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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20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好,若本将所料不差,现在正是主力第二批登岸吧,看你焦急如此,定是攻击不顺。”

    夏侯玄一滞,心中却不由折服:战前酣睡,临阵自若,未战先思败,每遇危急,亲历而为,名将风采,即为此也。

    张颌带甲完毕,从旁边架上取出长枪,双眼一睁,喝道:“走,随我前去厮杀一番,会会那番未服王化的孙吴小儿。”

    二人出账,立船头,视前方渚屿,见第二批部队已上岸一半有余,已抢占了几处坞堡,正与孙吴士兵反复争夺,然而对方到底是倚陆地而守,兵源补充便捷,眼看得就要抢了过去。;张颌观察良久,沉声道:“值得一战,传令,第三批出发!本将亲领;余下几批,由各部校尉统御,夺势而行。”

    令毕,第三批部队缓缓开动,继而速度加快,行不多时,便到了陆地,因为前方孙吴弓弩手前部大多因为面前来了敌人,而弃了弓弩,抽出腰间环首刀与魏兵厮杀。

    所以,封锁江面的火力锐减,登岸的张颌部并无多大压力,张颌与夏侯玄二人当冲至最前,只是稀稀落落的丢下几句尸体于江滩后,大军到达。

    张颌率先冲了上去,猛的一跃,踏着魏军士兵肩膀一纵,便上了坞上,身形还未站稳,手中长枪已破风而出,如猛虎般,势不可挡;犹如灵蛇般,诡谲狡异。一枪从上而下正中一吴军士兵天灵盖,手腕一抖,枪尖旋转,顿时,士兵头盖骨便被旋出,脑浆四溅,鲜血溢流,场面之惨烈,不忍睹之。

    后面的士兵皆被恫吓到,张颌又连杀几人,曹魏士兵见主将来到,士气大振,鼓噪而起,乘势而进,顿时,便突入了坞内,凝滞的局面,顿时,为之大开。

    受这一处影响,孙吴之兵越来越慌乱,而曹魏兵士则拼死想在主将面前显露,顿时,多处破阵。

    这就是一个冲阵之将的作用;战争,许多人皆受了演义小说的误导,以为逆天谋士,一步三计,随便一计便可制胜于千里之外。以为以少胜多战役便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俯首可拾。

    那国富民强,兵强马壮还有什么用。勇冠三军的武将又有何用。谋士虽然极重要,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有坐拥富足的后方、训练日久的精锐士卒、打开局面的勇将,谋士之计策才能得以十分的实施。因而,这才是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主要力量,谋士之计只是催化剂,仅此而已。

    张颌突进,夏侯玄自然不能太过落后,虽然十六岁的夏侯玄体格雄伟,战力非凡,张颌仍是不敢大意,派了几亲兵随身守护。

    夏侯玄持赤霄剑突入,只见张颌早已深入孙吴阵中去了,一杆长枪如蛟龙般翻腾,挨着就死,碰着就伤,势不可挡,搅得孙吴阵中天翻地覆。

    “当真勇猛至极!”见张颌如此勇猛,夏侯玄不由赞道,凭的多生出一股胆气,左脚跨上一步,赤霄斜劈出手,眼前三杆长枪齐断,右脚跟进,又是一挥,毙其二人,伤一人胸甲,使其扑地,后面士兵跟上,乱枪捅死之。

    孙泽大惊,此江上渚屿虽小,然难守之处亦有五六处,哥哥孙盛只有士兵万余,不得不交与几校尉并自己分兵驻守,自己坐镇岛中,随时支援。自己此处因为地处渚之西边,逆流面江,最是难守,因而付于自己精卒三千,并百般交代,万般叮嘱,万万不能失守。可如今。。。。如今。。。

    “哎!”孙泽猛叹口气,挥散心中闷气,环顾四周道:“求援之兵派出去没有!”

    “大人,已派出十几人了,想来,将军的援兵已在路上。”

    孙泽心中不安之心稍稳,吼道:“众军死战,援兵已在路上。”士气为之一振。

    孙泽放眼望去,见己方阵中有一员敌将,勇武异常,无人可敌,随进随出,视己军如无物。

    自恃骁勇的孙泽不由被拨撩的战意骤起,也不管着掌控全局,而是持了长枪,冲上前阵。沿路,有几员魏将拦路,皆被他轻易斩杀,此人,不失为一员悍将。

    孙泽冲至张颌背后,一枪捅去,风声猎猎,如霹雳之闪电。张颌于全力厮杀中竟然早已判断出,却是极为难看的伏于地上,就势一滚,在躲开的同时,又斩杀几员吴兵。

    孙泽极是恼怒,拔出钉在地上之枪,重又刺去,二人颤抖在一起。

    张颌枪法精锐,且经验老道;而孙泽亦是不弱,虽然稚嫩些,胜在年轻,不惜体力,这一时之间,孙泽虽占据下风,然而,张颌一时间也拿他无可奈何。

    五六千人便在渚屿头边开始展开了肉搏厮杀,地形狭窄,许多士兵便挤在了一起,因而一般士兵身死,莫不都中了五六枪,场面惨烈。

    夏侯玄在几员亲兵的护卫下,远远瞧见张颌正与地方将领厮杀。又看了自己,正对着几个普通士兵,以剑法、赤霄取胜,不由惭愧,心中叹道:这将领不是这般用的,杀了几士卒有何用处,活活浪费了这赤霄神兵之名头。

    思及此,夏侯玄不管沿路吴兵,而是直接朝着张颌、孙泽激战处突进,有赤霄开路,速度不慢,不多时便到了。

    此时,二人激战正酣,二杆长枪,张颌的偏霸道,而孙泽的属飘逸,各有千秋。

    夏侯玄悄悄绕至孙泽后面,一刀刺向他之右臂,刀势却不快,与一般士兵无异。孙泽不以为意,以为又是普通士兵马蚤扰,只将长枪往后刺来,身形仍是对着前方张颌。很明显,孙泽欲一招解决掉身后之人,再与眼前劲敌争斗。

    见长枪过来,夏侯玄大喜,先是避过,尔后,猛的举起赤霄对着长枪挥砍而下,速度极快。

    孙泽猛的一惊,却已收枪不急,手中兵器被夏侯玄活生生斩为两截。

    张颌大吼一声,乘势而进,猛的一个跨步向前,长枪突刺出去,正中孙泽左胸,透体而出,立毙之。

    张颌立即俯身,解下腿绑小刀,割下孙泽头颅割下,挑于枪上,再冲至高地,嘶吼道:“主将已死,尔等还不快降!”

    声音之大,贯彻方圆。一时间,魏兵奋进,吴兵失神。树倒胡森散,孙泽一死,场面崩溃。武将之作用,于此刻表露无遗。

    孙泽所部如潮水般往后退去,张颌等引兵掩杀,魏军后面的五六拨人马陆陆续续的登陆上岸,随着前部,一同杀了过去,人人奋勇,个个抢先。一时间,声势浩大。

    孙盛听闻小校来报,魏军果然如预料般,从西面登陆,又连续来了几人告急,按着弟弟的高傲性子,知其现在情势定然危急。

    火急火燎之下,点起剩余军马,急速往西面赶来,才到,却远远瞧见弟弟的人头正在敌将的枪杆山晃悠,虽然瞧不得真切,仍依稀可见他满脸的不甘;孙盛惨叫一声,险些跌下马来,部下忙扶住了。

    忽又见得弟弟部下被人驱羊一般朝自己这边涌来,背后,那杀了自己弟弟那人领兵长驱而进,正杀的不亦乐乎。

    孙盛肝胆欲碎,怒发冲冠,吼道:“前军预备,若溃军仍不停止,按临阵脱逃算,杀无赦!”

    可这士气一旦崩溃,一时间,哪里还振兴的起,那些吓破胆的士兵哄得一声,全部涌入孙盛部,登时,便被孙盛前部斩杀数人,部队稍止。

    张颌仍是鼓噪兵马而进,己部兵马于渚上无根据,无粮草;若一战不能定之,势必危急。

    孙泽溃军在同伴血淋淋的刀下清醒,畏惧与羞愧混合,纷纷转过头去,重新排列阵势。

    二军厮杀,双方并无任何地形优势可言,很是公平。孙盛将散布于四处的兵马召回,张颌部后面几波亦是源源不断的上岸。

    一两万人,便挤在狭长的渚屿上,直杀的天昏地暗。这就是决战!

    战斗从正午至黄昏,尸体铺满一地,江上血水翻滚,岸上红花与江中血色浪花,并那天边的晚霞,交相辉映,开的那么肆意与绚烂。

    此战,孙盛部万余人被歼七千,孙盛弟孙泽被斩杀,孙盛率余部三千乘舟师遁走。张颌部一万七千,比之吴军,更为惨烈,损八千。所幸,成功攻占渚屿。

    对江陵城的四面合围,已完成。

    第二十九回 月臀

    攻克江上中州渚屿后,张颌奉命驻守,夏侯玄则是领着那一千残军渡回了北岸。

    攻渚一战,张牛儿所领千人虎卫军剩下六百,而虎豹骑余部则因为是骑兵,并没有参战,当初大战余下的四百来人完好无损。

    从雒阳带出三千人马,城下一战损一千,攻渚一战,又折一千。伤亡,不可不谓之大。

    于城西休整几日,伍定重又归了夏侯尚部,余下一千人马,张牛儿领亲卫队,三十人左右。四百骑兵,钱十三,嬴从各二百,六百步卒,曾勇,勾亮,仇履各二百。

    又是养伤了半月余,断肢者,遣送回户籍,余下的,皆是可战之士;马匹,盔甲,兵器,军旗,皆以修缮完毕,军容复振。

    自江中渚屿攻克后,江陵已为孤城,来自外界的补给彻底断绝,围城数月,城中军心低迷,民心惶怖,粮草等消耗殆尽;加之曹真于正北面时不时攻打,劳其军心,损其步卒,城中所能战者,日渐稀少。

    然而朱然守御得法,曹真所部损失亦不小,兵员亦缺乏,便着人调遣夏侯玄一部前往北面,已为攻城兵员后背。

    夏侯玄领了军马,告别父亲,遥遥往北面进发。

    到了北面,前来接军,却是曹真的弟弟曹彬,曹彬此人,极为多学,于政治,军事,诗歌上皆有建树。

    夏侯玄深知自己的优势便是夏侯氏后人,以此身份,能以晚辈身份结交到许多重臣,因而,见了曹氏,夏侯氏之人,皆不提官职,而是以子侄之礼拜见。上前,端端正正行了礼,拜道:“玄儿见过舅舅。”

    曹彬笑呵呵的扶起,于夏侯玄肩膀上虚拂几下,道:“玄儿快快请起。”

    夏侯玄抬头,平视曹彬,对方年约在三四十上下,脸上修饰的干干净净,一股文人气息,迎面而来,面目和善,想来是好相处之人。

    曹彬携了夏侯玄肩膀,往曹真帐中而去,一面道:“兄长可是念叨了玄儿你许久呢。”

    夏侯玄颇为诧异,道:“难道是孩儿太过调皮,竟使得舅舅如此头疼?”曹彬呵呵一笑,左手拂了下战袍,他的战袍并无一丝肃杀之气,白白净净,无一丝厮杀的痕迹,反似文人之袍。道:“玄儿,你部下三千勇士几经硬仗,可是打出了名号,军营中皆呼为“敢死队”。而此面攻打城楼时,每每将欲成功,却因士卒惧死,徘徊不前而功亏一篑,兄长为此头疼不已,恨不能亲身上阵,因而急需你部作为先锋,以开局面。”

    夏侯玄一怔,这倒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二次大战,虽皆以惨胜收场,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伤敌数与自损数之比确实大于一。

    这名头就这么打出来了。敢死队,这名字怎么听着不吉利啊。

    “得换换。。”夏侯玄呢喃了一句。

    进了曹真帐中,见他正盘坐于榻上苦思对策,进去时,他头也未抬一下,显然入了神。曹彬轻轻唤了句,曹真抬起头,放下手中地图,起身招呼二人。

    曹真招呼身边卫士给二人各端了杯水,待夏侯玄轻吁口气,卸去鞍马劳顿,道:“玄儿,伯仁曾言你每每大战,皆有惊人之语,现在舅舅把你唤过来,玄儿你给舅舅也出个主意啊。”说话时,曹真满脸的宠笑,可神情中,长辈的调侃居多;显然,曹真此问,虽有期待,多是玩笑。

    夏侯玄抿嘴一笑,反问道:“玄儿进来时,见舅舅一脸沉思,想来,这攻城之计,舅舅腹中已有主意吧。”说话时,夏侯玄嘴角扯起,一丝玩味之笑,有些不敬长辈。

    曹真不以为杵,叹了口气,道:“舅舅愚笨,这攻城之计,虽有三策,然大多皆是剽窃他人的。”

    夏侯玄不自觉笑出声来,见曹真极是难堪的脸色,忙收拢了,正色道:“不知哪位高人的计谋与舅舅所想不谋而合。”

    曹真渡出帐外,夏侯玄、曹彬跟出。此时,天色渐晚,一层薄薄的暮色笼罩下来,刮着曹真战铠微微发亮,并有微风几缕,吹动袍角。

    曹真目视前方江陵城良久,继而转身,道:“当年,袁绍尽起河北之兵,携冀、并、幽、青四州带甲之士百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而先皇以微弱之兵大胜之,此战,先皇一战而定中原。”

    顿了顿,曹真从当初的荣耀中抽身出来,继续道:“当初,先皇与袁绍战于官渡,对峙之时,袁绍那厮,曾造霹雳车,又立楼橹(1),我军一时不曾防备,损失颇大。”

    说到此处,曹真提高几调,道:“所以,我思破城之策有三。一为起土山,二为凿地道,三为立楼橹。如此三管齐下,然后再加以悍不畏死之军。”

    说到此处,曹真重又向后,大手一挥,高声道:“如此,小小江陵城,必破之!”

    入夜时,夏侯玄随曹真草草填饱肚子,便回了营,想起舅舅交代明日便是攻城之日,得养足精神,好明日厮杀;便交代了张牛儿并手下五将几句,无非是用心防守,勿得松懈之类,便上了床。

    辗转反侧良久,不得入睡,想起自穿越到此,已有四五年矣。经年不易,学了一生本事,结交下许多历史书上人物,也算是小有作为。

    可是未来,看起来,依旧那么凶险,司马懿依旧深受曹丕信任,此战曹丕亲临宛城督战,而将背后之事皆托付给了司马懿。对于一个外姓臣子来说,难于登天,而这对君臣中间的信任程度到底多深,可想而知。

    催动自己拼命的往全力巅峰攀爬的动力,到底是什么?夏侯玄扣心自问。

    “是为了徽儿的幸福吧。”夏侯玄仰面朝天,四脚叉开,呢喃道。

    可是即便阻止了妹妹嫁与司马师,对司马氏又有何影响。自己若是被腰斩于东市,三族都得被充为官奴。妹妹又怎么能躲过这场浩劫。

    官奴。。。即已身为奴,人身自由又如何保障,以徽儿的倾国之貌,这天下,豺狼又如此之多。徽儿她。。她又怎么躲得过去。接下来几十年,政局又如此动荡,占有徽儿的人会一茬一茬的换,有莽夫,有壮汉,有把女人当做泄欲工具的人,徽儿她,她又怎么受得了!

    夏侯玄只觉得妹妹的影子在自己身边晃荡。为了救自己深冬时节扑下漳水的娇小身躯;第一次见到时,苍白精致的脸庞;追赶自己摔倒时脏兮兮的脸;坐在门前撑着下颚等自己回去的孤单身影;在自己怀里时安心的微笑;因而自己关爱曹玉多时的落寞眼神;生气时候嘟起的小嘴;开心时笑的弯弯的月牙。。。。。。

    “啊!!!”夏侯玄没由来嘶吼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双眼圆睁,冷汗涔涔,汗湿胸背。

    帐外亲兵询问传来,夏侯玄稳稳心,吁了口气,道:“把张队史叫来。”

    卫兵自去,夏侯玄起身,重又穿好衣衫,出帐,正见张牛儿急吼吼赶来,隔了许远,即紧张喊道:“少爷,出什么事了。”

    夏侯玄勉强扯出一丝微笑,道:“没事,陪我出去走走。”

    二人出了军营,顿时,一阵凉风袭来,二人为之一振,张牛儿颇为开心,赞道:“好风,少爷。”

    “是好风。”夏侯玄笑嘻嘻应着,抬头望向天梢,见挂着一轮圆润的月盘,月光柔和,如牛奶般倾泻下来。时不时传来蟋蟀的叫声,并一些士兵的巡视声,更显静谧。

    “好月色。”夏侯玄再次赞道。往前走了去。

    张牛儿跟上,亦看了眼月亮,突然似想起什么似地,却又猛的摇摇头,面显惊慌,许久,才慢慢散去。

    他动作如此大,夏侯玄想不看见都难,便笑着问道:“牛儿,你见月亮,莫非有所思。”

    “有。。”张牛儿脱口而出,重又猛摇头,直道:“没有。没有。”

    夏侯玄笑道:“说吧,我不怪罪于你便是。”

    “少爷真的不怪罪我?”张牛儿试探性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牛儿就是。。就是。。。”张牛儿吞吞吐吐,尔后鼓起勇气道:“牛儿就是觉得那轮月亮像极了小姐穿着月白色裙子时候的。。。。。。。”

    “的什么,快说。怎如此婆妈。”见提到了妹妹,夏侯玄来了兴趣。

    张牛儿咽了口唾沫,郑重其事、一本正经道:“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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