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低低地响起,带着调笑的意味和半真半假的温柔。
他说:“小白,x#¥%◎……”
愣愣地挂了电话,转身愣愣地看着宿舍那三个丫头,我愣愣地问:“晨晨,s大最负盛名的冰山是哪一座?”
晨晨毫不犹豫:“慕冰山是也!”
我点了点头,又愣愣地问:“央央,s大最面瘫的帅锅是哪一只?”
晴央小手一挥:“慕黑锅一出,谁与争锋!”
我点了点头,愣愣地问:“,s大最不近女色的大神是哪一个?”
&面露yi/笑:“舍慕大神其谁?”
我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一脸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如此,那跟我交往的慕逆黑是谁?”
三人望着我,齐声问:“小白,你傻了?”
我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一脸若有所思地说:“慕逆黑刚才跟我说,他说——”
三人扑扇着小眼睛凝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又咽了咽口水,终于艰难地开口,学着他的音调吐出那句话——
“小白,突然好想吻你……”
一阵沉默之后,世界不和谐了!
原因是——
我被暴打了!
理由是——
“夏小白,你这是在向我们炫耀嘛!”
天地良心南无阿弥陀佛!我夏小白还真没那心思!
我的只是想告诉你们:传说中的冰山、面瘫、不近女色的大神慕逆黑其实是如此之不要脸呀啊喂!
※※※
一番折腾过后,食堂的午饭也卖光了。
我将宿舍能充饥的食物全部塞进胃里后,拎着我的超大号环保袋,拿着533宿舍的集体购物清单,孤零零地走出宿舍楼。
我不就说了句实话嘛!暴打我一顿就算了,凭什么罚我去当采购员呀?这三个可恶的女人,她们这是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呀呀呀呀!
嘀嘀咕咕地出了宿舍楼,一抬头就看到楼前的停车坪上停着一辆白色宝马。
我眯了眯眼,车牌果真是:2222。
还来不及思考,车门就被打开,程匀站在车前意态闲舒地对我笑:“小白,打你电话也不接,幸好还知道出门。”
我皱了皱眉,将环保袋挂在胳膊肘上,双臂抱在胸前看着他,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赵大葱又不住学生公寓,你来这干嘛?”
他好脾气地笑答:“我来找你。”
“找我干嘛?当你们灯泡呀?你们付得起电费么!”我对着天上的太阳翻了一个大白眼。
听我这样说,他竟然笑了!眉目舒展,右颊上露出可爱的小酒窝,说:“小白,你这是在吃醋呢?”
“吃醋?吃你妹个醋!”我抬眼瞪他。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是独生子,没妹妹的。”
看他这样不愠不火,我也懒得跟他斗嘴,挑眉问他:“你到底找我干嘛?”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小白,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别这么生分行不行?”
我瘪嘴:“姓程的,你少跟我套近乎啊!我跟你可一点都不熟!”
他笑,眼中泛着柔和的水光。
每次他这样温柔无害地对着我笑,我就拿他没办法。走上前拿脚踹了踹他的车轱辘,我问:“这就是叔叔送你的保研礼物?”
他点头:“恩,你不是说喜欢白色的车吗?怎么样?”
我瞪眼呈惊恐状看着他:“程匀,你不是因为我才买这小白马的吧?”
他反问:“是又如何?”
我眼一翻:“我受不起呀!”
他只笑不语,眼中闪着柔软的水光。
那一瞬,我心中有一种柔绸的东西缓缓漾开,泛着淡淡的甜……
绕着他的小白马转了一圈,眼珠骨碌一转,我打开车门坐近副驾驶座,语气180度大转弯,有些谄媚地对他笑:“小师父,送徒儿去超市吧?”
他站在车前隔着玻璃望着我,清澈如水的瞳子里静静流淌着一种不辩情绪的细流,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程匀,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么多年,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一个女人喜欢过?
※※※
车里漂浮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我靠在真皮座椅上,看着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瘦长隽雅,莹白如玉,仿佛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
眸光转向他的脸:肤如凝脂,白皙通透,真真堪比剥了皮的鸡蛋白儿!
心中不由感叹:程匀,你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白脸呀!
“想什么呢?”他转过脸看着我笑,斜飞入鬓的凤目里波光潋滟。
我嘟了嘟嘴,说:“在想你的基因这么优良,日后生的孩子必定是个粉雕玉琢的美娇娃!”
“哦?”他望着我,“这是好事,你为什么嘟着嘴一脸不悦?”
我翻了个白眼:“一想到孩子的妈是赵大葱,我就恨得牙痒痒!”
他的眼微微眯了眯,没有吱声。
我见他没有反驳我的话,心中郁结,赌气地转脸望向窗外……
我、程匀和赵聪颖都来自x市。
因为父母是旧识,我跟程匀打小就认识,但原来的关系并不亲密。十年前,我参加的绘画夏令营结束后,妈妈送我去程叔叔的画室学画,并托他辅导我,我们才慢慢熟识。
程叔叔是知名的国画家,程匀从小耳濡目染,加之他天赋极佳,小小年纪就名盛一方。一手山水画画得笔意空灵、墨气凉然,颇有韵味!高三时,他被直接保送进了国画专业数一数二的q大艺术学院。今年,又被保送为本校研究生。
他这么温润文雅、才华横溢的一才子放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如果不喜欢他,那简直是件天理难容人神共愤的事!
因为喜欢他,当年美术单招时,我不顾父母反对,单枪匹马地来到s市考q大艺术学院,结果不幸落榜。反而当时没怎么用心考的s大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