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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姑娘-第14部分(2/2)

作者:闲时做梦

懒洋洋的打着盹儿。

    “大嫂,这天寒地动的,你怎得来了?”顾小芙见珍娘来了,忙要起身收拾炕上的被辱,大白天的,妇人窝在炕上,总是显得过于懒惫。

    “你且歇着罢,咱又不是外人,阿元去城里不放心,阿娘让我来陪陪你。”珍娘拦住了顾小芙的动作,扯了被子给她掖好。

    “大嫂,奴家无事,今日杨家必是事多,你且回去帮忙罢,不必担心奴家。”顾小芙体贴地说道。

    “阿元走时千叮咛万嘱咐,阿娘也担心你,便让我来了。你也不必赶我,全当是让我躲一日懒,咱妯娌一起做针线说话罢。”珍娘将针线笸箩放在炕边,自己也不客气,直接蹬鞋上炕。

    顾小芙见劝不动,便也随了珍娘,珍娘与顾小芙说着陆元畅小时候的事,顾小芙仔细地听着。

    往日顾小芙一时兴起也会问陆元畅,不过那人是个不会言语的,只说了几话便糊弄了过去,顾小芙常听得云里雾里,这回珍娘愿说,可不是正中她下怀。

    不过她身子毕竟不适,一个劲着往隔间如厕,珍娘见状,不禁起疑,陆元畅只说顾小芙身子不好,可没说得了啥病,昨日人还好好的,今日怎得如此虚弱。

    “芙娘,你无事罢?”珍娘看着顾小芙有些苍白的小脸,担忧地问道。

    “大嫂,奴家无事。”顾小芙强作镇定,这事过于羞人,她怎好细说。

    “这还叫无事,才一个时辰,你已经如厕五次了,身子的事怎能这般轻视,你且与我说,你空间是怎么了?”珍娘才不信顾小芙的话,若是小病,陆元畅怎会如此慎重一再嘱咐。

    顾小芙低头不语,可珍娘却是不错眼地盯着她,让得她心跳得极快,脸也渐渐红了起来,两人缰了片刻,到底顾小芙功力不够,慢慢地轻声说了昨夜的事。

    珍娘一听,真真是哭笑不得,喜得是两人终是圆房了,陆家有后指日可待,气得是两人啥都不懂,乱弄一气,可不就伤了身子。

    “芙娘,你怎得如此傻,阿元若想要,你哄着她轻些便是,怎得随她瞎折腾!”珍娘气得不行,拿了手指直点顾小芙的额头。

    “大郎昨晚醉了,奴家哄不住。”顾小芙羞涩地说道。

    “你……你……你们这两个冤家,怎得让人如此操心,阿元也是,这么娇滴滴的媳妇,也下得了手!”珍娘被顾小芙逆来顺受的态度给气着了,话都说不清楚,她见顾小芙一副懵懂的样子,只得平复了心情耐心说道:“你还年轻,怎就不知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呢,若是身子伤了,以后想要孩子就难了。”

    “大嫂教训得是,奴家记下了。”顾小芙明白珍娘是真的关心自己,也虚心听着。

    其实昨夜,她并没有感到多大的快乐,反而身子一直发疼,陆元畅一直想要,她怎好拒绝。这炕上的事,不就是得听夫君的么,她哪里知晓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珍娘见顾小芙怯怯的样子,着实让人怜惜,便放柔了声音问道:“芙娘,你现下感觉如何,身子还痛吗?”

    顾小芙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身下可还见血?”

    “嗯。”

    珍娘见顾小芙点头,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她去了厨房给顾小芙炖补身汤,见正午将至,便把午饭也做了。

    珍娘一面陪着顾小芙用饭,一面将妇人之事与她细细说来,顾小芙安静地听着,自觉又长了见识。

    小九啃过了肉骨头,挨在炕边看着两个妇人,它好奇地紧,阿娘今日这是怎么了,脸一时白一时红的,怪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更了两万五,太不容易了,本君打申请,明天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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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土豪们,本君会全力码字的。

    第42章 局势有变

    陆元畅一行人紧赶慢赶,在黄昏时分到达临川城。

    远远望去,发现城门口挤了不少人,这些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消说便是灾民。走进一瞧,发现城门口守门的士兵比平日多了一倍,那些灾民但凡靠近,士兵们便拿了长茅指向灾民,一个个神气活现,而灾民却是愤愤不平。

    “我们是贱民,可再贱也得给我们留条活路吧,大老远地赶来,天寒地冻,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从我们身上搜刮去的,凭什么你们吃饱穿暖,我们却要受冻挨饿!”

    “平日你们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可现在遭了灾,咱若是能过得下去也不会跑城里来,官爷们发发慈悲吧,让我们进城。”

    “你们这群叼民,都给我滚,将军有令,凡进城者,必交入城税,交不起就给我滚蛋!”一个小军官见灾民群起而上,一把扯过手中长茅,对着灾民胡乱扫荡,一时间,灾民乱成一团,而有不幸者,则被剌中,血流满地。

    陆元畅与杨荣对看了一眼,都不住叹气,官府如此作为,不怕引起民变?不赈灾,不救济,却是阻挡灾民入城,断人生路,看这群情激昂的样子,再下去还不得官逼民反?

    陆元畅等人就算对灾民再同情,也无力相助,一行人默默走向一边的通道,专为进城者所设,可当交入城税之时,又让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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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人八文,车辆三十文!

    陆元畅这下总算明白县太爷为何为减免今冬的人头税了,原来羊毛出在羊身上,头人税减了,其他税长了,落进他的腰包的没有减少,又能省去救灾银粮,何乐而不为!

    杨荣不愿与士兵们起冲突,他领着杨明的任务,要为村民进城购粮,不能出差池,便乖乖交了钱进了城。

    往年过年时节,市集总会延迟闭市,街上人流攒动,叫卖声不断,杂耍的,写对联的,卖年货的,通街都是,很是热闹。

    今日进城,却是街道冷清,行人三两,行色匆匆,面有戚戚之色,酒楼里没了唱小曲讲故事的卖艺人,街上店铺早早歇业,很是不同寻常。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妥?”陆元畅皱眉问道。

    “嗯,阿元有没有发觉街上士兵过多?”显然,杨荣也觉得有些反常。

    “不仅如此,大哥你看,这些店铺平日开得很是红火,现下却连铺面都落了灰,想是关了很久。而城里的人口,感觉少了很多。”陆元畅说道。

    “咱们先别吓自己,找客栈住下再往市集上打听。”杨荣因肩上担着村里的重担,此时也不像往常一般冲动。

    “那去临川客栈吧,那里的掌柜与我相熟。”

    陆元畅也不愿多说什么,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带着一行人向临川客栈而去。只是当他们到的时候,发现临川客栈居然也关着店铺,看上去人已走了多时。

    陆元畅见状,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严掌柜虽不是本地人,但在临川城开客栈已是多年,他对生意颇为着紧,若没有出大事,必不会如此草草结束了客栈生意,至少,三月前陆元畅带着顾小芙来此时,严掌柜并没有关闭客栈的打算。

    不过,严掌柜曾说过,若是北边真起战事,那他也只能忍痛回乡。

    “阿元,这临川客栈关了,我们这下该住哪里去?”

    杨荣的声音唤回了陆元畅的思绪,她尚还不能确定事情的缘由,也不愿多说,怕吓着杨荣,便说道:“去前边市集罢,那边有不少客栈,咱们随意挑一间便是。”

    一行人顶着冷风,疾步前行,他们赶了一天的路,累了,也饿了,亏得今日只下过片刻的小雪,若不然,还真撑不到此时。不过找客栈显然有些难度,一行人在天黑之际,才堪堪找到一个小客栈。

    “哟,客官里面请,是打尖还是住店?”掌柜见来了不少人,忙热情地招呼几人进门。

    “劳烦掌柜给我们一间上房,四个通铺,一桌酒菜,八碗阳春面。”陆元畅拱手说道。

    “客官请稍等,饭菜马上命人去安排,不知是送上房还是在厅里用?”掌柜见陆元畅与杨荣衣着尚好,又带着四个仆人,便知两人囊中颇丰,便殷勤地问道。

    “在厅中用罢。”陆元畅说道,又给杨荣使了个眼色。

    杨荣见状,心下了然,便领了人在厅中坐下。

    天寒地冻,又饿了一整天,四个佃户见到热腾腾的阳春面,便大口地吃了起来,陆元畅体恤佃户的辛苦,特意给他们一人叫了两碗,许是饿狠了,佃户们不仅快速吃光了面,还将汤也喝得精光。

    “你们几人今日辛苦了,且早早休息,明日我等要运粮压粮,没点力可不行。”

    陆元畅见佃户们吃饱后站在那里等着她指示,便随口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又让掌柜给他们烧些热水,佃户们千恩万谢地回了房。

    “阿元,喝口酒暖暖身子罢。”杨荣给两人倒了酒,也不等陆元畅,自己端着大碗喝了起来。

    “大哥,我俩今日且少喝些,莫要误了村中大事。”陆元畅微眯了一口,劝道。

    “哥哥我心里堵得慌,难得出来办趟差使,谁想是这般光景。阿元,我知你知晓些事,你也不用瞒我,痛快点说罢。”杨荣人比较粗,但到底与陆元畅一同长大,端看陆元畅的一言一行,总会发现些破绽。

    “大哥,我尚不确定,你且按耐一下罢。”陆元畅劝着杨荣,见掌柜在一旁打着算盘,便对着掌柜问道:“掌柜,城中客栈多有关闭,比之往日所剩不足二三,你怎得还在此经营?”

    “老朽全家都在临川城,能走得到哪儿去,不如就在这城里待着罢。”掌柜见陆元畅有话要问,便起身走了过来。

    “掌柜请坐,我等也是临川县人,大家是同乡,不必客气。”陆元畅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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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朽就恬脸这张老脸打扰客官了。”掌柜回礼道。

    “掌柜客气了,一同喝口热酒罢。”杨荣见陆元畅递来了眼色,也面露笑容招呼掌柜。

    三个人边喝酒,边东拉西扯的,一时间,也聊开了。

    “我等是洛溪村人,是来进城置办年货的。几月前也进过城,那时城中很是热闹,店铺也开得兴旺,今日进城,却发现与往日极不相同,连投栈的客栈都寻了良久,不知这城中是怎个光景?”陆元畅见着时机到了,便婉转地询问。

    “哟,客官,你们这算是白来了,现下哪里还能办年货啊,城中连年都过不下去了。”掌柜连连叹气道。

    “掌柜,这话从何说起,没几日便要过年,城中怎能连年货都没有?”陆元畅装傻问道。

    “哎,客官,你们是有所不知啊。三月前,城中粮价便不断攀高,都以为是外地粮商的生意手段,城中商会便组织了粮商们统一粮价,统一调粮,势要与外地粮商死扛,想着他们是外来的,总不能在此地逗留过长。”

    “我当时也在城中卖粮,此事已知,难不成这其中尚有玄机?”陆元畅问道。

    “可不就是么!当时过了一月,外地粮商确实撑不住了,便见好就收,将他们带来的粮都卖给了本地粮商,可是谁曾想,他们手中的粮极少,根本不能与常年相比。”

    “怎会极少,南方粮多,那些粮商每年不都将之运至北地么?”杨荣疑惑地问道。

    “客官莫急,且听老朽慢慢说道。”掌柜愁着一张老脸,说道:“当时本地粮商收了南方粮商的粮,就发觉粮少得厉害,便问南方粮商,可是他们都避而不言。本地粮商本就货粮极少,现下高价购得些许粮,怎能解燃眉之极。还是商会会长有远见,早早派遣了人去南方购粮,不过那些回来的人,没有带回大量的粮食,却是带回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陆元畅心头不安的感觉越发的明显起来。

    “南方的粮都被皇上调到了北方,怕是真要起战事了!且不是小打小闹,而是要与戎狄大干一场!”掌柜沉重地说道,若是起了战事,他这家客栈怕是也保不住了罢。

    “此事当真?!”杨荣见陆元畅沉着脸,不禁为她担忧。

    “千真万确!自打这消息散出之后,这城中的富户便一个个地往南方搬去了,县太爷今年还特地将徭役划成了修城墙。最近又开始闹雪灾,走得人就更多了,现下城里留下的,要么就是如老朽这样世代居住此地的老人,要么就是无力搬迁的穷苦人家,保命都来不及,谁还想着过年啊!”掌柜说到此处,面容甚是戚戚然。

    “既然城中空虚,官府为何不让灾民进城?!”陆元畅愤愤地问道。

    “进不进城,已无差别,城中余粮不多,灾民就是进了城,也得受冻挨饿。况且城中已被薄将军牢牢把持,就是县太爷,也做不得主!原本县太爷还提议让灾民进城,参与城防修筑,可薄将军不同意,说是怕混入细作,生生将灾民挡在了城门外任其自生自灭。城外日日有人冻死饿死,别提有多可怜了。”

    陆元畅与杨荣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如何也想不到,局势会变得如此严峻。

    掌柜见两人也明白了城中的情况,便起身走人。而陆元畅与杨荣两人,却是默默地喝酒。

    酒已凉,菜已冻,夜风起,可是再冷,也冷不过心头的寒意。

    杨荣喝得有些醉,他撑着身子望向陆元畅,说道:“阿元,此次你怕是躲不过了。”

    “原本就是命中注定,往日我是不惧从戎的,上了战场,也能为阿爹报仇,可现下我却是不放心,我若走了,芙娘当如何?”陆元畅仰头喝干了碗中酒,讷讷地说道。

    “你是我兄弟,芙娘那里自有我与阿爹阿娘照看,只要有杨家,便是有陆家。”杨荣仗义地说道,且不说杨明与陆正风是拜把的兄弟,他与陆元畅也是一同长大,亲如手足,怎会让陆家吃亏。

    “我从小就管你叫大哥,管你爹娘叫干爹干娘,在我心里,你们便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了,有大哥这句话,便够了。”陆元畅举碗与杨荣对碰,两人仰头一口干尽,只是那萧瑟地气息,却是浓浓的笼罩着两人。

    酒酣将尽,两人心中烦闷,便结伴出了客栈,一起在城中转悠。绸缎庄,胭脂铺,粮米铺,酒肆,茶馆,饭庄,一间间熟悉的店铺,都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散发着曲终人散的气息。

    街口的尽头,有一盏铺灯亮着,陆元畅走近一瞧,便发现是当日为自己疗伤的药铺,陆元畅抬手敲门,等待片刻后,店门开了。

    “客官何事,本店已打烊。”出来应门的,还是当日那个药童。

    “我想买些给女子服用的补品,现下补品店早已不知所踪,只得打扰贵店了。”陆元畅拱手说道。

    “客官,请里面坐。”药童也还记得陆元畅的面相,便让了进来,实在是当日她与顾小芙太过可爱,让药童记忆犹新。

    进门之后,药童就到后院唤了郎中过来,郎中一见陆元畅,便笑道:“小郎君,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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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有礼,我与娘子都很好,此次是寻你买些补品与娘子。”陆元畅拱手说道,她对此郎中颇有好感。

    “徒儿,你且将我珍藏的龟甲拿与小郎君,再给小郎君称些当归,阿胶罢。”老郎中吩咐完童花,便对着陆元畅说道:“小娘子当日的补药料想已剩不多,不若老朽再开一剂可好?”

    “如此甚好,多谢先生,不过,小子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陆元畅说到此处,便有些脸红。

    “何事?”郎中见陆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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