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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3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不发丧绝不可取,然他们所说亦有道理,何不易诸城守将,悉用谯、沛之人。”

    还未待曹真回答,底下跃出一人,高声道:“不可!万万不可!今远近一统,几乎海内,人皆怀有效忠之心,奈何只用谯、沛之人,这样会伤了天下宿卫者之心!”

    众人视之,乃是徐宣,见其平时性格温和,此时却暴跳如雷,愤怒难耐,倒也耿直。

    曹真深以为然,起身,发令道:“宝坚所言甚是,就按刚才所说的办,伯仁,你继续领兵护卫王宫,文烈(曹休),你领所部驻于原地,一有动作,呼吸之间需至,宝坚,发丧之事,某实沉痛,交给你吧。”

    三人领命,各自去了。夏侯尚所领任务最是重要,自然不敢懈怠,回到王宫旁边军营临时驻地,不敢卸甲,着伙夫营草草应对了事,布置了简略的防守事宜,便坐于中军大帐,沉思不语,这些武将,习惯了在曹操的带领下无畏的往前冲锋,突然间,主心骨就没了,他们需要一些时间适应。

    夏侯尚轻步至父亲后面,问道:“父亲,您对刚才朝议之事,有何见解?”答曰:“文烈还是急躁了些,你舅舅所为,为父甚是赞同,然亦有担忧,昔日,王上能打下江山,多靠了征讨青州之黄巾贼时,所收编的黄巾余部,亦谓之为“青州军”。此枝军马,虽然骁勇,然终究只是草莽,与王上不见亲热。为父就是担心,这枝军马恐有事故。”

    夏侯玄一听,不由暗中佩服,史上记载,曹操死后,青州军确实是鼓噪了的。夏侯尚叹了口气,道:“玄儿早些休息,明日可能更累。”

    夏侯玄应了一声,便入自己房内了,临睡时,他突然想起一事,那还在城西军营中的萱儿不知过的可好?她有没有被那个六亲不认的李义吓到?她睡得是床上还是榻上?许多事儿,想着想着,便睡去了。

    次日清晨,夏侯尚亲自跑来喊醒儿子,着其披挂,又进了魏王宫中,才刚进入,曹休便急吼吼赶过来,道:“伯仁,子丹不听某言,青州出大事也。”

    夏侯尚脸色一寒,莫非是被自己说中了,急问道:“何事?”曹休答曰:“青州兵擅自击鼓,相引而去,且数甚众,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夏侯尚道:“子丹知道此事否?”。曹休答曰:“现在尚不知,子丹正巡视城墙未归。”夏侯玄返身对身边的儿子道:“玄儿,你快去城墙处寻你舅舅来侧厅议事,说是有重大军情,要其急归!”

    夏侯尚应了一声,领兵跑马前去,不一会儿,便至城墙,见曹真持枪立于上,晨曦仆于上,甚是威武,夏侯玄急道:“舅舅,父亲着我叫您急回,说是青州兵击鼓而去。”

    曹真大骇,下的城墙,上马,疾驰,呼吸间入宫,见得曹休,吼道:“文烈快将情况告诉于某。”

    曹休回道:“青州兵击鼓而去,从者甚众,地方州郡阻拦不住。”曹真道:“你欲何为?”曹休面显暴戾之色,道:“宜禁止之,不从者讨之。”

    曹真未答话,旁边一人道:“不可,某认为,青州军久经战阵,军心疲惫,皆有归心,宜疏不宜阻,应令地方州郡给其禀食,好生抚慰。”众人视之,乃是谏议大夫贾逵。

    曹休急道:“一派胡言,你怎可如此纵容贼子,莫非你与其为一伙耶!”

    曹真闻此,喝到:“文烈!好了,少说两句,伯仁,着人传令,就照梁道(贾逵)说的办。”

    曹休急道:“子丹,此事非儿戏也!军队鼓噪而去,我等不严加打击,反而供其粮食,到那时,天天人人皆以为军中鼓噪乃小事,等到天下大乱的那一天,我等悔之晚矣!”

    贾逵反驳道:“文烈此言差也,青州军非我嫡系,且人心思变,若强留之,定会引起更大的祸乱啊。”

    曹休还欲争辩,曹真一挥手,道:“文烈,按梁道所言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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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曹彰

    时魏王薨于洛阳,太子曹丕远在邺城,闻噩讯,痛苦不已,中庶子司马孚谏曰:“王薨于外,天下之人,恃太子命良久,您当上为宗庙,下为黎民,继承大统,抚慰万臣,何如匹夫般哭啸不止。”

    曹丕深以为然,遂命群臣退出朝堂,安排好宫廷警卫,处理丧事,聚议大臣。

    朝上,司马孚曰:“先王薨于外,天下不可一日无主,我以为应早立新主……”未待说完,底下一人起身,众人视之,乃是尚书陈娇,其接口道:“叔达(司马孚)之言,为天下计,我实佩服,如叔达所说,王薨于外,天下惶惧,太子宜割哀即位,以系天下之望。”

    曹丕心动,望群臣以征意,群臣皆曰:“太子您欲继魏王位,应该有汉献帝的诏令,否则行之无名,恐生变故。”司马孚,陈娇大呼不可,曹丕犹豫未决。

    此时,于邺城中,由虎豹骑三将主持,城中虽暗涌凶荡,然面上太平无事,准备运送曹操灵柩前往邺城的马队也陆续集结,准备妥当。

    夏侯尚自不曾卸甲,日夜巡视于宫禁,然夏侯玄小小年纪,虽体格较同龄人大上许多,终究体力有限,一日一夜下来,着实吃不消,跟在父亲后面竟摇摇欲坠。

    夏侯尚见儿子气力不支,虽皱眉不已,然终究抵不过疼惜,便让其回城西军营,好生安睡一觉。

    夏侯玄回到军营,到自己房间时,却发现勇奴领着八九个从邺城带出来的侍卫,正瘫坐在门口,口中不断喘气,似极疲劳一般。

    夏侯玄心中疑惑,上前问道:“老勇,何事如此疲累?”勇奴几人见得是少爷回来,脸上瞬间拂过无数表情,高兴、委屈、牢马蚤满腹。

    勇奴诉苦道:“少爷,您总算回来了,趁着您不在,那厮对我们凭的无礼!”他望了一眼满脸疑问的夏侯玄,又以手捶腰数下,满脸痛苦,接着说道:“就是管着此处的那小小曲长,李义那厮。”

    夏侯玄看着手下一幅幅疲劳至极的模样,又联想到那个不同人情世故的大棒槌,哑然失笑,问道:“他把你们都怎么了?”

    勇奴答曰:“少爷随老爷刚走不久,李义那厮就来到小的们房屋,着士兵把我们打起,说是现在营中兵力空虚,为以防万一,着我们临时充军,随同他们一起训练。”

    夏侯玄怒道:“你们乃是我侯府的私兵,他如何有权利调动!真是岂有此理!”下面士兵忙不迭点头,纷纷应和,煽风点火。

    却不料夏侯玄语气一转,幽幽道:“不过李义说的也有理,非常之事需用非常之策。”众人傻眼。

    夏侯玄又道:“尔等于侯府上,也是天天训练,为何到了此处,就累成这副模样?”勇奴答曰:“少爷,您是没亲眼瞧见,李义那厮训练起来,完全不把我们当人啊,就是耕田的牛,亦比我们轻松不少。也不知他手下那些兵,这么日复一日,是怎么熬过来的。”

    夏侯玄颇具玩味的一笑,安慰道:“尔等回去吧,等会儿我跟李义给你们求求情,不过依他那个性子,我也不知有用无用。”

    众侍卫千恩万谢,退下,夏侯玄提枪上台阶,到门口,忽的止步,嘴角一咧,牵出一丝微笑,抬手叩门,道:“萱儿?”

    和上次一般,里面还是无人应答,夏侯玄唤了几句后,忍耐不住,推门而入。

    一进入,不想里面无人,四面环望,还是无踪影,再想到李义看见女人宿于军营那副深痛恶绝、恨不能斩尽杀绝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竟有些慌了。

    夏侯玄急步退出,直奔李义指挥位,远远瞧见,见其全副铠甲,领兵认真巡逻,倒也尽忠职守。

    夏侯玄冲至其跟前,急道:“你把萱儿怎么样了?”语气之急,竟是慌不择言。

    李义见是小将军,又听人说起他这几日跟在将军后面守卫禁宫,心中亦不如以前那般轻视,反问道:“萱儿是谁?”

    夏侯玄道:“就是那次宿于我房内的。”李义恍然大悟,道:“回小将军,我军中,向来不容忍有不做事之人,卑职见士兵们的衣服都有些破旧了,便让其缝缝补补,洗洗晒晒;轻松得很,不曾亏待了她。”

    夏侯玄叫苦不迭,跌足道:“你这一曲,足足五六百人,她一个人如何洗的过来。你真是…混账!快带我前去察看。”

    李义引了夏侯玄至荡边,被后者挥下,夏侯玄轻步向前,老远就瞧见了萱儿蹲在水边,身边一大堆衣服,她因为所着是长裙,怕湖面打湿了裙角,便将其束在腰间,加之蹲下,所以裙身便将那翘臀儿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来,随着洗衣服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甚是动人。

    夏侯玄止住心中臆念,走到旁边,见了那小山一般堆积的衣服,还有那堆未洗净之衣物所发出的气味,又见了她那一双因为久在水中而苍白的小手,不由轻声一叹。

    萱儿听的叹声,忙回了头,见是少爷,忙站起来,料不想是不是因为缺少营养缺血的缘故,她蹲久了,一站立,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头晕欲睡,克制不住的往湖面倒去。

    夏侯玄大骇,没有任何犹豫,伸手便欲揽住,他动作也是快,倒也让揽住了她的腰,可是萱儿到底大他几岁,虽身高一般,然由于已然发育,该凸的都有了模样,甚是丰腴,体重倒也不轻。夏侯玄又过于急促,失去了重心,眼睁睁的,二人互相搂抱着,就跌进了湖里,溅起朵朵浪花,荡开层层涟漪,惊飞了几只野鹭,引来了几多白云。

    二人挣扎了许久才上的岸,还没来得及整理湿漉漉的衣服,而萱儿自从上岸,脸就深埋在胸前,满脸红晕,娇翠欲滴,湿了的衣服把全身紧紧包裹,隐约可见亵衣的痕迹。

    夏侯玄移开猥琐的目光,刚想说话,孰不料军中突然吹起了牛角,夏侯玄知道轻重,不敢停留,安慰的话都不曾说一句,就从旁边拿了枪,往校场跑。

    到了校场,军马已经集结,留下的有二曲,接近千人,李义与另外一曲长正交谈,见夏侯玄过来,二人小跑过来,施了礼,李义道:“小将军,刚才将军来讯,着小将军领着我们这二曲兵马即刻出营,往西处十里与将军回合。”

    夏侯玄一震,想不到父亲竟敢让自己领兵了,旋即问道:“出了何事?”

    李义向前,低声曰:“二王子彰领兵前来,在城西十五里下寨。”夏侯玄一顿,这才忆起曹彰来,此人为曹操儿子,武功极高,每次战斗,莫不亲冒矢石,身先士卒,冲至最前,攻城拔寨,最是在行,在军队中享有极高的威望。

    其最大的战绩为征讨乌丸,建安二十三年,代郡乌丸反,曹操以曹彰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事,黄门侍郎夏侯尚副之,北征之,大胜,追击千里而还。

    夏侯玄不敢停顿,上马,持枪,学着父亲与舅舅的模样,扬枪一挥,喝到:“出发!”

    先前夏侯尚带出去的军马大多为轻骑,留在营中的这二曲,一为重甲步兵,二为长枪兵,皆是营防精兵,不善于野战与长途奔袭。

    驻地本就偏西,与约定十里之地,离得不远,却也着实行了半天,因为事情从急,沿路,夏侯玄没敢令士兵休息。

    夏侯玄骑着高头大马倒也轻松自在,只苦了那些身着重甲,手持虎盾的步兵,浑身上下背的重量都抵得上自身体重了,平常练得都是倚营而守,这野外行军,真个叫苦连天。

    夏侯玄于马上看着摇摇欲坠的士兵,脑子中却在思考着,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除却兵士的训练、身体的天赋、军队的士气外,就是铠甲兵器了,可是冷兵器时代,武器装备的性能却与其重量成正比,可若是太过重了,士兵作战之前,已没了体力,如何取胜;所以如何在重量与体力之间取得一个平衡,如何把士兵有限的体力投身于战斗之中,可以很大程度决定战争之胜负。

    虽然士兵累极,夏侯玄还是不敢下令休整,当全军气喘吁吁的来到城西十里时,夏侯尚早已经率军等候在那里。军容整肃,刀戈如林,煞是壮观。

    夏侯玄急步至父亲面前,道:“父亲,孩儿已把营中剩余兵马全部带来。”夏侯尚不知何意的一笑,道:“速度到是很快啊。”

    夏侯玄高兴不已,虽不说话,脸上已喜不自胜,孰不料,夏侯尚冷哼一声,以马鞭指那些气喘吁吁的士兵,缓缓问道:“可是,这些士兵战力尚有几成?”夏侯玄哑然无语应答。

    夏侯尚继续教训,语气稍有温缓,道:“玄儿,每个兵种自有其自己的用处,你有见过那个将领把重甲步兵这么用的吗?”

    夏侯玄羞愧不已,只是低头,不敢应答。夏侯尚转身对身后裨将道:“尔等快去接应重甲曲跟长枪曲,使之尽量回复体力,但是不允许其卸甲,按队列原地坐下恢复体力即可。”

    几名裨将自去了,夏侯尚领着儿子往前,却去看曹彰兵马。夏侯尚对儿子道:“二王子之军马久经战阵,极为精锐,其战力之强,为父深有体会;且追随其良久,极为忠心;二王子此次携军马而来,若是处理不好,必动国本啊。”

    夏侯玄问道:“那么,父亲您与二位舅舅准备怎么处理?”夏侯尚无奈苦笑,道:“这事之主动权完全在二王子手上,我等谈何处理。”

    夏侯玄疑惑问道:“难道凭父亲与舅舅的三枝虎豹骑精锐还对付不了二王子的军队吗?”夏侯尚对着洛阳方向凝望良久,缓缓道:“王上离去未远,我等就兵马相向,怎能不叫他老人家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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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哭丧

    魏王宫侧厅内,人声嘈杂,众人议论不休,意见却是统一的三分。

    一派认为二王子劳苦功高,今从长安赶来祭父,忠孝可嘉,其兵马同为大汉军马,南征北战,功勋卓著,而城外十里乃是荒村野寨,此安排在那里宿营,定冷落了众将士的心。因此,应大开城门迎接二王子入城。

    第二派则认为曹彰入城祭父自无可厚非,然为大魏计,为以防万一,应将其所带军马留于城外,而让其单独入城。

    而第三派则更为激进,其认为,大王子远在邺城,而曹彰又带领大批军马来此,其居心定然不轨,应该派兵马于城西处严加监视,如若有移动,当即令虎豹骑剿杀之。

    曹真对于曹操极为忠心,视其如己父,自然地,他对待曹丕,曹彰的感情中,除了忠心,还夹带着一丝丝的兄弟情感,他最希望之事就是辅佐魏王指定的继续人把魏王未完成之霸业继承下去。

    孰不料魏王刚去,这二兄弟就开始有了不和的气象,这叫他如此不恼火至极,今群臣又这么吵闹,各执己见,各有理由,嗣位大事,着实烫手。

    曹真愈想愈烦闷,不由拔出佩剑,砍在桌椅上,喝到:“住口!”众大臣被这威势一下,都乖乖停住,等着曹真发话。

    却不料曹真竟缓缓地瘫坐在椅子上,以手扶额,缓缓道:“你们慢慢说,如此嘈杂,如何解决的事请。”

    众人见曹真一手扶额,一手还拎着剑,又了解曹真也是个火爆脾气,刚才那些说的最欢的都如哑巴一般了。

    忽的,闪出一人,众人视之,又是谏议大夫贾逵,他施了一礼,缓缓道:“将军,我以为,将二王子阻于城外,实不合天理人伦,应而迎之。”

    曹真点点头,示意其继续,贾逵又道:“然而,若放其兵马入城,且不说现在城中到处兵马,无处安放,就是有地方驻扎,二王子部下皆是热血好战之士,谁又能保证不生出事端来呢,所以,兵马是决不能入城的。”

    曹真听的,站立起来,将剑收起,道:“梁道言之有理,然我觉得将将士置于荒郊野岭,却有不妥。”

    贾逵一笑,道:“在下还未说完呢,针对这个问题,我认为,应遣一与那枝军马熟络的、军中颇有地位的将领压着酒肉前去劳军。”

    曹真苦笑道:“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人?”贾逵笑道:“呵呵,夏侯将军就是一位啊。”

    曹真以手拍额,曰:“哎呀,瞧我这糊涂的,差一点忘了伯仁曾跟随二王子征讨过乌丸了。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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