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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八零后的伊甸园-第3部分(2/2)

作者:林棱


    这个生产车间是最近新增的,所以问题比较多,马上就要投入生产了,晓晓习惯xing的来看看,哪些部分还不够完善。因为生产主任临时有事,这几天来不了,所以晓晓不得多留意。

    从这个车间走出来,晓晓有去了别的车间转了一圈,回到销售部办公司,除了两个在外地出差,其他四名销售部的人员也陆续到齐了。最近属于生产淡季,业务量也不是很多,大家都趴在桌子上玩手机,一边不时地闲扯,打发时间。

    一旁的助理王涛问道,“这几份订单要不要下给生产部生产。”

    晓晓看了一眼单子说道,“逸景花园的李老板,去年的帐都还没结吧,订单先缓缓,你再催催货款的事。”

    把手里几分订单整理好,送生产部,晓晓走到休息室,抽起烟。

    其实晓晓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在生产部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到销售部,成天面对一些不同各异的客户,时不时还要去应酬。虽然干了半年时间了,还是不适应。不过自己的交际能力得到很大的提升,一些场面话现在也是张口即来。想及此处,晓晓无奈笑笑,掐灭烟头,走出休息室,就见小胖急匆匆走来。

    小胖喘着气,抖动着浑身的肥肉,看上去说不出的滑稽,“找你半天了,老爷子让你去他办公司。”

    “好的”,我跟着小胖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到了以后,门没关,直接走了进去。

    老张说道,“晓晓坐。”

    晓晓在老张对面的沙发坐下,小胖在旁边站着,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老张低声诧道,“你还在这干嘛,出去啊!”小胖拖着肥胖的身躯移动出了办公室。

    老张无奈地叹口气,“这孩子,不长进,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晓晓笑笑,不好说什么。他也习惯了少说多做,正所谓言多必失,在领导面前话不易说得太多。

    老张问道,“最近我打算再招几个应届毕业生,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厂里除了几个实习生外,其他的都是老员工了,是该做出一些改变了,现在生意难做啊!以后每个部门都要有新老搭配,这样才能跟上发展,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到销售部的原因。现在那边还需要人吧?”

    晓晓想了一会回道,“人手已经够了,不需要了”。

    老张说,“嗯,等到老李(车间主任)处理完事,生产部的是你就不用管了,把销售部做好,一定要把老客户留住,只有稳定的销售业绩,才有稳定的生产。年轻人做事有冲劲,多努力,也要向老员工多学习。”

    晓晓点点头,接着又听老张絮叨一些别的琐事。

    眼看时间快中午了,张老板也不说了,让晓晓下去吃饭。走出办公室,来到食堂,吃过一顿简单的午餐,回到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忙碌。

    在不断的电话起落的节奏里,时钟拨弄永恒的阿拉伯数字,停在四点半。

    下班了,等到同事一个个走出办公室,晓晓关上灯,拉好门,一天的办公司工作结束了,待会还要去陪一个客户吃饭。

    走到外面,叫上在外面聊天的王涛和同事小兰,三人坐上车,来到公司不远处的家园大酒店,走进预定好的包间。

    自从做到了销售经理的位置,每天陪客户吃饭已经成为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晓晓打心底不喜欢这种毫无趣味的交际行为,但是也没办法。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有王涛和小兰在,他也不需要费尽心思讨好客人,只要在恰当的时机,完成职责内的任务,其他的都交给两位得力的助手。

    三人没做多大会,客人就到了。来的也是三个人,都是工地上的包工头,也是公司的老客户。见到满面得意的三人,晓晓简单的问候几句,招呼他们坐下。

    客户点好菜,服务生送来酒,给客人满上,接过从外面传过来的菜,恭敬的站在一边。晓晓开头,说了千篇一律的助兴词,众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开始小兰的个人表演,熟练灵活的应答,挤眉弄眼的表情信号,逼的三位年过而立之年,一脚跨进老男人行列的客户显得毫无招架能力,只有不断的给自己灌酒。

    小兰长得不算漂亮,但是标致的五官,与年龄不相仿的成熟女人的风韵,使得她别有一番魅力。宛如路边散落的花朵,惹得过往的爱花之人心痒难耐。尤其是喝过酒的神态,举手投足的妩媚,看上去更有雾里看花的花更美的神韵,就连习以为常的晓晓每一次都也不免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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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半巡,三位客户都已有了醉意,屡有失态的表现。晓晓拿出准备好的合同,借机递给客户。三人接过笔,抖动着签下自己的大名,眼睛却一直盯着小兰,以至于其中一个人把自己老婆的名字写了上去。晓晓心里说不出的厌恶,还是要巧言提醒。

    完成了正事,晓晓松了一口气,盘算早点结束饭局。谁知三位客户意犹未尽,一定要去旁边的ktv去唱歌。想到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三人,接下来的时间无疑是煎熬。可是也没办法,客户就是上帝。

    来到饭店旁边的练歌房,找个包间。上过酒水,几个人借助酒劲,扭动肥胖的身躯,开始了令人窒息的表演,狭小的空间顿时充盈此起彼伏的嚎叫。晓晓实在无法忍受,躲到外面抽根烟,耳根猛然清静不少。

    回来时,房间多出了几位陌生女士,浓妆艳抹。见到晓晓进来,忙过来劝酒。晓晓淡淡的拒绝,坐到一旁的沙发。其中一位跟了过来,紧挨着晓晓坐下,勾肩搭背,,给晓晓灌酒。

    晓晓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心里没有一点想法也不可能,但是他明白,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他克制冲动的荷尔蒙,灵巧的回避了对方的挑逗,找个机会把王涛拉到角落,交代了一点事,要他好好照顾小兰,看了一眼一旁醉的不成样的客户,也懒得打招呼,走了出去。

    王涛一直很喜欢小兰,这也是办公司人尽皆知的事实,至于他们俩的关系进行到何种地步,晓晓也不好猜测。不过,王涛还算做事还算稳当,有他在,小兰也不会吃亏,晓晓才能放心的离开。

    到了住处,静悄悄的房间,不变的孤独。

    换身运动服,晓晓走到旁边的健身房。在没有应酬,没有活动的时间里,这里是他唯一的休闲场所。有时候即使很晚回来,他也会到这里待会。

    走到跑步机旁,调好速度,开始跑了起来,大约半个小时后,练练哑铃,最后到沙袋旁打会拳。汗水一滴滴的从皮肤里面渗透出来,带走了心里压抑沉闷,感觉身心一下放松了很多,无比的畅快。

    在一次次身体机能的极限与意志力的比拼中,找到无聊生活中缺失的激|情。

    做完了运动,晓晓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住所,冲个澡,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洗完拿到楼上的阳台,坐到电脑旁边,泡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浏览新闻资讯,有好看的电影就看会。

    时钟慢慢的拨向下半夜,晓晓关上电脑,告别一天的结束,等待着第二天的来临。在此之前,晓晓不忘拿出抽屉的手机,翻看又没未接来电和短信。除了移动公司的服务信息,没有别的,晓晓放回手机,关上电脑。

    简单平凡的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晓晓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房间。其实这样的生活挺好,安定,自在,就是感觉有点空,一种说不的感觉。

    想想快要毕业的小虫,他们不也要和自己一样。三年前的决定到头来一样的结果,当初自己是对了,还是错了。

    不管怎么,现在至少也算安定下来,基本的生活也不需要过多的担心,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好放松一段时间。

    有些累的晓晓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又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不知不觉间离自己远去,直到消失。

    简单、平凡的一天,生活在时间的逝去里慢慢的掀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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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深夜

    生活仍在按部就班的平稳前进,转眼到了六月份,小虫跟何叶在忙着找工作,但是一直没碰到合适的,同学陈文远的创办的一家设计公司,邀请两人过去,小虫犹豫不决,打电话给晓晓,征求他的意见。

    晓晓对陈文远还有点印象,家里是经营着一家民营的服装公司,典型的高富帅,曾经追过何叶。因为这样的关系,晓晓提醒小虫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但是何叶坚持要过去,最终小虫只好无奈的接受,晓晓也不便说什么。以前的室友除了小木还留在江城,读研究生,其他二位回了老家工作。

    还有张远毕业后就犯难了,晓晓现在的老板张老板是他叔叔,自己儿子都不争气,被送到国外留学。张老板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想让张远过来给自己管理公司。由于张远父亲是市里的环保局局长,坚决反对儿子从商,说官商一定要分家,兄弟俩当时就翻了脸,最后张老板被哥哥直接轰出来家。

    留给张远要么考公务员,要么找个地方老老实实上班的选择。还好张远有自己的爱好,跆拳道,就办了一个跆拳道培训班,倒也算是自己的理想职业。父亲也不好再多说,就由他了。

    还有一个人自然没有忘记,柳如雨,听说她去了国外,别的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等了三年的电话也是毫无结果,晓晓决定再等下去,直到他遇到另外一个她,让他忘记这段记忆。

    看到昔ri的好友一个个步入社会,想起逝去的青chun岁月,最近一段时间,晓晓总是感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jing神,心里时常泛起莫名的悲伤。

    忙完一天的工作,晓晓早早回到住处,打开电脑,无聊地翻看新闻。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醒来时,外面已经漆黑。

    “夜黑,风高,天气燥热,需开空调才能睡着“,晓晓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到底是心中的躁动,还是屋内的沉闷,使他不停地按着遥控器,仿佛着魔一般。空调的冷气渗进皮肤,通过血液流进心里,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连打几个冷噤。他慢慢地回过神来,端起刚泡过的苦丁茶,一口气喝完整杯水,不觉连茶叶都咽了下去。苦入心肺的刺激给他带来深深地倦意,他蹒跚走到窗前,无力地倒了下去。

    滴答滴答,墙上挂着的时钟仍旧在响个不停,只是指针停在九点一刻就懒得再动了,似乎也厌倦了这种沉闷的生活。外面的夜sè依旧浓厚,已经深夜了!晓晓慢慢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凝视远方。

    刚才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他脑海中的记忆好像在不知过去多久的刚才抽成了真空,浩然无纯。不过幸运的是,此刻他依然清醒,说明他还活着,这至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每当他处于困惑无助,迷茫烦躁的时候,他会让自己用一切办法耗尽身体的力量,然后剩下的只有疲倦,所有烦恼都离他而去,然后就昏睡,运气好的话能睡一个晚上,这个办法能很好解决失眠。显然,今晚运气太不好,漆黑的黑夜离黎明还有不少的距离。

    他从桌下拿了啤酒,点根烟深吸几口,麻木的神经在大脑中恢复了跳动。关了房间唯一的光源,床头一个15瓦的节能小灯泡,黑暗瞬间侵袭了这个十几个平方的小屋,烟头隐隐约约跳动的红sè光辉,像革命的火种,照亮了捏烟的手指,又暗了下来。又是一个深夜,无眠的深夜,不知过了多少个,还有多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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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已燃尽,酒已杯空。望着空空的酒杯,晓晓想起了第一次喝酒。

    那是在在三年前他刚从江城大学离开,本来满腹慷慨激|情,兴奋不已,马上就要迈入社会,开始新的生活。在此之前,他制定了很多工作计划,大致在公司先上班,积累经验和资金,用三年时间了解,或许更长,然会创业,开创自己的事业。他也深深的知道这是一个异常艰辛的旅程,没有底金,没有人脉,什么都只能靠自己。所以他想过很多,先找工作,能稳定下来,保证了生活才有jing力慢慢来,做什么无所谓,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一定能得到认可。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他心里也有许多忧虑,但他并不畏惧,把自己逼上绝路,致死地而后生,要想取得别人无法取得成就,就得不走寻常路。

    可这条路的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计划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经济繁荣的背景下,江城的各行各业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思贤如渴”。没经验,没学历,让他屡屡碰壁。迫于无奈,他跑过销售,进过加工厂,甚至在酒店做过前台,还因为收到假钞被扣了工资。在纷乱的社会,他像一只无头苍蝇乱撞,头破血流。不是不能承受工作的心酸,而是不能忍受如刀绞的心痛,他第一次领略到现实的残酷,他受伤了。独自走在烈烈的红ri下,汗水浸湿了雪白的衬衫,他关了手机,走在远离他熟悉的土地上,逃避自尊。

    他把自己锁在这间小屋里,沉醉在酒jing的麻醉里,突然面对这些,让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在社会中的处子秀狼狈不堪,心灰意冷。褪去了天之骄子,莘莘学子的光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没有过多的展望,基本的生活资本就**裸的摆在眼前,他要养活自己。

    短短几个月,生活方式的巨变让他无从适应,光辉的“学校生涯”更像一个笑话。他只有想嘴里吞噬着淡黄sè的液体,第一次和啤酒的感觉就是这样,很苦,很苦。

    外面的星辰更替,里面的烟雾缭绕,每当他恢复清醒,便问自己,是不是疯了,还是傻了。他打开手机看看自己睡了多久,却怎么也开不了。唉!手机怎么能比人都脆弱?我都没倒下,你却不行了,他无奈地嘲笑。灵光一现,会不会没电了,他充上电,手机便伴随着陌生的音乐连响带跳地活跃起来,他到底比我强啊!心里自嘲道。拿起手机,满是未接电话,最多的就是家里打来的,他猛然一惊,喝杯水,振振神,拨通了电话。电话里的声音让压抑得泪腺再也无法自主,他极力控制,解释说这两天手机进水了,总是自动关机,他借口这边正忙,冲冲挂下电话,趴在床上,任凭眼泪肆意流在枕头,被子,肚子里…

    醒来不知是那一天的中午,他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到卫生间冲个澡,换了件衣服,把房间好好整理一通,望着窗外夕阳的余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拿出手机,放着一直以来激励自己的《羊皮卷》,泡了桶泡面,艰难地吞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到黑夜,到黎明。

    羊皮卷之一:今天,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今天,我爬出满是失败创伤的老茧。

    今天,我从新来到这个世上,我出生在葡萄园中,园内的葡萄任人享用。

    今天,我要从最高最密的藤上摘下智慧的果实,这葡萄藤是好几代前的智者种下的。

    今天,我要品尝葡萄的美味,还要吞下每一位成功的种子,让新生命在我心里萌芽。

    ……

    ……

    很快天亮了,他走出房间,来到马路上。深秋的阳光依旧很烈,照在这个苍白的面颊上,一阵头晕眼花,使他站立不稳,这是他近一周见到的第一丝阳光。他慢慢地适应着,在沿路的方向走着。饿了就随便吃点东西,渴了就买瓶水,不知走了多久。午后的阳光烘烤大地,四周热浪滚滚。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不知不觉走到江城大学的门前,是啊,我能走到哪,这是他在这里唯一熟悉的地方。走了这么久,浑身早就困乏无力,在校门远处的一个树荫下坐了下来,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群,是那么陌生。短短三个月,一切竟变化的这么彻底,心中渐渐升起一种莫名的愤怒。

    “愤怒是对自己无能的无奈”,想起了这句话,他知道,这是悔恨,绝望的无能为力。也许还能回去,从新来过,也许…没有也许,他不敢想,站了起来,离开这个爱恨交织的地方。

    穿过大门口,他忍不住留恋扭头看了一眼,就愣了。大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柳如雨,一身雪白的长裙随风飘荡,如chun天的的细雨,如河畔的垂柳,他没敢看她的脸,匆匆转过身匆忙离去。脸上的汗水滑入嘴角,干咸哭涩,他很像看看,却不知为什么不敢看,也许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去想…

    很快,这一切都成了背影,他想回去的路上走去。刚平静不久,小虫就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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