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和南宫星白若兰一道,径直去了库房。
房檐下的血字早已干涸,透着暗褐酱色。冯破端详片刻,道:“描摹那张纸
的应是女子,可这里的字却绝非女子手笔,女人的手指就算蘸满了血用指肚去擦,
也写不出这么粗的笔画。”
南宫星点头道:“我也一早就在怀疑,下手的绝不止一个人而已。天道的印
记一出,现下看谁都会疑神疑鬼,反倒扰乱了视线。”
“是么?”冯破淡淡道,“可我觉得你好像已经在盯着谁了。”
南宫星微微一笑,道:“我心里是已经怀疑上了,而且还怀疑的不止一个。
只可惜,狐狸的尾巴总是露一下就飞快的缩回去,我暂时揪它不住。”
“很好,”冯破笑道,“知道在事情板上钉钉之前憋在肚子里,你比我想得
更加有用。看你年纪还不大,有兴趣到六扇门吃碗公饭么?我可以把你引荐到玉
捕头手下历练历练。”
南宫星不愿直接拒绝,转而问道:“玉捕头年纪也不大吧,好象成为江湖四
绝色也就是前两年的事情。她本事果真厉害得很么?”
冯破看出他无心官府,不再强求,只是道:“单论追踪捉人,眼力头脑之类
的捕快本事,不是我夸口,和我比起来也就是不相上下,我好歹在这一行也干了
这么多年,就是经验,她也比不了我。但玉捕头有两样我们这些寻常捕快远远比
不上。”
他竖起手指,道:“一是武功,她对武功天生就有吓人的悟性,给她把刀,
她能制住我,给她把剑,她一样能制住我,她武功没什么套路,但就是能把人制
住,简直不讲道理。二是直觉,玉捕头好像长了天眼一样,有时候证据乱七八糟,
根本拼凑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时,她就硬是能靠直觉筛出最危险的疑犯,按她说
的去捉,十个里也难错一个。”
“有这两样本事,难怪镇南王对她器重无比。”南宫星道,“将来有缘,希
望也能亲眼见见这位玉捕头。”
“不在她手下做事,也不犯下什么大案,恐怕是没机会见她的。毕竟她不两
年就要做镇南王家的儿媳妇,西南那边没什么上达天听的大案,已经不怎么敢去
惊动她了。”冯破将库房里仔细看了一遍,道,“这边没什么了,走,去白若麟
的那间小院看看。”
白若兰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离开了那座库房,才小声道:“我不懂,
孙秀怡不想嫁给我哥哥,一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峨嵋派俗家女弟子里,没嫁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