

    几人正调侃中,却见一小兵来报,道:“小将军,寨门便有一个女人自称是您的故友。”

    夏侯玄疑惑道:“故友?我哪里来的故友?”那小兵却道:“卑职不知,不过看那女子所乘马车,极是豪华,而那女子,也是极为貌美。”

    夏侯玄站起身,道:“牛儿,平疆,我等前去瞧瞧,看是什么故友?”

    几人至了寨门口,却见远远的一辆马车停在那儿;夏侯玄却是有印象,感觉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

    张牛儿却道:“小将军,你看那辆马车不正是那日那刘清郡主的吗?”夏侯玄这才想起,颇具玩味的一笑,道:“走,前去瞧瞧。”

    几人至刘清面前,见她今日却是简素了些,一身淡淡的草绿布裙,倒别有几番风味。

    刘清见夏侯玄走来,心里一喜,忙快步上前,急问道:“你的伤势好点了吧?”

    夏侯玄见她开头第一句话是问自己的伤势,且满是真挚,并无虚情假意,对之印象又好上了几分。便道:“已经全好了,劳烦郡主挂心了,只是不知,郡主今日到此,却有何事?”

    刘清听他说伤势已好,脸色一喜,听他问起情况,却又脸色一暗,低下头,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夏侯玄与她相处虽不过几时,却从她护着弟弟、反驳自己父亲上,看得出她是个倔强的女子,眼前这副样子,定是有求于自己,却又难以开口。

    夏侯玄笑道:“你我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你有什么难事就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到,且道理上过得去,我一定尽力。”

    刘清盈盈抬起头,略微擦拭了下泪花,道:“叔叔不轨,我与弟弟将性命不保矣。”语罢,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夏侯玄却是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说的她与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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