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仆从,就完全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她开始找活儿干,从庭院的井里打水,去擦拭那些落满灰尘的扶栏和桌椅,
还有好像从来都没擦干净过的地板,然后是厨房灶台和案板上的油污,当然那得
用上肥皂。有间不大的房间里摆了好几座书架,上面排满厚厚的各种文字的书,
还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她想那应该是库朗迪斯自己的房间了,看起来领主并不
喜欢仆人来打扫这儿,屋里乱糟糟的,书本、纸笔和衣帽扔得到处都是,还有不
少稀奇古怪的器械,像是用来绘图的工具,甚至还有锯子、刻刀和横七竖八的木
头。
“有意思的家伙,刑房打扫的那么干净,自己的房间却一团糟。”她摇了摇
头。
她花了大半个小时来收拾,把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码好,再把窗
户和家具全都擦得锃亮,她的手在书桌抽屉的拉环上停了一秒,但最后她笑了
笑,把它放了回去。
库朗迪斯直到入夜时分才回来,阿兰娜在庭院门口等着他从马背上跳下来,
然后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努力把嘴唇凑到他耳朵边上:“我帮你干
了点活儿……希望这次不会挨揍哦。”
炎魔盯了她几秒。“我没扔掉任何东西哦,我保证!”她补充道。
“哦,我知道了。”炎魔直起身来,恢复淡然的神态:“看来想给你一个整
洁的好印象的企图落空了啊。”
晚餐后依然是云雨之欢的时间,然后炎魔回他自己的房间,阿兰娜洗完澡,
擦干净床垫,然后溜出房间,沿着盘旋的楼梯,爬上屋角的露台,月色已经洒满
了荒原,清冷的光芒在凹凸不平的石墙上投下她斑驳的影子,她站在那儿,静静
凝望天边矗立的耀眼光柱,蓝白色的光辉如同利刃直刺天穹,几乎照亮了三分之
一的夜空,最后化作愈来愈淡的白痕,溶化在黑暗里。
“是个有趣的家伙。”她在心里低语着,嘴角微微扬起。“和你捉捉迷藏,
也许是个好游戏呢。”
好几天以后,库朗迪斯才头一次问到她的身世。
“你是从哪儿来的?”领主切着盘子里的肉排。
“坚戈里的妓院呀……哦,之前我在一个叫西里瓦玛塔的领主那儿,在哭号
高原的中立区。”
“呃,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人类总有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