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
叶行安笑,学着她的样子附在她耳边说话:“是啊。”老狐狸玩推手这一招越来越高明了,居然连别人吃饭都算计着,真是可怕。
叶市长坐在自己的车里,打燃火,笑眯眯地探出头来:“安期,有空跟行安来我家玩。”
安期应着,背后又觉冷汗。总觉得市长笑得太慈祥了,让她忍不住想打寒颤。
“呼”地一声,汽车在他们面前一个大旋身,不见了。
叶行安和安期面面相觑。
半晌,叶行安勉强开口:“他偶尔才这样。”
“是哦。”安期擦擦额上的冷汗,现在才知道,原来市长居然有当赛车手的潜质,在山路的弯道上作那种大旋身,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心有余悸。
叶行安送她回家的时候,她一再要求:“开慢点。”会在山路上作大旋的市长,谁知道这个城市里到底隐藏了多少马路杀手?
“四十码,已经是乌龟爬了。”叶行安十分无语。
“那就再爬慢一点。”女人在这种时候是不讲理的。
叶行安只得顺着她。
后果是,凡是超车的司机都会奇怪地看他两眼,再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速度表,最后再抬起头怀疑地看他两眼。
他终于忍不住:“安期,关上车窗好不好?”他实在不想见到那种奇怪的眼光。
只有女人才会开这种乌龟爬的速度。
安期罔顾他的意愿:“很热耶。吹吹自然风多好。”
叶行安几乎郁闷到内伤。
只求快快,啊,不是,是慢慢把她送回去。
到家的时候,安期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了句:“你今晚……”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这下叶行安来了兴致,忍不住扬眉:“你邀请我?”看不出平时容易害羞脸红的安期,也挺大胆嘛。
不行吗。安期默。
“当然行。”叶行安笑起来,亲了她一下,“我回去拿衣服,很快回来。”
结果他几乎把自己的家当全部搬了来。
安期傻眼:“你不是要在我这儿生根吧?”
“为什么不?”叶行安耸肩,“免得要跑来跑去的,麻烦。”他忙着把行李从旅行袋中拿出来。
“等一下,”安期想到某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你搬东西的时候,你爸妈在家吗?”
“在啊。”叶行安自动自发地把东西摆好。
轰隆隆,平地一声雷,炸得安期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气急交加:“那你就这么大刺刺地在他们面前搬东西?”
叶行安奇怪地看她一眼:“是啊。”看她一脸的“惨了惨了”,不由得纳闷,“怎么了?”
安期咬牙:“我的形象?”
他恍然:“哦。我又不是第一次夜不归宿,你以为我爸妈不知道?”
安期的肩膀垮下来。完了。
叶行安笑着搂住她:“放心,我爸妈不是那么保守的人。”
安期白他一眼。
然而某人完全不受影响,嘻嘻坏笑着吻上她的唇。
半晌松开,咂咂舌:“西瓜汁的味道。”
安期愣了一愣,然后哭笑不得地给了他一拳:“去死。”
第二天一早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她听到厨房里有声响,走过去看,叶行安正在做早餐,见她醒了,笑眯眯地:“乖,洗了脸来吃早饭。”
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然间变成了三岁小孩,清早起来,爸爸在厨房里给她做早餐:“乖,洗了脸来吃早饭。”
讶然失笑,安期甩甩头,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
刷牙的时候看到漱口杯旁多了一个杯子,一支牙刷,她无声地哀叹。
什么叫做引狼入室,她昨天晚上现身说法了。
她的大腿,到现在都还是酸疼的。
她严重怀疑叶大局长这三十二年都没怎么宣泄过。第一次的时候,还顾虑她的身体,昨天晚上根本是狼人大变身。
想着从浴室里探头:“叶行安,你上次说你没有过女朋友,是真的?”
“我不说假话的。”叶行安纳闷,她的脑袋里怎么总记着这些有的没的。
果然。
安期缩回去哀悼。
她该早点相信的。
她点燃了个炸药库,可怕的是,还不能把炸药库扔给别人。
吃过早饭换衣服上班的时候,安期终于发现了叶大局长不擅长的事。
他完全不懂得整理衣柜。
不过是把衣服放进衣柜而已,他居然有本事把她原本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衣柜搞得一团糟。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想调侃一下叶行安,便听得他在浴室里叫:“安期,我拿错衣服了。”
安期十分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帮他找出衬衫裤子,顺便把袜子配好,给他送去浴室。
“叶大局长,我终于看到你生活上白痴的一面了。”本来以为,他做菜做得那么棒,家事上应该也是个能手才对,谁想到……
叶行安在浴室里闷笑:“所以说,安期,你上当了。我就只会做菜而已,你看我家里干干净净地,知不知道我妈每天都要来帮我打扫一次?”!
现在知道了。
她看到像是被水淹过一样的浴室,欲哭无泪。
等到周志深通知她调令取消的时候,安期才猛然想明白昨天一直忘记问的那个问题:他到底为什么带自己和叶市长去吃饭?
这样的落差,她一时还真不适应。
周志深笑道:“安期,这种事正常得很,要学会习惯。”
安期抬头看他,有些迷惘:“是吗?还真是不习惯呢。”
前几日她还愤愤不平,痛恨着那个利用自己的权势来随意左右别人命运的周部长,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换了那个刚刚从会计系毕业的女孩子痛恨自己,居然能找到一个更大的靠山。
她毕业后想进国家机关时,爸爸曾给她分析过,她明白,也了解,但不代表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