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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姑娘-第30部分(2/2)

作者:闲时做梦

才让奴家艳羡。”

    “哟,顾娘子,千万别如此客道,咱俩再这般说下去,旁人还以为咱们是相互吹捧呢。”安乐伯夫人听了顾小芙的话,笑眯眯地说道,她年愈四十,又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早已不能和豆蔻年华的亭亭少女相比,不过若论气质,那些少女,怎比得了她一个做了二十多年的伯夫人。

    要说拍马屁的本事,陆元畅在顾小芙面前,只能甘拜下风,顾小芙若是说好话,被说之人会乐晕晕在其中,还不能发现自己被吹捧着,只以为她说的是真话,愣是生出相见恨晚的感觉。

    此时安乐伯夫人便是有此想法,只觉得顾小芙生在农家可惜了,如此钟灵毓秀之人,当是官宦之家的千金才对。

    祝大娘与安乐伯夫人有些相熟,伯夫人曾因祝保长来自家坐馆而宴请过祝大娘,大周重文轻武,祝大娘因是书香门第,自身礼仪学识都不错,安乐伯夫人挺给面子的,今日又得见她的义女如此体面,越发的高兴,正午时开了宴款待两人。

    顾小芙平日吃得清淡,孕吐反应不太明显,今日安乐伯夫人为答谢陆家,自是山珍海味,顾小芙才一上坐,便不适地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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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娘子,你怎么了?”安乐伯夫人见顾小芙惨白着脸不停干呕,疑惑地问道。

    “谢夫人关心,奴家近日身子不适,今日恐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顾小芙强止住呕意,谦意地说道。

    “这到是我的不是了,既然身子不适,那我便让人给你传些清淡吃食。”安乐伯夫人微笑道。

    顾小芙用了一些清粥,才好些,祝大娘看着顾小芙,眼中满是欣喜之色,芙娘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用过午饭,顾小芙以身子不适的名义告辞,安乐伯夫人见她确实不似作假,便派人将她送回,随行而去的,是两车礼物,顾小芙一再相推,可安乐伯夫人定要相送,顾小芙只得无奈收下。

    刚到陆家,祝大娘便拉着顾小芙回屋问道:“芙娘,你可是有喜了?”

    “奴家不知,未请郎中诊过脉。”顾小芙想起腹中孩子,就觉得纠心。

    “哎哟,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不省心,阿元说自己去请郎中,我这个做娘的日日在家中等待好消息,谁想你们居然如此不上心,真真是气死我了。”祝大娘恨铁不成刚,用手指点在顾小芙的额头上说道。

    “大郎军中事多,哪里顾得过来,奴家一妇人,总不好自己出门去看郎中罢。”顾小芙为陆元畅解释道。

    “我这就让人去请郎中,你且在家等着。”祝大娘急着说道。

    “干娘,您先别去,大郎说过她去请的,咱们若是先请了,她怕是心中不悦,明日她沐休,奴家会让大郎去请郎中,到时有了好消息,便第一时间通知干娘,可好?”今日陆元畅派人回来通知她今晚回家,顾小芙可不想在难得相聚的时间里两人闹矛盾,她想先探探陆元畅口风,然后再行事。

    “哎,你说你,虽说体贴夫君是贤妻的本分,可是你一味地顺着阿元,如何使得!”祝大娘见顾小芙太过柔顺,便坐下来耐心地教导她御夫之术。

    祝小姐是不用祝大娘操心的,她从小娇生惯养,性子也强,祝大娘每每见着祝小姐,总会提点她柔顺一些,谁想收了个义女,居然是面团一般的性子,所幸陆家无长辈,两家也住得相近,祝家能及时帮衬一些,若是远嫁,还不得被夫家欺负了。

    祝大娘今日无事,便向顾小芙倾囊相授,说得那个叫感天动地,山崩地裂,比陆元畅上阵杀敌都来的精彩,顾小芙一面听着,一面想:干爹也不容易,得了干娘,好似得了个阿娘。

    到了晚间,顾小芙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将陆元畅盼了回来。陆元畅最近军中事多,已多日不曾休息好,特别今日被王超通知两日后随军出征,就觉得十分疲惫。还好王超有人性,许了她一日沐休,不然与顾小芙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阿元,累了么?”顾小芙为陆元畅搓着背,轻轻地问道。

    “还好,回家看到芙娘,就不累了。”陆元畅回头看着顾小芙,不知如何将出征之事说出口。

    “你就会哄我,都快被你宠坏了,我好几日没去铺里,大嫂说我现下是千金小姐。”顾小芙撒娇地说道,她打算将陆元畅哄开心,再将有喜一事相告。

    “芙娘本该是千金小姐,就算不是,我也要将你养成。”陆元畅霸道地说道,在她心里,谁也比不上顾小芙。

    两人说笑了一阵,又一起翻看了安乐伯府的礼单,都觉得这礼太重了,特别是陆元畅,她要的不是金银,不是绫罗绸缎,不是西大街的店铺,不是汾城边的良田,而是安乐伯府对顾小芙的照拂,如此重的礼若是收下了,那这份恩情也就算还尽了,到时若是顾小芙有难,安乐伯就算不相帮也没有道义上的问题。

    陆元畅与顾小芙商议过后,独留了西大街的两间铺子,其他的由陆元畅明日亲自送回,扶缘斋的生意日渐红火,留下铺子是给顾小芙今后需时用的。

    商议妥当,顾小芙便去洗漱了,才上炕,还没躺好呢,便跌进了陆元畅的怀里。

    “阿元,这么急做什么?”顾小芙轻轻推了一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陆元畅,下意识地移开小腹保护孩子。

    陆元畅闻言,低眸凝视,眼中尽是无限的不舍与眷恋,顾小芙见状,停止了挣扎,抬起纤纤玉手,描绘着陆元畅立体的五官,每当这个人如此深情地看着自己,顾小芙总有种陷进深渊的感觉,那里不是冰冷,而是温暖,不是黑暗,而是光明,顾小芙刚鼓起勇气想将自己有孕之事告诉陆元畅,陆元畅却先她一步,强装平静地说道:“芙娘,明日沐休一日,后日一早我便要跟着将军去临边城。”

    “什么?”顾小芙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元畅,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她一下子接受不了。

    “芙娘,你别急,听我说。”陆元畅轻轻吻着顾小芙纤细地手指,无奈地说道:“宋大将军作战不利,被皇上问责,我军连损几员大将,王将军受了调令,要去前线助战,我正在随军名单之列,此事尚属机密,你切莫与人说。”陆元畅谨慎地说道,此次王超只带一百亲军前去,其他人则留守汾城防卫,城中一万大军由徐文武统领,徐文武除了立下军令状守住汾城,还接下了搜寻“霹雳”符号的重任,这些事,目前只有王超的几个心腹知晓。

    其实能跟随王超前去的,都是幸运之人,去了前线,捞军功机会多,升迁快,多少人争破头都想去,陆元畅见四大金刚差不多伤愈,便求了王超一起带去,而胡大通这一伍,则是被留了下来。

    可这些于顾小芙来说,都是无益的,她不求陆元畅出人头地,不求她功成名就,只盼着她能平平安安,上了前线,那是九死一生,这军功怎会那么好捞。陆元畅的父亲,陆正风,当年已做到了百户,还不是照样死在了战场上,陆元畅一小兵,生还的可能实在是太低了。

    “阿元,我……我……”顾小芙想劝陆元畅留下,可是军令如山,想去不易,不想去也难,若是违背军令,陆元畅明日就得身首异处。

    “芙娘,不哭。”陆元畅心疼地吻去顾小芙的泪,一遍遍地安慰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你在家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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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离别的心酸,还有生死未卜的恐惧,顾小芙头一次主动吻上陆元畅,用力地吮吸着她的薄唇,嘴边是苦涩的泪水,有自己的,也有陆元畅的,顾小芙推开身上的人,带着凄美的微笑,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又温柔地除去了陆元畅的衣服,两人肌肤相亲,全身的每一处都散发着对彼此的渴望。

    陆元畅看着这样的顾小芙,眼眶越发的通红,身为平民百姓,身为下位者,永远是我命有人不由己,她头一次,产生了对权力的向往,是的,她变了,她不再是洛溪村那个纯朴的少年,不再会因为打了一头猎物而高兴,也不再因吃上一口杨大娘炖的肉而满足,她要追求权力,只有手中有权,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而她永远不变的,是对顾小芙的倾心相待!

    作者有话要说:值此中秋佳节,本君祝所有的朋友节日快乐,合家团圆!

    顺便说一句,本君在值班,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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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破费了。

    第79章 流产之危

    寅时二刻,天尚未亮,陆家小院大门便已打开,顾小芙将陆元畅送出门时,不自觉地为她整理着装,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大哥,家里的事都拜托你了。”陆元畅对着杨荣说道。

    “你放心,家里我会看顾的,你去了临边不必记挂,要全心应敌,大哥不求你立功高升,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回来。”杨荣拍了拍陆元畅的肩膀,镇重地说道:“你也别忘了你是陆家的子孙,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莫要临场胆怯丢了祖先的脸。”

    陆元畅听着杨荣自相矛盾的话,便知他心里也是极复杂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明了,陆元畅重重拍着杨荣肩膀,示意自己心里明白。

    “大嫂,芙娘年轻不经事,凡事你帮着担待些。”陆元畅看着眼眶通红的珍娘,不放心地嘱咐道。

    珍娘看着陆元畅年轻的脸庞,泪水不自觉地滑落,自从她进了杨家的门,便一直担负起照顾陆元畅的担子,冬日怕她冷了,为她做衣服,夏日怕她热了,为她换席子,有了好吃的,总记挂着她,陆元畅于她来说,既是小叔子,又像儿子一般,当初的那个青涩少年,现下已长大,可是珍娘看着看着,就觉得陆元畅依旧是当初自己初见的那个孩子,怎得一转眼,这孩子便要上战场杀敌去了。

    珍娘紧紧地握着陆元畅的手,像母亲一般的不舍,她哭得哽咽,说不出话,只知重重点头,好让陆元畅放心。

    “芙娘,莫哭,我答应过你的,一定会活着回来!”面对顾小芙,陆元畅只有这一句话,她怕自己说多了,会哭,会舍不得走。

    顾小芙深吸了一口气,将盈满眼眶的泪逼了回去,用着前所未有的坚强,将平安符系在陆元畅的脖子上,轻轻说道:“大郎,你且去罢,不管死生,我都会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陆元畅紧紧地抱着顾小芙,将泪擦在顾小芙的衣服上,然后,跨马而上,绝尘而去。

    将军府集结,卯正时分,王超迎着初升的太阳,带着手下一百精兵,怀着满腔豪情,奔赴临边。

    陆元畅走了,陆家似空了一般,明明只少了一人,但所有人仿佛都失了主心骨。

    昨日短短一日,陆元畅奔走于各家,她先去了安乐伯府,将礼物送还,并恳求安乐伯能在适当的时候照看陆家,随后又去了管家,将陆家与顾小芙托付给管老大,最后,她带着顾小芙去了祝家,与祝保长一番恳谈。

    她身为人子,未尽孝道,身为夫君,未能照顾妻子,祝保长知她是情重之人,答应她自己会亲去洛溪村劝杨家二老迁入汾城,并尽心照看顾小芙。

    陆元畅走得很伤心,但也很放心,因为她不仅将自家托付给了可信之人,还令胡大通等人时时照看。胡大通虽说不能跟着去临边,但他知晓自己的斤两,去了多半是送死,所以心里没有怨陆元畅不提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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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大通虽不知陆元畅为王超献了妙计,但他能看出王超对陆元畅的另眼相看,她作为王超心腹,只要能活着回来,必是高升的,所以胡大通很高兴陆元畅将陆家交给自己,相托家眷,是命令,也是信任,胡大通是个很实在的人,凭自己本事想要高升何其难,而四大金刚的待遇也让得他心里明了,跟随陆元畅,总不会错,这个上司,重情谊,绝不会亏待了对她忠心的人。

    送走了陆元畅,天色尚早,但陆家三人都没心意再去休息,顾小芙一直抱着小九,神情有些呆滞,杨荣与珍娘也沉浸在亲人别离的感伤中,默默无语。

    今早小九也送了陆元畅,因着不舍,一直抱着陆元畅的腿不放,陆元畅狠心踹了它一脚,这让得小九很伤心,不过现下窝在顾小芙怀中,陪着阿娘,让它好受许多。

    一家人在厅里坐到了天亮,杨荣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要带着珍娘去开铺子,想让顾小芙留在家中休息,可是顾小芙怎么也不肯,硬要与他们一起同去,谁想她起身急了些,顿觉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还好珍娘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芙娘,你怎么了?”珍娘担心地问道,因为她看到顾小芙的脸色渐渐失去了血色,一片苍白。

    “大嫂,我无事。”顾小芙无力地说道,由着珍娘扶着自己坐下。

    珍娘扶着顾小芙,往座位上走,却见椅子上有些血渍,忙看了顾小芙身后,发觉她□的裤子被鲜血染得星星点点。

    “大郎,快去请郎中,芙娘流血了,快!”珍娘见状,心里暗觉不妙,已眼下的情势看,顾小芙保不准真有了身孕,而初孕见红,怕是孩子会保不住!

    杨荣也发现了这一情况,急得脸色都变了,啥话都不说,调头一路跑着去请郎中,陆元畅才走,他可不能让陆元畅失去了头一个孩子,说不定,这个孩子许是陆家唯一的香火。

    珍娘扶着顾小芙回了屋子,替她换了干净的衣裤,煮了红糖水喂着,见顾小芙脸色缓和了些,便焦急地问道:“芙娘,肚子疼么?”

    “大嫂放心,不疼。”

    顾小芙哪里不疼,小腹一抽一抽的,直往下坠,身子下面还在不断流血,她没有告诉陆元畅孩子的事,一是无法说出口,二是陆元畅马上要走了,她不想给她图添烦心事。原本她想着,等到无人之时,自己喝碗药将孩子打掉算了,总好过陆元畅回来见着孩子心里不痛快。可是现下她感觉到孩子在慢慢流逝,心里头有着难言的不舍。

    珍娘见顾小芙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急得团团转,要是孩子没了,她如何向陆元畅交待。所幸杨荣带着郎中及时赶到,依旧是那个临川城里的郎中。

    郎中看到顾小芙的样子,就觉得不妙,忙把脉相看,又问了珍娘一些问题,便也顾不得避嫌,揭开了盖在顾小芙身上的被子,抽了金针扎|岤止血。

    顾小芙已疼得失去了知觉,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漆黑之中,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可是耳边不断传来一阵阵孩子的哭泣,每一声哭喊,都撞在她的心头,让得疼得不能自己。渐渐的,哭声消失,半晌之后,又是孩子的笑声,清脆,活泼,稚嫩,充满着对自己的依恋,顾小芙还疼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不断地找寻那个孩子,可是周围黑暗一片,让得她没有出路。

    “先生,如何?”珍娘见郎中施针完毕,焦急地问道。

    “悬,老朽开个方子试试。”郎中皱眉说道。

    “还请先生尽力相救,我家兄弟已去战场,这孩子是她唯一的血骨,也是她陆家唯一的香火,若……若……”杨荣不敢将话说下去,可是他想到陆元畅也许不会回来,心中颤抖得厉害。

    “徒儿,快去煎药。”郎中也不管杨荣与珍娘的苦苦哀求,身为医者,医人不医命,他会全力相救,但结果,还要看天意。

    顾小芙身子本就羸弱,尚处初孕期,应当好好调养才是,她又是操心陆元畅与孩子,又是不顾一切与陆元畅行房,昨日本就身子有些不适,孩子能保到今日,已是老天开眼了。

    药煎好了,顾小芙昏迷无法进药,珍娘急中生智,找了根麦管,含着泪将药渡了进去。

    郎中因着与陆元畅的交情,也很关心顾小芙的情况,他一直守着顾小芙,算了药效时间,便再次诊脉。

    杨荣与珍娘屏息相待,全神贯注地看着郎中。

    “先生,我弟妹如何?”杨荣见郎中收回了手,焦急地问道。

    “这位娘子,还请你看一下小娘子□血可止住了。”郎中对着珍娘说道,然后带着杨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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