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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18部分(1/2)

作者:青邻飞雪逝

    不说话,是个哑巴。把丁七婶给气的,当时就翻脸了,直着眼睛骂女儿,“什么样的人不好找,偏找个哑巴……”

    午饭自然没吃成,丹秀送走男友后,回来就和她妈大吵起来。阿婵母女是上午接到丁七婶的通知,吃过午饭就过来为她参谋女婿的,谁知一进门正听到丁七婶连哭带叫:“你敢和他结婚,我就死给你看!”

    丹秀却说:“你死去,你前脚死了,我后脚就和他结婚,让你白死!”

    如今,总算把这对母女劝得消停了一些。阿婵拉着丹秀去了她的房间,搂着她的肩柔声数落,“你干嘛和你妈发狠,不会好好说吗?你爸长年回不来一次,你妈一个人在家守着你们姐弟俩也不容易,你还这么逼她!真把她逼出个好歹,看你怎么受!”

    丹秀垂下泪来,“你不知道我妈,你和她好说她根本就不听。我就是怕她不同意,才一直到现在才说的。”

    “现在说,就同意了?你怎么……”阿婵想说你怎么找个哑巴,但话到嘴边又临时改口,“你怎么喜欢他?”

    “他原先也和我们一样,是个完全健康正常的人,三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嗓子从此就坏了。他不能算哑巴!他能听到我们说话,我也能听到他说话……他用眼睛和我说话!我能看懂他的每一句话,每句话里的每一个字!这已经太多了,我只要看懂里面那三个字就够了!”丹秀一边说着一边抿着嘴从心里往外乐。

    阿婵有些发愣,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热恋中少女的笑,原来是那样幸福、甜蜜、美好,能醉倒所有看到这笑的人!她有过吗?她不是在恋爱吗?为什么她时常感到的是不满、委屈、疑惑……她从不知道天桐眼中有什么话有什么字,因为他的眼睛从来都是躲着她、避着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区别?就像人与人没有一样,恋爱与恋爱也不相同吗?

    9 第三章 求媒

    3

    房间里两个女孩各有各的心事,一时无话,但一个是甜蜜得回味无穷,一个有些惶惑得触景伤情。房间外,丁七婶暂时收起气恼,姐俩在互诉一些为人父母的劳累和不易。这时,又来了一位求丁七婶牵系姻缘的。来的是沈德贵的妻子,丁七婶忙笑着让座。

    “阿婵她妈也在呢!”德贵妻子也向阿婵妈妈打个招呼,坐下后又问,“秀呢?不在家?”

    “在房里和她阿婵姐姐聊天呢。”

    德贵妻子噢了声没了话说。这是个老实本分的农家妇女,不懂得掩饰内心的活动,也不会闲唠嗑牙,是有什么事说什么事,心里边装着那件事就没有心思随着人说这件事的人。阿婵妈妈看出她是有事而来,当着她的面又不好开口,就站起来说:“出来好长时间了,也该回家了。”说完大声地喊阿婵。

    阿婵一刻也没有耽误,接着就出来。德贵妻子跟着一块送阿婵母女离去后又坐回原处。丁七婶看她有话不好开口的样子就随便唠了句,“二嫂,二哥在家呢?”

    “不在,他和天义天天在外面忙,不着家!正事也不管,也不知道忙活啥,我是在家白操心,人家爷俩一点不听。”

    “你还操心啥,天义那么有本事的孩子,你瞧盖的那房子,和宫殿似的,过两年再给你娶回个儿媳妇,你就情等着抱孙子享福吧!”

    德贵妻子叹口气,“还过两年呢,这都二十五了!享不享福的,那是个人的命,我也不管乎这些,我就盼着天义快点娶上媳妇,我就知足了!这些年,外边也给提了不少,他就一个也瞧不上,眼看着都这么大了,我是干着急!这不,他可算瞧上个,就不知人家愿意不愿意。我来和你商量商量……”

    丁七婶已听出是托她去保媒。虽然爱好此事,也永远乐此不疲,但因为女儿丹秀的事还不知下一步怎么着,沈二嫂话音里一露出求她出面提亲的意思,像个石子儿正击在心尖上,不觉痛了下,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像咱们那会,难办着呢!”

    德贵妻子听她托难,忙又说:“也不一定不成!咱家的条件和你侄子的人品也不算高攀她!……就那模样长得还行,说到别的我和你二哥还真没看上,孤儿寡母的,还不是亲生的。这倒不是啥要紧的,不是孩子看上了嘛,咱就是看不上也难作了这个主!你二哥也是这个意思,就觉得差个妥当人去说说。”

    一席话把丁七婶说得心里痒起来,先忘了女儿丹秀的事,只顾眼前的兴头。在沈二嫂说着时她心里就开始猜着那话里的人,没有在本村里找到这样相巧的姑娘,忍不住好奇地问:“是谁呀?不是咱村的吧?”

    “就是咱村的,秋月!”

    “她?”丁七婶有些意料之外,同时,秋月那幽静、不与人多话的样子在眼前闪了闪,已经泄了三成气。她虽然对秋月了解不多,也说不上讨厌还是喜欢,只是凭着她好窥探姑娘小伙子心思的嗜好,以及她本能的反应,说不上什么理由地就是觉得秋月和别的姑娘有些不一样。和曼姑的善良怯懦不同,和丹凤的温柔沉静不同,和丹红的刚烈多变不同,与她自己爽直热情的女儿丹秀更有不同……所有这些不同她虽然不能用言语说明白了,但早不知什么时候她就把秋月放在这些女孩之外了,所以刚才就着二嫂的话把本村里的姑娘滤了一遍,也独落下了秋月。

    “秀她妈,你看着合适不?”德贵妻子见丁七婶好长时间不说话,就搭讪地问了句。

    丁七婶看着二嫂笑了笑,没有说出她心里的想法。

    4

    天桐和肖凝下了出租车往火车站里走。

    天桐每次回来都只带着几本书和几件简单的行礼,所以只一个背包轻松地挎在肩头。肖凝是第一次开学报到,自然要带的东西多,而德鸿夫妇觉得她需要的东西更多,这个也拿上那个也带上,不知怎么着已经塞了鼓鼓的一大行礼箱,手里还提了她那个红色的旅行包。下了出租车,她以为天桐会帮她拖着大行礼箱,可是天桐看看她和行礼箱说:“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是吧?”说着自顾儿地先走了。

    肖凝没法,只好艰难地拖着箱子跟在他后面走。天桐几次停下看她,她装着没看见,就是不开口求助。

    天桐转回身一把把行礼箱拽到自己手里,拖着一边走一边叹长气,“就知道说别人,说别人舍不得给人一句好话。你倒是舍得给,就是都给那些不相干的人了!你说句求我帮忙的话还能比这箱子更沉?”

    肖凝在后面抿着嘴一路笑。天桐把行礼拖到进站口处,让她在这儿看着等着,他去售票大厅拿已经订好的票。一会儿后回来,攥了两张票说:“要了一张下铺一张上铺。中铺看起来方便些,其实不舒服,人来人往的老能看到,还不如爬到最上铺睡觉踏实,反正我买了下铺,你不想上去时也不碍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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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凝笑着点头。“现在高兴了?”天桐拿票去刮她的鼻子,她闪开了。

    火车启动时,肖凝显得有些怅然,天桐也没说话,就这样只是默默地感受着火车咕咕地在夜色里滚动。过了会儿,肖凝要去自己铺上,天桐站起来护着她爬上去后,自己也躺下,但睁着眼睛没有一点睡意。很久后,他觉得凝儿好象没有睡着,他又站起来看她。肖凝果真一手托腮趴在铺上不知想什么,看到他的脸探上来,手才一松把脸放在铺上。

    “睡不着吗?”他问她。

    “嗯,想我妈了!”

    天桐笑,“这才刚开始走呢!”

    肖凝叹口气,“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什么事。”

    “不会,”天桐安慰她,“只要婶婶不和叔叔生气,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放心吧!”

    听他这么说,肖凝也有同感地笑起来。“睡吧!”说完他又想到什么,“晚上要起来上厕所,你叫我,不要一个人去。”

    肖凝有些不好意思,嗯了声把身子扭向里面。

    10 第四章 秋月·丹凤

    第四章

    1

    沈德鸿回来时,看到沙发旁边摆了两盆菊花,便知道是秋月送来的。方嫂也从厨房出来,说了声:“回来了。”见他眼光望着菊花,笑道,“长得真是喜人!好象是位叫秋月的姑娘送来的,刚走了一会儿。”

    德鸿点点头,往卧室里去,星茹靠在窗边的沙发椅上,知道他回来了,眼睛早笑眯眯的等着他进来。德鸿看她腿上摊着本书,拿起来看看,是本国内外名画欣赏,笑道:“兴趣挺高雅嘛,我怎么早没发现?”

    她笑,“在凝儿房里看到的,就随便拿下来翻翻。”

    德鸿把她抱起来,自己坐下后再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她要下来,他却抱着不让,问她,“怎么到凝儿房里去了,想她了?”

    星茹点点头,“还真想呢,走了快一个月了吧?”

    德鸿也点头,“国庆节马上到了,不知道回不回来!我想未必,刚开学不到一个月,不会这么快就回来,路也老远,不是那么方便。”

    “打个电话问问?”

    德鸿想了想摇摇头,“还是不问了吧,一打电话,凝儿肯定知道你想她了,不准备回来也一定要回来的。”星茹笑笑,点头。“中午饭吃的怎么样?”他又问。

    “从来没吃那么多!”星茹笑着把语气夸张了些。”

    德鸿也笑,只要他问,她每次都是这样说。“秋月来过了?”

    这时方嫂敲门,“吃饭了。”

    德鸿把星茹放下,站起来脱下外套来,然后夫妻两人去吃饭。

    2

    与沈德鸿家一户之隔、那个曾让康继阳留恋不舍的小院就是谢秋月的家。谢秋月本不该姓谢,但除了她那位已疯颠死去的生母,恐怕再没人知道她本该姓什么。秋月母亲死后,谢光北夫妇收养了她。为此,还引出来一些流言蜚语,自然是关于谢光北同秋月生母是否有些瓜葛等。但随着谢光北的病逝,谣言也逐渐沉寂。好像人们制造谣言并非真的是想要证明什么,而是为了伤害和折磨某个相关的人,一但这个人不在了,谣言的目的达到了,使命也就完成,可以随着亡人一块埋葬了,而秋月的身世到底如何,便没有人再觉得重要了。谢光北在村里当小学老师的妻子钟晴,带着秋月以及他们自己的一对儿女,靠着微薄的收入苦度时日,把三个孩子都拉扯成|人,反倒引来不少的同情和赞誉。

    秋月深知养母的艰难,读完初中便执意不再上学,后由沈德鸿资助,建起了一个花棚小院,以经营菊花为主,兼营其他花草,生活倒过得恬淡安然。钟晴看到这样觉得也安心不少。

    与秋月从小要好的朋友丹凤初中毕业后在村办的食品加工厂做工,有空经常来秋月这儿坐坐。不过两人之间却很少找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只是相互忠实地做着对方的最佳听众,而这也似乎是她们共同需要的。两个人聊天,听秋月讲的最多的是花,听丹凤谈的最多的是谢健雄,后两者都是前两者的最爱,两人都能够互相理解。

    秋月往沈德鸿家送菊花时,丹凤正在她的院门口徘徊,看到回来,说道:“门也没锁,以为你走不远,一会儿就回来了,怎么呆这么长时间!去哪了?”

    秋月笑笑,问:“怎么不进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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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问话似乎都是可答可不答,两人也似乎都有不回答非关键性问题的习惯,秋月先没有回答丹凤的问话,丹凤并没介意,也没有回答秋月的问题,在秋月之前推门进了院,而秋月也忘了自己还没有被告知的答案,进了院后,又说了几句闲话,接着很容易就扯到“正题”。秋月一边摆弄着她的花,一边说着今年又多了几个品种,它们各有什么优劣,哪些花该淡浇水,哪些花该多上肥……总之,她讲了许多的话,丹凤一直不与她争抢话题,便暂停下手中的活,奇怪地去看她。

    11 第四章 亚尼的心思

    丹凤坐在房前的凉椅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离她最近的一盆花,不知是看花还是想心事。

    “丹凤,健雄来了。”秋月这句话果然引的丹凤忙抬头往院门口看。

    “讨厌!”丹凤见是秋月戏弄她,有些不高兴又有些失望,“他有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吧?你最近见过他吗?”

    “没有。”

    “他会不会故意躲着我?”

    “那为什么?”秋月不解,“你们闹别扭了?”

    “没有。”丹凤摇摇头。

    秋月笑道:“别乱想了,可能他是忙呢。……有一回我还问过他你俩的事,问他什么时候和家里说……”

    “他怎么说?”丹凤忙问。

    “什么话也没说,一问脸就红了。健雄是个老实人,他不会骗你的。”

    丹凤言语含糊地咕哝:“也难说,老实人不一定都干老实事!”

    秋月还是听到了,笑道:“他对你做了不老实的事?”

    丹凤脸腾得红了,“你瞎说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到院门轰隆一响,伏在门口瞅着秋月和丹凤说笑的大黑犬被惊了下,机敏地一跃而起,还没汪出半声又赶紧闭上嘴巴。露露从门外跳进来,上前先掐住它的脖子,嘴里学着它的声音汪汪了一阵,见大黑犬俯首贴耳甘拜下风,这才站起来向秋月叫了声姐。

    秋月问:“怎么回来了?到周未了?”露露嗯了声。她又问,“健雄回来了吗?”

    “没有。”露露已在院中溜达了两遭,也冲着丹凤笑笑,这会儿又转到院门口,对秋月说,“妈让你今晚回家吃饭。我走了!”说完不等秋月做出反应,她又蹦跳着跑走了。

    3

    建忠也到家一会儿了,看到亚尼在做饭,脱下外套来帮忙,并问妻子:“继阳回来吗?”

    亚尼报怨,“谁知道,从来不先打个电话,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伺候着了,不一定回来,不伺候着了,说不定就回来了!”

    “多做点,万一都回来呢。”

    亚尼就笑,“我这辈子没给你生个女儿,真是对不住呀,让你一生的遗憾可就这样铸成了!”

    建忠不解,“怎么就扯到这事上了?”

    亚尼笑嗔了一眼丈夫,“还用别人扯吗?你不就寻思又周未了,你那宝贝干女儿可能回家,盼着她来吃饭吧?”

    建忠笑笑,“回来时看到她了,她说先到她姐那一趟,一会儿再过来。”又“唉”了一声,感叹时光易老,“再也不是小姑娘了,过两年就师范毕业,然后就参加工作,然后就结婚成家……然后我们就都老了!”说着时把手中的菜叶一片片用力地拽下来,仿佛看有多少个“然后”。

    亚尼笑道:“校长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嘛!可不是,继阳也不小了,我心里也琢磨着儿媳妇该是什么样。”

    “琢磨的怎么样?”

    “想来想去就觉得凝儿那孩子真是难得,这么多女孩我都没见过这样的!心眼好,脾气好,模样好,又孝顺又懂事,聪明劲更别说了!对人从心里透着那个亲热体贴……”

    建忠不客气地打断她,“哎哎!梦做得有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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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尼斜了他一眼,“什么梦!我说什么了?”

    建忠啧啧地直咋嘴,“还要怎么说?”

    亚尼叹口气,“露露倒是个好孩子,也很可爱,就是……做女儿我倒一百个愿意,当儿媳妇就……”

    建忠反驳道:“还做女儿可以!当儿媳妇怎么了?当女儿你就不嫌,心甘情愿地伺候着,当儿媳妇就必须反过来当牛做马伺候你?啥思想!”

    “你是啥思想?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盼着和人家钟老师结了亲家,以后来往更方便……”

    “哎!”建忠脸上有了愠色,“说着说着可不像话了!”

    亚尼笑了下,“开个玩笑用得着着这么大急?好了,我错了,我说得不对,请校长先生您原谅!”

    建忠也笑笑,听亚尼又叹声,“谁知道你儿子想什么呢,我看和丹红好象走得蛮近的!”

    这时,外面传来露露叫干妈的声音,夫妻俩的话忙就此截住,不再往下说。

    12 第五章 十里秦淮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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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桐和肖凝初到南大的前一两个星期还好,肖凝人生地不熟,只要出去都是天桐保驾,吃饭时两人也同桌就餐,独在他乡的境况让他们感到在家时不曾有过的亲切自然。很快到了国庆节,学校照常放假,天桐问她:“要回家吗?”

    她想想,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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