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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枪 威震三军意赴疆(1)(1/2)

作者:久华

    一阵凛冽的西风啸过,拍打着城墙斑驳的砖石。 Ww W COM早春带着深深的寒意笼罩着城镇,慵懒的军士极不情愿地起身巡逻。稀疏的人声预示着披霜一夜的雄州正渐渐苏醒过来。

    雄州一带唐时称归义县。后晋石敬瑭向辽称儿皇帝,归义县随燕云十六州入辽,属涿州,后周世宗柴荣亲征伐辽,收复瓦桥关置雄州。至此,唐置归义县以白沟河为界分为南北两县,南归义先属后周,次年属宋,北归义属辽。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宋辽边境,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大战事不绝。

    然而自澶渊之盟以来的一百多年,宋辽一直再无战事,剑矛化犁,和平相处。所以所谓的对辽前线大部分时间里只是可有可无的摆设,其处理得“军务”不过是缉盗安民、修理城池之类的事。

    士兵正三三两两地踱着步子,聊着闲话。他们没有注意到从他们眼皮底下过去的一位辽国来使。

    那辽国来使不是别人,乃是从燕云十六州故地过来的汉民马植。此次是他第一次入宋,任务在于献上“联金灭辽”之策。自辽建国百余年来,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北方女真人的崛起让辽这座大厦千疮百孔,处处暗含着隐患。

    马植作为故地遗民,早年曾游历四方,这其中,就包含了女真部落,当中的一个领完颜阿骨打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快两人一拍即合,大有相见恨晚之情。后来,马植再次拜访,并且作为他的谋士留在了部落中。

    完颜阿骨打志不在,虽然还未统一诸部,却早产生了灭辽的决心。又从见多识广的马植那里了解到,辽国的南边,存在一个与自己有着共同敌人的帝国。阿骨打知道,想要灭辽,弱的女真人必须要有强有力的支援,南北夹击不失是一个好方法。作为汉民的马植当仁不让地接受了这一任务。

    马植入宋,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京师汴梁。到了这中原繁花似锦之地,他才现献策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先摆在他眼前的就是这里举目无亲,没有人引荐,让他有了一种报国无门的感觉。

    一连几日,他都在城中到处徘徊,希望能够碰碰运气,遇到达官贵人。

    这一日,马植像往常一样,走在汴梁的街上。忽听得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他毫不犹豫地到一边躲避。刚刚站稳了脚跟,却现前面不远处的街心站着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女孩。

    那女孩显然没有现眼前的危险,还怔怔地站在路的中央。马植心中暗暗叫苦,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飞驰的马蹄距离那女孩已经越来越近,眼看着快要撞了上去。时迟,那时快,一个男子已经冲了出去,将她推到一旁。由于强大的冲击,那男子一下子无法稳住,连带着那女孩向街边飞去。

    在跌倒之前,那男子总算控制住了姿势,让自己的肩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想来那女孩除了受了点惊吓之外,身上应该是安然无恙。

    马植尚未来得及进一步关注那边的情况,就听得驾马之人高声道:“皇上有旨,颁布新雅乐《大晟》,由大晟府提举周邦彦大人负责推广事宜!”未等声音完全消失,马已经冲出街道,消失在远处。

    “传言了很久的新乐终于颁布了?”只听得周围一青年男子道,感觉像是有些迫不及待。“李公子,我们赶紧去大晟府吧!”另外一青年附和道。“对对对!我们最早去听,改日好头一个到醉杏楼弹奏!”又是一男子称赞的声音。

    马植循声望去,看到十来个衣着富贵的青年男子已经一窝蜂地朝着方才马过来的方向走去了。他心中纳闷:“就一雅乐有什么好的?”回过头来,目光再去寻找救女孩的那个男子。

    那男子已经将女孩抱着还给了她的父母,转而朝汴河走去。马植不由自主地跟上,远远见那男子时,大概二十多岁,穿在身上的却是粗布衣裳。

    没走多远,来到汴河边上,一老者迎向青年。马植生怕那两人觉,就远远地驻足,不再向前。

    只见那一老一少两人从地上的担子里拿出了一大堆兵器,开始布置着周围。马植心中立时明白了:“难怪衣着简陋,原来是江湖卖艺之人!”

    布置好了场地,那老者拿起了铜锣,敲打了起来。顿时,一群人被吸引住并围了上去。等到马植靠近时,边上已经围满了人,在拥挤的街边形成一个圈子。

    好不容易,他才堪堪挤了进去,见到一个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的年轻人正在向众人抱拳施礼,正是刚才救人的男子。他手中拿了一杆钢枪,已舞得虎虎生风,只见寒光霍霍,顷刻之间已使出三五十招,旁边一老者道:“在下与儿原系扬州人氏,家道没落,流落江湖,不幸丢了盘缠,特来此舞弄一番,愿各位行行好德,资助一点,不求多少。”

    马植忽听得一人喝彩道:“端的使得好!”循声望去,是一青年军官。众人道:“这位教头好,便是真好了!”听到“教头”二字,马植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本来以为是个什么大官,原来只是个教头而已。”看一会后,就离去了。

    圈子中间的老者当然不会注意到少了一个围观之人,注意力已渐渐转到青年军官身上了,只见那人豹头环眼,燕领虎须,七尺长短身材。老者心中不禁喝彩道:“真是一表人才!”。

    等到舞枪末了,老者拿出一空盘子向大家讨钱,人群中有给二三十文的,也有给四五十文的。到那位军官时,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银,微笑道:“请问是否能与前辈与兄台喝上两杯?”老者点头,与年轻人便收拾东西,一起到了旁边一座酒楼。

    酒菜摆上,军官作揖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家处何处?”老者道:“不敢当。在下姓徐名谦,因家乡瘟疫而逃难出来,四海为家。膝下一儿叫徐宁。敢问军官大名?”军官回道:“可姓林名冲,家父林业乃此间提辖官。”三人喝酒闲聊至日落西山。末了,林冲问道:“不知徐前辈与兄台嫌不嫌弃到我家住几日。”徐谦道:“我与儿流落江湖,乃是粗卤之人,不敢惊动令尊。”林冲道:“家父虽为提辖,却喜交江湖之人。”

    徐谦父子执拗不过,随林冲来到府上。林业并林冲妻子都来与徐谦父子见了,林业大喜,安排两人住下。

    次日一早,徐谦父子要出去,却被林业急急拦住。林业俯道:“徐兄且慢,儿林冲自幼学得一些祖传枪法。虽不成大器,但此间却鲜有对手,昨日他见令郎枪法甚精,不觉技痒,想与徐贤侄比试一番,不知意下如何?”徐谦道:“儿胡乱学得一些枪法,怎敢与官比试?”林业道:“此言差矣,大家同是江湖之人,切磋一下又有何妨?”

    当下便唤了林冲,与徐宁一道来到后院。林冲先挑了一根花枪,徐宁心想,林兄必是枪法了得,只有用自己擅长的钩镰枪了。寻思着,便从枪架上挑了一根钩镰枪,林冲倒是一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江湖卖艺之人擅使钩镰枪。从他接触的人来看,擅长钩镰枪之人可谓少之又少,印象中也就早年那个点拨过自己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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