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谷,高森,快醒来…」巴太郎叫道。
「巴安国找我对不对?我知道。」他仍在呓语。
「乌鲁谷,答里阿赖(头目),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巴太郎连声说。
现在,乌鲁谷,不,高森来到了位于屏东区的屏东县警察局,刚想要进门时,
他看见了一个女人从局内走了出来,戴着墨镜,似乎很面熟,他的脑袋随着她的
臀部向后转,愈看愈熟,忍不住地唤了一声:「马来幽默?」
那女人停住了,但没有回头,一头秀发甩了一甩,又昂首走出警局。高森顿
了半晌,再追出去,只见那女人已坐上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似乎她还回头打开
后车窗遥望他一眼。这是件怪异的事,他搔了搔脑袋,宿醉清醒了些。
在拘留室内,他见到了巴安国。
「高大哥。」他仿如见到救星一般,急得一只臂膀探出栅栏:「他们说,我
要被起诉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伸出一只手掌,和他的紧握了下。
「不太可能吧!他解释道:「检察官如果起诉你,那表示他已经握有足够的
证据,证明你是凶嫌。案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似乎不太可能。」
「可是他们说…」
「他们是谁?」
「刑警呀!」
高森不得已又找上了那位性钱的刑警,他正在三组内和同事聊天。
「老钱,你们又在吓唬小孩了是不是?」他仍是开门见山地问:「他被起诉
了吗?」
这条子诡异地笑了笑,说:「这只是办案的一种手法,你也要干涉吗?」
「大人,我不敢。」他倒挺能察言观色,看气氛还不错,也开起玩笑:「可
是,你吓到他,同时也吓到我。」
「我们也有压力啊!王子。」钱刑警立刻反驳:「凶手找不到,死者家属威
胁说要请民意代表出来。」
「出来搓圆仔汤啊?」他不屑地道。
说真格地,钱刑警说的绝不容辩驳,警察的压力天知道有多大?
姓钱的刑警口气像缓和了些,且有些自省地道:「破了案,大家享福;没破
案,大家倒楣。」
高森知道他们的辛劳,有些于心不忍,便按住他的肩道:「晚上,跟我上山
喝个过瘾如何?我昨晚订婚。」
「妈的,没诚意,现在才讲。」钱刑警也搂住他。
这时有一位原住民刑警走了过来,对高森说:「乌鲁谷,我表姊早上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