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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29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么的,咱家一看到你就觉得亲切,就像是看到自家长辈一样,什么话也藏不住。”他羞愧地吐了吐舌头:“实话对你说吧,这事也只我自己知道,方才我偷看了陛下御笔写的一份圣旨,上面就有干爹和恩师新的任命。此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请仙长不要说出去。”

    陈洪不住地作揖,好象很害怕的模样,可暗地地眼珠子却转了个不停:王仙长本就是恩师的人,这事只要告诉他,恩师也就知道了。如今京城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两年又是人事大变动期,若离开了京城,恩师这辈子就别想再回来了,还谈什么入阁,谈什么官居一品?这事必须告诉恩师,让他早做准备。可惜,恩师那里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根本没办法上门报信。还是我陈洪精灵,想出这么一个好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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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五荤伐性 第四百七十二章 论狠

    王漓很是不屑的模样:“此等俗事以后休要在贫凿面前提起,陈小公公,咱们也算是投缘,这种事我若说出去,不是害了你吗,且放心好了。”

    陈洪连连拱手,如释重负:“多谢王仙长,多谢王仙长。若没其他事情,我这就将仙丹给万岁爷送去,也好讨些赏赐。”

    完话,他就伸手去抱那只装有丹药的铁盒,这一抱因为没有准备,只感觉入手沉重无比,一时竟然没抱起来。

    陈洪心中惊讶个铁盒竟重成这样,这可古怪了:“仙长,这东西什么做的?”

    王漓:“外面是铁皮,里面插了几快铅板,所以次这么重。等下,你也别急着走,这丹药可不能乱吃,还有许多讲究。”

    “里面插铅板,弄这么复杂?”陈洪大为不解,问:“又有什么讲究?”

    王漓得意地说:“你等等,贫道得了孙淡的珍惜材料之后,拿出全副本事,这才炼成的龙虎金丹,若没有特意之处,倒辜负了别静远。你且看着。”

    他站起身来,将门窗都关得严实,拉上帷幕,又一口吹灭了屋中的蜡烛。

    古代的房屋没有亮瓦,门窗也开得小,雅幕拉上,又灭了蜡烛之后,屋中竟然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陈洪心中一惊,又想起王道人平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可真实的武艺在天下也算是能排进前十的。就下意识地一耸肩膀,暗自戒备。

    陈洪的反应逃不过王漓的眼睛,王道人一笑,一把揭开铁盒的盖子:“陈公公且看。”

    就在他揭开铁盒盖子的一瞬间,只看到一道亮光从盒子里射将出来,照得屋中满是幽幽的蓝色。定睛看去,那光竟是从那二十多颗丹药上射出来的。

    “淤”陈洪心中震撼,声音也颤抖起来:“仙药啊,仙药啊,吃了之后真的能羽化升仙吗?”

    “不能,此龙虎金丹虽然不能使人直接羽化飞升,却能让修行人提高一个层次。”王漓将铁盒盖上,屋中有黑了下来。

    接着就是敲击火石的声音,蜡烛再次亮起。烛光中,王漓江看到陈洪一张脸已经震得没有了血色,鼻子上挂着大滴汗水。

    王漓将盒子拿起塞到陈洪手里,道:“此丹的药性异常凶猛若不用这种夹了铅板的铁盒盛放,长期放在人身边,会让人大伤元气。而且,每月只能服用一粒。”

    “若是每日一粒呢?”

    “必死无疑。”

    “若是每旬一粒呢?”陈洪还在问。

    王漓一笑:“一样死,嘿,我说陈公公,你问这些做什么。记住啊,一月只能服用一粒子。”

    “是是是。”陈洪慌忙抱着铁盒子,一道烟似地走了。

    嘉靖二年五月三十日,河工案子依旧在审核,而各地也有不少犯官被解送进京,刑部的牢房人满为患,北衙的诏狱也塞进去了不少。一时间,京城有些人心惶惶的味道,案情其实很简单,就看如何处理。因此牵涉到的官员实在太多,没有人敢擅自结案,都在等着皇帝的圣裁。

    其实,皇帝的处置方式不外乎两种若皇权巩固,自然是严办,敲山震虎,树立权威;二,若皇权还未巩固,就只半首恶,胁从不纠,和文官们妥协。

    可皇帝久久不发表意见,让京城的政治空气为之凝固。

    这段时间,皇帝不但不见外臣,连内阁和黄锦、孙淡等人也没有诏见。如此一来,事情就透着分外的诡异。

    大臣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皇帝了,不过,大明朝的皇帝很多时候只是一种如同宪法一样的存在,也仅仅是一种国家的象征,对具体的政治生活却没有任何影响,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早朝是照例要举行的,即便见不到皇帝的面。

    当然,对于皇帝一连半个月不上朝的行为,御使们极为愤慨,口诛笔伐,矛头直指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至于皇帝是否会看他们上的折子,却是另外一回事情。

    散朝之后,天已经大亮,大臣们近日都是心事重重,也没如往日一样攀谈,各自应酬了几句,便匆匆散去。

    内阁阁臣毛纪走出牛门之后,只觉得气喘心跳,头隐隐着疼,眼前也一片朦胧。他站定了,手辅着城门洞的墙壁,大口四喘息起来。

    他心中一阵冰凉,暗叹一声:老了老了,原本以为内阁年纪最大身体最差的应该是蒋冕,想不到蒋相老而弥坚,我毛记却先支撑不下去了。

    正感叹间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扶住:“恩师你怎么了,要不要学生扶你找一个地方歇息一下。”

    毛纪的目光还有此涣散,半天才对准焦距,定睛看去,不时平秋里又是谁。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不用不用,我最近脖子酸得紧,经常感觉头晕,大概是老了。内阁那边还有不少事务,耽搁不得,我还是不歇了。”

    “恩师,要不我扶你走几步。”平秋里说。

    毛纪本待拒绝,可这里离西苑的内阁值房还有一段距离,自己未必能坚持到那个地方。叹了一声,只得任由平秋里扶着自己。

    来也怪,他这阵头晕来得快去得也快。走不了几步,竟恢复了正常。

    毛纪这本想起一事,问平秋里:“秋里,你怎么来早朝了?”

    平秋天回答说:“老师忘记了,再过两日就是立夏。蝼姻鸣、蚯蚓出、王瓜生,按照朝廷的规矩,应该举行一个仪式。”

    毛纪摸了摸额头:“老了老了,竟忘记了这事。哎,我的身子也是不成了,这几日就准备交一份辞呈,向陛下乞骸骨,回家养老去了。”

    平秋里也知道毛记在内阁里呆得没趣,他大节有亏,能够在内阁呆上两年,也算是运气。可实际上,从嘉靖登基的那一刻起,毛记的政治生命已经算是结~快]束了。

    不知道怎么的,平秋里心中有些难过,安慰恩师:“恩师年事已高,是时候回家荣养了。不过,恩师这么一去,学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心中委实有些难过。平秋里以前做过许多糊涂事,很多事情还需要恩师提点。如今的朝局学生越发地看不明白,恩师这一走,学生找谁讨主义去?”

    毛纪深深地看了平秋里半天,这才道:“提点什么,又是什么好说的呢?我是个糊涂人,很多事情看不明白。秋里,你的问题是一心要从孙淡那里找回场子,有的时候未免钻了牛角尖,不太好不太好。”

    平秋里:“干大事不惜身,事到关头,怎么能退让?”

    毛纪突然笑了笑:“秋里,你我都算是过时的人了。如今的形势你还看不清楚吗?内阁就要换人,朝廷也将有大变动。青州一系的力量早已烟消云散,就连杨首辅那一系的官员们,也未必能保全。未来是孙淡和黄锦的,他们一外一内,算是朝中两股最大的势力。且,背后还有张妃和陈后秋里,我知道你是张妃的人,可这宫闱之事,这几朝下来,我也算是看得明白了。那就是蜈蚣爬过的地方,谁粘谁倒,一辈子脱不了干系。若你真想全身而退,不若辞了官回老家去吧。”

    平秋里却不肯放弃,反问:“恩师说得是,依你看来,黄锦和孙淡谁会赢?”

    毛纪将目光从平秋里身上缩了回来,落到脚下。他已经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学生是不肯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的:“如今虽然有些乱,可我却看得明白,老实说,我不看好黄锦,或者说不看好张妃娘娘那群人。”

    “却又是为何?的确,陛下竟批红的权力从司礼监手头收了回去。可据宫里的人说,陛下对的皇子朱载挽非常反感,反深爱张妃娘娘所生的二皇子。只要二皇子在,黄锦就倒不了。”

    毛纪摆摆头:“老朽已经老了,也糊涂了。这几年在内阁也是泥塑木雕准一个摆设,可我眼睛没瞎,有的事情还能看得明白,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平秧里:“什么看法?”

    毛纪突然笑了笑:“反正老朽已经决定辞职,这朝廷的事情再与我无关。你平秋里将来不管怎么样,就算被人将脑袋砍了,也牵连不到我。难不成还被诛九族,诛到我这个老师头上来。”

    毛纪说得难听,平秋里脸色有些发青。

    毛纪用肯定的语气说:“不管怎么说,依我看来,将来做太子的必是大皇子朱栽苑无疑。”

    平秋里冷静下来:“为何?我却不这么认为,孙淡蔫呼呼的,没什每决断力,反倒是黄锦够毒够狠,关键时刻下得了手。”

    毛纪冷笑:“够狠,成天喊打喊杀也叫狠?如果他黄锦是一头恶犬,那么,孙淡就是一条毒蛇。你看看孙猴子这三年所做过的事情无不计划周详,算无不中。等你着了他的道儿时,回头一想,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就被他盯上了,他等的就是最后一个机会,机会一到,一口咬来,躲都躲不过去。”

    毛记:“你说,孙淡是不是比黄锦还狠?”

    平秋里额头上全是淋淋冷汗,沙哑着声音道:“我还是想试试。”

    “随你,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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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五荤伐性 第四百七十三章 哪有那么多规矩

    琉璃厂,孙淡府。

    “哎哟,我的小宝贝儿哟叔叔给你带来了什么?”高大得像一座铁塔般的冯镇此刻脸色竟带着慈祥的笑容。他矮下身去,手中捏着一个拨浪鼓和一个瓷娃娃摇,拨浪鼓“丁冬”响起:“洛伊、晓觉,你们快过来,一人挑一样。”

    “冯镇叔叔,你来啦!”孙洛伊一声欢呼,卜鸟投林一样扑了上去,一把勾住冯镇的脖子,使劲扯着他的胡子:“快给弄快给我,我都要了。”

    “哎哟,哎哟,疼疼!”冯镇夸张地惨叫。

    孙洛伊笑得更响。

    枝娘和汀兰也得笑得弯下腰去。

    枝娘:“这孩子,没规矩,快下来,你冯镇叔叔快疼出眼泪来了。”

    “好的。”洛伊吐了下舌头,这才从冯镇身上下来,一脸渴望地盯着冯镇手中的玩具。

    “小宝贝儿有,府中什么玩具没有。这两件东西你和弟弟一人一件,可不许抢啊!”冯镇笑着说:“你这个做姐姐的,可得让着弟弟。”

    枝娘也道:“洛伊,你只能选一样。”

    “弟弟又不喜欢玩具,给他做什么?”孙洛伊嘟着小嘴,看起来甚是可爱。

    而孙晓觉则木讷地边,突然道:“前几日,爹爹刚教了我《孔融让梨》,自然要可着姐姐先选了再说。”

    听到这话,众人都有些惊讶。

    孙洛伊叫道:“对的,爹爹是给我们说过那个故事,晓觉你今天就让让我好了。”

    冯镇欢喜地摸了一下孙晓觉的脑袋:“我的小宝贝哟,怎么大点年纪都懂得圣人的道理了,不愧是孙老爷的儿。”

    枝娘也有些意外,笑道:“不错,不错,晓觉懂事了啊。”她对孙洛伊喝道:“孔融让梨那是因为他是大哥,要让着下面的弟弟妹妹。你可是做姐姐的,怎么好意思和弟弟争东西。”

    汀兰见儿子表现出色,心中得意,喜得眉开眼笑:“姐姐,晓觉只喜欢读书,倒不怎么贪玩,这两样东西都给洛伊吧。”

    枝娘:“妹妹,你也不要替洛伊说话。这孩子,快被老爷惯得不成样子,什么事情都敢干。你看看她,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就说大前天吧,竟然用笔将族学里孙中的孙子脸上画乌龟,弄得那孩子哭着说以后再不去上学了。这事还没过去,就在前天,竟然点了油灯说是要去毛厕里抓蜘蛛,结果油灯掉粪坑里去,把里面点弄了。那火苗子燃起了一人高,恰好茅房里有一个下人正在出恭,屁股都被烤熟了。老爷说粪坑里有什么沼气,见不得火。”

    “啊,这么厉害!”冯镇大觉得惊骇,这孙洛伊才多大年纪,不到三岁吧,竟刁钻顽皮至此,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还是个女孩子。这偌大一个京城,除了孙府,还能井出这么一个大家闺秀吗?

    枝娘越说越气,泪花都沁出来了,一跺脚:“老爷也是的,却不管,反将女儿抱在怀里大笑,说什么沼气这种东西如果用得好,还可以用来做饭烧水,还说什么等有空要同洛伊一起弄个沼气沁惯孩子惯成这样,他还有点做爹的样子吗?”说到这里,她就要上前给自己女儿一巴掌。

    洛伊见势不妙,一把从冯镇手中抢过拨浪鼓,丁冬摇着朝书房那边蹿去:“我就要这个了。老爹,老爹,你再不出来,你女儿就要被人打死了!”

    “咳,一个女孩儿家,怎么玩起拨浪鼓来了。”冯镇大笑,他本以为洛伊会选瓷娃娃的。

    听到女儿的声音,孙淡从书房垂走出来,微笑道:“别闹了,别闹了,好吵!”

    女儿知道到自己父亲身后就安全了,她躲在孙淡后面,伸出脑袋朝枝娘吐了吐舌头,又挑衅般地摇了摇手中的拨浪鼓。

    孙淡被女儿这个举动弄得没办法,他素来喜欢这个宝贝女儿一把将她抱起来,问冯镇:“你怎么进京城来了?”

    冯镇这才上前施礼:“冯镇见过老爷,见过二位夫人。回老爷的话,冯镇这次进京是为到昌平任职的,老爷你忘记了,上次在淮南你不是说过调我回京城来吗?”

    “啊,冯镇你要回京城了,太好了。”两个夫人都非常欢喜,尤其是枝娘。

    冯镇很早就跟了孙淡,那时候孙淡还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在枝娘的心目中,冯镇就是自己家的人。他如果能回京城,可以时时见面,自然是最好不过。

    孙淡:“我倒忘记了,你要去给武宗皇帝守陵了。你在大河卫已经干了两年,也是该挪挪位置了。京城的住处找好了吗,家小安置好了吗?若没找着,你的家人都搬府里头来住。”

    “是啊,是啊,叫你浑家和孩子都进府来,大家也热闹些。”枝娘心中欢喜,连连说。冯镇是前年成的亲,这家伙是草莽出身,早年苦惯了。一旦当了军官,得了富贵,竟有些把持不住,一口气娶了六个老婆,生了五个儿子,每次带家眷回孙淡这里来,几乎把院子都给吵翻了。

    “不了不了。”冯镇连连说:“可使不得,老爷什么身份,成天操心国家大事已经很累了,我那几个糊栋若再进院子来一再,老爷可有得烦恼。”

    汀兰掌管着孙府,这种事情属于她的职责范围,立即插嘴:“也好,你自己安排吧,实在不行,在京城里买个宅子。你手头宽泛不?”

    冯镇:“回汀兰夫人的话,冯镇家中老婆孩子一大堆,若是在淮南,倒没问题。现在回京城,少了些额外收入,却有些困难。”

    汀兰:“这样,从府中支点过去吧。”

    冯镇:“谢谢汀兰夫人,我手头还积了些银子,还够用,短期内还没问题。只要不在昌平呆太长时间就好。”说着话,他目光灼热地看着孙淡:“老爷,我听说内阁出缺了,若是老爷能补上去,小得们就有个盼头了听到这话,枝娘倒无所谓,那汀兰却一个激灵,精神亢奋起来。入阁入阁那可是宰相啊!

    孙淡淡淡一笑:“你消息倒灵通。”

    冯镇:“老爷,毛纪辞职一事在京城已是人尽毕知,如今,能够补上这个位置的也只有老爷你啦。”

    “冯镇啊冯镇,你一定是听韩月说的。毛相今天上午才递交的辞呈,你现在就知道了?”孙淡摆头:“我估计是不成的,资历不够。若说起入阁的人选,按理,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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