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属,倒好,也就逢年过节,能从老爷子那里得些笔墨纸砚类的东西罢了,其他贵重一些的东西,根本是一样也无,倒是会特特给蕴宁准备好些东西——
可秦妈妈实在想不明白,那丫头除了丑和阴沉沉的性子外,还有哪点儿是让人可以多瞧她一眼的。
服侍着丁氏收拾妥当,两人刚要起身往外走,不想程庆轩的脚步声已是在门外响起。
“老爷果然是离不得太太呢。”秦妈妈低笑一声,忙快走几步,拉开门,却在瞧见一脸狰狞的程庆轩时,心里打了个突。
“老爷……”
程庆轩却是一下抬起脚,朝着秦妈妈当胸就踹了过去。
☆、自受
秦妈妈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敛干净,就被踹了个正着。
因着程庆轩脚下力气太大,秦妈妈又丝毫没有防备,竟是先撞着紧跟在后面的丁氏还不算,又踉跄着歪倒在梳妆台上,才算勉强止住后跌之势。
耳听得一阵稀里哗啦的乱响,却是胭脂水粉并梳子饰物,掉了一地都是,连带的那面厚重的铜镜,也重重的砸在了收势不住跌倒在地的丁氏脚面上。
丁氏疼的腰一弯,勉强抬眸瞧了一眼程庆轩,声调都变了:
“老爷——”
早已是泪水盈盈。
要说这般美目含泪的娇弱模样,可不是程庆轩平日里最稀罕的?搁在平时,不定怎么心疼呢。
这会儿却是半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无,别说上去搀扶,瞧那模样,恨不得再过去踹一脚似的:
“忠哥儿,是不是你指使了去老宅的?说!”
丁氏直觉不妙。
若是仅仅对着顾德忠大发雷霆也就罢了,如何见了自己,也是这般,要吃人的模样?
既和忠哥儿有关,又是从老宅过来的,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
“老爷这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如何一进房间,就这么喊打喊杀的。便是妾身有什么不对,老爷只管说出来就好,何苦如此……”
口中说着,身体不住颤抖,强忍了许久的眼泪顺着白玉似的脸颊缓缓落下,一地狼藉中不独没有丝毫狼狈,反而易发显得楚楚动人。
“你还有脸说!”程庆轩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恨恨的瞧着丁氏,“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今儿一大早,你便急慌慌的着人诳了我去老宅,到底是何居心?”
“便是忠哥儿,会突然跑到老宅大闹,你敢说