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34部分（2/2）
作者：青邻飞雪逝
马上要走，回北京。他望着肖凝凄凉地笑了下，“凝儿，你还没有喊过一声父亲呢。我知道你已经习惯了没有我这个父亲，叫不出来是吗？你愿意到爸爸身边住两天吗？”
肖凝点头，“我会去的，去住到你烦我……”
肖明川抚抚女儿的头，最后又看向新星茹，看着他拼了命也要回来，用半辈子的生命去思恋的女人此刻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哥……”在他悲怆绝望的背影转过去的那个瞬间，新星茹冲动地扑过去抱住它，哀哀地哭。“哥，你别恨我……”
肖明川什么也没说，一动不动地立着。李珂上来把星茹拉开。肖明川再也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向汽车。
3
几天后又一年的春节到来，这个春节实在过得艰涩，连从来笑面人生的沈德鸿，脸上也再堆不起笑容。新星茹的哭泣声久久地散在他耳里挥也挥不去，之后再很少见到她的笑容，不时脸上还有泪迹，和她说话也有些不愿意搭理。她很少走出卧室，每次吃饭，沈德鸿开始时还和以前一样哄她去吃，见她对他的哄劝显出烦感的样子，便也不叫了。只是她不出来吃，他也只是在沙发上坐着，并不上餐桌。直等着肖凝把星茹劝出来坐下，他才也过来坐下吃。往常饭桌上的说笑声更是听不见了。
肖凝每天看着继父和母亲吃几口，她也跟着吃几口，看着他们回了卧室，她才回自己房间。天桐也在她旁边看着，看着她上楼也跟着上去。肖凝却心神不在他这儿，从来没感到他也跟在她身后似的，进了房，顺手一关门，恍若没他。开始几次他便自己再推开门进去，可没和她说两句话，她又神走心移。后来天桐再看到硬生生在他眼前关上的门时，就气恼地站一会回自己房里。如此几天后肖凝竟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依然故我。
久酿的战争终于爆发一角，起因只是沈德鸿的几句问话。他眼看正月过了十几天，以往的时候从不等星茹打算，早就和她计划着哪一天陪她回北京走一趟。星茹回去的也不多，一年这么一两次而已。今年他没有说，又不见星茹吭声，忍不住问了句：“不想回家看看了？”
星茹没理他。他又继续问：“什么时候回去？下半个月公司很忙，我怕没时间陪你。”他的意思是，要回去得抓紧时间。
新星茹便瞪起眼睛气恼地看他，“你走开，我不愿看到你。”
德鸿没动，星茹要下床自己出去。德鸿站起来，一边往外出一边尽量压着情绪说：“躺着吧。”
新星茹何曾受过他如此生硬的对待，气得青白了脸。
客厅里，肖凝正陪坐在德鸿旁边，看着他铁青的脸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那边卧室门一响，新星茹提着皮箱出来。肖凝扑上去，“妈！你干嘛？”星茹不说话，往外走。“妈，你要干什么？”肖凝急得眼泪快出来，声音也变了。
“回北京！”星茹气咻咻地说。
肖凝拽着母亲一边回头求助沈德鸿。沈德鸿走上来把皮箱拽过去，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明天吧，今天晚了。”说着提着皮箱又回了卧室。
夫妻俩一宿无话，各生各的气。
13 第五章 继阳求婚
第五章
1
肖凝心里也同情自己的生父，本想过了年便去看望他，陪他住几天再回来，没想到继父和母亲竟一直这样不阴不阳的，便暂时打消了去的心思。现在她刚刚到市里的一家报社报到两天，昨天部里告诉她今天跟着去参加一个采访活动。而德鸿夫妇却要今天进京，她不禁左右为难。
德鸿劝慰她，“那你就有时间再去吧，我们也很快就回来。”
肖凝也只好如此。继父和母亲走后，她坐天桐的车一块往市区去，此时她的心终于回到他身上，问他：“你中午回来吗？”
“你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活动能到几点。”
“那就不用回来了，中午我去接你在外面吃。”
肖凝点头。天桐看了她一眼，有话没说。肖凝便也看他道：“怎么了？”
“你没觉得好长时间没见我了？”
肖凝笑了下，“说什么呢，天天在家的不是你？”
“可天天在家的不是你！”
肖凝看他，“你又要计较，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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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不怪你，不过你瞅空的时候也看我几眼好不好？”
肖凝点点头，天桐把汽车慢慢地停到路边。“怎么了？”她以为发生什么情况了。
车停稳后，天桐解开安全带，看着她说：“我想抱抱你。”
肖凝看他一脸严肃，便说：“你如果笑笑我才会考虑。”
天桐没有笑，也已经把她搂进怀里。“我们结婚吧，我受不了你的心不在我身上。”
肖凝幸福中又有些伤感，“这时候怎么结婚！怎么会不在你身上，我自己身上可一点没有，你摸摸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两颗心在跳。”
天桐笑了，“气死人的坏丫头，也就是嘴巴还甜点。”
肖凝笑，“快走吧，我要迟到了。”
汽车重新启动，变得轻快起来，一路奔驰而去。
2
到中午时肖凝那边还没有结束，打电话告诉天桐不要管她了。天桐感到很有些失落，打电话给继阳，让等着他一块吃午饭。继阳却已经到了别处，对他说：“你到金海宾馆的二楼餐厅来吧。”没多说便挂了。
天桐想想也不远，开车也便去了。到了那儿后却看到丹红也在，他有些吃惊，“枉我还为你们可惜，怎么背着我？”
丹红先笑。继阳说：“背着你就不会让你来了！她来我不知道有事没有，我可是到这儿来正而八经办公事的，没想到碰上了，正要给你打电话，谁知你先打了。”
“看到我来才这么说的吧？”天桐不依不饶。
“你要实那么想也没办法。”继阳也不在乎。
丹红笑道：“是真的，天桐哥。”
“你的话就可信？你们还不是一伙的！”
丹红无可奈何地笑，又问：“凝儿呢？”
“她现在忙了，做实习记者呢。”天桐口气有些不满。
丹红就看了眼继阳，笑。继阳也笑道：“刚才丹红说让你把凝儿也带来，我就告诉她不用说，肯定被人甩了单才想起我的，否则我排队也十天挨不到门。从过了年到现在我给他打过多少次电话，他哪次都说太忙没时间。真不知道他忙什么！以前半夜里也有想起我找我的时候，现在换了我提前半个月约都预约不上。想不到以前那个拽巴的不行的沈天桐也到了这种地步！”
天桐不觉叹口气，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形和他们有口难言。继阳和丹红却以为他是因为肖凝不在身边而怅然，不禁又都笑起来。天桐等着他们笑完，对着继阳说：“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呀！有那么兴奋吗？半年也没见你说过这么多话。”
丹红听着他们逗嘴，只笑着不说话。吃饭时天桐也是闷闷地吃，继阳看看他，说：“一会儿不在一起有那么难挨？不会家里真有什么事吧？”
天桐不作声，继阳觉得真有事似的，不禁认真追问。被他问急了，天桐说道：“没事，就是懒得搭理你！”又对他们二人说，“你们准备怎么办，不想先和我这个大舅哥汇报一声？”
继阳说：“准备最迟五一结婚。”
天桐和丹红同时惊诧地望着他。天桐刚才不过是逗趣开玩笑的话，没想到继阳会有这么句回答，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丹红见他竟当着她的面开这种玩笑，也瞪眼说不出话来。继阳没有看丹红，斜着眼睛只看着天桐。
天桐看到他脸上更多是戏谑的成分，舒出一口气来，“吓死了！有没有人性，这种玩笑也可以随便开？”
“也不一定就是玩笑，如果人家同意的话，我也准备豁出去了。”继阳说着眼睛扫向丹红。天桐看了他半天，也转向丹红，“丹红，我看他说的像真的。”
丹红觉得手心里有些出汗，心中怦怦地乱跳不止，却硬起声音冲着继阳冷笑，“你这是什么意思，向我求婚？”
“是那意思。”继阳却说得像赌气，“同意不同意赶快说，时间长了我会变主意的。”
天桐也笑起来，“我这个大舅哥也服你了，原来这世上没一个赶得上康继阳拽的，连求婚也这样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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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阳才笑道：“那有什么办法，看着的时候真觉得不值的，可看不着的时候又想得心慌……”说着拿眼睛看丹红，“我天天晚上做梦呢，梦到一天突然在大街上遇上了，我抱住就不松手，说你嫁给我吧，再不要离开我……”
丹红咬了下嘴唇，使劲压住声音的抖颤说：“你以为你说要我嫁给你我就同意？”
“知道！”继阳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抓过来，“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你要不同意，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赖定你了。”
丹红哧地笑出来，却也泪水流下来，激动不已地望着他，继阳也含笑望着她，两人久久地相视不语。
天桐喝了一口啤酒，砰得把杯子一放。继阳丹红二人被杯子声惊回心神，吃惊地看他。“好了，再进行下面的吧。”天桐看他们不解，解释道，“不知道？下面不是开始亲嘴嘛……”
继阳端起酒杯要泼过去的意思，天桐下意识地忙一遮头。
14 第五章 露露受打击
3
继阳开门请丹红进去。丹经四下打量着，看到倚在床头的竟是一把吉它，笑道：“你以前说这是你最不喜欢的一种乐器，怎么把这么讨厌的东西放在身边。”
“爱乌及屋嘛，”继阳半真半假，又拿起吉它笑道，“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弹奏水平？”说着拿起吉它坐在床边弹起来。
丹红听他弹的是那首《等你》。继阳眼一直望着她，双手熟练地拨动琴弦，曲调如顺风流水，沿着他的指端缓缓泻出，又像蚕儿吐出的细细蚕丝缠绵不断……
“这是为你写的。”丹红望着他，眼里闪着泪光。
“我知道。”继阳放下吉它，把怀抱张开。
丹红依偎进他的怀里，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从来没见你表示过。”
“从一开始就知道。当然不会表示什么，从那时候我就拼了命地想逃开你。”继阳把她抱得紧了些，“我喜欢这首歌，谢谢你！我就是弹着这首曲子，一点点从痛苦中站起来，你也一点点挤进我心里，快要挤满了，可还没有挤满，我不知道这颗心会不会辜负你……我也不能确定今天的沈丹红还会不会瞧得上我。”
丹红笑起来。“怎么又不确定了？刚才那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好象你一开口别人就会感激涕零地扑到怀里。”
继阳笑，“我刚才是外强中干，别提心里多虚了。”
丹红认真地说，“我不在意你心里不是还有一块地方没挤满我，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远保留着。可你得答应我，除了那一块，别的永远只留给我。”
继阳使劲点头。
这时，露露从外面一脸兴奋地闯进来，她讶异地看到这一切，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于是，她脸色变的像瓦上的新雪，然后从灰白的脸上冒出两股火一样的愤怒来。“骗人，你骗人！你说只喜欢我姐姐，你说只喜欢我姐姐的！全是假的，全是假的……我恨死你！”她咆哮着转身跑开。
“露露！”继阳急忙追出去，可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露露呢？”丹红问他。
“拉不住，跑了。”
“你这个哥哥可没当好。”丹红瞅了他一眼。
继阳不高兴了，“你以后不准夹枪带棒地和我说话！”
丹红往外走，一边嘴里说着，“你就是愿意还有我愿不愿意呢。”
继阳急忙堵住门口，“你真吃这种干醋？我只是拿她当妹妹的！你要是为这件事走了，我……我可真没法活了。”
丹红笑出来，“还真挺紧张我的！谁说我要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以为我那么容易被打发走？我是看看你‘妹妹’去。”
继阳拽住她，“你这不犯傻嘛，你以为她只恨我？她最恨的是你！你想去自找没趣？”
“那怎么办？她这样跑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你快去看看她吧。”丹红不禁有些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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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顶多回家哭一场！让她哭哭也好，也不小了，该自己想明白一些事了。这会儿我赶着去劝她，她又不知道怎么想呢，过几天我再好好找她谈谈。”说着又看着丹红笑，“一下子就有个嫂子样了。”
丹红白了一眼，也笑。
15 第五章 不熟的桃子
4
下午，天桐来接着肖凝时，肖凝正站在那打电话。他停下车等着她，耳内听着似乎是与北京那边的电话。等她打完后上了车，他问：“那边怎么样？”
“舅妈接的，说妈妈和叔叔很好。听我问情况，还问我他们在家时闹别扭了吗？”肖凝很松了口气地笑笑， “连舅妈也没看出的话，可能叔叔和妈妈真的和好了。”
天桐没吭声，肖凝见他没反应，不禁看他，问：“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天桐忙笑了下，“没有，就是觉得你瞎担心！他们有时比小孩子还小呢，拿着逗气当情趣，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肖凝笑笑，又从包里找东西，很快拿出一件小挂饰来，往后视镜上套着挂。天桐看是一件玉石制成的中国结，下面和平常的中国结一样系了红线穗，便问：“哪来的？”
“去采访时看到的，就买了。”
“好多车都挂这个，我觉得俗了所以没挂。”
肖凝看他，“好多人都觉得幸福，你也不想要了吗？中国结是吉祥如意的象征，代表幸福平安，所以才好多人都喜欢在车里挂它。幸福平安是每个人都需要的，有多少也不会俗气。”
天桐笑着望她一眼，见她又从包里提出一块差不多的在手里晃着看。问她：“怎么还有一块？”
“这块挂到叔叔车里。”
他有些不高兴，“是想到给叔叔买才顺便给我买的吧？”
她又看他，“你怎么处处计较成这样？不是，是想到给你买所以才想到给叔叔买的。坐叔叔的车这么多年也 没想起来给他买，都觉得心里对不住他呢。”
天桐又笑起来，肖凝也看着他笑。一会儿她又说：“过两天等叔叔和妈妈回来，我想去北京看看他。”
天桐看她一眼，“爸爸那么难叫吗？”肖凝不语。他又说，“好了，不说这些。陪我去药店买些药吧。”
“怎么了？”肖凝马上紧张地看着他。
天桐把脸稍稍抬了下，指着脖子上方的一处说：“你看看这儿好大一个疙瘩吧？一摸就疼，吃饭的时候还疼呢，这几天可苦了我了，你还根本就不关心我！晚上还好，白天穿的衬衣领子又高又硬，一低头就磨一下，害得我老仰着头，脖子都酸了。”
肖凝一边摸着一边说：“真是很大，还有尖呢。去医院看看吧，只去药店买药来乱用好吗？”
天桐被她摸得奇痒难耐，缩起脖子笑道：“你别再摸了，再摸我就有想法了！抹点药就行，以前伤心着急的时候也长过，抹抹药就好了。只是你以后要多关心我，不要老让我着急，才是治根之本。”
肖凝笑，“自己身上长个疙瘩也怨到别人身上。”
“看起来你是一点也不觉得内疚？”天桐瞪着眼看她。
“内疚！好好开车吧。”肖凝好大的不情愿。
到了药店，天桐买上所用的药膏后，没有急着走，顺着柜台又看。她也跟着他看，问着：“还买什么？”却见又进来一人，径直走到他们前方一个柜台停下说：“要那个。”没有太多的解释和询问，柜台里接着扔出一盒东西来，那人利落地交下钱便走了。她不禁看了一眼那组柜台，里面全是些避孕用品，她忙把眼光收回来，却见天桐看着她笑。她脸上一热，匆忙走出药店。
天桐过了一会儿才追上她，握过她的手来很紧地攥着，脸上还是含着刚才那个笑。肖凝上车后没再看他，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晚饭后，肖凝与方嫂说了一会话，然后做下来看新闻联播，天桐陪着一块看完。看完后肖凝又换了别的台，一直眼睛盯着看。天桐看着她又笑，还没见她这样专心地看过电视。方嫂也回房休息了，肖凝
肖凝点头，“我会去的，去住到你烦我……”
肖明川抚抚女儿的头，最后又看向新星茹，看着他拼了命也要回来，用半辈子的生命去思恋的女人此刻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哥……”在他悲怆绝望的背影转过去的那个瞬间，新星茹冲动地扑过去抱住它，哀哀地哭。“哥，你别恨我……”
肖明川什么也没说，一动不动地立着。李珂上来把星茹拉开。肖明川再也没有回头，一步步走向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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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又一年的春节到来，这个春节实在过得艰涩，连从来笑面人生的沈德鸿，脸上也再堆不起笑容。新星茹的哭泣声久久地散在他耳里挥也挥不去，之后再很少见到她的笑容，不时脸上还有泪迹，和她说话也有些不愿意搭理。她很少走出卧室，每次吃饭，沈德鸿开始时还和以前一样哄她去吃，见她对他的哄劝显出烦感的样子，便也不叫了。只是她不出来吃，他也只是在沙发上坐着，并不上餐桌。直等着肖凝把星茹劝出来坐下，他才也过来坐下吃。往常饭桌上的说笑声更是听不见了。
肖凝每天看着继父和母亲吃几口，她也跟着吃几口，看着他们回了卧室，她才回自己房间。天桐也在她旁边看着，看着她上楼也跟着上去。肖凝却心神不在他这儿，从来没感到他也跟在她身后似的，进了房，顺手一关门，恍若没他。开始几次他便自己再推开门进去，可没和她说两句话，她又神走心移。后来天桐再看到硬生生在他眼前关上的门时，就气恼地站一会回自己房里。如此几天后肖凝竟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依然故我。
久酿的战争终于爆发一角，起因只是沈德鸿的几句问话。他眼看正月过了十几天，以往的时候从不等星茹打算，早就和她计划着哪一天陪她回北京走一趟。星茹回去的也不多，一年这么一两次而已。今年他没有说，又不见星茹吭声，忍不住问了句：“不想回家看看了？”
星茹没理他。他又继续问：“什么时候回去？下半个月公司很忙，我怕没时间陪你。”他的意思是，要回去得抓紧时间。
新星茹便瞪起眼睛气恼地看他，“你走开，我不愿看到你。”
德鸿没动，星茹要下床自己出去。德鸿站起来，一边往外出一边尽量压着情绪说：“躺着吧。”
新星茹何曾受过他如此生硬的对待，气得青白了脸。
客厅里，肖凝正陪坐在德鸿旁边，看着他铁青的脸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那边卧室门一响，新星茹提着皮箱出来。肖凝扑上去，“妈！你干嘛？”星茹不说话，往外走。“妈，你要干什么？”肖凝急得眼泪快出来，声音也变了。
“回北京！”星茹气咻咻地说。
肖凝拽着母亲一边回头求助沈德鸿。沈德鸿走上来把皮箱拽过去，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明天吧，今天晚了。”说着提着皮箱又回了卧室。
夫妻俩一宿无话，各生各的气。
13 第五章 继阳求婚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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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凝心里也同情自己的生父，本想过了年便去看望他，陪他住几天再回来，没想到继父和母亲竟一直这样不阴不阳的，便暂时打消了去的心思。现在她刚刚到市里的一家报社报到两天，昨天部里告诉她今天跟着去参加一个采访活动。而德鸿夫妇却要今天进京，她不禁左右为难。
德鸿劝慰她，“那你就有时间再去吧，我们也很快就回来。”
肖凝也只好如此。继父和母亲走后，她坐天桐的车一块往市区去，此时她的心终于回到他身上，问他：“你中午回来吗？”
“你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活动能到几点。”
“那就不用回来了，中午我去接你在外面吃。”
肖凝点头。天桐看了她一眼，有话没说。肖凝便也看他道：“怎么了？”
“你没觉得好长时间没见我了？”
肖凝笑了下，“说什么呢，天天在家的不是你？”
“可天天在家的不是你！”
肖凝看他，“你又要计较，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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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不怪你，不过你瞅空的时候也看我几眼好不好？”
肖凝点点头，天桐把汽车慢慢地停到路边。“怎么了？”她以为发生什么情况了。
车停稳后，天桐解开安全带，看着她说：“我想抱抱你。”
肖凝看他一脸严肃，便说：“你如果笑笑我才会考虑。”
天桐没有笑，也已经把她搂进怀里。“我们结婚吧，我受不了你的心不在我身上。”
肖凝幸福中又有些伤感，“这时候怎么结婚！怎么会不在你身上，我自己身上可一点没有，你摸摸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两颗心在跳。”
天桐笑了，“气死人的坏丫头，也就是嘴巴还甜点。”
肖凝笑，“快走吧，我要迟到了。”
汽车重新启动，变得轻快起来，一路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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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中午时肖凝那边还没有结束，打电话告诉天桐不要管她了。天桐感到很有些失落，打电话给继阳，让等着他一块吃午饭。继阳却已经到了别处，对他说：“你到金海宾馆的二楼餐厅来吧。”没多说便挂了。
天桐想想也不远，开车也便去了。到了那儿后却看到丹红也在，他有些吃惊，“枉我还为你们可惜，怎么背着我？”
丹红先笑。继阳说：“背着你就不会让你来了！她来我不知道有事没有，我可是到这儿来正而八经办公事的，没想到碰上了，正要给你打电话，谁知你先打了。”
“看到我来才这么说的吧？”天桐不依不饶。
“你要实那么想也没办法。”继阳也不在乎。
丹红笑道：“是真的，天桐哥。”
“你的话就可信？你们还不是一伙的！”
丹红无可奈何地笑，又问：“凝儿呢？”
“她现在忙了，做实习记者呢。”天桐口气有些不满。
丹红就看了眼继阳，笑。继阳也笑道：“刚才丹红说让你把凝儿也带来，我就告诉她不用说，肯定被人甩了单才想起我的，否则我排队也十天挨不到门。从过了年到现在我给他打过多少次电话，他哪次都说太忙没时间。真不知道他忙什么！以前半夜里也有想起我找我的时候，现在换了我提前半个月约都预约不上。想不到以前那个拽巴的不行的沈天桐也到了这种地步！”
天桐不觉叹口气，想到家里现在的情形和他们有口难言。继阳和丹红却以为他是因为肖凝不在身边而怅然，不禁又都笑起来。天桐等着他们笑完，对着继阳说：“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呀！有那么兴奋吗？半年也没见你说过这么多话。”
丹红听着他们逗嘴，只笑着不说话。吃饭时天桐也是闷闷地吃，继阳看看他，说：“一会儿不在一起有那么难挨？不会家里真有什么事吧？”
天桐不作声，继阳觉得真有事似的，不禁认真追问。被他问急了，天桐说道：“没事，就是懒得搭理你！”又对他们二人说，“你们准备怎么办，不想先和我这个大舅哥汇报一声？”
继阳说：“准备最迟五一结婚。”
天桐和丹红同时惊诧地望着他。天桐刚才不过是逗趣开玩笑的话，没想到继阳会有这么句回答，惊得有些回不过神来。丹红见他竟当着她的面开这种玩笑，也瞪眼说不出话来。继阳没有看丹红，斜着眼睛只看着天桐。
天桐看到他脸上更多是戏谑的成分，舒出一口气来，“吓死了！有没有人性，这种玩笑也可以随便开？”
“也不一定就是玩笑，如果人家同意的话，我也准备豁出去了。”继阳说着眼睛扫向丹红。天桐看了他半天，也转向丹红，“丹红，我看他说的像真的。”
丹红觉得手心里有些出汗，心中怦怦地乱跳不止，却硬起声音冲着继阳冷笑，“你这是什么意思，向我求婚？”
“是那意思。”继阳却说得像赌气，“同意不同意赶快说，时间长了我会变主意的。”
天桐也笑起来，“我这个大舅哥也服你了，原来这世上没一个赶得上康继阳拽的，连求婚也这样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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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阳才笑道：“那有什么办法，看着的时候真觉得不值的，可看不着的时候又想得心慌……”说着拿眼睛看丹红，“我天天晚上做梦呢，梦到一天突然在大街上遇上了，我抱住就不松手，说你嫁给我吧，再不要离开我……”
丹红咬了下嘴唇，使劲压住声音的抖颤说：“你以为你说要我嫁给你我就同意？”
“知道！”继阳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抓过来，“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你要不同意，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赖定你了。”
丹红哧地笑出来，却也泪水流下来，激动不已地望着他，继阳也含笑望着她，两人久久地相视不语。
天桐喝了一口啤酒，砰得把杯子一放。继阳丹红二人被杯子声惊回心神，吃惊地看他。“好了，再进行下面的吧。”天桐看他们不解，解释道，“不知道？下面不是开始亲嘴嘛……”
继阳端起酒杯要泼过去的意思，天桐下意识地忙一遮头。
14 第五章 露露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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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阳开门请丹红进去。丹经四下打量着，看到倚在床头的竟是一把吉它，笑道：“你以前说这是你最不喜欢的一种乐器，怎么把这么讨厌的东西放在身边。”
“爱乌及屋嘛，”继阳半真半假，又拿起吉它笑道，“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弹奏水平？”说着拿起吉它坐在床边弹起来。
丹红听他弹的是那首《等你》。继阳眼一直望着她，双手熟练地拨动琴弦，曲调如顺风流水，沿着他的指端缓缓泻出，又像蚕儿吐出的细细蚕丝缠绵不断……
“这是为你写的。”丹红望着他，眼里闪着泪光。
“我知道。”继阳放下吉它，把怀抱张开。
丹红依偎进他的怀里，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从来没见你表示过。”
“从一开始就知道。当然不会表示什么，从那时候我就拼了命地想逃开你。”继阳把她抱得紧了些，“我喜欢这首歌，谢谢你！我就是弹着这首曲子，一点点从痛苦中站起来，你也一点点挤进我心里，快要挤满了，可还没有挤满，我不知道这颗心会不会辜负你……我也不能确定今天的沈丹红还会不会瞧得上我。”
丹红笑起来。“怎么又不确定了？刚才那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好象你一开口别人就会感激涕零地扑到怀里。”
继阳笑，“我刚才是外强中干，别提心里多虚了。”
丹红认真地说，“我不在意你心里不是还有一块地方没挤满我，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远保留着。可你得答应我，除了那一块，别的永远只留给我。”
继阳使劲点头。
这时，露露从外面一脸兴奋地闯进来，她讶异地看到这一切，好一会儿才弄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于是，她脸色变的像瓦上的新雪，然后从灰白的脸上冒出两股火一样的愤怒来。“骗人，你骗人！你说只喜欢我姐姐，你说只喜欢我姐姐的！全是假的，全是假的……我恨死你！”她咆哮着转身跑开。
“露露！”继阳急忙追出去，可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
“露露呢？”丹红问他。
“拉不住，跑了。”
“你这个哥哥可没当好。”丹红瞅了他一眼。
继阳不高兴了，“你以后不准夹枪带棒地和我说话！”
丹红往外走，一边嘴里说着，“你就是愿意还有我愿不愿意呢。”
继阳急忙堵住门口，“你真吃这种干醋？我只是拿她当妹妹的！你要是为这件事走了，我……我可真没法活了。”
丹红笑出来，“还真挺紧张我的！谁说我要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以为我那么容易被打发走？我是看看你‘妹妹’去。”
继阳拽住她，“你这不犯傻嘛，你以为她只恨我？她最恨的是你！你想去自找没趣？”
“那怎么办？她这样跑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你快去看看她吧。”丹红不禁有些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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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顶多回家哭一场！让她哭哭也好，也不小了，该自己想明白一些事了。这会儿我赶着去劝她，她又不知道怎么想呢，过几天我再好好找她谈谈。”说着又看着丹红笑，“一下子就有个嫂子样了。”
丹红白了一眼，也笑。
15 第五章 不熟的桃子
4
下午，天桐来接着肖凝时，肖凝正站在那打电话。他停下车等着她，耳内听着似乎是与北京那边的电话。等她打完后上了车，他问：“那边怎么样？”
“舅妈接的，说妈妈和叔叔很好。听我问情况，还问我他们在家时闹别扭了吗？”肖凝很松了口气地笑笑， “连舅妈也没看出的话，可能叔叔和妈妈真的和好了。”
天桐没吭声，肖凝见他没反应，不禁看他，问：“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天桐忙笑了下，“没有，就是觉得你瞎担心！他们有时比小孩子还小呢，拿着逗气当情趣，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肖凝笑笑，又从包里找东西，很快拿出一件小挂饰来，往后视镜上套着挂。天桐看是一件玉石制成的中国结，下面和平常的中国结一样系了红线穗，便问：“哪来的？”
“去采访时看到的，就买了。”
“好多车都挂这个，我觉得俗了所以没挂。”
肖凝看他，“好多人都觉得幸福，你也不想要了吗？中国结是吉祥如意的象征，代表幸福平安，所以才好多人都喜欢在车里挂它。幸福平安是每个人都需要的，有多少也不会俗气。”
天桐笑着望她一眼，见她又从包里提出一块差不多的在手里晃着看。问她：“怎么还有一块？”
“这块挂到叔叔车里。”
他有些不高兴，“是想到给叔叔买才顺便给我买的吧？”
她又看他，“你怎么处处计较成这样？不是，是想到给你买所以才想到给叔叔买的。坐叔叔的车这么多年也 没想起来给他买，都觉得心里对不住他呢。”
天桐又笑起来，肖凝也看着他笑。一会儿她又说：“过两天等叔叔和妈妈回来，我想去北京看看他。”
天桐看她一眼，“爸爸那么难叫吗？”肖凝不语。他又说，“好了，不说这些。陪我去药店买些药吧。”
“怎么了？”肖凝马上紧张地看着他。
天桐把脸稍稍抬了下，指着脖子上方的一处说：“你看看这儿好大一个疙瘩吧？一摸就疼，吃饭的时候还疼呢，这几天可苦了我了，你还根本就不关心我！晚上还好，白天穿的衬衣领子又高又硬，一低头就磨一下，害得我老仰着头，脖子都酸了。”
肖凝一边摸着一边说：“真是很大，还有尖呢。去医院看看吧，只去药店买药来乱用好吗？”
天桐被她摸得奇痒难耐，缩起脖子笑道：“你别再摸了，再摸我就有想法了！抹点药就行，以前伤心着急的时候也长过，抹抹药就好了。只是你以后要多关心我，不要老让我着急，才是治根之本。”
肖凝笑，“自己身上长个疙瘩也怨到别人身上。”
“看起来你是一点也不觉得内疚？”天桐瞪着眼看她。
“内疚！好好开车吧。”肖凝好大的不情愿。
到了药店，天桐买上所用的药膏后，没有急着走，顺着柜台又看。她也跟着他看，问着：“还买什么？”却见又进来一人，径直走到他们前方一个柜台停下说：“要那个。”没有太多的解释和询问，柜台里接着扔出一盒东西来，那人利落地交下钱便走了。她不禁看了一眼那组柜台，里面全是些避孕用品，她忙把眼光收回来，却见天桐看着她笑。她脸上一热，匆忙走出药店。
天桐过了一会儿才追上她，握过她的手来很紧地攥着，脸上还是含着刚才那个笑。肖凝上车后没再看他，眼睛一直望着窗外。
晚饭后，肖凝与方嫂说了一会话，然后做下来看新闻联播，天桐陪着一块看完。看完后肖凝又换了别的台，一直眼睛盯着看。天桐看着她又笑，还没见她这样专心地看过电视。方嫂也回房休息了，肖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