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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29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此,本就是逆天的存在,为何不可举起历史的车轮,直接跨过门阀政治这一段。

    ——

    出了宫,却只见张牛儿、盾构二人,问起郭仁,道是回家去了。

    家,永远是最温暖的名字,夏侯玄此刻却是左右为难。

    随着跟着在自己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多,看着他们渴望建功立业、荣华富贵的眼神,方才知自己肩上责任有多大。

    这一年的屯兵,从一开始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的精兵良将七千。从一开始每次大战跟在父、舅后面心安理得享受庇护,到现在必须挑起全部,独当一面,这便是夏侯玄成长的过程。

    十七岁这一年,他终于如自己的肤色一般,成熟了。

    两世为人,可到底还是稚嫩,做事不顾及后果。先前因为嫉妒不顾一切的与妹妹相恋,现在想来不由心惊胆战。

    深爱她是没错,心中确定那感情是男欢女爱也没错。可,到底是兄妹啊!为世人所不容!若是暴露了,便是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后果。

    名声,对于一个古代女人来说,无异于生命!没了名声,她便会遭到万人唾弃,终生不敢面对世人。为了她的幸福而舍弃她的性命,这到底是对是错?

    按照自己的原始感情去行事,这便是稚嫩最纯粹的表达方式。现在的夏侯玄都有点不敢去面对自己的妹妹了,因为一想到她,心中的感情与理智便激烈的交锋,比任何一场战斗都要来的惨烈。

    她不再身边,理智还能稍占上风,若是人儿就在面前,那么,理智便会如巨浪中舟舢一般,瞬间沉没。

    夏侯玄想起自己亲口对妹妹承诺的一定要娶她的谎言,此刻只觉得好笑。

    世俗的枷锁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最狠辣的敌人,自己又怎么能打败得了它。难道真的要徽儿无名无份、担惊受怕的跟着自己,行走在随时可能跌下万丈深渊的所谓“幸福之路”。

    可是,如若不这么办,而要自己将心爱的人亲手嫁出去,那便是比杀了自己还难受,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

    “这到底该怎么办呐…”夏侯玄双手捂脸,仰天叹道。

    “少爷,我们是去府上歇息吗?想必少爷定想念小姐的很了。”张牛儿在旁问道。

    夏侯玄望了眼府上位置,咬咬牙,轻叹一声,道:“不,我们去找一家客栈,不回府。”

    ——

    入了夜,雒阳城中全城戒严,皇帝驾崩,举国震动。然后便是新主即位,料理完先皇丧事,便是大封群臣。

    这也是夏侯玄回京的主要目的之一。历史上,曹睿曾任命与自己年少交好的夏侯惇之子,清河公主之夫——夏侯楙为安西将军,持节,驻长安,都督关中。

    自己同样与曹睿交好,同样为驸马,同样为宗室,又有军功,此时又于天水屯兵,正是天赐良机,为何不将此职位抢过来。

    夏侯玄轻抚剑身,想定之后,想起明日事多,便扯起被子欲睡。

    辗转反侧几刻之后,夏侯玄仍是没有一丝睡意。心爱的人就在不远处,可自己不敢与之相见,思念与踌躇交错,他又怎么睡得着。

    夏侯玄挣扎坐起,穿好衣物,却出奇的没有佩剑,他心知今夜不去见一面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想必徽儿已经睡熟了,我只偷偷轻轻看她一眼,只看一眼…就一眼…”夏侯玄如此告诫着自己。

    出了门,交代几句守在门口的二人,夏侯玄轻车熟路的往自己府上飞奔,脚下生风,熟稔的纵上土墙,直奔妹妹房间。

    到了…夏侯徽于京城仕女中,也有一极有名的特别爱好,便是不如其他女孩一般喜爱千娇百媚的各色花朵,唯独只爱平凡之至,甚至带点丑陋的卷耳。

    她的园中,种满了卷耳,而此使节,卷耳早已成熟,上面结有带刺果实,人一旦走过,便会粘上许多。

    夏侯玄一路走去,长袍上早已粘满,摇头一笑,想起妹妹那日在自己怀内娇憨的举起卷耳,道:“哥,这便是我们的爱情之花。”不由轻道了句:“这妮子…”

    走到窗台,夏侯玄却知晓,妹妹极为喜爱洁白无瑕的月光,因为睡觉时向来喜欢开窗,让洁白月光洒进来。夏侯玄常暗自猜测,她的皮肤为何如此似月色,而臀儿又如此似圆润满月,她可能便是月上仙子转世吧。

    走到窗台前,夏侯玄屏住呼吸,直往里瞧了一眼,夏侯玄便感觉自己这一辈子的全部都在里边。

    此时的夏侯徽,侧卧着背对窗外,如小猫般蜷缩在床榻上,柔白的月色映照在她的身上,玉脖与香肩,竟有如花蕊一般的粉色。那便是如月下昙花一般的令人眩晕的色彩。一袭长,一年不见,又长了些,沿着消瘦的背肩,柔顺的如同月光般披洒下来。

    盛夏的上半夜,也较闷热,一床薄被裹在夏侯徽身上,却被她不安分的往下蹬了,连腹部也没盖住,直把那一件绣着鸳鸯图案的吊带亵衣露了出来,背后还有几个可爱小巧的蝴蝶结。

    夏侯玄正望的入神,只听得里面轻微的一声迷糊呼唤:哥…。不由心里一紧。正待离去,却见妹妹只是在梦中呼喊自己,不由满心欢喜,又见她胡乱的瞪了几下薄被。微笑摇摇头,暗道:连睡觉也这么调皮。

    看也看了,那就走吧,免得吵醒了她。心里这么想着,可脚下无论如何也迈不动。恰在此时,夏侯徽一个翻身,正对了过来,夏侯玄看到那熟悉、牵挂的脸庞,眼角竟微微有些噙泪,又见她胸前也吊着一个荷包,与她送给自己的样式无二,就是略小了点。

    该走了,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办。夏侯玄咬咬牙,却看到她腹部并无遮拦,想到下半夜气寒,怕她受了凉,便从窗子处悄声钻进去,为她轻轻拉上被子,忍耐不住,俯下身,在她脸颊轻微碰触一下。

    悄悄起身,重又钻出窗台,飞奔似走了。

    第十回 【首次北伐】聚议

    六月,戊寅,曹睿葬父亲文帝于阳陵。并大封群臣。十二月,以钟繇为太傅,曹休为大司马,都督扬州如故,曹真为大将军,华歆为太尉,王朗为司徒,陈群为司空,司马懿为骠骑大将军。

    并升任前中领军夏侯尚子,东乡公主驸马夏侯玄为安西将军,驻天水,都督陇西、南安、天水、广魏和安定陇右五郡军事,专练兵马,受大将军曹真节制。为示荣宠,加封五百户。

    夏侯玄所谋之事达到,以军情从急为由,快马加鞭奔往天水驻扎。这期间七月之久,夏侯玄皆住于客栈,或在宫中陪伴曹玉,家中不曾回过一次。

    到达天水后,夏侯玄观军容,于张雄的带领下,每日的训练比以往更加严格,成效颇大,虽未曾参加过实战,却隐隐间有肃杀之气。

    太和元年,即公元227年,三月,蜀丞相诸葛亮认为伐魏时机已到,作《出师表》、率诸军北驻汉中,使长史张裔、参军蒋琬统留府事。

    夏侯玄知大战已近,在曹真的授意下,紧急召所辖陇右六郡太守及郡都尉于天水紧急议事,并有雍州刺史郭淮受曹真之命,提兵前往上邽驻扎。

    天水城中,以夏侯玄之贵,坐于主位,郭淮次之,五郡太守分列而坐。

    夏侯玄知自己主要是托驸马之贵,郭淮还好说,毕竟于曹真军中曾见过面、共过事,知道自己本事。

    可下面的五郡太守,铁定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并无真本事,若不来点排场,以后出的命令便难以得到真正贯彻。

    基于这种目的,夏侯玄先于天水城外,广列兵马,议事厅外,又有刀斧手环立,并将张牛儿,盾构二人一人持百斤象鼻刀,一人持二百斤霹雳锤,凶神恶煞的立于身后。

    边疆郡守大多桀骜,夏侯玄此番苦心布置,却不料效果甚微。五郡太守落座后,皆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低声交谈。

    夏侯玄对着张牛儿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见他猛地一挥大刀,其上耳环梭梭作响。憋足气力吼道:“敌寇将临,安西将军聚尔等商议,却不思防御之策,到此聒噪!着实可恨!”。盾构亦助威似地一磕双锤,怒目相向。

    五郡太守太守望向坐于主位上、扶剑端坐的夏侯玄,看到他身后两个狂人,只得讪讪的坐下,闭嘴不言。

    静了半响,夏侯玄开口道:“蜀相诸葛孔明已提兵汉中,各位郡守常驻边疆,本将想听听各位郡守的意见。”

    “呔,将军,此等偏邦小儿,不足为意,绝不会冒犯天威,侵我大魏边疆,大可安枕无忧。”夏侯玄视之,却是南安太守,年纪约在五十上下,全身肥胖,双眼眯小。

    夏侯玄微微蹙眉,哂然一笑,道:“不知太守为何如此肯定。”

    南安太守起身,嘴角轻扬,略带轻蔑,道:“回将军,蜀乃为偏帮,仅具有一州之地,粮少兵寡,且现在,蜀中老将多已陨殁,以至于无人领兵,且蜀主年少无知守。因而,下官断定,蜀汉绝不会侵我边疆。”

    夏侯玄微微一笑,却并不答话,继续问道:“其余人等还有何意见?”

    天水太守马遵起身道:“将军,下官以为,南安太守所言极是,诸葛孔明此举,绝非针对我大魏。”

    夏侯玄仍是微笑,问道:“还有谁认同这种观点?”

    底下一人踌躇再三,起身道:“将军,下官以为,上面二位太守之言虽然正确,可还是太过绝对,因为,下官认为只需稍加防卫即可,不需要劳民伤财,准备太多。”

    夏侯玄点点头,继续问道:“还有谁认同?”

    连问几遍,皆无人应答,夏侯玄望向广魏郡太守,问道:“李太守,你以为如何?”

    广魏郡太守姓李名炎,四十上下,看样子应该为武将出身,目光锐利,身材强壮,尤其是双腿奇粗无比,想必精于马术。

    李炎面无表情,站起,道:“以上三位太守之言,真是荒唐之至!”说此话时,语调急促,掷地有声。

    夏侯玄心神一动,站起身,眼中放光,问道:“为何?”

    李炎躬身一礼,道:“据末将所了解,蜀昭烈亡后,幼主虽弱,然后有诸葛孔明前前后后打理一切。诸葛孔明此,人实乃天纵奇才,其于民政上,直可比汉初良相萧何;而于军事上,虽然稍次之,亦是当今天下难得奇才,而世间罕有敌手。”他此番自称为末将,而非下官,武将的身份表露无遗。

    李炎恰才说完,只见马遵愤然站起,以手指他,厉声骂道:“你如此抬高他,莫非通贼耶!”

    南安、安定太守亦随声附和。

    “荒谬至极!”却是夏侯玄猛的往前进了一步,手握剑柄,瞪视马遵三人,道:“妄加非议,诽谤同僚,以后若再敢提通敌,本将当报以大将军,立斩之!”

    与此同时,张牛儿将大刀刀柄猛的往地上一撞,沉闷的响声及地上出现的裂缝,无不显示出这一撞的无比威力。

    三太守暗自咂舌,不再说话。

    夏侯玄训斥完,重又坐回主榻,放缓语气,道:“李太守,你且详说。”

    李炎略带感激的一笑,道:“而据末将早些年间布置于蜀汉境内的探子细作回报,诸葛孔明向来有平定中原的志向,而之前所做行动,诸如整顿甲兵,积累粮草,并作《出师表》等,皆可以印证此说。此时,其兵马已至汉中,还在这妄谈高枕无忧,在下想问三位太守,这误国之责,你们谁承担得起!”

    此番话语说的义正言辞,马遵等三人虽然嗤之以鼻,却难以辩驳,只得空努鱼嘴,虽怒目却无声。

    此时,陇西太守亦站起,其人姓郑名腾,身形高瘦,见其道:“下官亦认同李太守之言,诸葛亮北伐之心,人尽皆知。此番进驻汉中,三年内其不行北伐之事,请斩某头。”

    此时,陇右五郡太守算是全部表达了自己对于诸葛亮进驻汉中的观点,分为两派。一派以马遵为等天水,安定,南安三郡太守认为不必劳民伤财,只需高枕无忧即可。一派为李炎,郑腾,认为诸葛亮志在中原,此番前来,必将伐魏,需要造作准备。

    夏侯玄环视底下众人半响,拍案而起,击掌笑道:“几位意见,本将已知之矣。”重又转向旁边的郭淮,问道:“不知郭刺史对于此事意见如何?”

    郭淮站起,道:“下官亦赞同李太守,郑太守之言,应加强防御。”

    “好。”夏侯玄笑道:“本将知之矣,众将可退。”。

    第十一回 【首次北伐】夺利

    夏侯玄努力回忆起诸葛亮北伐时的情形,因为魏官皆以为诸葛亮断然不会北伐,因而,当诸葛亮声势浩大的进兵陇右诸郡时,举国震动,不过几日,陇右五郡:天水,南安,安定,广魏,陇西。便有天水,南安,安定三郡直接望风而降。安定还稍微做了些抵抗,天水,南安直接无抵抗投降。只有广魏、陇西二郡死守不降。

    观今日堂上五太守言行,想必正确。那到底该如何?

    也就是说。撤掉这三人,抵挡诸葛亮进攻的步伐。与维持形状,直到街亭之战时才开始利用先知先觉与张颌一起败马谡,建功业。这两种路线对于自己的利益更大。

    人性皆是一样,对于帮助,即便大小一样,然而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决不可相提并论。

    将诸葛亮阻于陇右,那么,对关中,长安之地就不会产生威胁,也就不会有史上那般“朝野恐惧…关中响震,朝臣未知计所出”的效果。那么,此刻自己的功劳就不会被看重。

    只有任由历史,将诸葛亮引到祁山,将马引到街亭。那时,朝野震动,举国惊慌,自己凭着先知先觉败马谡于街亭,那么,这件功劳便足够自己于诸多宗室子弟中拔地而起。

    思及此,夏侯玄唤来军中主薄,问道:“南安,安定太守姓名为何?”

    对方答曰:“南安太守,乃是少府杨阜族弟杨陵也;安定太守乃是崔谅,世居雍州。”

    夏侯玄点点头,将之挥下,于给曹真的信上写下:甥玄拜上,甥所督五郡,所任郡守皆尽忠职守之士,兵精粮足,即便敌寇入侵,亦可保无事。

    做完此事,夏侯玄却将所属兵将系数唤来。

    打击司马懿的措施有三。一为根本,即鼓动曹睿打击世家门阀,现在自己并无军功地位,人微言轻,且待以后再说;二为抢功劳,即便不能抢下,也得尽力阻拦之。

    眼下便有司马懿辉煌的军事史上第一件大功——攻新城,旬有六日,拔之,斩孟达。夏侯玄要做的事便是如何尽力阻止司马懿成此大功,并从虎口中夺下几块肉来。

    军官们6续走进大帐,夏侯玄望着郭仁,张易道,盾构,金古牙,张雄,齐鸣一个个鱼贯而入,心中欢喜,招呼着一一坐下。

    这几人的忠心,郭仁,张易道自必不说,盾构亦绝对可靠,而张雄,金古牙虽然不多话,但是对于自己的知遇、赏识之恩,以死相报还说不定,至少不会反叛。只有齐鸣,稍显浮躁。

    思及此,便道:“风吟,蜀汉丞相提兵汉中,局势不稳,你且领兵前往城外巡视。”齐鸣并未察觉主将是支开自己,满心欢喜的自去了,连想要向夏侯玄夸耀的箭术也抛在脑后。

    待齐鸣走后,夏侯玄沉默良久,半响,缓缓道:“几位,我皆视为可以同生共死的人……”

    郭仁知道夏侯玄所要表达的意思,只是闭眼,并不说话。张牛儿,盾构满脸通红,皆是拍打胸膛,吼道:“穷此一生,皆要追随将军马后。”

    张雄与金古牙对视一眼,皆低头沉思,二人并不如张牛儿,盾构一般憨直,自然知道夏侯玄话中有话。

    夏侯玄道:“接下来,本将要商议机密事情,若是自觉与本将不能同生共死之人,大可离去。”顿了顿,夏侯玄笑道:“当然,本将以后绝不对加以打击报复,定一视同仁。”

    半响,张雄抬头,有些迟疑,道:“末将与金古牙曾空负本事,却无人赏识,将军的知遇之恩,对我们而言,便是再造重生。将军但凡要做任何事情,末将定会追随。”说到此处,张雄的面色稍有些艰涩,吞吐道:“然而…末将认为,将军为大魏驸马,又为夏侯氏,没必要行冒险之事,且将军现在势力较为单薄,若此时起事,无异于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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