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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35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一切完毕,专待蜀军袭营。

    ………

    天边日沉,暮光薄洒,魏延正立于城头,远望魏军大寨,又往城内看了一眼,见那些仍旧心慌、乱哄哄的溃兵,猛然拍掌于城垛上,半响,叹道:“若丞相用我之谋,如今,何至于此!”

    忽有小校从旁递上一箭矢,报道:“将军,城内士兵捡到此物,因前方系右帛巾,特呈于将军。”

    魏延解开,阅毕,惊叹道:“子均已投魏矣!”急对身边亲兵道:“快去将张嶷将军、马岱将军、马忠唤来。”

    亲兵去后一刻,三将至,观其面目。张嶷身躯高大,眉目间自有一股豪气;而马忠则如平常士兵一般,中等身材,相貌平庸,只可从那一双略带黄褐色的眼睛里,窥出几分沉稳睿智。

    魏延将书信递与三将传阅,三将看完,面面面相觑,马岱首先道:“文长,此事万不可行。”

    魏延道:“延于子均通过书信,熟知其笔迹,亦知其秉性忠勇,而观此书信,定是出自子均之手无疑。马将军为何见疑?”

    马岱老脸一红,想起那日火攻,仍是后怕,心有余悸道:“对面魏军主将乃是魏国东乡公主驸马夏侯玄,为已故魏中领军夏侯尚独子,别看此人年幼,却足智多谋,手下能人不少。此番,围而不攻,定然有诈。”

    马忠亦道:“仅凭一封书信便出兵袭营,实在冒险,若魏军空寨以待,却将兵马伏于两侧,专等我军去钻,事情危急。”

    张嶷不以未然,道:“文长也说了,此书信定然出自子均亲笔,而子均的品行为人,嶷素来知晓,绝不是赚友伴作为进身之功的人,那么,这便是一个建功立业的绝好机会,若能成功,则可一举破眼前之敌,携战胜之威,进军街亭,夺回要道,以慰丞相焦虑之心。”

    魏延被张嶷说的有些激动,拍板道:“那便战!”

    “文长,三思啊。”马岱仍是不放心。

    魏延放眼天边,笑道:“为了一个可能出现的危急,而放弃一个把握更大的机会,庸人耳。”

    第三十八回

    如【艾艾2】书友所言,书友们只要留了言,不是灌水的,小5都会一一回复,并解释原因。无论扑街或是成神。

    ——

    蜀兵准备妥当,魏延、马岱、马忠,张嶷各领己部。马忠沉稳,故为前部,魏延率主力居中,马岱居左翼,张嶷居右翼,协同向魏军大寨出发。

    马忠前一到魏军大寨,先着斥候查探,汇报曰:一切如常,戒备森严,常有兵马来回走动。

    马忠大喜,催兵前进,远远见魏寨处灯火通明,各岗哨上皆有士兵巡守。时不时有军官呼喝,踢醒昏昏欲睡的士兵。

    马忠心中又定,提兵往前前进三百余步,最前面的士兵已经可以清楚看到守寨士兵闭着眼,脑袋拉耸,双手撑着枪杆,无精打采的站立着。

    一裨将凑上来,道:“将军,亥时已到,是否进兵?”

    马忠回头,摆手止道:“不急,吩咐众军,箭上弦,刀出鞘,随时准备出击。”

    忽听得前面一阵人叫马嘶,马忠急回头,只见魏军寨内冲出一军,人数约在二百左右,各执火杖,齐声呼啸,为首者俨然就是王平,迅疾冲到寨门前,不及睡眼蓬松的士兵反应过来,照面一刀,夺了寨门,几小校吼叫着推开。

    听的门轴的吱吱作响,又见王平在内大声呼喝:“文长,随我来!”

    沉稳如马忠,也面显亢奋之色,见其长枪一挥,顾头道:“冲!直入魏军大寨,擒将杀敌!”

    二三千蜀军呼啸着从点起火把,跟着马忠呼啸着冲向魏军大寨,王平继续领跑最前,不断催促:“快!快!魏国驸马便在眼前,擒住便可封万户侯啊!万户侯啊!”

    众蜀兵更加亢奋,跟着那二百人没命的往前冲。

    马忠却猛的想起,这语调听着不像往日熟知的王子均啊,急往前看时,却见那人已奋勇的跑出几百步,那东倒西歪,蹦蹦跳跳的身影,绝对不是沉稳至极的王平,心中咯噔一下,急道:“速退!速退!”

    一来杀声震天,二来人至极度兴奋时,是听不见别人说话的。马忠这一番吼叫竟湮灭无闻,待马忠召集齐亲兵、将命令传达下去后,众军疑惑的停住脚步时,不知不觉,蜀军已经完全的突入了蜀军大寨内。

    前军队史慌忙回报:将军,魏军营地为空寨,并无一人!将军,我们中计了!

    忽听得一声梆子响,就如无中生有般,从四面平地而起无数魏兵,各举着火把,嘶吼呐喊,宛如一条火龙腾地出现,俯瞰众蝼蚁,将蜀兵团团围住。

    魏将一声令下,火龙抬首、吐舌,而万火泉涌,如四面皆是高山,而营内便是谷底,从高山上流泻下如帘、如雨火瀑。

    火流呼啸而下,席卷蜀兵,瞬间吞噬万蚁,而此刻,蜀军惊奇的发现,营寨内多薪柴,多油脂,广竖稻草,火流一侵,万物火起,遍地燎原。

    马忠指挥着兵马死命往后退,孰不料蜀军早已将寨门占据,蜀军左右冲突,不得出路,魏兵渐渐围拢,把蜀兵围在核心。

    马忠率领亲兵,看着魏兵包围薄弱处,几次欲突围而出,却见寨边冲天楼橹上有一人持红旗,在火光照耀下,指挥着兵马,马忠但要往何处,眼见得就要成功,红旗往那一挥,魏军兵马便将口子重新堵住,一排长枪齐刷刷刺来,马忠只得退回。

    如此反复几次,马忠回望身边亲兵,只不过寥寥百骑跟着,余者尽皆战死。马忠掩面流涕,悲愤叹道:“忠竟要亡于此地矣!”

    见士卒损失惨重,马忠自筹回天乏力、无颜回见丞相,猛叹几声,抽出环首刀,就欲往脖颈上抹去。

    亲兵慌忙捉住,齐声泣涕道:“属下愿随将军赴死!”

    正愁云惨淡间,忽听得魏兵包围圈东南边角忽有马蚤乱,将官呵斥着士兵往后列队防御,只见从外杀入一军,为首者,兽铠银甲,手持精钢大刀,纵马驰骋,左右呼喝,无人阻其锋。

    魏军楼橹上,急将红旗挥动,登时便有几队兵马前往堵截,那将领毫不畏惧,一路冲锋斩杀,不多时,竟被他领军突入圈内。

    见其奔至马忠面前,豪气呼道:“马忠且随我来!”马忠大喜,仰面呼道:“我有文长,可得生矣!”

    蜀军士气稍振,齐声发狠,随着魏延,重又杀出重围,沿路魏兵不敢阻拦,眼看着就要让魏延救出马忠,扬长而去。

    却从外角杀出一魏将,手持百斤象鼻刀,纵马吼道:“魏延小儿,且来会会你张爷爷!”

    马忠见魏延浑身是血,胯下战马极是疲倦,显然,刚才在魏军重围杀进杀出,魏延体力透支过大。便道:“文长,你且领兵速退,忠去会会那魏将。”

    魏延一把扯住,道:“你非此人敌手,且速退,延去会会他。”

    马忠担忧道:“可文长你冲杀时久……”

    魏延笑道:“延虽疲,尚能战!”语罢,一拍马股,迎着张牛儿冲将过去。

    二马相交,开山大刀对象鼻刀,在黑夜中,声声铿锵,火星迸射,二人不见低下。

    魏延赞道:“好力气!”

    张牛儿笑道:“你就是将军夸了几次的劳什子魏延吧。来!我们好好厮杀几回。”

    “好!”魏延猛吼一声,重又纵马过来,张牛儿一踢马肚,二人重又战到一起。

    当下,各自躲闪腾挪,砍拨撩旋,虎喝连连,挑灯也似缠斗,战至八十余合,张牛儿因年轻力壮,且军队战胜,底气更足。而魏延一来冲杀时久,二来抵不过这条蛮牛年轻,渐渐吃力,只靠着精妙绝伦的刀法,勉强战个不落下风。

    张牛儿战到兴起,怒吼连连,不舍力气的猛力挥砍,更增添气势,魏延渐渐有些吃力,只觉双臂发酸,胯下坐骑更加疲劳,又中了几枪,偶尔一踉跄,魏延手上一乱,几次险象环生,好在经验老道,灵动出招,堪堪渡过。

    在张牛儿如蛮牛一般连续挥砍,魏延无奈,只得双手抵挡时,如山力道循着魏延刀杆由身躯至战马,早已疲累不堪的乌色战马悲鸣一声,四肢一曲,瘫倒地上,魏延大急,猛的一提拉,战马重又蹦跳起来,闪开几步。

    张牛儿望了眼魏延战马,蹙眉道:“真扫兴致,你马累坏了,我若胜你,面上须不光彩,你且速速回军换马,我们再来大杀一场。”

    魏延极不甘心,欲再战,又知战马体力已到极限,猛叹口气,拨马自去了。

    张牛儿自收兵回营,夏侯玄已着人清理战场,报告伤亡数。

    此场大胜,杀敌千余,众将皆欢喜无比,张牛儿却将大刀递与亲兵收了,至夏侯玄面前,端端正正跪下,吼道:“将军,牛儿有罪!请将军惩罚!”

    夏侯玄心情高兴,扶起,笑道:“魏延英勇,你阻拦他不住,亦在常理,并不怪你。”

    张牛儿憨憨挠了把后脑勺,道:“牛儿本来有机会将魏延生擒的,却让他走了。”

    见众将疑惑,张牛儿又将见魏延马累而放其归的事情一说,张雄顿足叹道:“哎!擒住魏延,那是多大的一件功劳啊!张校尉你……哎!”

    夏侯玄止住张雄,笑道:“无妨,既然牛儿可擒住一次,便可擒住二次。”夏侯玄一直对手下猛将的真实战力有些心虚,今见张牛儿竟与不逊于五虎上将的魏延战至平手,趁其马累,竟有机会将之擒获,如何能不欣喜。

    “原来我手下的人还是蛮牛逼的。”夏侯玄喜滋滋想到。

    第三十九回

    张雄见营地因为用火的缘故,损破不堪,不足为用。道:“将军,营地已坏,兵无依托,如何是好?”

    夏侯玄大笑几声,豪气道:“要野寨何用,明日夜晚,本将领尔等,便宿于那略阳太守府!”

    张雄惊道:“蜀军虽破,主力仍在,将军切不可急切冒进啊!”

    郭仁笑道:“张校尉勿忧,将军自有良策。”

    夏侯玄盯视下面仍是烧的霹雳作响的余火,转而命令道:“众将听令,着士兵身不卸甲,就地打盹,明日一鼓作气,拿下略阳城!入城后,大赏三军!”

    入夜,夏侯玄微觉凉意,外表粗狂却,内心却不失细腻的张牛儿不知从何寻来一件棉袄,奉与夏侯玄,正待要走,却被夏侯玄叫住。

    “牛儿,你且坐下,陪我说会儿话。”

    张牛儿也不忸怩,将大刀倚在旁边,坐于夏侯玄下手。见他抬头仰望星空,眼眶内有层晶莹。道:“少爷,你思念小姐了吧?”

    夏侯玄摇摇头,道:“我在想父亲,还有二娘,还有……”说道此时,夏侯玄喉结蠕动,哽咽了一下,深吸口气,道:“还有小时候一些……故人。”

    张牛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牛儿,这场战斗完,你替我回去瞧看一下徽儿。”

    张牛儿憨憨一笑,道:“牛儿就说嘛,少爷心里想的还是小姐……哎。少爷,您不回去吗?”

    “我回去干嘛。”夏侯玄自嘲似笑笑。道:“你去看看就可以了,给她报个平安。”

    张牛儿接口道:“然后看雒阳城中那个不长眼的死货敢向小姐提亲,牛儿再把他砍成两段喂狗。”

    夏侯玄哈哈大笑,拍拍张牛儿肩膀,忍住笑,道:“牛儿知我。”

    ——

    魏军士兵以什为单位,各位围在火堆便,埋首打盹,天亮后,早有伙夫营做好热食,备好冷食,各自吃了,驱散一身夜冷,又揣了几个大饼在怀内。在将官的呵斥下,排好列队。

    夏侯玄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纵火云于军前来回跑马,吃过早饭,聚集众将。

    令曰:

    “张雄部于北门偏东千步列队,吴俊部于东门偏南处千步列队,齐鸣部于南门处偏西千步列队,金古牙部于西门偏北千步处列队。”

    四将应答,夏侯玄重又交代道:“布置圆阵迎敌,只要任何一门涌出蜀军,所部便要前往咬住,并派出斥候往其他三将并本将处通告,三将一收到其他门的求援信息,便要迅速前往投战,不得耽搁!”

    众将轰然应答,吩咐完毕,夏玄拨马向略阳城方向,道:“本将预料,今日天黑之前,蜀军定要弃城往上邽方向逃跑,到时,便可奋勇追击。”

    四将满心欢喜自去了。夏侯玄之所以如此肯定,却是得到高速捷报,其领军于略阳城西偏难五十里处一山口发现蜀军运粮队,并有二千余兵马护送,高速发挥骑兵优势,以声东击西之计,将护送的兵马引开,另派出小部精锐骑兵持火把,将几千车粮食尽皆焚毁,并得略阳往蜀军上邽城的求粮信。上言:粮食已撑不过八日,核对日期,正是今日。

    魏军守在四门处,一直待到正午,城内还是没有动作,将官令士兵从怀内掏出大饼,草草吃了,重又打起精神。

    夏侯玄将王平部屯在魏延弃城奔逃最有可能的路线——南偏西上。此部,王平虽然名义上的主将,然而指挥权早就被郭仁夺过,倒不是郭仁贪权,只为求稳。

    夏侯玄则亲领亲卫曲四处兵马,毕竟士兵站在野地里苦等,虽然日头不大,也很容易使人疲倦。夏侯玄每到之处,皆是欢声雷动,士兵重又振奋,所起作用,大抵如此。

    至未时,郭仁观城内上空飞鸟惊慌扑飞,立即向于四门驻守的四部通知,着士兵打起精神,城内蜀军即将出城。

    果然,申时,略阳城西大门,缓缓打开,从内蜂拥而出无数蜀兵,为首一军,打的是“张”字旗号,主将正是张嶷。

    负责防守西门的金古牙立即着待命良久的斥候往四处通报,同时呵斥部下开始呈圆阵往蜀军靠拢。

    裨将畏惧道:“大人,前方蜀兵…势大。”

    金古牙回顾士兵,吼道:“将军神机妙算,早已算出魏军定从西门逃跑,呼吸之后,便有将军亲率数十万大军来援,有何惧!”

    士兵皆吼道:“无惧!无惧!”

    金古牙领了军马,咬住张嶷部,稍时,又有二军出来,旗号皆是“马”字,一部帅旗为赤褐色,正是马忠部。一部旗色为黑色,正是马岱部。

    此二部在张嶷部的掩护下,运送着略阳城内仅余的粮草辎重,从张嶷部后方,躲过金古牙部,往西南方向疾驰。

    金古牙见另有两部蜀军遁走,而自己却被眼前的一部蜀军拖住,欲分兵,却又想起夏侯玄交代得布列圆阵迎敌,只得不甘的瞪了一眼,专心面对眼前的敌人。

    而就在双马部已离城三里时,屯于城南的齐鸣部得到消息,急速赶来增援,马岱部在后,运了许多辎重,转头不顺,眼看着就要被齐鸣部咬住,却又飞出一路蜀军,正是最后从略阳城出、欲断后的魏延部。

    见魏延大刀阔马直取齐鸣,吼道:“小辈哪里逃!”

    齐鸣回头一顾,瞧见那一面乌黑的魏字帅旗,想起与那猛将对阵时,因轻敌冒进,被其一刀拍中后背,吐血三升,卧床半月。

    心中不由又惧又气,只觉得握着戟杆的双手一软,却由心底的傲气凭的生出许多勇气,将那股恐惧压下去,亦是大喝一声,就欲上前迎战。

    却忽的想起那日得靠弓箭躲过一劫,便将长戟挂在马鞍上,从马股囊上取出长弓,搭了翎箭,对准冲过来的魏延迎面一箭。

    魏延头一低,轻松躲过,齐鸣大急,急扯弓弦,又是一箭,魏延顺手一刀,将箭矢拍落地上,吼道:“兀那小辈,你好生无礼!”

    齐鸣哪里顾得上答话,使出绝技,连珠炮般又射出三箭,魏延堪堪躲过第一箭,险险避过第二箭,却不防备第三箭,眼见得直取咽喉,魏延只得偏身一躲,还是入其左臂。

    魏延吃疼,大怒,吼道:“小辈!拿命来!”

    齐鸣又欲搭箭,魏延马快,已冲至面前,对着齐鸣照面看下去,齐鸣万急之下,只得将长弓横档。

    魏延一刀,势大力沉,齐鸣长弓应声而断,直砍在齐鸣左胸口,齐鸣闷哼一声,滚落下马,却因为魏延左臂作疼,右臂发力时,牵动伤口,所以力虽大,却偏离方向,被齐鸣的环锁铠一滑,并未砍进去。

    齐鸣滚落地上,还未起身拿戟,魏延刀又至,只得顺势再一滚,同时拔出环首刀。魏延踏马而进,俯身将那大刀劈的如洒银屑。

    齐鸣哪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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