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骡死死地抱着妈哩,几步走到东房。
妈哩死死地抓住门框,「骡子,疯了?」又怨又恨地的眼神瞪着黑骡。
「驴日的。」黑骡瞪着眼,胸脯一起一伏的。
「妈哩,我日你。」他使劲地往前挣着。
妈哩不知道黑骡为啥起了倔脾气,藏了几天的怨气让她无处发泄。
「大白天的……」妈哩拽住门框的手冒起了青筋。
黑骡到底还是心疼妈哩,可升起来的火一时又绛不下去,他想从妈哩身上报
复。
「我日你。」僵持的黑骡到底还是想出办法,从妈哩衣襟里摸下去,却得到
妈哩更大的反抗。
他红着眼睛不解地看着妈哩。
妈哩却酸酸地流下两滴眼泪。
「妈哩。」粗大的汉子也有心细的时候,他停下手,不知怎么好。
「你日吧,」妈哩抬手擦了把眼泪,「妈哩就晓得你只想日。」
「妈哩。」蠢笨的汉子听出了妈哩的酸楚,他不再那么执拗,而是温存地抵
住了妈哩的嘴。
两行热泪流下来,「骡子,你不稀罕妈哩。」
黑骡就掰开妈哩的嘴,硬扎扎的胡子扎进去。
妈哩羞羞地,还是摆开头。
「咋哩?」黑骡不知妈哩为啥这般执拗。
「你稀罕你姐哩。」
黑骡身子一哆嗦,定定地看着妈哩水汪汪的眼,晓得西窗下妈哩躲在一边。
妈哩抽泣着想爬起来,黑骡突然用一股大力按下去,胡子狠狠地扎进妈哩的
腮上。
「捱晓得你嫉恨姐。」妈哩不说话,用手抵挡着。
黑骡执拗地将妈哩的头抱起来,吭哧吭哧地,妈哩被攥的有点疼。
风遽然响起来,雨夹着一阵灰尘涌进门内,墙上的破旧画子发出悉悉索索的
声音。
「骡子,骡子,草垛被刮倒哩。」野姑子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
妈哩猛地推开黑骡,掩上被黑骡解开的怀飞快地去了里间。
(3)
「妈哩,妈哩。」雨停了,野姑子在院子里惊喜地叫着。
妈哩慌慌地跑出来,「咋哩?」
「酱。」野姑子惊讶而又欣喜地看着东南角那弯拱桥似地彩虹。
妈哩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天哩,莫不要出事体?」
「咋?」野姑子看着妈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