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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27部分(2/2)

作者:青邻飞雪逝

那奶头干瘪,一点点水也吸不出来,孩子如饥似渴地试了几口,终于不抱希望,又哇啦哇啦地哭起来。她就抱着孩子往外面走,出了院门,呆呆的也不知该往哪走,后走一段,停住,又往前走,前走了几步,也没想出去哪,又停住,再往后走。街坊上的大娘出门正看见,就问:“曼姑,你这是要抱着孩子去哪?”

    曼姑看看她说:“给她点吃的,囡囡饿。”

    大娘看看怀里的孩子,掉下泪来,说:“来,跟我到家里来,我家有饼干奶粉,孩子愿意吃!”

    第二日,街坊大娘就在大街上抹着眼泪把曼姑的可怜说了出来,引得其他几个老太太唏唏嘘嘘。方嫂收拾好家里也出去走走,和老太太们凑了一帮聊天,便把这事听了去,到晚上吃过饭后,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想起这事来,就又给德鸿夫妇唏嘘了一遍。星茹还不知道曼姑早回了娘家,听了后也没说什么,起身进了卧室。德鸿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只听说曼姑回来了,却没料到境况如此凄惨。他见星茹进了卧室,也站起来进去。自曼姑出嫁后,这个家里很少提及这事,星茹更没有提起过,但他知道星茹心中的苍凉就是从那时种下的。

    星茹躺在床上,他也躺过去,并用胳膊搂住她,把脸贴到她的发间,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从一个单纯高贵的家庭中走出的她,正在学习、认知她心以外的另一个世界,这对于她自然会有不少迷茫和痛苦。可这些有时并不需要别人去解释。

    “咱给曼姑送点钱去先让她治病?”他知道她会同意。星茹点头。“那我现在送去,你一块去看看吗?”星茹又摇摇头。

    德鸿来到德荣家,德荣忙下座来让他。德荣媳妇淡淡的,眼皮也没抬。德鸿没理会三嫂子的态度,也没去坐三哥的座,看看曼姑,见她虚脱得快没有原先的模样了,又抱过她怀里的孩子问:“叫啥?”

    曼姑看他喜欢囡囡,很高兴,呆呆地笑笑,说出了名字。德鸿就囡囡囡囡地逗了几下,又把孩子交给曼姑,对德荣说:“三哥,得去医院给曼姑看看,别耽误了……”

    “哪来那份闲钱。”没等德鸿说完,德荣媳妇先拦腰砍断。

    德鸿把钱放在德荣面前,“这是五千,你先拿着,赶早去给曼姑看看,她这个样越拖越不好。”

    德荣没好意思马上就去拿钱,脸上讪讪地叹了一声,却也没拒绝。德荣媳妇摸起钱来,用手捏着,露出一个小角冲着德鸿,要让让的样子,笑道:“真是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还是自己兄弟知道顾恤。真是,按说她这病早该治了,可兄弟你知道,咱这个家里哪有给她看病的钱。唉,这也是你做叔的一翻好意,这钱就先用着?给曼姑看好了病,让她带着囡囡去给她八叔八婶多嗑几个头。”

    德鸿略笑了下,又看曼姑。曼姑正看着他,眼神比他刚进来时清爽了些。他想,她这不是多大毛病,是羞急伤痛过度引起的,也许不难治。临走又叮嘱德荣夫妇,“要快给她看,别落下根,到时就难治了。”

    德荣夫妇满口答应,夫妇俩一直送德鸿到院门口。德鸿回头看到曼姑也抱了囡囡站在屋前望他,不禁心中一酸,又站住道:“要不明天我用车送她去医院?”

    德荣像要答应,他老婆却抢先说:“咋能再麻烦兄弟,明天后天的,就让你三哥送她去医院。”德荣就把声音咽下去了。

    2

    这些天来,沈德鸿心中并不舒畅,繁繁杂杂的事情不说,梅虹那案子竟然还是悬着不结,总在他刚要从心里放下去时,就会又有事勾起来。年关将近时,公安局竟然无意中从另一案子里把曾在梅虹死亡当天时进入过现场的小偷牵出来。不过这位“好汉”只承认在那天去过一次,至于后来又发生过的一次入室,坚决否认。刘长生告诉他,只是普通的入室行窃,碰巧了正在那天。既然如此,他很不明白有什么必要又让他去“协助”!一想到这个与此案有关的任何事情都让沈德鸿烦不胜烦。他不认为梅虹是被人杀死,即便是他也没有为她寻凶报仇的想法,更不关心有没有小偷去行窃,其他的至于还有没有更深层的东西他更一概不想知。现在他唯盼着这个案子马上结束,让他完全彻底地解脱。

    事实上,刘长生确实只告诉了沈德鸿一半的实情。最先的入室的确是件普通的入室行窃,入室行窃者当时也只刚刚进入不一会儿,就被突然而至的梅虹堵在了房里。他急忙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好在梅虹根本没注意房内有何异常,径直进了最里面的卧室,而这间卧室还没有被这位入室者翻到。他耐心地等了会,见梅虹在室内一直未再出来,他慢慢地往房门口移,希望找机会溜出去。他听到梅虹拨电话的声音,在她还没有拨完的时候,迅速地打开门溜出去。他记得他关门时虽然非常小心,但似乎室内有风的缘故,门还是砰地响了下,他惊得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几步蹿到上一层去。门里并没有人反应,那门静静地关着,没见再打开。他刚要下来时,却见一个男人也行动迅速地接近那个门,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又关上了。里面再发生什么他便不知道了。

    刘长生让沈德鸿去是让这名入室者悄悄地辨认后来进门的人是不是沈德鸿。这就是刘长生找沈德鸿去的原因,但他并不想让沈德鸿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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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星茹从浴室出来时,看到沈德鸿在床上凝眉沉思。她走到床边时德鸿回过神来,掀起被子的一角让她进来。星茹没有直接躺下,而是和他一样靠到床头,看着他的脸找寻让他苦恼的原因。

    “看我老了?”德鸿望着她笑,不露声色地为她解忧,“人老了就感觉精力不行了,公司的事再一多,这脑子就有些顾不过来。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星茹笑了笑,他把身子往下点,把头靠进她的怀里。她抚摸着他的头发,忽然觉是他也是个需要依附的大男孩,心中不禁升起一种柔柔的母性般的爱怜。

    2 第一章 饯行宴

    3

    沈德鸿只要晚上没有应酬时,夫妇俩一般都是十点之前上床,今天也不例外。而这时在星光大酒店的一间卡拉ok房内,这家的另两位主人天桐和肖凝正在接受大家的饯行宴,这会儿气氛正到高嘲。

    说是饯行宴天桐一直不肯认可,因为他和肖凝还有四五天的时间才走,只不过纪元来了,而且明天回去,之后又要很长时间不能见面,大家想聚聚,便说提前给他们送行。往年这样的饯行名目从来没有过,不过今非昔比,天桐和肖凝现在的关系,继阳等人心里清楚,也有为他们祝贺的意思,不过没有明说。天桐与肖凝不想现在公开关系,都觉得时间不合适,但对继阳他们例外,一是瞒不住,二是也不想瞒。所以不管设宴的名目对不对,总之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就是为了热闹一下,而且年后大家也一直没有聚起来过。

    天桐要离开办公室去赴宴时,闫启行正从车间回来,看到他,说:“一块吃饭去吧?”

    天桐笑道:“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正要请闫姐!”

    闫启行跟他过来后才发现场面不对,明白了并非像天桐所说,是她正赶到寸上。怪他道:“坏小子,现在翅膀终于硬了,连我也开始耍了?”

    天桐叫屈,“说哪里话,我是真心实意想请闫姐来的。你要觉得和我们在一起失身份,那我现在送你走!”

    闫启行听了更恨。肖凝也过来笑着劝她坐,继阳也笑道:“总助理你就坐吧,我们不知道从多久就在心里排队等着请你,可是一直没等到机会。”

    闫启行让她们说得一阵阵笑,便随他们安排坐了首席。天桐却在副陪的旁边坐下,继阳看看他,“你什么意思?”

    天桐指点着说道:“闫姐主宾,对吧?人家说姑爷进门就是客,纪元也老远的来了,该坐副宾吧?那我不就得坐这儿。”

    大家哄笑他,继阳也笑道:“你不用想赖,你做哪个位子今天都是你掏钱。”

    “凭什么?你们不是为我饯行嘛,哪有反而吃客家的?”

    “你不是不稀罕嘛,我们已经改为给纪元饯行了,不正是你作主家?”

    “我现在接受大家的好意为我饯行!再说纪元他天天来我也饯不过来。”

    纪元和健雄、露露他们几个来架着他去主陪坐。肖凝也看他,“差不多就行了吧,你再这样拗着,可就不用吃晚饭了,直接吃早饭都行了。”

    天桐也看她,“你说得轻巧,你掏钱吗?他们这么多人得花多少钱,你知道吗?”

    闫启行只是看着笑,知道他们推三阻四也只是为了取乐。天桐到底还是按照大家的意思坐了。酒菜先上,大家都共同碰了一圈。闫启行听天桐介绍纪元是肖凝的表哥时,不解地问了句:“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我刚才听着你说姑爷……”

    酒桌上一片哄堂大笑声。露露并没有很听清楚天桐刚才的话,看大家笑,也跟着笑,可不明白他们笑什么。纪元心里也无可奈何,只好装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叉着双臂冷眼看着各位笑。看到他的样子,大家更是乐。闫启行就明白那只不过是又一个乐子,只有她不明白。

    4

    大家一边喝着酒,一边争抢着话筒一首一首地唱歌。健雄带着他准备四月份就结婚的准妻子来的,她有个很可爱的名字,叫林可儿。可是健雄和可儿却让人看不出火热的情形,两个人都安静地笑着,看着大家乐。纪元去唱歌时,继阳捅了捅健雄让他请林可儿跳舞,并亲自邀请闫启行跳第一支舞,闫启行欣然离座。天桐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下亮过歌喉,大家也已经习惯了,不觉得他不唱有什么特别,但是他却在大家都唱过一遍后,等跳舞的也归了位,让服务小姐点上首外国名曲《献给爱丽丝》。大家反而惊奇不已,纷纷坐好了,看他怎么表现。肖凝却心里有数,知道他唱歌的水平也不是一般,所以喜滋滋地也看着他,等着看他把他们震一下。

    天桐拿到麦克风时,深深地看了眼肖凝,一脸庄严地说:“献给我生命里最爱的人。”

    大家狂笑。音乐起来,歌声一会儿后开始,下面马上没有了任何笑声。天桐在唱:

    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天,所有空虚便都不见,你美丽的身影充满我的心,我已经深深爱上你,天长地久,永无改变!

    噢,亲爱的姑娘,你是我一生所爱……

    天桐的歌声宽厚绵长,充满柔情,他似乎不是在唱,而是那些歌声从他的心底流淌出。肖凝一直凝望着他,身心仿佛进入他歌声中的那个奇妙世界。

    你征服了我,我为你日思夜想,我为你辗转反侧,我为你充满激|情愁怅,我为你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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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的爱情,我的生命从此为你开始……

    闫启行也注视着他,她看到此时的天桐有从没有过的生动,挺拔的身躯,冷峻的气质,放进如此柔情的歌声里,让任何人看了都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他确实是个有着无比魅力的男人,理性与感性在他身上表现得同样深刻,这似乎是他比他的叔叔更真实而又更让人不可抗拒的地方。

    美好的生活,甜蜜的爱情,我的世界从此充满歌声,我把歌声献给你,我的爱,你是我唯一的永远的听众……

    他唱到最后几句时柔柔的眼光投向肖凝,并伸出手示意她到他身边来。肖凝在他的目光里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感觉脚下的地变得软软的,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到他身边。他伸开双臂抱住她,抱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泪水都溢上来。

    下面一直是静的,那是一种被感动和美妙的气氛凝固了的安静。直到继阳大声打破它,“哎呀,还不下来!怎么着,还得要掌声吗?来,鼓掌!”说着带头拍击双手。

    大家又都笑起来,天桐拉着肖凝坐回到原处。露露先惊羡不已地叹道:“天桐哥,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怎么以前你不唱呢?”

    天桐也笑道:“听听,要不我一直不敢唱呢,现在马上就有歌迷了!一直都是天桐,立马变天桐哥了。”纪元瞧瞧他,语气暧昧地说:“今晚可够出风头的!”又转过头去问露露,“我唱得不好吗?我觉得我比他唱的水平高多了。”

    露露想了想,笑道:“纪元哥哥唱得是很好听,可是经常听到唱,就觉不出来了。”

    纪元冲她瞪瞪眼。继阳笑道:“学着点,知道人家怎么谈恋爱了吧?让你别净惯着还不听,什么东西也不能可着劲地用,用多了就不值钱了!”

    露露显然是听懂了,脸上没有了一点笑容,瞪着眼睛看继阳。“你说什么?”

    闫启行在他们中间,感觉自己真的是老了。

    5

    到最后,却是闫启行已经抢先结了账。天桐也没十分客气,肖凝过意不去,“说好我们付账怎么闫姐付了!本来是请你来做贵宾的,现在倒像骗你来埋单的。”

    闫启行啧啧嘴,“这么快就成‘我们’了?成了‘你们’就不认我是姐姐了?和我客气成这样!”肖凝握着自己的嘴直后悔,又抱住闫启行不让她说。闫启行笑道:“我一直不是要请你们嘛,可不是这事就那事,不是这个假装看不见那个,就是那个假装不理这个,一直就没把两个凑起来,今天好容易凑上了,我还不赶紧逮着机会……”

    肖凝听她还是拿自己逗趣,也便说:“怪不得他这么坏,原来都是闫姐教出来的!”

    闫启行故作惊讶,“这你也知道了?”

    大家都听着笑。闫启行问他们怎么走,天桐告诉她已经早就定好了车。闫启行没再说什么,和大家告别要走时,电话响起来,她接了,很随意地嗯了声,又说:“马上就回去了。”说完就挂了。

    天桐能听出电话的那头是个男声,他眼前便闪出毕乐升的模样来,也是因为有了一点酒意,马上就想劝她几句。看看周围大家都在,先忍住了,等闫启行和大家最后挥挥手准备上车时,他几步赶过去。闫启行见天桐又赶过来,以为他记起什么要紧话,开了车门先没上,等着他。

    “闫姐,给你打电话的是谁?”他直接就问。

    闫启行微微怔了下,“很要紧吗?”

    “如果打电话的人是毕乐升,就很要紧。”

    “是他。”闫启行承认。

    “你们同居了?”

    闫启行不自在地笑了下,心里有几分不快,觉得他不知是不懂礼貌还是根本就不想尊重她。“也很要紧吗?”

    “对,你还是离他远点,我觉得他不可靠。”

    简直和沈德鸿的话如出一辙。她看着他,心里想,还真不愧是叔侄俩!全都这么毫无顾忌地指手划脚她的私人生活,到底是真拿她亲得如一家人,还是没拿她当过独立的懂得自己思考的人!

    天桐见她不说话,又说:“我没别的意思,是为你好。”

    “那就谢了!可惜可靠的人还得愿意离我近!”说完她生气地进车后甩上车门。

    继阳肖凝他们在不远处看着二人说话,也听不真切,后见闫启上车的动作明显的生气,都吃惊,不知道二人忽然间发生什么不愉快。

    3 第二章 方嫂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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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1

    这半年来基本也是新星茹最抑郁的时候,从秋月的死,再到曼姑的病,还有莫名其妙忽然就挤到她脑子里的愁怅,都让她常常显出郁郁不乐的样子,而特别是在她独坐,沈德鸿不在家的时候,更觉孤闷。

    方嫂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她是闲的,人要是过得太清闲尊贵了不见得是多好的事。可是嘴上不能说,只瞅着她愿意说话时就和她说上点,解解她的闷。

    方嫂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事就拿着块抹布这儿摸摸,那儿抹抹,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收拾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从不嫌累,还直说:“我在你们家拿这些钱干这么点活,觉得老对不住你们!”她已经很满足,而且还觉得亏欠了别人,要尽量补上。所以每天总忙忙碌碌,也总高高兴兴的。

    星茹看她总在她眼前晃着不住下,就笑道:“方嫂,你做下歇会儿吧,家里能有多少土,还用着一天几遍地擦?我看得你也累了,坐下歇会儿吧。”

    方嫂这才把抹布又去用水抖擞了一遍晾起来,然后坐下和星茹说话。“不怕你见怪,闲人有闲命,忙人有忙命,我是天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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