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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为爱步步沉沦:北京情人-第9部分(1/2)

作者:双叶风飞

    莫斯科。

    “你让他回来干嘛?”

    “让他回来试试配对骨髓,只要是我们认识的就都试试,骨髓库有限,我已经动员我所有认识的人去医院给晨晨配骨髓。”

    “刘钰,我们去拳击室。”

    我和刘助到拳击室,我疯狂的击打沙袋,刘助全副武装的准备好,我不让他过来,虽然他也爱好拳击,他就站在那看着我,无可奈何。

    回到自己办公室卫生间,疲惫袭击了我,站在花洒下任热水冲洗自己,我痛哭失声,

    “晨晨,我的孩子,上苍为什么这样对你,难道是老天认为爸爸情债欠的太多,那就让它来惩罚我吧,不要报应在你身上。”

    佛教说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到我这个年龄的人几乎都会经历几项。姥爷爷爷去世我都是亲眼所见,他们不论曾经多么彪悍善战都逐渐衰老、反应迟钝、疾病缠身,走向死亡。看着自己的亲人离世,每个人的感受都会不同。前几年小沫的离开让我对爱离别苦深有体会,不想见的经常要见,不想离的却偏偏分离。我们虽因造化弄人,分开6年,可是毕竟现在还是团聚了。西方宗教说人来自尘土,还会归于尘土,我也知道每个生命注定会走向死亡,可是晨晨的突然病让我看到生命的无常,他还是孩子,没有长大,没有爱过被爱过,他只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拥有了父爱。有了他,我很快就立了遗嘱,陈沫和陈晨是我意外身故后全部财产的继承人。看到他,每天我都充满力量的去奋斗,他睡着的时候我经常去吻他,我喜欢大力把他举起来快旋转听他开心大笑,“爸爸再来一次。”,那时陈沫就在旁边看着我们父子微笑,这个上天赐予我的孩子,乐观、懂事、坚强,从小知道爱护母亲,有自己的理想,虽然是想进西点和竞选美国总统,与我希望的相去甚远,那有什么关系,他这代人应该可以有更多的机会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他活着,只要他健康,什么梦想都可能实现。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让白血病改变了。

    我开始奔波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晨晨转到道培医院。陈沫不再哭泣,她总是尽量的陪在儿子身边,晨晨开始接受治疗,做骨头穿刺很疼,而且要化疗、打点滴,每当这时陈晨都不吭一声,他悄悄和我说,

    “爸爸,我不疼,我要是说疼妈妈会更难过,你看她瘦了。”

    其实孩子也一天天瘦下去,他吃不下什么东西。陈沫和老姨、我父母尽量换样做的食物他也难以下咽,

    “诚,晨晨今天问我,小宝宝多大了,我说快4个月了,他说妈妈我能看见小弟弟小妹妹出生吗?我告诉他能,一定能。”

    陈沫看着我,那天我们刚刚得知消息,在中华骨髓库和台湾的骨髓库都没找到和晨晨相配的骨髓之后,美国那边也没有合适配对者。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亲朋没有合适的,骨髓库没有合适的,结果是这样的令人绝望。

    在晨晨病后,我父母劝说我和陈沫搬回他们那里去住,开始陈沫不同意,但是很快同意了。她不想回那个四处让她想起晨晨笑声和存在的房子,我们搬进父母的四合院,我妈在大门口迎接陈沫,

    “小沫,妈妈没女儿,这辈子你先是妈妈的女儿才是儿媳,原谅妈妈以前的一切,不要记恨自己的母亲好吗?”我妈掉了眼泪,

    “不会,我不会,都过去了,妈。”陈沫真心拥抱了我的母亲,

    她们之间的爱恨恩怨在晨晨病后彻底释然,如果说以前陈沫和我回家找不到有父母的感觉,这次我相信她会感觉到。我妈真心的向她道歉,而且不让保姆做饭,天天自己换样给陈沫做,

    “小沫,你要多吃啊,为了晨晨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你比妈妈坚强,妈相信你会挺过去,晨晨会没事的,老天不会亏待你这样的母亲。”

    可是,绝望还是在最后一刻来临,没有合适的骨髓,找不到。

    得知这个消息的夜晚是那样漫长,我父母室内的灯光一夜未暗,我关上我和陈沫卧室的灯,逼着陈沫休息,她躺在床上,我抱住她,

    “诚,我想睡可是睡不着,明天我们还要去医院看晨晨呢。”

    “小沫,不许哭,明天你看见孩子不能哭。”

    “我不哭,诚,你也不许哭。”

    我们却一起哭出来,我咬着牙,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用手去擦,我没躲,她的泪我用手去擦总也擦不完。

    “只要晨晨挺到小宝宝出世,也还有希望是不是,很多手足同胞是可以配对的,有25%的希望。”陈沫喃喃自语,

    我不说话,即使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能和晨晨配上,那也不现实,孩子是新生儿,根本不能抽髓,陈沫知道,她是在骗自己。唯一可以寄予希望的是脐带血,因为它含有造血干细胞,能够用于重建血液和免疫系统,但是新生儿还有近6个月才能出生,晨晨起病急,恶化快,他能坚持到手足出世那一天吗?即使那样也存在脐带血是否与他配合的问题啊。

    那个夜晚我们被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看着怀里的陈沫,我痛入骨髓。

    第二天我们去医院的时候,晨晨看见我们微笑,

    “爸爸、妈妈,我昨晚做梦梦到小弟弟了,是小弟弟,我和他一起玩。”

    我抱紧孩子,就像昨晚抱紧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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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你说是小弟弟就是小弟弟。”

    “妈妈,你嫁给爸爸吧,”晨晨看着陈沫,

    “爸爸想和你结婚,一直都想,这样小弟弟生下来就有爸爸了。”

    陈沫不停亲吻晨晨的手,

    “好,妈妈和爸爸马上结婚,小弟弟生下来就会有爸爸。”

    我们很快领取了结婚证书,没举行任何仪式,只是家人在一旁摄像留念,我在晨晨的床边给他母亲带上6年前给陈沫买的婚戒,晨晨高兴极了,

    “等我病好了,我在你们的婚礼上当花童好吗,妈妈?”

    “好,你当。”陈沫抱住孩子。

    夏蕾归来

    陈沫的老姨这时在门外向我招手,我出去了。

    “小诚,小蕾前天从美国回来了,她现在在做造血干细胞的化验,晨晨病了我就叫她回来,这孩子不懂事,快一个月才回来。”

    我苦笑一下,是夏蕾回来了,那么多亲戚都没配合成功,她的概率会有多大。

    然而夏蕾的化验结果却出人意料,竟然和晨晨的骨髓配对,抽血检验组织配型以及检测各种病毒都一点问题没有,而且她年轻,身体好,各方面都适合,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

    我和陈沫问她有什么要求,她哭了,

    “我有什么要求?你们一直对我家对我那么好,我这次培训公司所有费用给付,沫姐姐还给我带钱走,说怕我在美国太节省吃苦,我不是不想回来,我接到我妈电话就想回来,可刚到美国不久我就不小心把脚给崴了一下,走路都困难。我没敢告诉我妈,刚好点就赶回来了。我从小到大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家,在美国举目无亲,孤独寂寞,在美国就想沫姐姐当初一个人带着晨晨生活太不容易了,能救晨晨,我这个当姨的还有要求?那我还算是人吗?”

    陈沫抱住哭泣的夏蕾,不管对她有什么看法,那一刻我相信她是真诚的。她一直劝陈沫,

    “姐,晨晨会好的,你现在应该高兴才是啊,你们又快有小宝宝了,多好。”

    歼灭疗法是进行骨髓移植前必须得准备工作,把患者全身的造血和免疫系统全部杀光,等待迎接救命恩人重新给全新的一套造血免疫系统,也就是骨髓,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捐赠者反悔了,患者就会因为身体没有任何抵抗力而死亡。晨晨在歼灭疗法期间我对夏蕾有过担心,但是我多虑了。她着急的很,就盼着赶快移植,没有一丝犹豫和害怕。

    造血干细胞移植所抽的骨髓是在身体位置在髂后平台,骨髓要分成5袋,需要钻孔,并且要连接1oo个针头来同时抽取骨髓,给供者的身体也会带来不小的痛苦,夏蕾在取髓时一声不吭,大夫说这丫头很坚强。

    夏蕾捐给晨晨的骨髓挽救了晨晨的生命,孩子慢慢开始好转,不需要再进行化疗了,气色一天天好起来,脸色红润了,也有了食欲,家人都露出欣慰的笑容,尤其是陈沫,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好起来,她怀孕快5个月,因为晨晨的病,她日渐消瘦的厉害,孩子一有转机,她立刻胃口大开,我妈做的什么她都爱吃了,而且显怀的厉害,因为一直忙着照顾晨晨,她早孕一直没去做例行检查,晨晨手术刚结束,我马上陪着陈沫去医院做例行检查建档,

    b检查的时候大夫看的很仔细认真,然后和陪我们一起去的巧稚林私语,我担心起来,陈沫还躺在床上,难道?

    “小诚,”表姐回头看我一眼,

    “你小子行啊,小沫怀的是双胎。”

    “真的?姐?”检查床上的陈沫先忍不住了,

    “真的,小沫,小诚你自己过来看。”

    做b检查的大夫指着屏幕告诉我,哪里是那两个孩子的心脏,哪里是孩子们的脊柱,并且说,两个孩子心脏搏起有力,脊柱排列正常,一切都好,是两个健康的孩子。

    我去轻轻拥抱陈沫,她满眼的泪花,却是幸福的眼泪,

    “诚,真好,我们一下要添两个孩子。”

    “小沫,就是你会很辛苦。”

    巧稚林看着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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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光起腻,小诚,我可告诉你,你真得小心,小沫不算年轻孕妇,又是双胎,你们赶紧告诉姑父姑妈,让他们也高兴一下,他们这几个月和你们一样折腾。”

    是啊,我父母都快七十岁的人了,总跑医院不说,还要想办法给晨晨做可口的饭菜,照顾怀孕的陈沫,我爸是话很少的人,但是在得知晨晨骨髓配对无望的当晚,对着我伤心的老泪横流,

    “小诚,生命对我而言已经意义不大,我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为什么不是我生病却是晨晨得病?原来没想到自己死前还能看见孙子,晨晨这孩子我对他寄予很大的希望,难道老天不佑护咱们吴家吗?你爸我这辈子没干过缺德事啊。”

    我带着陈沫直接去晨晨的病房,我父母都在,

    “爸,妈,小沫怀的是双胎。”

    “好、好,好样的。”我爸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陈沫脸红了,

    “什么好样的,老头子你糊涂了瞎说?”

    我妈赶紧提醒,

    “怎么了?儿子是好样的,小沫也是好样的。”

    “爷爷,您的意思是说怀两个宝宝很了不起吗?”术后的晨晨虽然仍虚弱还是很好奇。

    “好孩子,是很了不起。”我爸微笑着,

    “我们家要热闹了,万国旗飘扬。”

    他看着我妈,

    “小诚刚生的时候我们两家都倒霉呢,孩子尿布都难凑,他还特能尿,我一个假期就不停的给他洗尿布了。”

    “什么是尿布?爷爷?”晨晨充满了好奇,

    “你小时候没用过?哦,你用过也记不得。”

    “爸,美国人比较注意,一般他们都给孩子带一次性纸尿裤,不用尿布也不给孩子穿开裆裤。”陈沫告诉老爷子,

    “咱不用那个,哪有尿布好?等孩子生下来就让小诚洗,让他小子知道当初我怎么给他当爹的。”我爸兴奋不已。

    陈沫微笑不说话了,我赶紧表白,

    “放心,我洗,爸,我还得洗双份的,谁让我让小沫怀两个。”

    “不能用洗衣机洗,不能让阿姨洗,就让你用手洗,什么叫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晨晨你没带过,是小沫自己带大的,再生孩子就应该你洗。”我爸理直气壮的下命令。

    “是,我以后是咱家节能环保型洗衣机,省水省电牌的,我也不管公司了,专门从事尿布洗涤业。”

    我妈看着我爸,

    “老头子,你过分了啊,小诚小时候你一个小营长,还总在部队,离我们又远,不就一个探亲假你洗过几回嘛?我爸妈都给配出北京,我洗的尿布比你多,那时候我一个人带他经常连饭都吃不上。”

    我看着父母回忆当年微笑,陈沫看着我微笑,

    “爸爸,你别着急,我病好了,到时候我帮你洗吧。”

    晨晨安慰我,所有的人都憋不住了笑起来,我抱住晨晨,

    “儿子,爸爸洗,爸爸洗,你养好身体就行,等弟弟妹妹来,你就是哥哥了,可以领他们玩。”

    心灵感应

    晨晨骨髓移植手术的当晚,陈沫安静的睡着了。看着她的脸,我思绪万千。这个疲惫的母亲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一觉了,从孩子生病,她就几乎不能完整的睡眠,怀孕的反应本身就折磨她,可是都比不过晨晨患病对她的影响。晨晨在骨髓移植手术前5天迎来了自己的六岁生日,他是在病房度过自己生日的,我们不能在病房给他操办生日,我知道在美国孩子的生日是很重要的事,陈沫说即使她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尽量给晨晨过隆重的生日,但是我告诉他明年我们会给他办一个很隆重的生日p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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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说我和太姥爷是一天的生日是吗?”

    “是,儿子。”

    陈沫离开我去美国在我姥爷生日那天生下晨晨,那个夜晚我记忆犹新。那天是姥爷的冥寿,我特意回家陪父母一起吃了顿饭,本来当晚很平静,饭后看会书我就想去睡,可是后半夜突然头疼欲裂,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我没有偏头疼的毛病,疼的我几乎想撞墙,我没惊动父母,在自己屋里用冰袋冰头,根本不解决问题,我象头困兽一样在屋里走,到天亮头疼才缓解。和陈晨相认前,为晨晨的事请陈沫吃饭那次,陈沫说起生孩子的时间过程,我突然记起当年的事,不禁恍然大悟,

    “小沫,你生儿子的时候,那天晚上我也不好受,可能相爱的人真的会有心灵感应,我头疼了一晚上,后来实在受不了,就出去在车迹稀少的长安街开快车,分散注意力,来回的开,到天亮头不疼才回的家。”

    “多危险啊,诚,你真是,”当时陈沫很后怕,

    “生晨晨的时候你是不是叫我的名字了,小沫?那天晚上我眼前全是你,心里特别难受。”

    “我在心里叫了,我怕自己叫出来太难过,宫口一直开不全,我在心里说,‘诚,你帮帮我,帮帮我们的孩子,他要出生了,我们的孩子要来这个世界报到,你给我点力量。”

    当时陈沫为此事很难受,

    “我不知道我在心里叫你,你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个夜晚,我心爱的女人一直在挣扎,为我们的骨肉出生挣扎在痛苦的边缘,而我一样痛苦,在现这个秘密之后,对感情我有了别样的理解,什么山盟海誓,比不过最真切的惦念和彼此的依赖之情,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说明我们之间的感情,连孩子出世我都感应到了,就象我们在植物园的相遇,这一切都是偶然的必然。

    夏蕾在给晨晨移植骨髓后见到我却有些不自然,对她,我是心怀感念的,我和陈沫商量,打算让她在美国再念个学位,能考研究生更好,如果英语不过关就先在那边过语言关,所有的费用我出,陈沫非常高兴,

    “诚你和小蕾说嘛,她一定会高兴。”

    我没法推脱,陈沫显怀的厉害,基本就在我父母那边静养。

    我约夏蕾在公司见面,坦率的告诉她我的想法和陈沫的态度,

    “姐夫,谢谢你的好心,我会好好努力的,我也想顺便和你聊聊。”

    我看着她,不说话,

    “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我上大一的时候看一本类似《企业家》或者《财富》那样的杂志,封面登的是你的照片,你没站在什么名车豪宅前,也不是西服革履坐办公室,是一张你去爬山的照片,是一身典型的夏季阿尔卑斯装束,虽然穿着长袖衫,可是能看出肌肉的轮廓,身上是冰雪装备组合,带着相机和雪镜随便站着,背景是雪山,特别的男人,好象注视着远方思考什么,好象又不是,当时我就喜欢你了,我也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谁都知道你是钻石王老五,我那时真不知道沫姐姐爱的是你。”

    夏蕾看着我缓缓道来,

    “你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男子汉,真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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