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恋爱》免费阅读!

等待恋爱-第1部分(1/2)

作者:天刀2

    《等待恋爱》

    第一章 不想变大网虫

    这个号称“火炉”的w城,这几天再次显示出它的“火炉”本色,昨天刚破了解放初期某年某日的历史最高记录——39度,今天w 城晨报又在头版头条搞了个噱头:警惕,今日气温将爬升到40度!!!并且还分析未来几天走势:“持

    续高温。”

    在这个令人痛恨的日子,我像往日一样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裤衩遮丑。其实也不必遮丑的了,所有的男生寝室门口都摆了个小黑板:“暑假期间女生谢绝入内!”(可还是有些胆大的女生趁门房阿姨不注意溜进去)。唯一有点顾虑的只是怕在寝室里一坐一站间春光乍泄,被路过的女生在窗户边瞄了个正着。这么想着心里便暗暗偷笑:呵,你以为你有史泰龙那样威猛的身材啊?那几两肉还怕人家看?哪个美眉有空看你?

    于是便不再考虑这个问题,开足三台电扇,在床上望着蚊帐发呆。

    摆弄电脑的竹可忽然伸伸懒腰,来了个河东狮吼:“他妈的,今晚看来要裸睡啦!”

    网吧本来要去的,但是又不想去了。昨天下午隔壁寝室的佳乐还吆喝我去上网,我就是不去。好像这留校的十来号人都知道我许凌喜欢上网聊天了,几乎每天某个时候都有人过来喊我,也不知是真想去还是逗着玩的:“许仙,走,上网去!”有时候,我兴致正浓,不由分说就拿上个上网卡:“走就走,怕你不成?”那家伙却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嘴巴张得几乎要把眼镜挤下来:“啊,还真去啊?”气得我不知怎么说他:“你这鸟毛,说去又不去,什么意思?”然后我就一个人去了,还提个水杯,带上笔和通讯本什么的,别人还以为我去上自习呢。有时上午去了,不过瘾,晚上又准时到网吧报到,值班收钱的那几位小姐见我来了总是文静地微笑着,仿佛已成了配合默契的老朋友一般。

    这么个鬼天气,在网吧里呆着多舒服啊,又花不了几个钱(注:莫定语)。确实也是,近来我经常到附近q大的一个学院的机房里上网。那里每小时只要一块钱,还可以办上网卡,电脑计费,想什么时候下机就什么时候下机,更何况那里还有两台大空调和几台吊扇,坐在里面凉风习习,简直是快活似神仙,不想出来了。

    但是我真不想去,今天,就是今天。现在的我一无所有,电话卡没了,也只剩下几十块吃饭钱了。银行里,估计帐号上会有七千块,家里寄过来的。我,不想去取。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家里汇了七千给我。但是去年是什么情况啊?去年我花了七天的时间一个人在寝室里开足五台电扇,奋笔疾书,写出了一个7万字的中篇《星星不落》,虽说就那水平,但最终在一家县市级的机关报上连载了,除去打印费200元,赚了400元。此外,这期间还写了几篇不痛不痒的、无病呻吟的千字文,竟然也发了。

    今年呢?我还是没找到家教。说白了是我不想找,没找到也心安理得。有经验的学生一般还没放假就去预定,我却不慌不忙等考完试再说。考完试就没我的 份了,跑了两家中介公司见比去年僧更多粥更少,而且中介费他妈的又像“牛市”般上涨,那工作人员不论男女一个比一个牛b,就一气之下不想再找。对面的安子还三天两头往那边跑呢,见了面老是那么一句:“找到工作没?”我就没脾气地回一句:“找你个鸟啊找,不找啦,当寄生虫算了!”

    他呢,嘿嘿地憨笑:“我还在等,等家教中心的电话。”(看样子充满期待)我就说:“等吧,可能会等到。”

    我干嘛找不到家教心里还偷乐?我的理由挺充分:我是南方来的,普通话不行,勉强过级,与学生、家长均难以沟通。其实大一时我是我们原来323寝室最先干家教的,但只去了一次捞了点路费,第二天家教中心就通知我下次不用去了。电话那头说:“人家都听不懂你说了些什么!”天哪,我在大讲特讲作文如何布篇谋局如何标新立异的时候那小孩不是老在鸡啄米地点头吗?我还以为他听懂了呢?打这以后我就不再巴望靠做家教赚钱。实际上,我的普通话是比较水的,刚来的时候好几个同学都开玩笑说要我请他们当翻译,否则我将在本学院乃至本校本地区都难以立足!有一回给我们班某个女生回电话,我说得够慢的了,几乎是一字一顿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你说的什么鸟语啊?”你说,我还能做家教?

    兼职,就更不愿意做了。要我的命啊?这么热的天!

    于是,就做寄生虫了。吃喝拉撒,睡觉,看小说,看碟,上网,偶尔在竹可的电脑上玩两局红警(尽管每局从开始战斗到举手投降总是挺不了5分钟,连个门都还没入),真是比寄生虫还寄生虫!为了不至于长得胖,在太阳落山时也会拉上几个人马,到球场上释放点能量。

    想午睡,但睡不着。还睡不够吗?每天睡到八九点,把早点也给省了。寄生虫就这点行为该表扬了。我还好,还有睡到十一二点的,像竹可,不但省了吃早点的钱,连午餐费也省了,真该向他学习。可是,我学不来,八九点起来我认为已经是很晚了。一般情况下我每天早上总是被那东西弄醒,肚子里像安装了一台搅拌机,催着我去厕所解决。回来以后哪还睡得着,又不愿那么早下床,于是就一边听着外面可能会有什么鸟儿在歌唱,一边展开想象的翅膀回忆些什么,或幻想些什么。

    譬如,某个心目中自认为设计得很理想的女孩,这个时候就有可能与我在校园某条小径上牵手散步,或是赌气不理我,让我去哄她……当然,出现这种情景的最好不要是在夏天,夏天这么热哪有心情在校园里走来走去哟?最好是秋天,满山红叶或头顶金黄的一片,秋风拂乱了她的秀发,她轻巧地往后一拨,说:“好凉爽!”春天也不错,下点小雨什么的,雨停了我俩就到郊外踏青去,满山遍野的五颜六色的花仿佛是专为我们而点缀;冬天嘛,看见她远远的在一片银色中朝我走来,寒风冻红了她的脸,她的手,我就心里一疼,轻轻的拥她入怀……

    一只可爱的小企鹅在天蓝色的qq上闪烁:“你好,又见你了。”

    我凑近屏幕终于看清了它,原来是“大雁”,那个在校友录里找到我的qq号码的学医的女孩。“大雁”的真名叫张鸿雁,高中时是跟我同一年级的,但是我对她没多大印象,只知道她不是物理班的就是化学班的,好像就是经常跟吴冬冬走在一起的那个。只怪我当时有一段时间太关注吴冬冬了,竟忽略了这个陪衬。吴冬冬是谁?就是高二时曾一度进入我梦中的老是仰着头走路目不斜视的高傲的小公主。我几乎又要回忆起我那时的傻事来,但眼下这只“大雁”也是要应付的,尽管还有什么“小兔子”、“心雨”在拼命呼我。

    雨夜涤尘:“你好,这么有空?”

    大雁:“是啊,今天没课。这是我第三次碰见你了吧?”

    雨夜涤尘:“大概是吧。”

    许久,“大雁”的头像没有再闪动,我都准备下机了,她却又发过来一条信息,极度神秘:“许凌,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当然啦。”我极快地敲了几个字过去。什么问题这么神秘?

    终于,那个问题千呼万唤始出来,但没有犹抱琵琶半遮脸:“你谈恋爱没有?”

    这个问题几乎把我吓了一跳。幸亏是隔着一线世界,谁也看不见谁,不然我对这个高中时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只是近来在网上聊过几句的女生产生万分的惊奇。如果是面对面,我想我一定会红了脸。记得大二寒假聚会时我悄悄地在一个比较要好的女生耳边神秘兮兮地问:“谈朋友没有?”马上招来了她的一阵嗔骂:“奇怪啊,怎么每次聚会都有人问这样的问题啊?没谈朋友怎么了,很不正常是不是?上了大学非要谈恋爱吗?你呢?你谈了没有?”糟了,她肯定以为我有意这样问,以为我认定了她那模样没男生注意她了。我几乎有些招架不住,那一瞬间也仿佛觉得问这个问题显得自己弱智起来或和那些女生一样“三八”了,于是就赶紧给自己打圆场:“我也没有啊,小弟我关心老姐你嘛!我才不谈呢,单身多爽!”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任何一个同学朋友(包括大学里的)面前问过类似的问题。

    就是,人家有没有谈恋爱关你屁事啊,要你管?

    如今,竟有这么一只“大雁”傻乎乎地问起我这个来。真是“三生有幸”呵。我镇定下来,沉静地打出这么一行字来:

    “没有,经常上网聊天的人是没有正在谈恋爱的,恋爱中的人是不会经常上网聊天的。”

    后来我把这句话视为自己的至理名言,偶尔也在和朋友聊天时有意无意地让它冒出来,再后来据说它在本年级广为流传甚至传到外院外系去了。于是我心里就暗暗高兴,想不到我许凌凡夫俗子一个,竟然无意间灵光乍现发现了“许氏真理”,哈哈!我想既然是真理就应该让更多人信服,不能只让它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于是有一段时间把它贴在我qq里的个人说明里去了:

    “经常上网聊天的人是没有正在谈恋爱的,恋爱中的人是不会经常上网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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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不曾改动过一字,居然也有不少网友深有同感,纷纷“慕名而来”,一时间n个人把我加为好友,对我发现这一“真理”表示祝贺,有的甚至还和我共同分析前因后果,探讨爱情专题,结果有一阵子我觉得自己俨然是个爱情专家。

    而我当时却忘了前科,也很弱智地追问一句:“你呢?”

    “大雁”不慌不忙答曰:“我经常上网聊天的。”

    她会在网上吗?

    两天没去上网,心里就空荡荡的。放假才一个星期,q大的那个学院里的网吧我已经光顾了四五次,却没有一次遇着她。印象中好像是有一回见她的头像(那也是一只可爱的小企鹅)动了一下的,但不知为何不到两秒钟又不动了。她怕遇着我?她不想和我聊?我当即胡思乱想,后来我想那可能只是我的幻觉而已,她当时肯定不在。

    可这会儿我就是不想去。是呀,像我这种上网只喜欢读新闻和聊天偶尔也看看碟的小网虫,当没人和你聊天并且网站也浏览了个七七八八时,就觉得无聊极了。聊天室我是坚决不进的,那里面的家伙,一个比一个变态,骂人时可以从你的第n代子孙直骂到你那死去了几个世纪的老祖宗,柔情似水时又变得含情脉脉,楚楚动人,却不知“她”是男是女。莫定回老家之前曾三番五次怂恿我去上通宵:“走吧,许仙,上通宵去,又便宜又舒服。放假了不好好玩呆在寝室干嘛呢?”我一个劲地摇头:“不去,上通宵有什么好?又累又无聊!”

    唯一的那次上通宵是和莫定在外面的录像厅一起看完了中国队参加十强赛的一场比赛,已是深夜十二点半了,没地方可去,于是去了一家叫做“蓝月亮”的网吧上网。这小子倒玩得快活,又是聊天又是下围棋,第二天回校倒头就睡。我呢?qq上没几个人在,又不愿意找陌生人聊天,才玩了个把小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差点还被冻了个半死。从那以后我就暗下决心不再上通宵网,除非是有特殊情况,譬如有一个人值得我心甘情愿去陪,才破例。但至今,这个人还没有出现。

    于是“老否定”莫定就开始挖苦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啦,怕死是不是?w城那么多网吧,你一去它就会起火?就会烧你一个?”我一听肺都气炸了,干脆就说:“是啊,我怕死,我还要留一条命呢。你那么勇敢,那你去送死嘛!”

    莫定说的是上个月京城那一码子事。某高校附近一家叫“蓝极速”的网吧,在一夜之间突然起火,把二十几人送上了西天。莫定的一番话反而提醒了我,最近几次上网我就仔细观察网吧里面有没有灭火器,有没有安全出口什么的,遗憾的是我常去的那几家网吧都只有一个出口,包括我近来爱去的q大的那个网吧,好像连个灭火器都没见着,说不定那天起火了葬身火海也不知道。但是我还是常去,我想毕竟是学校里的网吧,总比街上的安全一些吧,也许灭火器藏在哪个角落里我看不到罢了。

    我不能老上网,我总得干些什么。这句话我唠叨了好几次,连自己也心烦意乱起来。对门的安子这两天已没怎么提做家教的事了,嚷着要回家,无奈他女朋友不让他回去,真是可怜。“他妈的家教中心提供了个破信息给我,没做成,现在既不再提供一个信息给我,也不退一点钱,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安子这么好脾气的人竟然也发起牢马蚤来,这世界真是翻了天了。我一把把安子那只“咸猪手”推开:“算啦,安子,想回去就回去呗,你看你头发又白了几根啦!唉,有家有室的人哪,这日子也不好过啊!干脆这样,你把老婆一起带回去得了,是媳妇早晚也要见公婆的嘛!哈哈,这主意好吧?请我吃饭……”

    “好个鸟啊好,她在这做家教呢!烦死了,早知道是这样我早就回去了,回家多清静……”“哦哦哦,原来你在靠老婆养活啊?害不害臊啊你……”“死许仙,你说什么?吃饱了撑着是不是?”安子狠狠地把我压倒在床上,握着那有力的拳头锤我的胳膊。

    “嘿,嘿,嘿!死安子,别乱搞,我又不是你老婆……”

    “就是要打你!打死你,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张乌鸦嘴……”

    我总得干些事情!我又自言自语。

    写些东西?好像没那个心情,每天抹汗还来不及,想必那笔也抓不住。

    学学英语?得了,还是等四级考试结果出来再说吧。

    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出该做些什么事情,没想到最终还是像以往一样,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又梦见自己在寻找那个爱情密码……

    第二章 附件一:前密码时代(一)

    西边出现了夕阳红,校园便也沐浴在这一片静谧的红光之中,像披上了童话的衣裳。球场上仍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投篮,不远的乒乓球台边也传来了嘶杀的声音。穿着白衬衣蓝裤子的许凌每天都是差不多这个时间从有点昏暗的教室里走出来,望着山那边,望着校门口。不到六点四十,教室里是不会开灯的。许凌也正需要这么一个借口,像许多不屑于珍惜这么点时间的男生女生一样,搬张凳子,随便拿本《语文》什么的,在走廊里坐下来瞄几眼,瞄几眼便朝楼下或远方望望,似乎期望会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走廊里偶尔也会出现某些精力过于旺盛的男生互相追逐的壮举,但十三岁的正读小学五年级的许凌同学已经见惯不怪,一二年级时和几个班的男生操着烂凳腿在草坪上作战的游戏更是一去不返,成了毕业以后重游母校的回忆。在晚自习前的这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里,更多的时候许凌只是双手垫着下巴,伏在阳台上看那夕阳西下的美景。

    当许凌一直把目光定格在投篮的那几个小子的身上的时候,舒歌已出现在校门口,正沿着笔直的校道朝教学楼走来。许凌那时眼睛已有些近视,一直缠着父母给他配一副眼镜,但父母坚持说:“呵,小孩子,戴什么眼镜,戴了近视会越来越深。”许凌觉得扫兴极了,因为电视里面城里的学生很多是戴眼镜的,而且是少年英雄赖宁牺牲前一直戴的那种黑框眼镜,戴在脸上,用今天的流行的话来说,看起来真是“帅呆了”。上次许凌代表洞子小学去镇上的中心小学参加数学竞赛,看见他们学校有几个戴眼镜的学生,走路时时不时用手扶一下,那哥姿势似乎很有绅士风度,几乎羡慕得要死。

    但许凌一向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当看到父母尤其是妈妈表示不买的态度十分坚决后,他就不再嚷着配眼镜了。若干年后,当许凌不得不像很多大学生那样极不情愿地要戴上眼镜才能亲密接触书本或很吃力地看清老师的板书,极少数没戴眼镜的学生却一不留神成了“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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