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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回献上宇文悦?休想!(2/2)

作者:月色阑珊

身边,于瑾立刻抱住他叫道:“阿昶,里面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怎么会突然天降巨石?”

    “阿瑾别急,大家都还好,就是我阿兄肩膀被落石砸伤,好在伤的不是很重,华世伯说没有大碍,只是要多将养些日子。这些巨石是有人从山顶上扔下来的,我翻过来就是要同你商议,选一个石头少的位置两边一起移石开道。”司马昶习惯性的拍拍于瑾的肩膀,却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他赶紧将手藏到背后,飞快的说道。

    “阿昶,你受伤了?”于瑾一把抓住司马昶的手臂,硬将他的手拽到自己的面前。

    “快,拿清水伤药绢带……”看到司马昶的双手俱是鲜血淋淋,便急急叫了起来。

    “阿瑾,只是皮外伤,小事,我们赶紧选开道地点,对了,宇文阿嫂给了我信物,若是李家世伯派来接应的人还没到,就叫你赶紧飞马往陇西方向找他们,请他们速来接应。”司马昶边说边从怀中取出包着玉坠的帕子,鲜血已经染红了那方素白的绢帕。

    “我不去,我要留下来救阿姐。你去……”于瑾一口拒绝。

    司马昶举着十根血淋淋的手指头,苦笑问道:“阿瑾,我手都这样了,怎么控马?”

    “呃……好吧,我去……”于瑾也知道能做为信物的东西必定极为珍贵,不能随便交给什么人,便不情愿的接过手帕包,将之塞进怀中,看向司马昶说道:“阿昶,你的手伤成这样,不再能翻回去,也不能搬石头。”

    司马昶笑着点头应道:“我知道了,阿瑾你快去快回吧。”

    于瑾点点头,跳上战马向西飞驰而去。

    司马昶见于瑾跑的无影无踪了,方才对一众府兵说道:“方才我攀爬之时,发现那里石块压的松,相对容移石开路,你们赶紧到附近多多砍伐粗大的树木,然后边挖石边往里塞树木,建起简易的廊架以供通行。”

    随于瑾出一线天的多数都是司马家的府兵,小郎君一声令下,他们立刻个个大声应是,四散到周围的山林中伐树去了。

    司马昶看看一众府兵,叫过一个红脸汉子,对他说道:“姜三叔,伐木挖石之事就交给你来负责,里面的情形很危急,我得赶紧回去。”

    那个红脸汉子一听小郎君叫自己姜三叔,赶紧拼命摆手,连声说道:“不敢不敢,小郎君太抬举小人了,小郎君尽管放心,我姜老三就是不要这条命,也要将郎主夫人一行救出来。”

    司马昶笑着说道:“姜三叔,你是救过我阿爷的人,我叫你一声三叔,你当的起,这里就托付给你了。”

    姜老三激动的身子直颤,只知道连声应是,等他反应过来小郎君双手受伤,实在不能再攀爬之时,司马昶已然身在巨石之上,变成一团隐约的影子了。

    司马昶再次翻越巨石墙,回到一线天内之时,天色已经很昏暗了。好在自从起雾之后,山顶上那些贼人便再没有什么动静,看到大家都好好的,司马昶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天色昏暗,大家又不愿燃起篝火吸引上顶上贼人的注意,所以没有从看到司马昶血淋淋的十指,唯独宇文悦闻到司马昶身上的血腥之气,她犹豫片刻,还是轻声的问道:“你哪里受伤了?”

    明明十指受伤其痛连心,可是宇文悦轻轻问了这样一句,司马昶立刻觉得自己受再重的伤都值了,于是便笑着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擦破了手指头。”

    “阿昶,你手伤了,快让阿嫂看看。”于氏正在照顾丈夫,忽然听到小叔子说擦破了手指头,立刻跑上前抓住司马昶的手,这一看不打紧,于氏的眼泪如雨点儿般的落了下来,“阿昶,你的手……快,让华世伯给你治伤。”

    于氏抓起司马昶双手的时候,宇文悦也偷偷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也是俏脸失色,眼圈儿刷的红了。

    半闭着眼睛休养的司马昀听到妻子说弟弟受伤了,也立刻挣扎着站起来,不要说其他原本距离司马昶就远的那些人了,大家立刻将司马昶围起来,人人眼中都透着关切之色。

    华老先生也由元熹扶着小跑过来,他看看司马昶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有点心疼的说道:“阿昀阿昶,你们兄弟俩这一伤,老夫最后一葫芦酒可就彻底保不住喽!”

    司马昀立刻说道:“世伯放心,往后您喝的酒我们兄弟俩全包了,您要多少我们给您送多少。”

    华老先生瞪了司马昀一眼,粗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司马昀立刻应声。

    华老先生这从解下腰间的葫芦,对宇文悦说道:“小佳娘,过来给华阿翁打个下手。”

    宇文悦到底担心司马昶手上的伤,便无声的走到华老先生身边,她没有立刻接过那只并不大的酒葫芦,而是从侍女手中拿过皮囊,低头看着司马昶的手,轻声说道:“得先冲去伤口处的灰尘再用老酒清洗。”

    司马昶笑着说道:“佳娘你尽管做,我全依你。”

    宇文悦只当自己没有听到司马昶那明明暗含深意的话,只细心的为司马昶冲洗已经变成紫黑色的手指。

    整整一皮囊的水都用光了,司马昶的手指头才算是看到红色的伤口和泛白的指节。宇文悦此时才用老酒打湿帕子,轻轻为司马昶擦拭伤处。

    司马昶疼的直皱眉头,却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敢发出,可宇文悦还是从司马昶身体的轻颤中知道他疼的不行,便缓了声音低低说道:“我轻一点,很快就好了,你再坚持一下,上了药就不疼了……”

    司马昶听了这句话,猛的愣住了,这话,从前宇文悦也对他说过。

    那时他们刚刚新婚不久,他随阿兄出征,中了敌军的冷箭,因为中箭的位置很凶险,随军大夫不敢拨箭,司马昶被送回洛京,当时也是华老先生前来救治他,宇文悦亲自为华老先生打下手,当时他疼的浑身乱颤,宇文悦就是这般安抚他的。

    只是那时的宇文悦会轻轻向他的伤口呵气,就象哄小孩子一般,可是现在她说着同样的话,却没有再做同样的动作。

    宇文悦的动作的确很快,她为司马昶清洗好伤口,细细的洒了一层金创药,再用洁净的素帕包扎起来。司马昶果然觉得手指头不那么疼了。

    看到宇文悦仔细的为司马昶包扎伤口,司马昀夫妻相视而笑,心中很是欢喜,宇文恪心里则不是个滋味儿,他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家妹子对司马昶到底是怎样一番心思了,这到底是要和他再续前缘,还是……

    宇文恪这个亲哥哥都没想明白的事情,元熹这个表兄更加不明白了,不过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他倒是很欢喜司马昶,心里希望司马昶能和他的表妹共结连理。

    等宇文悦为自己包好手,司马昶赶紧将和于瑾联系的情况说了一遍,大家听说对面已经正在积极想办法开道,心中又多了几分希望。

    “三位兄长,现在天色暗了,我们也不能摸黑干活儿,不如在那边空地上升起几堆篝火,一来有能烧热水烤干粮,二来也能给移石的将士们照点亮,有点儿光总比没有强。若是担心贼人循着火光扔石头,咱们不围着篝火也就是了。”司马昶指着距离他们三四十步开外的地方,笑着建议。

    “阿昶这点子不错,咱们就这样干!”宇文恪笑着夸了一句,立刻命人远远的架起篝火,倒有几分宿营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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