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恩人,本王不得不提醒,离他远些,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
容浅看着沐景祈,淡淡说道:“我与他的关系,正如我同祁王的关系,萍水相逢罢了,何来招惹一说。”
好一句萍水相逢,亏他还担心她上当受骗,真是白费了他的好心,沐景祈一拂衣袖,屋内一道内力涌动,那原本已经碎裂的桌子终于支撑不住,支离破碎,散了一地。
看着地上的碎末,容浅嘴角微勾,还是一样的性子,也难怪不是他那皇兄的对手。不过轩辕天越这人,她还真不想靠近,太危险!
写意阁中,一身月白色长衫的男子临窗而立,看着天边的圆月,他黑曜石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刚刚得到消息,楚温岚的人送她回容府了,她跟楚温岚之间真的有什么关联吗?她身上还真是迷雾重重。
贺兰云昭忽然回过头来,看着桌旁坐着的易南浔道:“什么病会让人几乎没有脉搏?”
感觉不到脉搏?易南浔下意识道,“你说的是个要死的人吧。”脉搏是感应一个人生命力的证据,没了脉搏,不就是死人吗?他找他来就是问这种问题?
贺兰云昭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冷淡说道:“她还活的好好的。”
易南浔心下一惊,追问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人,若是病的话,这样的病症委实奇怪了些,我至今还没有听过。”
贺兰云昭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神医榜第一人有下落了吗?”
“至今没有消息,我那师妹这些年都不曾现身过,怕是不容易找到她。”易南浔看了贺兰云昭一眼,什么人让他这般急于找到师妹,说到他那师妹,虽然同为药王谷的弟子,可是他们从未见过面。只依稀听师傅说过她是个不输于男子的女子,更是在他去世之前,将药王谷传给了她。
天下阁虽然情报无双,他们找她许久了,至今都没有消息。
“查不到也要查!”贺兰云昭眸中划过一抹决然之色,月白色的衣衫拂动,透着惊人的气魄,“三个月之内,我要知道苏妄言的下落。”
第二日,容浅忽然病了,一连在榻上躺了几天,而柳氏自然不会给她请大夫,只说四小姐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不让人去打扰。容德庭问过一句之后,也就没有再过问了。
宁馨苑中,容浅躺在榻上,微微闭着眼,苍白的脸上带着些微的倦色,睡了几天,睡梦里面浑浑噩噩中梦到的都是一些模糊的事情,漫天的雪花,流淌成河的血液,还有个女子,好像是娘亲,可是她的脸好模糊,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姐,先喝药吧。”红玉推门而入,将药碗端到了容浅面前。
容浅睁开眼看着那浓黑的药汁,淡淡说道:“这药对我没用,不用再煎药了。”
“可是小姐……”红玉想要说什么,看着手中的药碗,她心头忽然升起一丝无力,这药的确没用。
容浅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微风拂过,发丝飞舞,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阳光真好,倒是难得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可是如她这般,真的能停下脚步吗?不能,她已经忘记了一切,再停下的话,怕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阴影不知何时从房梁倾泻而下,随之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这大好春日,出门晒晒太阳对浅浅的身体也好。”
容浅挑眉,看着那探出头来的男子,银质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她嘴角噙起一丝冷笑,“怎么,云昭公子现在改当梁上君子了吗?”
“浅浅这是在夸奖我是君子吗?难得听浅浅夸奖我呢。”贺兰云昭轻笑一声,从梁上跃了下来,朝着容浅走过来。
容浅嘴角抽了抽,她有夸他吗?看着眼前唇角微扬的男子,这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可没兴趣与他周旋,“你又来做什么?”
“听说浅浅病了,自然是来看望浅浅的。”贺兰云昭直接进了屋子,压根不理会红玉诧异的目光,跟在容浅后面。
听着这话,容浅冷笑一声,“就怕你是来看我死没死的吧。”她瞥了贺兰云昭一眼,“不过你放心,在没得到君王令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贺兰云昭看着容浅,黑曜石般的眸中掠过一丝笑意,他叹息说道:“浅浅真是误会我了,区区一个君王令,浅浅若是想要,我送与你便是。”
容浅眸中一亮,打量着贺兰云昭,“君王令在什么地方?”
贺兰云昭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直接走到桌旁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又冲着一旁的红玉说道,“咱们中午吃什么?”
红玉一愣,有些不大明白贺兰云昭的意思,随即看向了对面的容浅。
“浅浅好狠的心,我为了你,可是一天没吃饭呢。”贺兰云昭黑曜石般的眸忽的看向了容浅,“哎,早知道就不去查那君王令的下落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