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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晋第5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上,恰值我儿来洛阳寻臣,遇见子丹,便被带进了王宫,先王睹物思人,见我儿,思及仓舒小王子,便赐下天恩,将东乡郡主许配给了小儿。”

    曹丕微微一笑,拉着夏侯尚手道:“那如此说来,你我还是亲家。不知,你儿可带在军中?”夏侯尚点头,道:“臣斗胆将之带在身边。”

    曹丕道:“快叫他出来见孤,让孤好好看看这个未来的女婿。”

    当夏侯玄迈着威武的步子,一身戎装,手持铁枪的出来时,曹丕脸上因为丧父的悲痛全然不见,他乐呵呵的朝夏侯玄招招手,问道:“孤且来问你,叫什么名字,可有表字,今年多大?”

    夏侯玄远远瞧见曹丕那身蟒袍,便已知晓了身份,对于未来大魏的开国帝王,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岳父,自然不敢懈怠,忙恭敬答曰:“臣名玄,表字太初,今年十二。”

    曹丕见其说话词句清晰,举止有节,大为满意,道:“十二岁,与玉儿倒也般配。玄儿,你且摘下头盔,孤看不甚清楚你面目。”

    夏侯玄便把那把自己遮的只剩下眼睛鼻子的头盔摘下,顿时,曹丕眼前一亮。曹丕此人,不但擅长权术,且才华横溢,好品茗赋诗,又善于击剑,武艺高超,长的亦翩翩君子,算得上一个全才。因此,也是极喜爱长的俊秀的人物。

    今见得夏侯玄有其乃父之风,不是三大五粗的莽夫,便对女儿未来的依托彻底放了心,便道:“以后常来王宫中玩,玉儿可是孤单的很啊。”

    第十三回 日食

    曹丕见了夏侯尚后,却见自己的兄弟从后面摇摇晃晃而来,神情憔悴,忙上前扶住,道:“二弟。”

    曹彰双眼无神的望了一眼,不顾夏侯尚在旁边使劲的做眼色,不拜新王,径直走了。

    曹丕在后面脸色阴冷的很难看,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后面司仪官喊道:“百官朝拜,先王灵柩入城。”

    此时的夏侯玄早留下伍定领着所屯,携了带出来的几个侍卫、勇奴以及萱儿,张牛儿,骑着马儿便往家里赶,至于那匹令人头疼的汗血宝马,则是张牛儿费尽气力的牵着,堪堪控制得住。

    萱儿自从那次被少爷看到身子后,只要一照面,全身便从上红到下,自此,再也不敢正眼瞧少爷了。

    夏侯玄现在心中想的全是自己的妹妹,摸了摸怀里的荷包,想起她为了救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跳进漳水里,心中,没由来,腾起一股巨大的温暖,包裹的自己,即使在严寒,也如在暖春。

    不多时,便进了家,府中的侍卫见是少爷回来,欣喜不已,忙去通报夫人知晓了。

    夏侯玄冲到中廊,不见妹妹,反倒是母亲喜滋滋的迎出来,满怀期待问道:“你父亲呢?”

    夏侯玄笑着回道:“王上封了父亲大官,父亲忙着谢恩、处理事宜,没得时间,等到先王入土为安了,父亲自会回家的。”

    德阳乡主稍微有些失望,又问道:“那个狐狸精呢?”玄答曰:“父亲把二娘留在了洛阳,没有带回来。”

    德阳乡主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什么二娘,就是一只狐狸精。”想着儿子的话,脸色转喜,自言自语道“算那老鬼还有些良心,这次就放过他算了。”言语中,满满的,都是喜悦。

    夏侯玄左瞧右望,有些疑惑,问道:“母亲,徽儿那个淘气包哪去了?”德阳乡主听的儿子一说,突然想起,笑容更甚,忙不迭道:“玄儿不说,为娘还差点忘了这等天大好事。”

    “天大好事?”夏侯玄疑惑问道。德阳乡主答曰:“就是先王将玉儿许配给你了啊,玉儿那孩子啊,娘看着就喜欢,又漂亮,又乖巧。”

    夏侯玄不禁好笑,道:“母亲,我问的是妹妹去哪了,您说这个干什么?”

    德阳乡主笑道:“徽儿听闻了此事后,吵闹着要去王宫内看望未来的嫂嫂,娘拗她不过,便跟王上说了声,王上便同意了,谁知这丫头因为在家里没伴,便天天去了。没有你管带着,徽儿是越来越调皮了。”

    夏侯玄哑然失笑,又道:“还望母亲腾出一间房子来,孩儿从洛阳带了几人,皆是父亲部下。”

    语罢,便把张牛儿、萱儿唤了过来。却不料德阳乡主见了萱儿,大怒,圆睁杏眼,厉声问道:“你父亲部下还有女眷!”

    夏侯玄忙解释道:“母亲,您误会了,这是孩儿在洛阳的婢女,服侍孩儿起居的。”

    德阳乡主释然,又疑惑道:“既为我儿婢女,于你塌边服侍即可,何必安排房子,到是哪位牛高马大的汉子,玄儿,你房子隔壁不是有个房间吗,就住那儿。”

    ………

    夏侯玄一脸的无奈的走在前头,而萱儿则是满脸的忐忑与忸怩的低着头、迈着小碎步紧跟其后,至于张牛儿,走在最后,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精美豪华的房子,一张黑脸兴奋的微微透红。

    夏侯玄道:“萱儿,你跟我到邺城来,一个人也认不得,可否后悔?”

    萱儿忙不迭摇头,秀发飘扬,道:“少爷对萱儿很好,萱儿不后悔。”

    夏侯玄嘴角扯出一丝细笑,道:“其实,我一直弄不懂,先前,你为何这么痛快的答应卖于我为奴婢,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自由自在吗?”

    萱儿幽幽叹口气,道:“少爷是没有活过那种天天担心土匪、强盗来打劫的生活吧。如此之世,草民为刍狗,为奴为婢,反倒是一条活路。”

    二人无语,快至夏侯尚房间门口时,萱儿突地停住了,她搓揉这衣角,嗫嗫嚅嚅。夏侯玄见其如此,有些好笑,道:“有什么事吗?”

    萱儿略带哭腔道:“少爷…我…我”“到底是何事?”。

    萱儿此刻连完全红了,从脖颈至耳根,绯红,如天边的晚霞一般,过了半天,她才抬起头,鼓足勇气,道:“其实…萱儿很…很干净的。”

    夏侯玄哑然失笑,又有些纳闷,嘴角闪起一丝嘲弄的微笑,萱儿见了,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急忙争辩道:“真的,萱儿真的干干净净。”

    夏侯玄笑道:“我哪里说你不干净了?”萱儿不禁语滞,嗫嚅道:“那少爷为何一直不要萱儿服侍呢?”

    原来,萱儿偷偷听张姬府里的婢女说过,有些大户人家的少爷对女人的身子是否干净看的极重,对于婢女来说,能够做到少爷身边的贴身侍女,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而身子不干净的婢女,那些少爷是不愿意让她贴身服侍的。不料想这个小妮子把“干净”二字会错了意思。

    夏侯玄释然,微笑道:“我只是不习惯让人服侍罢了,并没有嫌弃于你。”

    萱儿掩净泪花,破涕为笑。进了屋,萱儿道:“少爷,您离开不过几日,这屋里东西有些霉味了,奴婢拿去晒一下吧?”

    夏侯玄纳闷道:“霉味?我怎么没听出来。”萱儿渐渐知晓了少爷是个和善脾气,胆子大了些,便微笑道:“少爷闻习惯了呗。”

    夏侯玄讪讪一笑,正待作答,只听得张牛儿在外面叫道:“小将军,您快出来看,这邺城的太阳有问题啊,与洛阳的不同。”

    夏侯玄很是疑惑,便跑出去,萱儿也跟了出来,张牛儿眯着双眼,指着太阳,道:“洛阳之太阳,如圆盘,怎邺城之太阳好像…被人吃了一口。”夏侯玄一望,果然太阳缺了一块,他摆手道:“居然还可以看见日食,希望是日全食。”

    萱儿却是疑惑道:“少爷,什么叫日食啊,不是应该叫天狗吃月吗?”

    夏侯玄回曰:“都一个意思,对了,牛儿,你去勇奴那里,着他拿两张纸来,记得,要薄纸,还有,拿一个针。”

    张牛儿纳闷道:“少爷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夏侯玄笑骂道:“叫你去就去,怎么这么麻烦!”夏侯玄回头对萱儿说道:“等会儿给你们耍一个戏法。”

    正欲给萱儿解释戏法的内容,夏侯玄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欢快的叫唤。

    夏侯玄喜不自胜,对萱儿道:“是徽儿回来了。”便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冲进来庭院,着一身月白裙,直奔夏侯玄。

    夏侯徽冲到哥哥面前,正欲往他身上凑,却不料稍微一比划,脸色骤变,嘟起了嘴。夏侯玄呵呵直笑,问道:“徽儿,哥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夏侯徽嘟嚷道:“哥离开才不过几个月,怎么长了这么多,以前只高出徽儿一点点的。”

    夏侯玄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哎…他要长,我也没办法啊。”

    萱儿见兄妹二人如此顽皮,不觉扑哧一声笑出来,夏侯徽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便警惕的问道:“哥,这是谁?”

    萱儿见是小姐问起,忙上前,乖巧的说道:“小姐,奴婢是少爷的侍女。”夏侯徽松了口气,转而问道:“哥,徽儿听说洛阳的东西最是漂亮了,哥有没有给徽儿带件礼物啊?”

    夏侯玄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拍脑门,无比痛心的说道:“糟了,哥忘记了。”夏侯徽原本充满希望的双眼顿时一暗,贝齿一咬薄唇,眼眶一红,就欲落泪。

    夏侯玄心疼不已,哪知道这个妹妹竟这么不禁逗,忙哄道:“哥骗徽儿的,哥哥给徽儿买了一个好香好香的抱枕呢。萱儿,去把抱枕拿来。”

    夏侯徽瞬间恢复了神采,搂住哥哥的右脸亲了一下,笑道:“徽儿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萱儿却拿着抱枕出来了,夏侯徽疾奔过去,几乎是抢了过来,拿开外面包裹的一层,待看到五颜六色、且透出淡淡幽香的抱枕时,夏侯徽高兴地蹦蹦跳跳,喜不自胜,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弯儿。

    孰不料,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大汉,三大五粗,皮肤黝黑。左手拿着两张纸,右手则是一根绣花针,滑稽的很,把夏侯徽吓了一跳,直往哥哥怀里躲。

    夏侯玄忙拍着妹妹的背,安慰道:“徽儿,不用怕,他听哥哥话的。”张牛儿走到面前,见小将军抱着一个小女孩,瓮声瓮气问道:“小将军,这是哪个?”

    萱儿低声提醒道:“牛儿,快叫小姐。”

    张牛儿居然开窍了,灵光一闪,忙道:“张牛儿见过小姐。”

    夏侯徽娇哼一声,不再理会,而向哥哥问道:“哥,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夏侯玄松开妹妹,神秘一笑,道:“徽儿想不想要天上的太阳?”夏侯徽狡黠一笑,道:“徽儿若是想要,可是,哥你能给徽儿取来吗?”

    夏侯玄笑道:“待会儿,哥哥就帮徽儿把太阳捉到这张纸上来。”夏侯徽呵呵直笑,道:“徽儿知道哥对我很好,但是,哥哥可不许吹牛哦。”萱儿、张牛儿二人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夏侯玄不再多说,而是把一张白纸放在妹妹手上,要其水平放置;用针把另外一张纸挫出一个小孔,然后,以与妹妹手中纸张水平平行的方向抬高,正对太阳,但是用手指遮住小孔。

    夏侯徽期待的望着手上的白纸,小脸兴奋的有些红润,萱儿、张牛儿也是一脸期待。夏侯玄缓缓说道:“待会儿,我将把太阳拿来放到徽儿那张白纸上,并且这张白纸会慢慢的吃掉太阳,也就是说,太阳会慢慢变小。”语罢,遮住针孔的手指放开,顿时,夏侯徽的纸上果然出现了一轮半月。

    正是即将月全食的模样。夏侯徽惊呼不已,小脸通红,看着手中的太阳,再望向哥哥时,已是一脸崇拜。夏侯玄又道:“徽儿,你手上这张纸会慢慢吃掉太阳哦,等到太阳被白纸全部吃掉时,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果然,夏侯徽见白纸上的太阳越来越小,越来越弯,而天色越来越黯淡。到了太阳被吃的只剩下一条线时,夏侯徽越想越怕,娇呼一声,忙把手中白纸扔于地上。

    果然,太阳被放出来了,天色渐渐又明亮起来,夏侯徽心里松了口气。“太阳差一点就被我给弄没了。”夏侯徽拍拍胸口,后怕的想到。

    注:二月,丁未朔,日有食之。——《资治通鉴》

    第十六回 问罪

    夏侯玄于家中,身后有张牛儿护着,便带了妹妹、萱儿四处游逛,邺城中,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全被玩遍了。

    其中与夏侯徽最为高兴,前世之夏侯玄虽较为调皮,喜欢玩耍,但只管自己玩的痛快,对于妹妹,却是把她当做了小累赘。如今,穿越而来的夏侯玄每天把妹妹捧在手心,恨不能把所有美好都给她,夏侯徽如何不乐。

    不过,说来也奇怪,夏侯徽与萱儿做了几天伴,仍不见亲密。夏侯徽每次见了萱儿,仍是一副警惕的模样。

    夏侯玄却也没发现这么多,只是终日带着妹妹在邺城中玩耍,不亦乐乎。

    ………

    延康元年,二月,丁卯,曹丕葬父亲魏武王于高陵,同时设疑冢七十二处,以惑世人。夏侯尚领兵随之,整日忙碌,极难归家。

    德阳乡主日夜盼望丈夫回来,武王出丧后第二日,夏侯尚不见回来,却是他身边亲兵急急忙忙赶到侯府,着夏侯玄即刻入军,后者虽迷惑不已,仍只得安置了萱儿,着府上婢女好生看待,不得欺负她。自身却带了张牛儿,随亲兵来到父亲军中。

    如今的夏侯尚已然不同,因为年轻时与曹丕交情匪浅,又有拥立之功,加之为儿女亲家,因而圣眷日隆。

    夏侯尚进入军中,途经校场,却见一对轻骑兵开始集结,至中军大涨,正见父亲一身戎装,拿着自己那套小铠甲出帐来。

    见是儿子,夏侯尚递过铠甲给他,道:“快点穿戴好,随我出兵。”夏侯尚是一个极重感情之人,对待儿子虽然面上冷漠,然心里,实在是爱到了极点,因而,望他成才,但有不大不小的战事,便带了去,增长其阅历,以望日后能接自己的班。

    夏侯玄疑惑问道:“父亲,难道北方又有战事?乌丸不都被父亲您与二王子驱逐了吗。”

    夏侯尚一笑,暗想道:儿子还是幼稚,若真是北征乌丸,为父还敢带你这个宝贝疙瘩去。便答道:“北方已平,鲜有战事,此次,为父乃是去临淄问罪于不来奔丧的三王子临淄侯植。”

    夏侯玄惊道:“父亲,临淄侯不来奔丧,依律,竟有如此严重,要劳得父亲前去?”

    夏侯尚没有回答,而是道:“你可知,此次随我前去的还有谁。”夏侯玄摇头。夏侯尚答道:“有“虎侯”之臣的许将军。

    夏侯玄知道虎侯即为许褚,心中更为疑惑,惊道:“三王子未来奔丧,也不至于要父亲与许将军共同出马吧?”

    夏侯尚深深叹了口气,道:“殿下做事向来谨慎,他是怕临淄侯起事啊。可是……”他顿了一下,又道:“临淄侯一文弱书生,哪里掀得起什么大浪啊。”

    说话间,夏侯玄亦穿戴好了,父子儿子来到校场,见集结军队不过一曲,且皆是轻骑,非主站之军,玄问道:“父亲,为何只带轻骑?”尚答曰:“去见三王子,还需要带重骑?”语气之中,甚有轻慢之意。

    曹植才气极高,出言为论,落笔成章,后世南朝曾有诗人谢灵运赞之曰:“天下才共一石,子建独得八斗,天下共分一斗。”但是,此种名气仅限于文人士子,于军队中,却是极受那些铁血汉子轻慢的,饶是连夏侯尚如此儒将,也是如此。

    夏侯尚上马,一提,喝到:“出发,东门外集结。”兵马滚滚出城,轻骑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儿便到了。

    孰不料,东门外空地上早已经旌旗蔽空,刀戟如林,许褚所领的虎卫军三千早已等候在那里。许褚见夏侯尚来到,却只带了五百轻骑,有些疑惑,迎上去,道:“我见过中领军。”说来,虽然许褚是武王立业之臣,深受曹操父子喜爱,令其负责自己的保护工作,然,恩宠、爵位却是不及夏侯尚的。

    夏侯尚面对先王最为信任之臣,亦不敢懈怠,回礼道:“仲康别来无恙。”许褚爽朗一笑,道::“多谢伯仁挂心了,哎,真是羡慕伯仁呐,风华正茂,圣眷日隆,我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了。”

    夏侯尚笑道:“哪里,仲康风采不减当年,与大战马孟起时,亦不遑多让。”许褚摆摆手,面露疑惑,问道:“我久闻天下兵马,精锐全在虎豹骑,伯仁今为何只带轻骑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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