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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3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王殿下,也是赞叹不已呢。”夏侯玄一笑,没有作答,不一会儿,那士兵停下,道:“小将军,前面便是您的歇宿处,这可是位于开门处,就是有百万大军来袭,也是稳如磐石,将军对您可是太好了。”

    夏侯玄一楞,问道:“开门?”回曰:“然也,将军扎营所用之法,乃是八卦之阵。”夏侯玄应了一声,让其退下,径直进了屋内。

    刚到门口,夏侯玄想起一件事,停住了,按照自己的安排,萱儿应该在自己的屋内,以那个军官对自己那颇具玩味即猥琐的笑容,指不定想的什么事。若是贸然进去,唐突了佳人可不好。

    敲了下门,夏侯玄轻声道:“萱儿,可在里面?”半响,里面毫无声响,夏侯玄心中疑惑,忍耐不住,便推门进去了。

    一进屋,却见萱儿正站在门边,还是如刚时一般,一身粗麻布罗裙,虽然简朴,然不失婀娜,因要便于劳作,一身紧束,勾勒出美好的曲线,尤其是臀后,极显柔软。

    夏侯玄讪讪道:“萱儿,我刚时可是敲了门,为何没有应答我?”女孩子最是善于得寸进尺的动物,萱儿对于夏侯玄渐渐熟悉了起来后,先前的那种拘谨少了一些,偶尔的,也敢开一些玩笑了。萱儿低头,嘴角扯开一丝笑,反问道:“奴婢问少爷,刚才少爷问的可是什么?”夏侯玄疑惑答曰:“我问你可在屋内?”

    萱儿一笑,略微抬起头,道:“那就是了,偌大一个军营,皆是男丁,萱儿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啊?”夏侯玄一笑,调侃道:“军营内到处房屋,何处去不得,为何要来我的屋内。”

    萱儿娇羞不已,霞飞双颊,头又低了,嗫嚅道:“少爷好生无奈,明明是你吩咐兵士的,现在为何反悔?”思及夏侯玄刚才说的混账话,心中羞愧,不自禁的跺了跺脚,神态满是娇憨。

    夏侯玄呵呵一笑,走到凳子边,刚一坐下,萱儿忙从角落提了一双布鞋过来,俯身欲换下夏侯玄的靴子。就这么一蹲,胸前一片雪白闪耀,晃得夏侯玄有些眼花。加之极不习惯女孩子这么服侍自己,忙止道:“不用,我自己来吧。”

    萱儿手足无措的闪到一旁,略带哭腔道:“少爷怎么不要萱儿服侍?”在她的心里,夏侯玄把她带在身边,就是要自己服侍他起居的,如今却连换鞋子这件事都不让自己做,心中难免惶恐。

    夏侯玄忘了房间一眼,略微无奈的笑笑,就只有一张床铺,可如何是好?自己本意是瞧着萱儿洗衣服那模样,心有感触,又见其善良,留在身边做个照应,却不料这么麻烦。

    萱儿见少爷眉头紧锁,弱弱问道:“少爷这就睡了吧,奴婢已铺置好了床铺。”夏侯玄一笑,道:“那你睡哪里?”萱儿面显疑惑,不知少爷何来如此一问。

    原来古代床边皆有一塌,男主人睡于床上,侍婢则睡于榻上,以便主人随时呼唤,当然了,必要时,主人如有必要,侍婢也可爬上来。夏侯尚向张姬讨萱儿时,因为萱儿并未为奴为婢,张姬并不能做她的主,后来萱儿自己答应,在她的心里,已经卖身给夏侯玄为奴婢了,自然就有了侍寝的义务。

    夏侯玄再次问道:“我睡了床上,你睡哪里?”萱儿有些慌神了,少爷根本不要自己服侍她,会不会是嫌弃自己。这么一想,她的小脸惨白,眼神无助。

    夏侯玄见其这样,不知为何,偏偏萱儿那恐惧的神情与后世的她却又如此相像,心神一动,不自禁哄到:“好了,那你睡床上,我睡榻上,总行了吧。”

    第八回 日

    晨曦微露,军营便已吹响了牛角,正是士兵晨练的信号,夏侯玄揉了揉眼,只得起床,朝床边一看,萱儿早就不见了,想起昨夜她那极度惶恐的神情,至今仍有些后怕,最后,实在拗她不过,只得让她睡在自己身边,惹得躺在床上如芒刺在背,一夜没睡好,现在困倦不已。

    门推开,进来一人,端着水盆,赫然是萱儿,见其持水盆款款至塌边,将水盆放下,撸起双袖,伸出玉手,从水中捞起麻巾,拧了干净,递至夏侯玄手中;夏侯玄无奈,知道若是不接,她反而更加惶恐,只得硬着头皮接过去,胡乱抹了把脸,正待慢慢下床。

    却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身材高大,面如重枣,目若流星,全副甲胄,边跑边叫道:“小将军为何还不起来出操,殊不知军令如山倒!”

    夏侯玄与萱儿皆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做不得声,却不料那个人在看到了萱儿之后,面显惊慌,以手指其,厉声曰:“军中宿女眷,罪加一等,来人,把小将军和这个女人给我拿下!”

    手下士兵皆是踟蹰不敢进,嗫嗫嚅嚅道:“大人,小……小将军你也敢…敢捉拿,将军会怪罪你的。”

    那人厉声曰:“我只知道将军给我的命令是保护小将军安危,但是必须以一个普通士卒的身份对待,你说,普通士卒,出操延误、夜宿女眷是什么处罚?”

    那士卒哆嗦道:“责杖五十,罚俸三月。”那汉子吼道:“那还不快拖下去打!难道要我把你也一并军法从事吗!”

    那士兵又哆嗦道:“大人,这女人该作何处置?”汉子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蠢货,还能怎么办,你还想拉去睡。”

    几个士兵寻思着先捡软柿子捏捏,便扔下夏侯玄,凶神恶煞的冲向萱儿,可怜这么一个女子如何见得过此等世面,早就被吓得战战兢兢,花容失色,情急之下,不顾许多,直扑向夏侯玄怀里。

    后者只觉得扑鼻一香,怀内一软,便有一具颤抖的躯体滚到了自己怀内,不禁豪气顿生,声色俱厉的喝道:“尔等放肆!”

    几个士兵被这么一喝,六神无主,谁不知小将军就是将来大魏国的驸马爷,这金枝玉叶的,谁敢碰。

    夏侯玄见几个士兵乖乖的退到一旁,便低头拍了拍怀中的人儿,道:“休得惊慌,一切有我。”萱儿稍微稳了稳心,突地,她从夏侯玄怀里一蹦而起,闪出几步远,满面惊慌解释道:“少爷,不是奴婢不识尊卑,只是奴婢……奴婢太过惊吓了。”

    夏侯玄摆摆手,示意无事,提步走至那军官面前,道:“你是何人?”答曰:“卑职乃中护军帐下曲长李义,守护开门。”稍微顿了一下,又道:“此次小将军犯了军法,军法如山,不可擅废,还请小将军配合,等执行完了军法,卑职自会向将军请罪。”

    夏侯玄心中无奈,只得好言相求道:“李曲长,可否念在我不懂军规的份上暂且绕过我一次,以后定不敢再犯了。”

    那汉子大手一摆,道:“军法没有任何宽容的余地!来人,拿下小将军!”众士兵深知头领的脾气,不敢违逆,只得哭丧着脸左右架住夏侯玄肩膀。

    夏侯尚无奈,脑内灵光一动,道:“昔日魏王殿下出征时,因惊马践踏了麦苗,依照军法,理应枭首,因殿下贵为丞相,所以便割发代首,今日,可否让我脱袍代躯。”

    那人一顿,心中犹豫,旁边的士兵见事有转机,早已松开了夏侯玄,道:“大人,小将军言之有理啊,魏王如此贤明之人都如此,小将军效仿之,又有如何。”

    那人思考良久,一咬牙,顿足曰:“也罢,也罢。”夏侯玄大喜,正欲脱下袍子与他,却又冲进来一人,衣着与这群人明显不同,却是夏侯尚身边亲兵。

    他急吼吼道:“小将军,将军着我来叫你,说是有着天大的事。”那李义也知事之轻重缓急,不敢阻拦,而在旁边催促。

    夏侯尚交代李义好生照看萱儿,惹得后者又欲搬出军法;尔后跟着那人一路小跑到父亲房中,告之父亲已去了校场,又往那里赶。

    隔着老远,早瞧见父亲一身戎装立于兵器架旁边,后面军队整装待发,还有一小校捧着一套盔甲立于旁边。

    夏侯尚见得儿子过来,一把扯过,从旁边拿起盔甲就往儿子身上套,夏侯玄疑惑道:“父亲,何事?”尚答曰:“休得再问,随我行动便是,只当历练。”

    一套黑色的甲胄上身,立感沉重,夏侯尚又着人给儿子牵过一匹马,非烈非劣,平常的河套矮脚马,速度一般,性情温和。

    待儿子披挂上马,夏侯尚又随手抛过来一枝铁枪,枪身比寻常的较小,显然为特制,夏侯玄心中一热,知道父亲为这套装备一定筹备良久,费了不少心力。

    夏侯尚穿上戎装后,立显风度,英武不凡,他扬枪一挥,道:“出发!”

    出了寨门,夏侯玄往后一看,除了守门守寨兵士之外,夏侯尚手下五千虎豹骑几乎倾巢而出,密密麻麻的见不到边,极为雄壮。

    夏侯玄暗自思量:能让虎豹骑如此大动干戈的,只有一件事,即为——曹操病逝。又不知父亲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带在身边为何意。

    军马入城,此时街道早已经肃清,曹休、曹真所督兵马皆是全军出动,洛阳街头,除了军马,还是军马。

    入城,来到魏王宫旁边,早已经站满了人,有戎装的大将,更多的还是身着朝服的文官,个个脸上写满担忧,成群的,焦急讨论。

    曹真,曹休早已来到,二人远离人群,手扶剑柄,正在小声讨论,看来正争论不休,曹休也是极受曹操宠信之人,为其族子,年轻丧父,闻曹操起事,行千里往投之,因被曹操赞叹为:此吾家千里驹也。(注1)

    夏侯尚把手下军马安顿好,领着儿子过去,曹真一见外甥,面露喜色,一把扯过,摸了摸盔甲,赞道:“果然有几分乃父模样。”

    曹休在旁边问道:“伯仁,此子为你儿?”夏侯尚点头,道:“玄儿,快来拜见舅舅。”曹休为曹操族子,算为曹真兄弟。

    夏侯玄对曹休行了一礼,知现在还说不上话,便退在一边,只听得曹真道:“我认为一旦天不佑我殿下,宫中有事,则只需封锁宫门,控制群臣,公布魏王遗诏,立即运送灵柩回邺城五官中郎将曹丕处,扶其承大王位即可,其余各处自能安定,不必大动干戈。”

    曹休顿足曰:“天下许多人暗中不服魏王,一旦魏王大去,则有可能引发兵变,所以单单只是控制洛阳城是不行的,而应该把天下所有领兵将领皆换成沛、谯,颍川的人,这样才能顺利保证大王子顺利继位。

    二人争执不下,皆是望向夏侯尚,看他有何意见,夏侯尚扶剑肃然道:“在下认为子丹(曹真)所言为是,魏王之所以能取天下,仰仗的是天下士人之心,若是替换了,恐不适宜。”

    曹休扶剑冷哼一声,道:“我说你们不过,只希望真能如你们所说一般,否则,看你们有何面目对殿下。”

    依此言,曹休虽不同意,然知轻重缓急,算是默认了,三人又把军马调度细细揣摩了一遍,以求万无一失。

    宫门外,大臣们苦苦等候,渐至天黑,街上军马如林,人们早早的关了门窗,用鬼话把孩子哄进被窝,在黯淡的灯光下毫不知情的见证着历史的转折。

    当夕阳捎在山顶的最后一刻,宫门大开,内侍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嘶声大叫:“殿下去了……”同时,余晖消失,夕阳沉坠,一个暂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注1:太祖谓左右曰:“此吾家千里驹也。”——《三国志曹休传》

    然曹操只是戏称曹休能够辗转行走千里来归,如同能行走千里的马驹,并非称赞他前途远大。

    第九回 争辩

    庚子年,魏王曹操死于洛阳,世子五官中郎将曹丕远在邺城,军中马蚤动。黄门侍郎夏侯尚领军日夜守护魏王宫,暗中控制群臣,引得众人心有怨念。

    是日夜,朝中大臣急聚,商讨事宜,夏侯尚自从魏王大去,辗转内外,身未卸甲。

    夏侯玄略带担心道:“父亲,此次朝议,甚为重要,孩儿资历如此之浅,恐不适宜随您前往。”

    夏侯尚回道:“这又何妨,你资历虽浅,然贵为殿下孙女婿,有何去不得,休得疑虑,朝中那些个硬石头皆在许昌、邺城,留在洛阳的,莫不都是丞相家将、家臣,如此说来,你还是他们半个主子。”

    夏侯玄讪讪一笑,问道:“父亲,到时,需要孩儿说些什么?”闻此语,夏侯尚返身,愠怒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哪有你说话的份,带你去,只不过增长你见识罢了,到时好生咱在某身后即可。”

    夏侯玄吐吐舌头,不再说话,返身细心地擦着父亲配给自己的那根特制铁枪,夏侯尚收拾好,道:“走了。”

    父亲二人直奔魏王宫内侧厅来,路过大厅停放的曹操巨大黑棺,夏侯尚顿了几秒,喉角蠕动,眼神略一神伤,继而凌厉,急步向的。

    侧厅中,所有的文武官员差不多齐了,别看现在这些官员只是丞相府的小小主簿、家臣,一旦改朝换代,这群人就是帝国的中流砥柱。

    见得夏侯尚来到,众人纷纷起身招呼,多数人捎带往后面忘了一眼夏侯玄,虽然有些意外神色,好在都没有表示异议,毕竟,随都知道,未来的驸马爷不是自己所能斥责的。

    朝中三公九卿皆在许、邺,留于洛阳城中的,以曹真、曹休,夏侯尚为尊。休、真早已来到,今尚至,三人到齐,议事会议算是正式开始。

    曹真年岁最长,职位最大,与曹操最为亲近,因而威信最长,他平视众人,摆手压下嘈杂的声音,缓缓道:“天不佑我王上,事已至此,无回天力,我等眼下须尽心之事,非投机取巧,非假作伤悲,今王子远在邺城,大事发突然,我等处理若稍有不慎,则可能陷我大汉于泥潭,陷我大魏于万劫不复之境地!”他停顿了良久,抖动了一下胡须,继续道:“这不能不由得某等慎而谨之,万不可大意啊。”

    底下众臣纷纷点头应答,齐声道:“将军说的是,某等自当尽力而为。”又闪出一人,拱手施礼,道:“将军,不知您现在是否有主意?”

    众人视之,乃是魏郡太守徐宣,字宝坚,广陵郡海西县人,素有诤名。

    曹真一揽黑须,道:“某为武将,战场冲锋,义不容辞,然权谋之术,实不擅长,还望各位大人不吝赐教。”

    底下众臣听此言,脸上皆露自得之色,一人闪出,道:“将军,在下认为。昔日,王上虽仁慈宽厚,然许多宵小之辈不感恩德,暗地对王上常怀不轨之心,王上在世之日,以王上之文治武功,自能慑住此等宵小,然今大统未继,王子远离,若是不加以严禁措施,难免会有虎狼乘隙,伤我国本啊。”

    底下众臣满是点头,做出一副深以为然之模样,曹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继续问道:“那么,按照众大人的说法,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为好?”

    又闪出一人,乃是魏王府上司马,其高声道:“依某之见,应秘不发丧……”

    未带此人说完,曹真双眼光芒暴涨,直射过去,厉声道:“司马此策,可有解释!”那人被曹真一喝,气势一顿,嗫嚅道:“现如今大王子于邺,二王子于长安,四王子亦远在封地,而大王子素有正名,二王子倚仗刀戈,四王子聪明雅致,极具才气;各有势力,各有倚仗,若是贸然发丧,定会大乱啊。”

    话刚落应,厅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请将军拿下此等祸国殃民之辈!”众人哗然,视之,乃是谏议大夫贾逵,只见其满脸愤怒,以手指王府司马骂曰:“孺子不懂军国大事,为哗众取宠,妄加评测,实在可恶,将军,此人若不拿下,实难平愤!”

    曹真缓缓起身,脸色冰冷,手按剑柄,喝道:“言之有理,来人,将此人拖下去,革去功名,永不录用。”那人惊慌失措,以前倚仗自己是魏王同乡,进的王府,奈何一直受人排斥,本想此次在曹真面前好好卖弄本事,却不料是这个结果,他哀声道:“将军,在下所犯何事?”

    曹真冷哼一声,道:“王上在世早就选好了继承人,乃是五官中郎将大王子丕,哪由得你这匹夫乱嚼舌根。”

    此人实在是愚蠢之极,夏侯玄冷眼旁边,暗中想到,自古帝王家中,但凡有权利之交接,莫不见血,最是寒凉;但凡大臣,要么孤注一掷,奇货可居,要么不闻此事,明哲保身。哪有如此做冒头鸟飞的。

    带军士将那人拖下去后,气氛稍冷,曹休起身,道:“子丹,某认为,虽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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