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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第1部分(1/2)

作者:青邻飞雪逝

    《性情男女生活写真:家宴》

    1 第一卷 第一章 少女星茹

    第一章

    1

    最终是办妥了明川的赴美留学手续,徐雅之很高兴,忙着先写信通知了妹妹。

    转眼快二十年,徐雅文再不曾跨进新家,徐雅之和新效明也很少去七品市,只在肖达兴亡故时去过一趟。倒是两边的儿女,有意无意间当了大人的“特使”。每个寒暑假一放,明川都要先来北京的姨父姨妈家住上几日,然后徐雅之就急着打发他和女儿星茹一块回七品市,她怕妹妹一人孤单。女儿在那几乎住满一个假期,儿子星培就去接她,同时看望姨妈。

    徐雅之决定下周就带星茹去七品市。这个计划早在明川准备出国留学时就打算好了。外甥走后,她不能让妹妹雅文独自呆在七品市,如果妹妹仍坚持不来北京,那么只有将自己的女儿星茹送去陪伴她。结果,不出她所料,那个倔强的丫头看来真要和她强到底,只得女儿去。

    听了妻子的计划,新效明也同意,也有些想陪妻子一同去看看,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那天能不能成行。

    徐雅之想想说:“那这样,我们随时准备好,你哪天有空我们哪天去。”

    新效明想想却摇头,“还是按你的意思走吧,我怕是很难抽出时间,给耽误了,倒不好。别等我!”

    新效明躺下,要小睡一会儿。徐雅之觉得午休时间金贵,不想多耽误他休息,暂时先这样。新效明刚躺下要睡,听到外面“扑通”一声响,伴着星茹一声“哎哟”的叫声。新效明一下坐起身,说:“快去看看!”徐雅之已经拉开房门出去了。

    客厅里一盆水扣到地板上,星茹跌倒在地。看样子是端水时不小心绊倒了,徐雅之忙去扶女儿。星茹却顾不得自己,直着眼睛喊:“我的鱼!”

    徐雅之看到水渍里是昨晚刚刚买回的几条虎头鱼,犹在地板上作弹跃翻滚状。她还是先把女儿拉起来,简单地看看是否受伤后,才又去捧起那几条鱼,放进地上的空盆里,忙去厨房放水。但几条鱼都扁了身子,从水中飘上来,没有了动静。

    星茹看到有些伤心:“妈妈,鱼死了!”

    徐雅之说:“算了,晚上再去买几条!你干嘛这么不小心呀,搬它干什么?”

    “我怕他们闷坏了,想搬到门口透点气。”她还是觉得可惜,那是她挑选出来,准备去七品市时带给姨妈的。每个暑假她都带几条鱼过去放到姨妈家的荷花池里。

    徐雅之劝慰着女儿,让她回自己房里也休息会儿。她先回到卧室里,新效明没有睡,问她:“怎么了?”

    徐雅之说了一遍。新效明没再吭声,闭上眼睛睡觉。徐雅之看着丈夫笑了下,丈夫对女儿的偏爱她一早就发现了,如果是星培,他第一个反应肯定是一拧眉头说:搞什么?

    2

    徐雅之见丈夫安心睡去,回到客厅将地上的水渍抹干净,然后到女儿的房里。她看女儿已睡着了,安静地躺在床上,气息匀和,小胸脯也跟着微微地一起一伏。

    徐雅之望着女儿睡熟的脸,不禁细细端祥。看到女儿的皮肤特别的细腻而富有光泽,脸上的曲线温婉流畅,像极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十六岁的女儿几乎要长成了,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明显感觉缺少弹性,滑而不实。

    老了!徐雅之喟叹一声。

    2 第一章 星茹去姨妈那儿

    她忍不住抓住女儿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摸索,也是柔滑细腻,仿若无骨。她心里有十分的不舍,女儿这一去她姨妈那,不知要多久才能见到!唉,她这一生至此,体会最深的就是与亲人分离的痛苦。离开故土去了南洋,送别丈夫奔赴祖国,离开母亲兄弟回到中国,又眼巴巴地望着妹妹为了一个男人离她而去,至今都不愿回到她身边,哪一样都让她充满无望的痛苦过。如今,她要亲手送十六岁的女儿去七品市与她的姨妈一起生活。

    她不禁想,到底是对是错?可是,妹妹雅文孤寂无伴的生活也同样搅扰着她的心,让她无法否定这个不知是对是错的决定。

    母女俩按原计划起程。徐雅之心里滋味复杂,星茹还没体会到即将分离的苦处,一派天真无邪。她喜气洋洋地捧着一个开天窗的塑料瓶,里面是两条送给姨妈的金鱼。新效明送着妻子女儿走出院子,门口处停着送她们去七品市的汽车。徐雅之回头看丈夫,见他站在淡淡的晨霭中,脸上灰暗。

    新效明有些不舍,妻子会接着回来,但女儿却要留在那儿。

    徐雅之体贴丈夫的心情,唤星茹:“去和爸爸道个别。”说着伸手接女儿手中的瓶子。

    星茹原以为和父亲说声再见就行,见母亲伸手要她的瓶子,也便递过去,然后喜滋滋地去把爸爸抱住,说:“爸爸,我走了,你放心,我会听姨妈的话,你在家也要听妈妈的话,哥哥回来你告诉他我去姨妈那儿上学了,他想我了就去看我。”新效明也抱住女儿,笑呵呵地连连应承。

    3

    汽车一路前行,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终于看到七品市境界,星茹枕在母亲腿上也睡了大半路,这会儿醒来。她起来后看了看窗外,问:“妈妈,还没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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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雅之笑道:“马上到。星茹,记得妈妈和你说的话吗?”

    “嗯。”星茹冲妈妈笑笑,露出白净整洁的牙齿。徐雅之爱抚地摸摸她的脸。

    汽车直接开到肖家小院的外门停下,徐雅之和女儿下车后径直走进开着的院门。肖明川从屋里出来,高兴地喊着:“姨妈!星茹!”

    徐雅文没从房里出来迎,看姐姐进来,淡淡地说:“贵客来了!川儿,把咱家最好的茶给客人泡上。”

    徐雅之不理会妹妹的态度,走近她,细细端祥,又抬手摸了下两肩,笑道:“到底是年轻,姐姐都老了,你还是没怎么变样。”

    “你也是多活了十几年,这个你也要嫉妒?”徐雅文开口又抢白姐姐。

    徐雅之又说:“你姐夫也很想来看你,就是走不开。”

    “别假惺惺!”

    徐雅之叹口气,“你呀,就气我吧,总有一天你想气也气不着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姐妹俩坐下来,徐雅之又问了些妹妹身体、生活等方面的近况,徐雅文正经一句不正经一句地也都回答了。星茹拿过金鱼来给姨妈看,徐雅文很喜欢,十分夸奖了一番。星茹喜滋滋地叫着表哥去往荷花池里放。

    想到外甥将走,徐雅之又体贴地劝慰妹妹:“明川出去你不用担心,有他大舅舅和大舅妈照应着呢!也别太想,三四年就回来了。”说着又叹气,“明川去留学,你就回家去该多好!没良心的丫头!”

    徐雅文说:“我不担心,我一个人过得滋润着呢!我的川儿是去留学,又不是不回来了,回来后可是做大事业的人,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别人想有这么大出息的儿子还没有呢。”

    徐雅之无可奈何地笑。姐妹俩虽然还是嗑嗑碰碰,但时光却在不自觉中很快溜走。徐雅之看看表,见已经呆了近一个小时,她神情一阵落寞,想到应该走了。“我不能留下,得走了。”

    徐雅文哼了声,“还是非得那么粘着?我还以为终于也活出点出息了呢!也算老头子了,没人稀罕,离了一天两天就能飞到天上去?”终究是多年不见的姐姐,徐雅文其实心底里很有些不舍。

    徐雅之也一半明白,只是觉得不走不行。她叫过星茹来,看着心中叹气,说:“妈妈走了!”

    “妈妈!”星茹抱住妈妈,很是不舍。

    徐雅文说:“你的女儿你带走!我才轻松几天,就又让我给你带孩子。我不带!”

    徐雅之没说什么,看看妹妹,看看外甥,再看看女儿,走了。

    母亲走后,星茹扑闪着眼睛望着姨妈,很安静。徐雅文此时眉开目笑,向星茹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徐雅文把外甥女揽进怀里,亲热得不得了。星茹说:“姨妈你不喜欢我留下吗?”

    徐雅文笑道:“傻丫头,我那是说给你妈听的。姨妈不知道多想星茹留下,留一辈子姨妈都喜欢!”

    星茹开心地笑起来,明目皓齿,光彩照人。徐雅文像欣赏宝贝一样赞叹,“哎哟,我们星茹真是太漂亮了,连姨妈都嫉妒了!”明川看母亲与表妹嬉闹,也开心地笑。

    3 第一章 第一天散步

    4

    可能是觉得晚上夜色幽暗,小镇又僻静,出去不方便,徐雅文极少晚上出去,却每天清晨出去散步。

    以前有时和儿子,有时也自己,现在总是牵着外甥女的手。

    每天清晨出了家门,往西一走再直着往北走,走过几处房舍后,是一片看着像厂区的地方,里面多是平房,最后走到一片平整开阔的空地,有着很多断裂的瓦砾或大或小的成堆堆在里面,空地旁边紧连着一个大水洼。不过十分钟的路程,这就是小城的南北半径,肖家小院算得上地处“繁华地段”。徐雅文领着外甥女就在此处略转一会儿便再往回走。

    每次走到空地时总有一个少年在那忙活什么,姨妈仿佛从来没看到过,但星茹几乎每次看到,她很想知道他总在忙什么。少年也每次都看到她们,静着眼睛看那么小小一会儿,又忙他的。

    下午新星茹放学回家——从学校到肖家小院也最多十分钟的时间,从家出来,过了路口直往西,一会儿便到。今天,星茹又走到回家必经的那个路口,从这个路口向东几步就到家,往北便是姨妈每次带她去散步的路线。在这个路口往北不远处,她看到一个背书包、学生模样的男孩俯下身从墙角下拣起一样东西。

    她站住想看看。男孩的脸侧过来,也看到了她。她也看出是那个经常在空地见到的少年。

    虽然不知对方姓名,因为每天相见,她觉得他就像熟人,问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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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觉得她应该是问他刚才拣的东西,告诉她:“一个螺丝。”

    “‘螺丝’是什么?”她嘴里螺丝的音是少年的本地口音。

    少年笑了下,想想说:“工厂里用的一种东西……”他还在想,希望能说得更明白一些。

    她觉得还是算了,她对这个不是太感兴趣。又问:“你每天早上都在那儿忙什么?”

    “拣废品。”

    她不明白既然是废品为什么还要拣。“干什么用?”

    “能卖钱。”

    “噢。”她点点头。两人就各自站在自己的原处,一问一答地交流起来,她又问,“你家在那边?”

    他见她指着他身后的方向,也就是去空地的方向,摇头说:“不是。我要去拣废品。”

    “还是去那儿?”

    他点头。她才明白原来他不光只是清晨去的。他见她没了话问,想走。她又说:“你想去我家玩吗?”

    “不行,我得拣废品。”

    “你不拣的时候能去我家玩吗?”

    他沉默片刻,轻轻点下头。她高兴地笑了,又说:“我告诉你我家在哪……”

    “我知道。”他说。

    她想不到,瞪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少年笑了下,没说。因为这太简单不过,别说这附近,就是全县城也没有几个像她们一样的人。穿着,行事,口音,还有无数围绕她们家的奇谈。

    以后清晨再见到少年时,她便对他友好地笑笑,他也回她一笑。

    5

    时间久了,星茹这附近也都熟悉了,放学后她再要说出去玩玩时,徐雅文也答应,叮嘱:“就在门外玩会儿,别走远了!”

    4 第一章 星茹觉得少年像天人

    星茹很高兴,答应着,一阵小跑地向空地跑去。少年看来刚到不久,他正脱下身上的衣服,叠起来放进书包,然后抱住他旁边的大树,身手敏捷地一会儿就爬上去,很快半隐在树叶深处。他在里面掏了一会儿,又刷刷地退下来,手中拿着个塑料包。

    星茹如若看天人般看着少年做完这一切,比她之前见过的任何奇事更觉神奇。

    少年下来后也看到了星茹,一惊,对星茹见到这一幕似乎不太满意。没说话,打开塑料包把一件大衣服拿出来就往身上披。星茹忍不住“呀”了声后忙闭上嘴巴,她是觉得这么脏的衣服怎么就往身上穿。不过她看出来,这是每早都看见他穿的那件大褂。

    少年不在意她的表情,穿好“工作服”,拿着书包和塑料布一起放到他“工作”的地方附近,然后从大衣服口袋里又掏出件“法宝”,展开来是个大点的袋子。他拿着袋子,开始工作。星茹看了半天不是很明白他都拣什么,不过看着似乎瓶子状的东西他都要。她也到处看,拣到一个小瓶拿过来给他。少年看看她,接过来也放进袋中,说:“你不要拣,我自己拣就行。”

    星茹就在他附近跟着他,偶尔看到个也帮少年拣过来。少年接过去后总强调一句:“你不要拣!”星茹便完全不拣了,在旁边看到他拣起件东西就问一下名称,少年一般连用途也一块和她说说。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地拣了一会儿,少年停下来,看着她说:“你该回家了,一会儿天就黑了。”

    “你呢?”

    “我也就走。”

    星茹点点头,转身一口气跑回家,果真姨妈在院门外四处望呢,老远就责问:“丫头,跑哪去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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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地成了星茹放学后经常去的地方,徐雅文渐渐也不计较她四处玩玩,只要天黑前回来就是。慢慢的,星茹和少年的交谈不再仅局限于对废品的释疑,他也主动问起星茹一些总题。

    少年问她:“你上哪个学校?”

    “七品县中学。”

    “我也在那上,上高一。怎么没见过你?”

    “我刚来这儿上初中,下学期就上高中。”

    “噢。”少年明白了。他们学校的初高中虽在一个大院,之间却是用墙隔着。

    她又问:“你为什么总来拣废品?”

    少年再告诉她一遍:“拿去卖钱。”

    然后呢?她等着他回答。她想知道卖完钱之后的事情,她想既然他是学生,为什么还要做拣废品去卖钱的事。她并不知道天底还有上学是需要卖完废品挣了钱来才能进行的。

    他看她一眼,觉得她的无知超出了他的想象,觉得哪怕她再金钱无忧,也该知道这天底下还有上不起学的穷人吧。

    他问:“你多大了?”

    “十六。你呢?”

    “十八。”星茹觉得他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听着并不确定,但也没再问。过会儿他又说:“天要黑了,你该回家了。”

    她点点头,要走。“哎!”他迟疑再三,还是告诉她:“我明天不来。”他觉得他来不来似乎没有必要告诉她,明天是星期天,总会有些不一样的,她应该明白才对,但又感觉她也许不明白,还会跑来。

    “为什么?”

    因为他的家离这儿很远,需要跑三四个小时才到,他平时不能总回家,但家境不容许他只是个放了学就无所事事的学生,所以在他住学校的每天里,便利用一早一晚来拣些废品去卖,挣他的学费和生活费。可星期天他得回家,得天不亮就起来走,赶到家正好吃早饭,然后帮助家里做一些农活,直到第二天上课前再赶回学校。但这些如果与她说,恐怕一时很难说清,而且他也觉得没必要说。

    他告诉她:“有事。”

    5 第二章 少年少女长大了

    第二章

    1

    三四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少年“有事”的时候,他一早一晚都来这附近,星茹或跟着他边走边看问一些问题,或者坐在一个地方帮他看着书包。他有时嫌她问题问得太幼稚,就胡乱地告诉她,无论他解释的多荒唐可笑,她也信。而且他感觉千万不能给她有任何依赖的机会,否则她马上成为习惯。因为开始时他提醒过她该回家的事,现在他就变成了她的回家闹钟,他不“响”她就不知道走。她不是意识到该回家了故意不走,而是根本不再去“意识”。她总是无忧无虑,一高兴就笑,却也不打打闹闹、不像一般的小丫头一样嘻嘻哈哈。

    他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省事的人?他又凭什么让她这样依赖和信任?

    两年的时间却也眨眼过去,两年的时间里他们除两个暑假、两个寒假和许多个星期天这些少年“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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