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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11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即将命不保矣,而她的弟弟是沛王位的继承人,也就是说,刘霸欲杀掉合法的沛王继承人,而自己篡位。

    天下势力中,经过曹丕广汇天下士子,士族已经大多支持或默许了曹丕接下来即将发起的动作。

    可是,还有一股不容小瞧的力量仍然存在,即为汉皇室、王室。

    大汉历经四百年,刘家开花结果无数,遍布天下,且他们中许多掌握有一定权利及财富。

    无疑,沛王是这伙人中的代表者,沛王不但辈分极高,德高望重,沛王国又历经八世,根基雄厚,且沛国位于豫州,临近汉帝之许昌,沛王本人又是汉帝之皇叔,活跃于朝廷。

    因而他的意思很大程度上决定这只力量的政治走向,先前,沛国担心曹丕此次南巡会损害自己的利益,因为派了人将虎豹骑阻拦于城外。

    曹真等千哄万劝,又有夏侯玄救下沛王唯一的亲孙子之功,沛王才允诺:魏王殿下此次南巡,若有事,我定会起而响应。

    孰不料,此时竟刘霸欲图谋害沛王世子,若是一旦得逞,而新任沛王刘霸又不配合曹丕动作,生出点什么事端来,后果堪忧。

    夏侯玄此次不敢自作主张,而是直接奔至了父亲帐中,将情况叙述了一遍,夏侯玄听了,亦是眉头紧锁,道:“依我儿看,该如何处理?”

    夏侯玄道:“孩儿觉得,应该盛兵屯于相县城中,护卫沛王与世子不出意外,另外派遣兵马,擒拿刘霸。”

    夏侯尚却是不住摇头,道:“玄儿啊,我们屯兵于相县城中,对外称是保护沛王与世子、捉拿逆贼,可是,你认为有人肯信么?”

    夏侯玄语塞不知作何解答。夏侯玄接着道:“若是如此,天下之人定以为我们用兵马控制住了沛王,击杀其领兵的义子,而使其不得不服从我们,到时候,全天下所有人就会骂我们不讲道义啊。”

    夏侯玄暗自后怕,道:“请父亲明说。”夏侯尚曰:“须得着几个得力大将,领着几百精锐兵马,乔装潜入城中,暗中将此事解决了。”

    夏侯玄道:“父亲,我与沛王孙女刘清较熟,我去吧。”夏侯尚却是犹豫了,倒不是因为危险,而是他怕儿子年幼不能够完成任务,进而影响魏王的大业。

    夏侯玄道:“父亲,就我吧,没有谁比我更合适了。”夏侯尚却是站了起来,道:“不,此次事情重大,非同小可,为父跟你一起去。”

    第三十三回 刘霸

    父子二人,夏侯玄带了张牛儿与伍定,而父夏侯尚则是带了自己最为精锐的三百亲卫,有的化作贩马的客人,有的,扮作脚夫,有的为客商,分成几批,进了相县城中。

    夏侯玄父子领了十几个人及张、伍,扮作贩马客人进入,豫州为中原心腹地带,不经战阵久矣,因而守城士兵很是松懈。只是懒懒的望了一眼马队,便挥挥手,让其过了。

    进入城中,大部分士兵散于各地,而夏侯尚则是领着几人来到一家客栈,进了房间,饮罢茶,休息了一会儿,夏侯尚对儿子道:“玄儿,为父上次来见过沛王,沛王府但凡有点地位的人,怕都认得我了,所以,此次为为父不宜抛头露面。”

    夏侯玄点点头,站起身,道:“此次父亲就在后面谋划,且让孩儿一展身手吧。”

    夏侯尚将儿子按下,道:“稍安勿躁,且听我详细说来。”

    “你还记得那日奉沛王之命将我们阻于城外的那个沛王府都尉刘烈吗?”夏侯尚如是问道。

    夏侯玄答曰:“那个人啊,从他的上马姿势以及皮肤之白净来说,孩儿总觉他不是普通的都尉。反似大家公子。”

    夏侯尚击掌而笑曰:“甚好,甚好,想不到我儿观察如此细致入微。为父且告诉你,原来那刘烈不是什么都尉,而是沛王的义子刘霸。”

    夏侯玄一愣,问道:“父亲,那么此次该如何动作?”夏侯尚曰:“为父之想法,乃是首先要与沛王取得联系,摸懂现在相县城中的情况,看刘霸于此的势力到底到了何种地步,是否已是翻云覆雨,一手遮天。”

    夏侯玄道:“这个,着刘清领我们前去见沛王,自然不是问题。”夏侯尚点点头,道:“此次前往沛王府,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在未见到沛王之前,由玄儿露面,为父扮作亲随跟在我儿身后。如果沛王府中尚在沛王的掌握之中,此事便好办。”

    夏侯玄疑惑道:“父亲准备采取何种计策?”尚微微一笑,如成竹在胸,答曰:“瓮中捉鳖。”

    ………

    夏侯尚父子,携了张牛儿、伍定及另外二将领。至沛王府门前,往里通报了。不一会儿,刘清迎了出来。

    见是夏侯玄,极是欣喜,小步跑上前,道:“公子信义无双,清儿佩服。”她倒也聪明,知道自己身份比夏侯玄高上许多,但是对方却是有个权势滔天父亲,且自己现在有求于他,便干脆抛开各自身份,直接呼他为公子,自称也显得弱势。

    夏侯玄却高声道:“问郡主藏有先秦古籍,可否借在下一阅?”

    刘清何等聪明之人,立即神会,便道:“有何不可,公子且虽我来。”

    几转廊弯,却是到了后面一个幽静的所在,此处花石流水,极为清雅,刘清道:“爷爷自年初以来,身体常常不适,便来了后院安养,只留一个贴心的奴婢侍奉,便是我等,也常常见不到。”

    刘清走了几步,拨开拦路的垂枝,叹了口气,道:“弟弟年幼,我等皆是女子,因而军政大事皆是托付与刘霸,城中上下,文武官员,十有六七都是他提拔的人。”

    夏侯玄却问道:“你是从何时发现你叔叔欲对你不利的?”刘清微微一怔,答曰:“那日,那伙匪徒袭击我时,我便看出点端倪了。那些人中,有人所使用的格斗技法,与刘霸的略有相同。”

    见夏侯玄仍是疑惑,刘清继续道:“刘霸虽认下父王为义父,然他父亲仍在,名赵乐,且武功奇高,连刘霸那一身武艺也是其父所授,而赵乐与父王交情向来不错。自从那件事后,我便对刘霸起了疑心,便叫了宗族里的几个人暗中盯住赵乐住处,见许多城中官员常常深夜来此聚集。”

    刘清说话时,时不时往后望望,前面一树条没有看清,被扫了脸,轻呼一声,对夏侯玄微微一笑,继续道:“那些官员聚集一般都是三个时辰,然后便各自散了,我便着人于阴角处抓了一个功曹,严刑之下,他都招了,因而知晓。”

    说话间,刘清停下,道:“前面便是父亲房间了。”话刚落音,却是一直低着头,跟在儿子身后的夏侯尚抬起头,眼中光芒闪现,领着后面的二人,直往里面去了。

    刘清以为他要对爷爷不利,急欲阻拦,夏侯玄道:“郡主勿忧,这是我父亲。”刘清回头,有些激动,道:“你说刚刚那个是中领军夏侯大人?”

    夏侯玄点头,道:“父亲担心沛王安危,放心不下,因而亲自前来。”

    二人亦进入屋内,却见里面传来几声咳嗽声,几人循声而去,掀开锦帘,进入屋内。

    却见屋内极是豪华,锦缎铺地,中间置一张雕花大床;只是那黯淡的灯光,以及床上那一个满头白发、气息急促的老人,分明透露着丝丝的死气。

    床尾侍立着一年级约在四十上下的婢女,而夏侯尚则是坐于床头,正紧紧的盯着床上之人,后面护卫着二将领。

    沛王咳了几声,挣扎想起身,床尾婢女忙上前搀扶,扶其坐起,沛王呼吸急促,以手捶胸,缓缓道:“夏侯将军,本王管教部下无方,劳驾你了。”沛王虽然爵位大于夏侯尚许多,但是于权势面前,仍是显得弱势。

    夏侯尚一手扶剑,一手置于膝上,脸上并无多少表情,冷冷道:“我来此,乃是为殿下清理门户,而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相县城中,到底还有多少兵马听信于殿下。”

    沛王沉默良久,尔后重重叹了口气,道:“霸儿他父亲与本王相交甚好,霸儿从小也是乖巧,想不到他竟然……”

    夏侯尚听的不耐烦,打断其话语,道:“还望殿下说的确切一点,勿得拖沓了。”

    沛王长叹一声,闭上眼睛,缓缓道:“本王久不理政事,直到前几日清儿告诉我,那畜生有反意时,我细细数来,相县城中兵马,大部分已是刘霸亲密,信得过的,就只有护卫我王府的这一枝亲随了。”

    夏侯尚无奈摇头,却也不好斥责,扶剑起身道:“还请殿下着人立即让刘霸进王府中,我等于此设伏,力求一战而定。”

    父子出门,夏侯玄却是问道:“父亲,刘霸势大,我们此次带进城中来的那几百兵马,需要召来作战吗?”

    夏侯尚摇摇头,教道:“刘霸若敢明反,定早已反了;他之计划,定是诛杀沛王小世子,让沛王不得不传位于他。那次城外袭击车队之事,若是没有我儿的救护,世子被诛,沛王必定急火攻心,离去日也不远矣,这沛王位自然也就归了他。”

    夏侯玄不由叹道:“好毒辣的计谋!”夏侯尚叹了口气,道:“朝堂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玄儿,为父去了之后,这家便是你来当了,你可一定要谨慎啊,你娘,徽儿,可都需要你来护佑啊。”

    夏侯玄狠狠的一点头,沉声道:“父亲放心,我夏侯玄绝不会让自己所保护的女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夏侯尚却是微微一笑,道:“为父之计,乃是将刘霸引来王府,然后将其击杀,然后提其头颅,引兵击杀其党羽;到时候,你就在一旁,伍定保护你,张牛儿勇猛至极,便随我行动吧。”

    计策已经,夏侯尚引了手下二人,以及张牛儿伏于正堂侧,而夏侯玄则是极不情愿的与刘清去了后院躲避。

    夏侯玄与刘清行走在后院幽静小道上,伍定却是远远的跟在后面;小径两边皆是花木松石,很是典雅。却在一处,堆满了石头及石灰,看样子,似在建景观。

    刘清心中欢喜,脚步也轻盈了些,道:“公子,你看我家这后院风景如何?这可是清儿自己设计的哦,你看那一处,我打算见一个阁子,以后可以携好友,煮酒品茗,定然惬意。”

    夏侯玄担忧这父亲安危,只含糊的应了一声。刘清见他沉默,脸上顿时黯淡不少,停顿了几秒,问道:“你那次的伤,真的没事了?”

    夏侯玄又只是应了一声,刘清见他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由气极,小性子也上来了。顿足道:“我难道比那个曹玉差上那么多,她不就是有个有权势的爹爹吗。”

    夏侯玄语塞,解释道:“我只是担忧外面的状况。”刘清却娇蛮道:“你说谎,夏侯大人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刘霸都战不胜,你明明是不想理我。”

    夏侯徽也是极娇蛮,但是妹妹撒娇时,夏侯玄心中有的,只有满满的宠爱;但是别的女孩在自己面前使小性子,夏侯玄却是极不耐烦。

    他皱了皱眉,见到前面有个木凳子,便上前坐了;刘清跟上去,瞪起眼睛,气鼓鼓道:“你坐了,那我坐哪里?”

    夏侯玄无奈,只得站起身,道:“那你坐,好吧。”

    刘清见他如此不耐烦,急得欲落泪,却忽然从前面传出一阵打斗声,夏侯玄心里一紧,忍耐不住心中担忧,便把父亲吩咐抛在耳边,叫了伍定,直往前院飞奔而去。

    一到前院,却见在正堂前,一伙人互相缠斗在一起。夏侯玄细细望去,却见父亲正立在一旁调度王府兵马,对几人进行合围。

    而父亲两个部下正合力战住一人,视之,正是那天的王府都尉刘烈,即刘霸。父亲手下那二人武艺皆是不弱,配合又极娴熟,竟把刘霸逼得手忙脚乱。

    而张牛儿此刻则与一老者缠斗在一起,那老者虽然头发青白相间,然不显一丝衰态,竟是灵活得很,刀法时而凌厉,时而飘忽,张牛儿忙于招架,连连退后,几次险象环生。

    夏侯玄大急,想起刘清所言,刘霸还有一父,武艺奇高。那老者,莫非就是他。

    伍定与张牛儿感情最是深厚,见得他如此,急如热锅蚂蚁,催促道:“小将军,你倒是拿个主意,牛儿眼看就撑不住了。”

    夏侯玄道:“平疆,可于远处以弓箭击杀之。”伍定顿足道:“那老者身形飘忽,且速度极快,冒然射之,若误伤牛儿,如何是好。”

    夏侯玄思虑了一会儿,突地眼睛一亮,道:“平疆,快去后院,那不是有堆满石灰吗,拿些来。”

    伍定立即神会,三步并作一步奔向后院,不一会儿,便回来了,两手皆提了一个小布袋。

    夏侯玄上前,两袋都接了过来,对伍定道:“平疆,到时,我叫牛儿跳出战圈,你在旁边协助,只是吸引那人之注意力,但是不要靠的太近,等我的石灰撒了上去,你二人趁其眼瞎,务必一击而杀。”

    伍定点点头,握紧了手中大刀,夏侯玄吸了口气,握紧袋口,疾步上前,伍定紧随其后。

    夏侯玄奔至张牛儿后面五个身位,而伍定亦持枪闪到了老者的身后,夏侯玄吼道:“牛儿,跳出战圈,勿得再战。”

    张牛儿听了,立即虚晃一刀,猛力一跃,恰在这一瞬之间,老者眼内发亮,正待趁张牛儿于空中、难以躲避时出击。

    却是伍定持刀从后面劈来,刀势较快,老者只得舍了张牛儿,收刀往后。

    伍定却撤了刀,突然仆于地上。

    夏侯玄瞧准时机,猛的上前,手中两袋石灰撒开了去,正中老者脸面,老者惨叫一声,扔掉大刀,捂住脸面。

    张牛儿一声大吼,上前,直接一刀劈向老者脖颈,老者眼睛已瞎,如何躲避,登时,头颅滚地,见那一张脸上全是白色,眼睛中,更有一丝烟气冒起,正是石灰在灼烧,极是惨烈。

    第三十四回 进表

    延康元年九月,左中郎将李伏、太史丞许芝进表,表曰:“魏当代汉,见于图纬,其事众甚。”群臣因上表劝王顺天人之望,即皇帝位,魏王固辞不许。

    同时,谯县儒生王舒人进言,到是谯县出现黄龙,将有天子显于此,谯县士子纷纷响应。

    同时,汉帝皇叔沛王以年迈之躯,着人进表,恳请魏王顺应天命,即大位。顿时,天下汉室宗亲观望者云集响应,表章纷沓而来。

    那日,夏侯尚将刘霸等一伙击杀后,挑了赵乐父子头颅,巡视相县城中各处,树倒猢狲散,该杀的杀,该罚的罚,不过几日,便把事情平定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城外陈家兄弟的强棒师父乃是赵乐,与刘霸从小习武,三人关系极好。

    赵乐早就对沛王之位窥伺已久,谋划了几十年,先是鼓动沛王将大女儿嫁入陈家,后来又让自己儿子做了沛王义子,自己却于幕后指挥。

    沛王与赵乐交情极深,本以为可以以之为臂膀的人却是随时可能置自己于死地之人,沛王一惊一怒之下,再也起床不了。

    于是便派了手下护卫队长刘忠以及刘清、刘角,前来曲蠡进表。

    而刘角于曹丕面前,竟是被吓得汗如泉涌,战战兢兢,半天答不上一句话。曹丕见之,大喜,又给沛王送去许多补品、药材之类的。

    进表完成,刘清一行将回相县,夏侯玄奉父亲之命,前去送行,顺便把妹妹也捎带上了。

    曹丕来到曲蠡后,曲蠡城大,夏侯尚便也住在了馆舍里,夏侯徽思念哥哥要紧,便也跟来了。

    这几日,夏侯玄与父亲忙着安排各地进表之人,几日未回家,把这小妮子落在家里久了。

    而刘清此刻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溺爱,夏侯徽在家里几日,无聊透顶,今日一出来,真正如脱笼金丝鸟一般,时而要哥哥背,时而要下马采摘野花,又把摘来的野花弄得自己和夏侯玄满头都是。

    刘清想起那日自己说话稍微蛮横一点,夏侯玄就那副极不耐烦的模样;今见得夏侯徽如此调皮,正欲看他发火模样,孰不料夏侯玄竟是乐呵呵的任着妹妹胡闹,那满脸开心的样子,好像还很受用。

    刘清暗地里骂了一句:这厮对妹妹凭的也太好了。

    夏侯玄骑在马上,而夏侯徽则坐在他胸前,她手里还拿着一束野花,嘴巴咕嘟嘟的,道:“哥,你以后不要每次都跟爹爹出去好不好?”

    夏侯玄笑道:“那哪行,哥不出去,以后怎么保护你。”夏侯徽委屈道:“可是哥每次一走,家里就只剩下娘跟徽儿了,娘又不怎么跟徽儿玩,还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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